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男女朋友常走動
「哎,你不知道,那丫頭小時候性格就怪得很,長大後進入了軍隊,又由於工作的特殊性,她就……怎麼說呢,她需要經常化妝,所以很少有人看到她真實的樣子……」陳雅努力解釋得清楚一些。
雖然陳雅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可是張鵬飛還是感覺迷迷糊糊的像做夢一樣,「怎麼聽起來有點像變臉似的……」他失口說道。
一旁的劉抗越笑道:「兄弟,你還真說對了,我……我都沒見過小雅真正的樣子!」
陳麗接著說:「小雅就是在自己家,都是打扮成工作時的模樣,我都快記不得這個妹妹到底長什麼樣了。可是卻沒想到她在你面前露了相,就這說明她有點重視你了!」
張鵬飛回憶起來在京城,當自己告訴陳新剛說陳雅很白時他興奮的樣子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她父親感覺吃驚了。他越來越覺得有趣了,獨自喝了一口酒,心裡感覺怪怪的。怎麼越聽越感覺這個陳雅像個傳奇人物,這大大加深了張鵬飛對她的興趣。他心裡盤算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多多了解她。
傍晚時分,張鵬飛回到了琿水縣城,遠遠就望到自家樓前停了一輛紅色的寶馬車。他站在車前望了望,並沒有看到車的主人,搖搖頭便回家了。剛拉開門,習慣性地大喊一聲:「莎莎,給我倒杯茶,渴死了!」
沒有人回答他,他有些鬱悶地換了雙拖鞋,自言自語地說:「哎,這丫頭走了,家裡好冷清!」
「給你……茶……」身後突然想起動聽而空靈的聲音。
「啊……」張鵬飛正低著頭,嚇得倒退一步,驚出一聲的冷汗,萬萬沒想到家裡還有人。可是當她看清面前站著的這人是誰時,臉上更加吃驚了,口吃道:「你……你怎麼來了,我……我鎖了門的……」
陳雅也不說話,把茶杯放在他的手上,然後又回身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仍然穿著一身雪白的時裝。張鵬飛感覺像見到了鬼魂一般,有些膽怯地端著茶杯跟過來,坐在了她的對面。
「我來好久了,見你沒回來,我就自己進來了。」陳雅目中彷彿空無一物地說。聽她的意思,好像知道張鵬飛今天回來。
張鵬飛已經習慣了她的古怪性格,所以也不多問,只是說:「你沒有鑰匙,怎麼進來的?」
陳雅從衣袋內掏出一枚鑰匙,說:「這是萬能的,什麼都可以開。」
張鵬飛張了張嘴巴,「你……你來有事?」
「沒事,我媽說了,有空就要來看你,男女朋友間就要這個樣子,需要經常走動走動。」陳雅頑皮地轉動著酒杯,根本沒把張鵬飛當回事。
張鵬飛心頭鬱悶得很,站起來把外衣脫了,沒想到陳雅又說了一句令他吐血的話:「中午飯還沒吃呢,你去給我弄點吃的吧,這都晚上了。」既便是使喚人,她語氣也是淡淡的,看不出討好之意,彷彿是他應該的。
儘管是出於無奈,但張鵬飛還是親自下廚為陳雅炒了兩個菜。張鵬飛悶悶不樂地坐在陳雅對面,故意擺了個難看的臉色給她看。可陳雅清新脫俗,私毫不在意。連聲謝謝也沒說就償了償桌上的菜,隨之眼前一亮,似有所思地說:「沒想到你也有優點……」
張鵬飛聽到這平平淡淡如清風般的語氣,全身感覺透心涼,沒好氣地說:「你就把我當成是一個紈絝子弟是不是?」
「嗯。」陳雅平靜地點頭,優雅地吃著菜。
張鵬飛搖了搖頭,有氣又好笑,不禁想著與這樣一個不通情理的女人過一輩子,自己的命可真夠苦的。怎麼這個女人好像一點世俗也不懂。
「你也吃吧,我一個人吃不完,會剩下的。」陳雅無所謂地說。
張鵬飛更加來氣了,趕情她讓自己吃飯還不是客套,而是擔心浪費。雖然有些餓了,可是他卻堵氣地說:「我不餓!」
「哦,」陳雅只顧低頭吃飯,不再理他了。
張鵬飛望著人家償著自己燒出來的美味,心裡的酸苦也就可想而知了。又瞧陳雅吃得開心,竟然吃了兩碗飯,難免就更勾起了他自己的食慾。他無奈地著茶,感覺有些頭痛。令她深感意外的是,別看陳雅長得十分瘦弱,可是她竟然吃光了所有的菜。
「你真能吃!」張鵬想藉以挖苦她以發泄心中的鬱悶和不滿。心說一般女孩子聽到這話還不得氣得半死,他就是想瞧瞧她生氣的樣子,同時也為自己陰暗的小孩子氣想法感到可笑。
「習慣了,訓練的時候……有時候一個星期沒有吃的。」陳雅抬頭望了張鵬飛一眼,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變化,可是那絲微妙的變化很快就消失了。
「聽你家裡說,從小就開始練武?」雖然不想和她說話,但是張鵬飛卻對她十分的好奇。
「五歲跟了師父。」陳雅像說一件很普通的事。
張鵬飛點點頭,心中生氣一絲敬畏,突然想起來一事,就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
「陳麗告訴我的。」
「你怎麼不叫她姐姐啊,她可是你親生的姐姐!」張鵬飛好笑地問道。
「不習慣。」
張鵬飛心想自己真是對牛彈琴,也許她不但對自己沒有感情,對她自己家裡人也是一樣的。這麼一想,稍微感覺到了一點平衡。
「你……這次來延春職行任務好久了,還沒完成?」兩個人總不能大眼瞪小眼的干坐著,所以他閑聊起來。
「快收了。」
「那個……就你一個人?」
「不。」
張鵬飛瞧她真是惜字如金,就不知道說什麼了。陳雅像看個怪物似的瞧了張鵬飛一眼,眼神眨了眨,問道:「你和我家裡說了我現在的樣子?」
「嗯,對了,你……他們說你平時在工作上會化妝,那……你都會化成什麼樣子?」張鵬飛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略顯得有興緻地問道。
「不能說的,有規定。」剛有些興奮的陳雅,又恢復了平靜。
「喂,我……我可是你男朋友啊,我……我們不是外人!」張鵬飛實在無聊的很,有心思逗弄她。望著她總是一幅平淡死板的面孔,張鵬飛就想讓她的臉上有些表情,或是高興微笑或是生氣發怒。因為她記得就是她不喜歡自己的時候,仍上的表情仍然是平淡的。
「我們還不太熟呢,現在不行。」
「那什麼時候可以說?」張鵬飛好笑地問道,自我感覺像在誘導一個幼兒園女孩子似的。
「要等我們拉手以後。」
「啥?!」張鵬飛險些笑出來,心說沒想到這「男女朋友」的概念在陳雅的心裡是要一步步來的,到也挺合規矩。
也許是看出了張鵬飛的不理解,陳雅繼續說:「我媽說了,等到我們拉手以後,就說明關係更進了一層。」
張鵬飛像看個白痴似的望著陳雅,心中有些可憐她了,想來她並未經歷過任何感情,也許認識自己以後心中才有了男人的概念,對這些一點也不懂。讓你一個花樣的少女過著清修一樣的生活,也夠難為她的了。
「那我現在可以拉你手吧?」張鵬飛臉上含著笑。
「不許。」陳雅突然瞪了張鵬飛一眼,微微顰著眉,說:「我討厭男人。」
張鵬飛的興趣被她這話一掃而光,就感覺全身一冷。不過他僥倖的是看到了她顰著眉的模樣,美女果然是美女,就連不高興的時候,都另有風采。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張鵬飛說出了她的經典明言。
「嗯。」陳雅點頭道,然後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起身說:「天黑了,我要走了。」
張鵬飛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問道:「這麼快就走了,那你來幹嘛來了?」
「好久不見面了,就要來看看,因為我們是男女朋友。」陳雅不情願地說,看得出來並不是她主動想來的。
張鵬飛心中猜出了什麼,便譏諷地問道:「又是你媽告訴你的吧?」
「嗯。」
「要麼別走了,反正樓上還有房間,今晚就住這吧。」張鵬飛動了惻隱之心,她現在不怎麼恨這個女人了,因為她覺得陳雅比自己可憐多了,有些同情她。
「不用。」陳雅說完也不客氣,起身就走。
「等下!」張鵬飛叫住她,然後從抽屜里掏出一串鑰匙說:「這是我家鑰匙,以後來了就別用萬能鑰匙了。」
陳雅明顯愣了一下,然後便接了過去,順便說了句:「桌上有茶葉,也送給你吧,我不想欠別人東西。」
當陳雅關上防盜門的時候,張鵬飛還獃獃地回味著這話,站在那裡出神。房外的寶馬車絕塵而去,張鵬飛才清醒過來,他很想笑,可是心裡酸酸的竟然笑不出來。真沒想到陳雅竟然把自己給她的鑰匙當成是禮物,並且還知道回送自己東西,看來她也並非完全不通情理,也許她自己有一套獨特的做人準則吧。這麼一想,張鵬飛就不覺得她可憐了,反過來繼續為自己感到可悲。過了一會兒,他了陳雅「送」給他的茶葉,果然與眾不同,爽口提神不說,還感覺從喉嚨間湧起陣陣清香,卻不知道這是什麼名子的茶,因為裝在一個漂亮的瓷瓶里,
這個晚上,張鵬飛輾轉難眠,陳雅那白色的靚影總在他的心裡揮之不去,就像粘上了牛皮糖一般。陳雅就彷彿成長在張鵬飛內心當中的毒瘤,總是擾得他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