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跟我去巴黎
那些職員臉色全變了,很多無辜的吃瓜群眾都沒反應過來哩,就得到了失業的巨大打擊。
「走什麼人?!」正在這時,易沙陵的聲音傳來。
眾職員一喜,事情有轉機了,連忙讓開一條道來,讓易沙陵走過來。
易沙陵氣沖沖地走到易君衍的跟前,看一眼陸琪妙,將她大力地一推,罵道:「要走也是讓這個吃閑飯的走!」
陸琪妙驚叫一聲,往後倒地,跌得屁股好痛。
「爸!你幹什麼?」易君衍連忙走過去,將她扶起來,易沙陵很看不順眼,還走過去試圖分開他們,被易君衍一手拿開易沙陵的手,將陸琪妙護在身後。
陸琪妙躲到易君衍的身後,探出半個頭去,「爸爸,君衍正在氣頭上,……」
易沙陵本就不喜歡兒媳婦,一聽她說話就來氣,不等她講完時,就伸長手去推她和打她,「都是你這個狐狸精,你去別的地方禍害其他人,行不行?為什麼要跑來易家!我們易家到底哪裡招惹你了?」
易君衍連忙伸手撥開易沙陵的手,把陸琪妙很好地保護在身後,陸琪妙拍著胸脯,再不敢多說一句話,易爸爸還是不接納她。
易沙陵足足比易君衍矮大半個頭,雖然生氣但是也拿兒子沒奈何,只能氣呼呼地瞪著他,「你這不爭氣的東西!別以為當上總裁就可以任性!」
「這種有才無德的職員,不用也罷!木瀟然,通知財務部馬上解僱這批職員!」易君衍冷道,他才不管父親的阻攔,說得出就絕對做得到。
易沙陵氣得瞪起了眼睛,木瀟然正要打電話時,那群職員中突然弱弱地舉起一隻手,一個年輕女職員站了出來:「總裁,我知道是誰幹的!」
易君衍陰沉的目光看過去,正見一名頗有姿色的女職員站出來,拿手指著身邊一位成熟的單身女職員,道:「是她剪的!」
那個被告發的女職員立刻就炸毛了,幾乎沒跳起來,「你血口噴人!」
「我親眼看見你拿剪刀,看!剪刀還在她兜里!」年輕女職員一面說,一面將罪證從成熟女職員的口袋裡掏出來給大家看。
眾人一陣嘩然。
成熟的女職員臉色一白,滿臉的尷尬。
「總裁,就是她剪的,把她開除好了!」年輕的女職員得意揚揚。
誰知,成熟的女職員被逼急把年輕女職員反咬一口,指著年輕的女職員,「喬橋,明明是你給我遞的剪子慫恿我乾的,現在反而為了保住工作就把髒水全潑我身上,我不會讓你如願的!總裁,她也有份!要開除就把她一塊兒開除!」
「你胡說八道!沒人慫恿你!是你自己……」
「是你!」
「是你!」
……
兩個女職員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得很兇,差一點兒就動手互撕,被在場的女職員給拉開了。
「別吵了!都散了!」易沙陵走過去大喝一聲,但那兩個女職員已經失去理智,也不管當眾出洋相,仍在吵鬧不休。
易君衍冷眼看著這兩個女職員,低聲交待木瀟然:「節后把她們清理掉。」
「是。」
易君衍帶陸琪妙悄悄地離開了酒店,他親自開車,她坐副駕駛室。
遠遠地,一輪圓月高掛天穹,月已圓,十分皎潔。
繁華如流水的街,到處是歡度中秋和國慶的氣息。
「明天開始放假。」易君衍說。
「我知道,整整十天小長假哩!」
「你跟我去巴黎!機票已經訂好了。」
易君衍一直有未結的心愿,他要還死去的媽一個公道,就趁這十天假期去一趟巴黎看看吧!
陸琪妙一聽,就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是不是去找那種味道的?」
「是的,你沒忘記,真好!」易君衍感激地道。
陸琪妙握住他修長的手掌,她的人、她的心都是屬於他的,這一點小事她肯定幫的,可是,她看著他,卻隱隱有了依戀和不舍,如果很順利地找到了,那麼這一切都該結束了,她的夢啊也該醒了。
她幻想過嫁給他,但那隻能是奢望了,她知道高攀不起,她握著他的手又鬆開了,微笑著說:
「我當然不會忘記,合約可是一直在生效的。」
她表現得很輕鬆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一絲依戀。
「只有你才能幫我!」易君衍認定她是唯一希望,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跟她十指緊扣,不打算鬆開,他掌心的溫度傳過來,慰燙著她的心。
彼時,某酒吧。
失業的秋雅心煩意亂,鬱悶地獨自坐在吧台買醉。
那天木瀟然親自去她辦公室解僱她,還吩咐保安部的人來幫她收拾東西,「請」出公司,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就這樣被掃地出門,臉面都丟盡了。
易君衍真是太狠了,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下!她現在恨死那個易君衍了,又愛又恨的滋味真不好受。
秋雅回到別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秋月文哭訴,秋月文一聽見她連工作都丟了,知道她任務失敗了,也啥都指望不上她了,態度冷淡地安慰了她幾句,還委婉地說,現在她跟易君衍夫妻的感情鬧得那麼僵了,還是搬走的好,免得再碰面對她不利。
說得好聽啊!什麼再碰面對她不利,明明就是因為她沒有利用價值了,要趕走她嘛!
住的那麼舒服,突然被趕走,往後再想接觸易君衍可難似登天,她想高攀易君衍的希望徹底破滅了!
她越想越覺得難受,索性開車來酒吧買醉,甚至想醉死算了。
她看到前同事發在微信朋友圈裡,中秋晚會的視頻,恨恨地關上手機,用力地放在吧台上,發出很大的響聲來,鼻子冷哼:「破公司!臭晚會!死男人易君衍!」
「給我再來一杯雞尾酒!」她用手拍打著吧台,催促著調酒師。
帥氣的調酒師看著她一笑,「小姐,已經是第四杯了,這酒太烈,再喝下去你會醉的,我看你身邊都沒有朋友在,夜裡沒有人送你回家可不安全,要不要換點別的?」
「少跟我廢話連篇的!姑奶奶有錢,你幹嘛不給我喝?你也成心跟我過不去嗎?你也跟那些人一樣專門針對我,是不是?」
秋雅已經快喝醉了,紅著眼睛沖調酒師嚷嚷,她現在看誰都有氣,胡言亂語地。
調酒師很不放心地看著她,最後,點點頭答應了,給她調了一杯,誰知她喝下去就噴了出來,「我要剛才那種!你快點換!」
「小姐,……」
調酒師還想勸她時,被一位男士作個手勢制止,調酒師看一眼男士,男士又作個手勢叫他離開,他識趣地沖男士點點頭離開。
「喂!你跑去哪裡?回來!」
秋雅怒了,將酒杯舉起就要擲過去,突然手裡一松,酒杯被人憑空奪走了,她回過頭,正要發作時,驀地怔住了,那奪走她酒杯的不是別人,卻是慈善晚宴那夜遇見的周林榮。
周林榮端起雞尾酒輕輕地聞了一聞味道,調侃道:
「哎呀,好一杯『長島冰河』!你是有多失意才來喝這種酒?讓我猜一猜,你被易君衍無情地甩了!對不對?」
他一猜一個準,正說中了秋雅的傷心處。
喝醉的秋雅不同往日,她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鼻子一酸,「哇」一聲就哭出聲來。
周林榮壞笑地看著她,適時靠近,借她個肩膀,秋雅抱住他就嚎啕大哭,眼淚鼻涕一齊流,他低頭吃驚地瞧著她,伸手拿來一盒紙巾,一張一張地撕給她擦眼淚,擦鼻涕。
「死易君衍!他憑什麼?」
「對對,姓易的沒一個好東西,你可得當心了,離他遠點兒!」
「我秋雅哪點比不上那個陸琪妙?她有什麼好的?她算什麼東西?」
「易君衍的品味差,這一點我非常贊同!」
「你不知道,陸琪妙根本是個爛.貨!下賤!自己有未婚夫還勾.引易君衍,……」
秋雅哭了半天,累了,倦了,也醉了。
周林榮把她扶著走出酒吧,她搖搖欲墜,走路都走不直了,還嚷嚷著自己沒醉。
「好好好,你沒醉!」周林榮順著她的話說,一面將她放進了車裡,帶回他自己住的別墅。
這是一幢座落在市中心,價值過億的漂亮小別墅,帶前後花園,還有個小的泳池,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居住,可是很奢侈的,周林榮天生就是個揮霍無度的主!
周林榮的車一回到,管家就跑出來打開大門,他將車開進車庫。
周林榮將秋雅扶下車,帶進屋裡,丟在卧室的大床上。
秋雅醉得一塌糊塗,沾床就睡,她睡得很死,長島冰河的後勁非一般人能承受,及至第二天醒來時,她根本想不起來昨晚上發生過什麼。
秋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她頭很痛,看著陌生的卧室,全身一絲不掛地半坐起來,無論她怎麼想也記不起來發生過什麼。
她獃獃地望向窗外,此時暮色正濃,一輪圓圓的月亮在朦朧的天邊升起來。
她跳下地,在卧室里亂看了一下,發現了她的包和衣服堆在沙發上。
是什麼人把她弄來這裡的?看這個別墅裝潢那麼高檔,那人肯定是個土豪。
秋雅穿上衣服,正打開門走出去,昏暗的走廊,一個高大的身影朝她走過來,她一怔,男人已經走到跟前,大手將門一推,燈光照在一張蓄著鬍鬚的國字臉上,很MAN的型男,眼神酷酷地盯著她。
「秋小姐,你可算醒啦!」周林榮道。
秋雅上下看了周林榮一眼,「是你把我帶到這兒來的?」
周林榮上下點一點頭,「嗯,你昨晚酒吧喝醉,非纏著我把你帶回家裡來,所以,我就……」他作著手勢,「你明白了?」
秋雅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動作,她看不懂,著急地追問:「什麼?」
周林榮看著她,不回答,只是冷酷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