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不僅打你兒子,還要打你!
梁天立即搖頭道:「義哥,不是這樣的。」
我哥立即伸出手去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道:「梁天,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今天,要是打你兒子的是一個無依無靠,沒權沒勢的孩子,那可能他就會被你活生生的打死。那些我可以不管,因為不關我的事,但是今天,你打的是我的兄弟,是我親兄弟。打從我出來混,就給自己一個度,誰要是敢欺負我的家人,我一定會讓他痛不欲生。我鄭凌熠這輩子只有那麼一個兄弟,不可能容忍他被人欺負,梁天,今天我要是不廢看你的雙手,我就對不起自己!」
說完我哥直直的對著梁天走了過去,我知道江湖這條路很難走,因為處處是仇家,有時候你身邊的兄弟都有可能出賣你。今天,我哥到這裡來已經讓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我有個道上混的大哥了,以後在這個學校肯定沒人敢惹我,並且我們想要拿下這個學校也是輕而易舉。
但是,這不是我想要的,我並不想依靠我哥往上爬,因為他的東西是他自己闖出來的,用鮮血和生命闖出來的。我想坐著拿他的東西,不可能,那些東西太沉重,我拿不動。我要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去,我要給自己的人生留下腳印。
想到這些,我麻木了一陣,這時鹹魚來到了我的身邊,他伸出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說:「讓你哥住手吧!」我啊了一聲扭頭看了鹹魚一眼,他對我微微一笑道:「我想什麼,你應該想到了不是嗎?你有個好哥哥,但是他的東西,你拿不動,不是嗎?」
我靠!真是心有靈犀了,大家一起混了那麼久,我還不知道自己跟鹹魚心有靈犀呢。這時他接著說:「去看看大小姐,把她帶去醫院,這個才重要的。」
一說到大小姐,我才想起來鄧琳琳,她也站在原地麻木的望著我哥跟梁天,臉頰上全是淚水。我忍不住叫了一聲琳琳,鄧琳琳沒有回答我,很明顯,驚嚇過度了,剛剛被梁天那麼惡狠狠的連連抽了幾巴掌,一個姑娘,還是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怎麼可能承受得住!
我身上也還傳出陣陣劇痛,但是一想到剛剛梁天抽鄧琳琳耳巴子的時候,我心中就像滴著血。我是很想讓我哥廢了梁天的雙手,誰讓他那麼大年紀了還來學校為虎作倀的欺負我。但是有的事我要自己做,因為現在我爽了,梁天廢了,那以後我就不好玩了。
於是就在我哥快要上前收拾梁天的時候,我上前叫了一句:「哥!」
他停住了腳步,轉過臉來對我微微一笑道:「沒事,小墨,這件事我給你解決。」
「哥!不要。」我搖頭對我哥說了這句話,聽到這話,梁天就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個勁的對我說:「小兄弟,對不起,我確實不該那麼做,是我的錯。」
我很奇怪,為什麼梁天的兄弟在見到我哥之後全都不敢上來了,這該怎麼說呢?我只能認為是梁天確實沒有幾個真正的兄弟,要是這些人都是他的真兄弟,怎麼可能不上來呢?!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哥的名聲太強大了,見到我哥之後,他們都不敢動了。當一個人達到一定高度的時候,一些眼下的東西真的不足為奇。我哥來這裡,孤身一人前往,帶著三十多個人的梁天只能俯首稱臣,這是為什麼?這就是權威,這就是魄力,這就是江湖。
瞅著已經跟剛剛截然兩人的梁天,我無奈一笑搖頭道:「梁天,你弄錯了,我是想自己打你,自己的仇,別人給報,感覺很不爽。我不是你的窩囊廢兒子,我要自己報仇!」說完我邁著艱難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往梁天的方向走去,圍著的眾人目光已經不可能離開我的身子了,因為這一刻,我是王者,我是當之無愧的王者。一個十多歲的少年,毆打著三十多歲的老江湖,並且從頭到尾,我從來沒有低頭,從來沒有說過半句軟話,我這樣的人,誰見過?
當你在面對比你年長很多的老江湖時,你不害怕嗎?
來到梁天的身邊,他向後爬了幾下,臉色倉皇的望著我,想起剛剛抽鄧琳琳耳巴的時候,我心中又是一陣疼痛。瞅著梁天,我一字一句的說:「我不僅僅只是打了你兒子,我還要打你,因為你剛剛動手打了我,打了我的兄弟,還打了我的女人。梁天,你要是拿出一點氣度出來,現在就不至於丟臉丟到這種地步,要怪就怪你跟你兒子一樣,是個傻逼!」
說完我走到了梁天的身邊,抬起腳狠狠的一大腳跺了下去,正好跺在他的手上,疼得他直接大叫了一聲。我從來沒有那麼爽過,翻盤不是誰都有機會立即說翻就能翻的,被打的時候我曾想過誰來出現救我,我一定要狠狠的打他們的臉。而我現在真的來了,我硬生生的翻了一次盤。在站的這些人全都是白眼狼,過來看我挨打的,全都是幸災樂禍的,但是現在,我讓他們眼前一亮,我把局勢徹底的扭轉了過來。梁天固然是個狠角色,鄭凌熠,我哥,市中區的老大,更是一個令他們膽目堂皇的角色,什麼是王?什麼是混?什麼是黑吃黑?什麼是江湖?以前我不懂,現在,我懂了。
對著梁天的狗頭我狠狠的一腳踢了過去,他立即捲縮著身子抱著腦袋掙紮起來。倒在地上沒有半句怨言,不,不是沒有半句怨言,而是不敢有半句怨言。
我蹲下去對梁天冷冷的說:「這個學校不是你家的,也不是你兒子專屬的。你剛剛一直問我誰給我的勇氣,誰讓我那麼囂張,現在你看到了!」
說完我站了起來,這時我哥手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棍子,我遲疑了一下搖頭道:「算了,哥!」聽到這話,我哥愣了一下問:「你說什麼?」
「算了!讓他走吧,一條死狗,又何必耿耿於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