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6章 被坑了
「長河集團……」張鵬飛感覺有點熟悉,似乎剛聽過這個名子不久,隨後猛地一拍腦門,高聲道:「張九天的長河集團?」
「對,你認識他?那可太好了!」
「恐怕不好……」張鵬飛皺起了眉頭,難道他們真的是天生的對頭嗎?
…………
張鵬飛陪穆喜之用過晚飯,直接來到伊凡的會所,蘇偉、吳德榮已經到了。張鵬飛在門口等了一會,冉茹駕車前來。為了保密其見,她連保鏢都沒有帶。
張鵬飛替她拉開車門,看向她不禁皺了下眉頭。冉茹的臉色很差,漂亮的臉蛋上湧現出了愁容,目光也有些黯淡。冉茹撅嘴瞪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說:「怎麼……嫌我現在的樣子難看?」
「是不太好看……」張鵬飛實話實說道。
「要死啊,也不知道安慰姑姑!」冉茹甩起手提包打在張鵬飛的手上,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撒嬌道:「寶貝,上來陪我一會兒。」
張鵬飛聽著她發嗲兒,苦笑著繞到一旁坐上了副駕駛。還沒等他坐穩,冉茹就撲上來,緊緊抱著他說:「讓我靠一會兒,最近太累了……」
張鵬飛感受著身邊溫柔的女性身體,長長的秀髮散落在胸前,冉茹顫抖的身體讓他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依賴。張鵬飛伸手撫摸著她光滑的臉,柔聲道:「有你這麼當姑姑的么,一點也沒有長輩的樣子。」
「在你面前,我有時候只是一個女人!」冉茹抱緊他的身體,用頭抵了抵他的胸口:「鵬飛,要不是你最近太忙,我早就給你打電話了……」
張鵬飛的心猛地一沉,更加確信了問題的嚴重性。冉茹是真的累了,她拉著張鵬飛的手臂閉上眼睛,似乎是睡著了。張鵬飛並沒有打擾她,他的腦子裡也很亂,不明白她和張九天之間發生了什麼。冉茹雖然是一個嬌小的女人,還有一些大陸女人所沒有的媚氣,但是她在生意場上一向是強勢的。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說明麻煩不小。
過了幾分鐘,冉茹才睜開眼睛,從張鵬飛的身上爬起來,揉著眼睛說:「完了,形象全毀了……」
「呵呵,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意形象?」張鵬飛扭頭看向她,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頭髮。
「我是你的姑姑,你不許沒大沒小的。」冉茹嬌嗔地咬著嘴唇,很像一個小女人。
張鵬飛握是她的小手,說道:「我們進去吧?朋友們都到了,大家一起談談。」
「你都叫了誰?」
「沒有外人,吳胖子……你認識,另外一個是蘇偉,我多年的好朋友了。」
「蘇偉……我也認識。」冉茹點點頭,「我相信你的判斷。一個京城富商,一個京城權貴太子,或許他們對我有幫助。」
「這麼說你想利用我了?」
「閑著也是閑著,幹嘛不能利用?」冉茹得意地昂了昂頭,從包中翻出化妝盒補了補妝,又抹了下嘴唇,顯得比剛才精神了一些。
張鵬飛啞然失笑,看著她的水晶紅唇說:「真想親你一口。」
「來吧,我同意了!」冉茹撅起紅唇挑釁地看著她。
張鵬飛徹底被她所展出現的「騷氣」打敗了,紅著臉把頭扭開。
「哼,還是我來吧……」冉茹突然撲上來,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口。
芳香撲鼻,張鵬飛怔怔地盯著她,伸手撫摸著濕潤的臉,滿臉錯愕。
「這是姑姑獎勵你的。」冉茹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小傢伙,我們去見朋友吧!」
張鵬飛哭笑不得,這個「姑姑」還真是有意思。有時候,張鵬飛甚至幻想她不是自己的「姑姑」該多好啊。
張鵬飛帶著冉茹剛剛走進來,伊凡就出現在面前。她笑眯眯地說:「早看到你們來了!冉姐,歡迎光臨!」
「謝謝小伊。」冉茹親熱地同伊凡擁抱了一下。
「他們早到了吧?」
「嗯,我帶你們過去。」
伊凡引領著二人走進張鵬飛的「御用」包廂,蘇偉和吳德榮不知道因為什麼正在爭執著,看到他們進來趕緊閉上了嘴巴。
「你們在幹嘛?」張鵬飛好奇地問道。
「沒事,我們在聊男人的話題……」蘇偉說道。
張鵬飛差點氣死,抬腿踢了他一腳:「我不是男人啊!」
吳德榮眯著眼睛看向冉茹,笑道:「冉總,抱一個吧。」
冉茹笑道:「我到是想抱你,可是你這大肚子……怎麼抱啊?」
蘇偉說:「他這個大肚子只能壓女人,不能抱女人……」
「哈哈……」幾人大笑。
伊凡知道張鵬飛要談事,輕聲和他說了一句,便先行退了出去。大家都不陌生,也就少了些客套,張鵬飛直接拉著冉茹坐下。吳德榮和蘇偉兩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鄙夷和羨慕。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兩人早有猜測,男女間這事大多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張鵬飛也懶得解釋,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和冉茹真正的關係。
蘇偉打開了話匣子,看向張鵬飛說:「張大少就是牛人,剛回京城就幹了件大事,現在你和張九天的事……已經傳開了。張九天很沒面子,嚴重傷害了他的自尊心。」
張鵬飛皺了下眉頭,問道:「外面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說你們倆搶女人,他被你打了……」
「胡說八道!」張鵬飛氣得拍了拍桌子。
冉茹驚訝地看著張鵬飛,遲疑道:「你和張九天……原來結仇了?」
張鵬飛點點頭,說道:「所以說這件事……還真是麻煩,你先說說你和他之間是怎麼回事?」
蘇偉和吳德榮一聽這話也愣住了,看向冉茹說:「你們……也有仇?」
「生意上的事,我被他給算計了……」冉茹嘆息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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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源於京郊的一塊土地。
半年前,冉茹集團旗下的一家房地產公司在京城花17億元的高價拍得了一塊土地,那裡的土地原本屬於一家老牌的國營酒廠,後來酒廠經營不善,通過多次的注資改制仍然不行,最終停產。由於閑置多年,市裡又加快了效區的建設速度,這塊土地便被掛牌出售,其中不但包括酒廠廠址,還有舊的職工大樓,以及周邊的一些耕地。原來周邊的耕地也是酒廠當初為了擴廠而得到的,但是後來經營不了,遲遲沒有有擴廠,大片的土地閑著也是閑著,便被職工們一家家圈起來,成為了菜園子。
這些本和冉茹沒什麼關係,她們當初簽合同的時候,就同意了對酒廠的職工進行一些補償,因為他們的職工樓屬於租賃房,冉茹的公司同意這些職工可以低價買入開發后的樓盤,並且付出了定金。
這些都很正常,可就在不久前正當地產公司動員職工搬遷,並對廠區周邊耕地進行清理時,突然跳出了兩家公司,一家聲稱對酒廠擁有百分之八十九的股份,另外一家投資公司稱佔有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從他們拿出的材料來看,酒廠早就不是國有企業了,而是通過幾次快速的轉讓,完成變成了私企!
經人提醒,冉茹調查后才發現,這兩家聲稱對酒廠享有全部股分的公司其實是一個老闆,都隸屬於長河集團。長河集團的大老闆正是張九天。更讓冉茹無法接受的是,從他們出示的材料來看,酒廠的土地再掛牌拍賣之前的幾個月里,長河集團經過先後六次的股權轉讓,全部收購了酒廠的股份,這在原則上是不合理的。那時候的酒廠已經破產,他們為何收購一個破產的企業?而且在拍賣土地的時候,有關方面也沒有提到酒廠已經被收購,否則地產公司怎麼會簽訂合同。
這件事還可以再商量,必竟有關部門也有欺騙等嫌疑。可是更讓冉茹無法接受的是,按照長河集團轄下的兩家公司的說法,他們擁有酒廠職工樓的房產證,也就是說這些職工樓的產權屬於他們。而周邊的那些耕地也是在他們的名下。他們並沒有否認這塊土地的再拍賣,只是說明當年酒廠在破產評估的時候把職工樓以及耕地的資產全部算在內了。
那麼現在如果冉茹想要進行開發,就要對耕地和職工樓按照市價補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挽回損失。也就是說,冉茹花了17億隻是名義下買下了廠區的開發權,要想繼續開發,還要對酒廠……也就是現在酒長的擁有者長河集團進行大筆的賠償,全部算下來,那兩家公司總共提出了十億元的賠償金才同意地產公司開發。這就等於冉茹平白無顧多花了十個億!樓盤還沒有正式開發,她就已經虧了!如果她現在放棄開發,就等於放棄了這片土地,那麼她先期交付的4個億訂金就白白打了水漂。無論怎麼算,這都是一筆賠錢的買賣。
幾人聽完了她的講述都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明顯有貓膩,長河集團利用兩家子公司先期買下酒廠的全部股份,這有些說不通,試想一下,他們為何要人不知鬼不覺地買下這樣一家酒廠?更為不合常理的是,一般的破產評估是不包含土地所有權的,這些都不符合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