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哥哥的女朋友
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是我老爸前妻生的，比我大五歲，打從我記事以來就看到十來歲的他常給家裡幹活。我家在一個鎮上，做點小生意糊口，也就是賣傢具，當時我常看到哥哥和老爸搬很重很大的東西，雖然吃力，可是他也強忍著搬。
哥哥每天都這樣幹活了，還要被老爸罵，被我媽白眼相看，他的童年生活幾乎都是這樣度過的。那時候我不懂這些，就知道他對我很好，去上學的時候他能夠得到五毛錢，他會分我三毛，自己只要兩毛。放學回家買了東西吃，還分給我。
我打從心底喜歡跟著這個哥哥，可不知道為什麼老爸跟我媽都對他不好。就在我十歲那年，家裡出了件大事，我老爸出了車禍，家裡的頂樑柱倒下了。我媽就勒令哥哥輟學，讓他來家裡看家，做生意。
當時哥哥在想什麼我不知道，總之我看到了他用十分怨恨的眼神看我媽。那是他第一次爆發，十五歲的他跟我媽吵了起來，他不想輟學，想繼續上學。
可是他沒有選擇的權利，依然被勒令退學了，那天晚上，他偷了家裡的六百塊錢，離開了家。也就是從那之後，六年以來他都沒有回過家，我也沒有再見過他。
直到六年後，我中考結束的第三天哥哥回來了，他開著一輛白色的雷克薩斯，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頭髮梳得油光可鑒，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簡直就是上流人士。他回來只做了兩件事，給我爸帶來了一大筆錢，讓我爸保重。第二件事，帶我去玩兩天。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跟我媽說句話，當天下午帶著我就走，坐在車上的時候哥哥還是那個哥哥，對我噓寒問暖，還遞給了我很多好吃的。可是見到了如今的哥哥，我卻找不到了小時候的那種感覺，我約束了，覺得自己和哥哥有了距離。
到了縣城，咱們在一家豪華的酒店門口下了車。剛下車我就被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給吸引了，這女人大眼睛白皮膚，眼睫毛長長的，塗著口紅，看上去跟電視裡面的明星很像。最吸引人的是她穿著低胸的白裙，露出半邊小肉，一米六幾的身高，臉上帶著一貫的笑容。我從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女人，就是我們學校最好看的女孩都沒她十分之一好看。
哥哥跟我介紹說那是他的女朋友張曼麗，她聽說我是哥哥的兄弟之後就伸出手跟我握了起來說，臉上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我保證她一定是我十六年以來見過最漂亮的女人，摸到她手的時候我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後來我們一塊吃了飯，整個飯局我都不敢抬頭看她，偶爾看一眼就像做賊一樣心虛。
在她跟哥哥的談話中我得知她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準備在當地縣城當老師。哥哥就應了她一句這個事交給他，我真是沒想到哥哥現在竟然過得那麼好，買了車，還找了個那麼漂亮的女朋友，那麼幾年也不知道他是去做了什麼。
我至始至終沒問他，因為我已經不知道怎麼面對眼前這個哥哥，我們已經是生活在兩個水平線的人了，六年的時間沖淡了一切，哥哥的性格沒變，依然對我很好，可是他的身份變了，變得不再是以前那個用小身子撐起一張床板，帶了一包辣條也要給我一半的哥哥了。
在這裡和他待了兩天，他每天都帶我吃我從來沒有吃過的，玩我從來沒玩過的，還一直住在咱們縣最好的酒店。最重要的是他女朋友每天都跟我們在一起，雖然她老是跟哥哥說話，但看到她，我都覺得挺滿足了。
就在我回家的頭天晚上，哥哥把我帶到了外面的一個大排檔吃烤魚。來到這裡我感覺沒有在酒店裡面吃山珍海味那麼約束了，整個人也放開的吃了起來。
剛開始吃哥哥就問：「小墨，喝過酒嗎？」我叫鄭凌墨，這是我爸給我取的名字，我是家裡的凌字輩，墨就希望我好好讀書，肚子里多裝些墨水。
我搖頭說：「沒有，爸媽都不讓我喝酒，說我年紀還小。」我是父母眼裡的乖孩子，每天上學放學就是兩點一線，幾乎很少出去玩，所以在酒這東西還真是從未沾。
「十六歲，不小了，陪哥哥喝一點，今天咱哥倆好好敘敘舊！六年都沒見面了。咱們也不喝其他的，就喝點啤酒，喝啤酒沒什麼感覺的。」說著他那俊朗的臉龐擠出了一絲微笑，現在的哥哥笑起來的時候都沒有以前那麼燦爛了。
我沒有拒絕，這種時候也不應該拒絕，幾瓶啤酒拿了上來，張曼麗也叫了一聲：「我也要喝！」說著她用央求的眼神看哥哥，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漂亮。
哥哥也沒有拒絕，於是我們三人開始幹了起來，端起了第一杯酒的時候，哥哥跟我說：「小墨，哥對不起你，我這輩子就覺得對不起你跟爸！」
說完他拿著杯子的啤酒一口乾了下去，我拿著酒審視了一下，而後也仰起頭來一口悶了下去。第一口乾下去的感覺，除了有股怪味之外，跟水根本就沒什麼區別啊。
哥哥瞅著我問：「怎麼樣？感覺還好吧？」
我嗯嗯的點頭說了句還行，跟著我們又幹了不少，慢慢的我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了。每喝一杯酒，看到張曼麗望哥哥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時，我心裡真的好生嫉妒。喝酒的人一旦有嫉妒心的時候，都會往死里喝的，於是我拿著啤酒一杯又一杯的幹了下去。
也不知道喝到第幾杯的時候，我跟哥哥都開始說胡話了，兩人開始說起了小時候的那些事。而張曼麗的手一直放在哥哥的胳膊上，生怕他摔倒在地上似的。
她們是男女朋友，對哥哥那麼好是應該的，我應該欣慰哥哥找了那麼個好女朋友。可我心裡卻很不是滋味，當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回酒店的時候，我們已經喝得昏昏沉沉了，躺在床上我也是腦冒金星。躺著休息了一會之後，我想起了自己還有件事沒有問哥哥，來這裡那麼幾天了，我還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做的是啥。在潛意識的催促下我起床朝哥哥的房間走了過去。
他在屋子跟我一個在走廊的這頭，一個在另一頭。到門口的時候我準備按門鈴進去，可是門竟然是虛掩著的，哥哥沒有關房間門，裡面還亮著檯燈，他還沒睡啊。
當時也沒考慮那麼多，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剛走進屋子裡就飄出了一股女人的香味，是從張曼麗的身上發出來的。我頓時就愣了，立馬酒醒三分，目光獃滯的看了過去，只見她正躺在那張大床上甜睡，借著檯燈微弱的燈光，我看到了她身上穿著的粉紅色睡衣。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躺在床上的身子我很想上前去看看她，於是我硬咽了一口唾沫，緩緩的挪動著步伐走了上去。來到她的身邊時，一股濃濃的體香再一次進入了我的鼻孔，這味道真的很濃，也很香，女人身上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從小長那麼大，我還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呢，切切的來說是沒有接觸過像張曼麗那麼漂亮的女人。是啊，我都沒有接觸過美女，心在就在眼前，其實我可以接觸的。
我也不知道當時是不是喝多了，腦子暈沉沉的，眼前的張曼麗越發的好看。望著那張小臉，還有她的小嘴，我忍不住硬咽了一口唾沫。終於，我鼓足了勇氣緩緩靠近張曼麗，對著她的臉頰我輕輕的吻了下來，我竟然觸碰到了張曼麗的小臉。
正是這個動作，張曼麗的那雙大眼睛突然睜開了，一眨一眨的，眼睫毛在我臉上掃過，我的嘴還和她親到了一起，手也還放在她的身上。她停下來了，我也停了下來，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一秒、兩秒、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