第一百一十四章:白姐有毒
把車停在白姐所在老家屬院的門口,我沒有及時進去,而是在門口抽了好幾根煙,才給白姐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
我問:「白姐,在家嗎?」
那頭的白姐聽到是我的聲音,似乎有些驚訝,在電話里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在家呢,你來吧。」
我又問:「我目前在院兒門口呢,你有什麼喜歡吃的嗎?要不要一起去買?」
那頭的白姐愣了愣,說道:「好,那你稍等,我這就下去。」
掛了電話,我朝老家屬院內望了望,心情有些複雜。
實際上剛剛抽煙的時候,我心裡就已經產生了動搖,到底要不要向白姐借錢。
她的錢,來的不容易,現在好不容易過上比較安逸的生活,我卻還要把她拉下水,真的不太合適。
這也是我許久沒聯繫她的原因。
差不多過去十分鐘,白姐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她外面罩著一襲黑色風衣,裡面穿著一件高領毛衣,下面牛仔褲,長筒靴。
可能因為新年的緣故,白姐還做了一個新髮型,很普通的長直發,卻令她顯得清新動人。
白姐走出院兒門口的一刻,我就察覺到至少有三個人,在第一時間看向了白姐。
有人第一眼看向了白姐的雪白臉蛋兒,有人第一眼看向了白姐的飽滿胸脯,有人第一眼看向了白姐的修長美腿。
我開的車不算好,是梁天佑留在會所外的一輛老帕薩特,所以那些驚艷於白姐美貌的路人,看到白姐上的只是這麼一輛車,從他們的臉上,我捕捉到的幾乎都是詫異。
白姐剛坐上車,一股暗香便縈繞在車內,是白姐的體香和香水混雜的味道。
我在瀾庭會所也算呆過幾天,接觸到的富家女也不少,能分辨出一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優劣,白姐身上的香水,應該不低於一千塊。
好久沒見面,我也不知道跟白姐說啥,笑了笑道:「這個年過的怎麼樣?」
白姐看了看我,勾著嘴角道:「就那樣唄,冷清了點!」
我挑了挑眉毛,暗怪自己不會聊天,白姐現在就只是和她乾媽兩個人而已,過年的氣氛可想而知,然後又問:「想吃啥,我帶你去買!」
白姐想了想,笑說道:「芝士蛋糕,火鍋兒!」
我咧了咧嘴,說道:「都是長肉的啊!」
白姐說道:「今天我生日。」
我驚訝道:「啊?」
白姐也愣了愣,反問道:「你不知道?」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啊。」
白姐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要不然……你怎麼會來的這麼巧?」
我撓撓頭,尷尬道:「真不知道啊,嗨,那就啥也不說了,今天晚上我就留下來,給你過生日好了!」
可能是我說話太不注意了,白姐聽到我晚上會留下來,臉蛋兒忽然紅了。
隨即,白姐在車裡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對了阿生,你這幾天沒休息好么?臉色怎麼看起來有點發黑呀?頭髮也是,好像好幾天沒有洗過似的!」
我發了個怔,苦笑道:「可能這幾天實在是忙過頭了吧,生活上沒怎麼照顧好自己。」
去超市的路上,我和白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期間楠姐又打來一個電話,但我沒接。
我知道,這樣肯定會傷了楠姐的心,但我現在這種狀態,實在是沒什麼心情去照顧楠姐的情緒。
我的確生夏爽的氣了。
雖說夏爽是夏爽,楠姐是楠姐,可我既然已經決定不去借她們母女倆的錢了,那這個決定,就不會改變,所以我才不接楠姐電話的。
聽不得她在我耳邊說錢的事兒。
我的心底,已經有了一個處理這個事情的念頭,只是還沒有確定而已。
因為那種處理方法,實在是太危險了。
白姐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女人,在車上打量了我一會兒,快到超市的時候,忽然問道:「阿生,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你的心思好像不怎麼在我這兒啊。」
我發了個怔,連忙堆笑道:「怎麼可能啊,我才沒遇到什麼事呢,我今天可是專門來看你的呢,而且今天既然是你的生日,那就別想三想四的了,咱們開開心心的,多好?」
當一個人遇到不開心的事情時,整個人的磁場的確會和平時不一樣。
我一直在掩飾著自己頹喪的情緒,但卻發現,越是掩飾,整個人散發出的氣息,越是不那麼自然。
我現在所承受的壓力,非一般人能想象。
一,我不知道誰綁架了我妹妹和春雪。
二,我只能等,沒有一點主動權。
三,一個億的金額,實在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但話又說回來了,當這種頹喪的情緒到達一個臨界點的時候,人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尋求開解自己的辦法。
那就儘力的開心吧。
儘力的冷靜下來。
不然還能咋辦?
白姐細細琢磨了一下我剛剛的話,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開開心心就蠻好的,想那麼多幹嘛?」
說到這裡,白姐俏皮的瞥了我一眼,又笑道:「就好像之前我想你的時候,你不在,但你現在不是主動出現了么?」
說完,白姐沾沾自喜的挑了挑她粉嫩的嘴角。
我順著白姐的話笑說道:「之前想我的時候?什麼時候?在床上的時候,還是在床下的時候?」
白姐的整個頭都紅了,嬌嗔道:「你真是壞死了!」
在超市買火鍋食材的時候,白姐十分高興,還挽住了我的胳膊,使得周圍不少男顧客紛紛側目。
他們一定在想,白姐這麼一個大美女,怎麼會和我這麼個邋遢的男人在一起?
也真不嫌臟……
買完食材,我和白姐又去了一家蛋糕店,買了一個超大的芝士蛋糕,然後回家,我洗澡,白姐和她乾媽弄火鍋,最後圍著熱氣騰騰,香味兒撲面的火鍋吃飯,慶祝白姐過生日,很有一家三口的氛圍。
吃完火鍋和蛋糕,白姐的乾媽可能也看得出白姐對我有那種意思了,便找了個由頭出去了,只留下我和白姐兩個人在家。
我看了看時間,九點多了,心想,梁天佑他們可能已經回東海了,便對白姐說道:「姐,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啊,改天我再來。」
喝了不少紅酒的白姐卻在門口攔住了我,媚態十足的盯著我的眼睛,嬌滴滴道:「就這麼走了?」
我僵笑道:「不然呢?」
白姐伸手按在了我的腰帶上,一邊拉著我走向她的卧室,一邊說道:「睡了我再走!」
我深呼了一口氣,然後和白姐進了她的卧室。
再然後,互親,上/床,撫/摸,脫衣,幾種花樣輪番實驗,遺憾的是,這幾天熬的我太厲害,在白姐的身上,我才堅持了二十分鐘左右!
昏暗的床頭燈下,我突然笑了,疲累,卻輕鬆,因為已經做好了某個決定,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解脫感。
卻在這時,白姐一絲不掛的就下床了,蹲在衣櫃旁邊摸索了好久,才把一件東西摸索了出來。
她重新回到被窩裡,我才看到,她從衣櫃的底部摸索出來的,是一張銀行卡。
然後,她摟著我幽幽說道:「年前有個男人和我約定好的,和我一起在虹口這邊開個酒吧,但這個男人跟我約定好以後,就沒再聯繫我了,我知道,他發跡了,不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男人了,但我明白,在他發跡的那個行當,很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沒有明天了,所以,他選擇不和我一起開酒吧,估計是不想再把我拖下水吧……今天那個男人又忽然出現在我跟前了,我就知道,他遇到事情了,雖然我不知道他遇到的是什麼事情,但我只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應該都能用錢來解決,所以,拿著吧,就當我提前把自己的嫁妝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