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鹹魚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兩人再次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張啟豪嘿嘿的笑道：「這就對了嘛，小墨兄弟，怎麼樣？你覺得還滿意吧？」
我嗯嗯的點頭，也不太敢看這個陰陽怪氣，腦袋不簡單的傢伙，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太陰。剛剛那麼做無非就是在他外面這幫兄弟面前做一個大義的表現，接下來，恐怕.……
果不其然，我的猜想沒有落空，他又對我嘿嘿一笑道：「我的兄弟已經跟你道過謙了，現在應該到你這邊了吧。小墨兄弟，我可是很仗義了，讓自己的兄弟先給你道歉。但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服眾，我的兄弟跟你道過謙了，你也覺得可以了。那麼，現在，應該到你表示表示了吧？規矩咱們還得講的不是么？」
「什麼？」我忍俊不禁的冒出了一個疑問，瞪大了眼睛抬頭望著他。
他已經沒有那種嘿嘿的表情了，相反很正經的對我說：「你也看到了，我的兄弟被你打成了這般模樣，醫藥費至少也得賠吧？我要服眾啊，兄弟，出來混的，哪能讓自己的兄弟白白受欺負呢，這樣以後我張啟豪在學校還怎麼混？我看你也是條漢子，不坑你，就那麼多行了，不然兄弟們說我啥的不好聽！」
他伸出手比了一個巴掌，我瞪大了眼睛叫道：「五百！」
「五千！」他加大了聲音瞪著我，那雙眼神終於變得像頭野獸一樣兇猛。
五千這個數字對於我一個高中生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這可能是我家兩個月的開銷了，我咋可能弄得到那麼多錢，這不是開玩笑么，於是我輕輕的搖頭道：「我沒錢！」
這三個字脫口而出！聞言他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終於他開始發飆了！指著我憤恨的怒道：「沒錢！那你打我兄弟的事怎麼算？行啊，小子，沒錢是吧？那行，沒錢咱們就用沒錢的方法解決！」說完之後他對著我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大腳踹了上來，我身子連連退了幾步。
他身後那十多個人全都我圍了上來，我嚇得身體啰嗦個不停，身子連連後退；熊飛義憤填膺的對我說：「小子，在一中大一這個圈子裡，還從來沒有人敢那麼對我！」
說完之後他對著我的肚子又是狠狠的一大腳，這時候我心裡什麼感覺，被打的人應該都知道。面對十多個人的群毆，我抱著腦袋準備挨打算了。
誰知道張啟豪冷哼了一聲道：「等等，你先起來！」說著他示意我站起來。
我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十多張臉全都虎視眈眈的望著我，他嘿嘿一笑對我說：「小子，我還聽說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聽說你把馬倩倩帶到了廁所去，還想對他做那事是吧？」
「什麼？握草！」蠍子男一聽這話就急了，叫了起來，二話不說就跳上來就給了我一腳，這一腳把我的身體打到了牆角。他咬緊牙罵道：「媽的，竟然做這種事，握草！」
他還要想上來干我，但張啟豪拉住了他，望著我冷冷的說：「別急，你們的事留到後面，咱們讓當事人來做，這樣豈不是更好嗎！」
「馬倩倩！」張啟豪霸氣的喊了一聲，馬倩倩從外面擠了進來，看到我的時候，馬倩倩就像見到了天大的仇人，那雙眼睛瞪得差點就要掉了下來。
「馬倩倩，你.……」我忍不住叫了起來，但是她突然抬起手一巴掌給我扇了過來，我到嘴邊的話都被她這巴掌給扇了回去。那袋側到了一邊，頓時臉頰火辣辣的疼。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打我了，女人打男人的臉拋開疼不疼不說，最重要的是這一巴掌打下來打得是我的尊嚴，一個男人的尊嚴！我咬緊了牙根，周圍已經開始起鬨嘲笑起來。
「瞅瞅這個傻逼，媽的，真特么的慫！」
「這種慫逼，還夠猥瑣，這特么就是下場。」
「打，繼續抽他！」
「抽他！」張啟豪吆喝了一聲，馬倩倩十分得意的看著我，什麼也沒說，一個反抽，我的臉又被她抽了一巴掌。圍著的人都拍案叫好，大夥都樂得合不攏嘴，像是在看一場好戲。
我是人，不是戲子，也不是動物園裡面關著的動物，更不是供給他們玩耍的玩物。他們已經深深的觸動了我的底線，一個男人的底線！我握著拳頭，咬緊了牙根，這時馬倩倩第三巴掌對著我抽了過來，還沒打到我臉上的時候，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大叫道：「夠了！」
話音剛落，我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馬倩倩的臉上，頓時周圍變得鴉雀無聲，包括馬倩倩自己也傻愣住了；我嘴角抽動著說：「你們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是千萬別想羞辱我，別想用一個biao子來羞辱我。」最後這句話我幾乎咆哮出來，雙眼紅紅的瞪著圍著的人。
他們全都驚呆了，可能都沒想到我會突然爆發出來，十來個人全都震驚的盯著我。數秒過後，我又對馬倩倩說：「玩心機老子是玩不過你，因為我不會算計別人，你這種小b子！」
張啟豪大叫了一聲：「你、麻、痹！」一字一句的吐出來之後，他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而後說：「老子還從來沒聽到人在我面前那麼拽比呢！你狂個卵啊！打死這種仔。」
緊跟著我就看到蠍子男跳了上來，緊接著十幾個人圍著我的身體又是一頓暴打。我只感覺無數只腳在我身上狂掃，至於疼痛已經麻木了，大概五分鐘之後，張啟豪叫了一聲：「行了，都停下來吧！」圍著的人才都停了下來，蠍子男又給了我一腳，顯得很不解氣。
躺在地上，我冷笑著說：「今天那麼對我的人，遲早有一天我會還回來的。」
「你說什麼？」張啟豪趴下身子一把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大聲叫道：「我說，今天那麼對我的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連哭得機會都沒有！」這話響遍了教室，在教室裡面久久的長傳。
張啟豪嘿嘿一笑，伸出手在我臉上輕輕的扇了一下說：「行啊，請大家也記住了，這樣的硬骨頭，咱們以後見到了，見一次打一次！大家說，好不好！」
「好！」一伙人全都吆喝了起來，顯得特別興奮；張啟豪已經徹底的爆發出了他痞子的野性，剛剛裝得可真像。他又接著對我說：「小子，有骨氣是好事，但我知道，就憑你一個鄉下仔不敢那麼叼，告訴我，誰在罩你？我想知道是誰在跟我們十二少的人作對？」
「呵呵呵！」我就無奈的笑了一聲，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下來，而後握著拳頭對著我的肚子又是一拳頭砸了下來；這時他身後的熊飛低聲說：「豪哥，是鹹魚！」
「什麼？」他歪著腦袋望著熊飛，後者一臉無奈的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么，昨晚是鹹魚幫了這小子，不然他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呢。你說不管鹹魚，怎麼，你給忘了？」
張啟豪拍了熊飛的腦袋一把，而後說：「鹹魚，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呢？鹹魚那個王八蛋，也就只有老大怕他，我可從里沒有怕過他。」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怎麼……」
「行了！」他打斷了熊飛的話，而後對著我說：「小子，鹹魚罩你也就這樣，老子照打，鹹魚來了也一樣，我讓他做一輩子的鹹魚，別想翻身！」
「是嗎？」一個無精打採的聲音從正大門響了起來，幾乎所有人都轉過身去，張啟豪也扭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瓶子朝他飛了過來，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他的臉上。他身子連連退了幾步，剛剛靠到牆壁的時候，一個男子非常快的跑了過來。
緊跟著我就看到張啟豪的臉上中了兩拳，剛剛那群圍著我打，對他唯命是從的小混混全都戰戰兢兢的看著，沒一個敢上前。是的，來人正是鹹魚，我也沒想到他會在這種關鍵時候冒出來，最重要的是，他還是以一個及其帥的動作冒出來的。
第三拳之後，身後的熊飛叫道：「怕什麼，打死這個王八蛋！」
說著他走了上來，除了沒人跟著上來之外，張啟豪也立即大叫了一聲：「別上來。」
這一聲把蠢蠢欲試的熊飛嚇得停了下來，緊跟著他喘著粗氣對鹹魚說：「鹹魚，你聽我說，剛剛那話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說！」
「行，把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鹹魚很冰冷的說了一句。
「鹹魚，我真的不死那個意思！」我看到張啟豪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模樣，怕得不行。
「我、讓、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鹹魚幾乎一個字一個字的把這幾個字吐了出來，雙眼憤恨的瞪著張啟豪，握著他衣領的手又加大了力量。
一切的裝逼在這一刻全都散盡，他的氣魄在這個名叫鹹魚的傢伙眼前全然不見。
他用快哭的聲音說：「鹹魚，我錯了，我真錯了。」
話剛說完，他突然抬起腳一腳踹在了鹹魚的肚子上，鹹魚連連退了幾部，張啟豪面目猙獰的說：「我說，鹹魚也就這樣，他來了老子也一樣照打，我要讓他做一輩子的鹹魚，別想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