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她應該是你的菜
那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還帶著點沙啞的味道。
雖然聽起來很性感,但不知為何,我卻總覺著,他這種聲音是故意壓著嗓子逼出來的,不是那麼的自然。
「你認為應該怎麼樣?」其中一個男人問。
「簡單。」豬臉男人不屑一笑,「從一個人手裡的先開始著手。挑選一個女人,先由她手裡的繩子開始解。」
眾人面面相覷了半響,也都覺得這樣挺適合。
豬臉男人當即便一指指向我,「就是你了。」
「我?」我當即被嚇了一跳,怎麼就是我了?
「隨便指的,怎麼,難道你不樂意?」豬臉男人露出了不悅的語氣,「還是說,你不是安排好了要來參加這個活動的?琴姨!」
他突然一聲高喊,嚇的我忙大聲喊道:「我解,我解,你不要這樣。」
為什麼我這麼的討厭這個豬頭男人呢?
彷彿從一開始他就故意找我的麻煩。
解繩子是嗎?
解就解。
有什麼了不起的。
反正早晚也還是要解開繩子的。
我往前踏進一步,鬆了送手中的繩子,而後走到繩結的中心,開始努力的去解自己所在的這條繩子。
因為繩子都很粗,所以比細繩要好解開很多。
倒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麻煩,大概也就五六分鐘的功夫,我便將自己手裡的繩子從繩結中扯出來了。
我抓著那繩子,一步步往前走。
也不敢抬頭去看。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些什麼。
對面的那幾個男人,全都是戴著面具的,你根本不知道那張面具之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擔心也毫無意義。
但話是這樣說,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慌。
噗通噗通的,彷彿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去了。
終於,我看到了一雙鞋,一雙被擦的賊亮的皮鞋。
我順著那雙鞋往上看,越過了一條大長腿,越過了身體跟脖子,終於看到了那張……豬頭臉。
是他!
我心中瞬間一沉。
怎麼會是他?
跟那個豬頭男人不是太喜歡我一樣,我也不是太喜歡這個豬頭男人。
如今卻要落入他的手裡,怎麼都覺著渾身不舒服。
「過來。」豬頭男人用那種吩咐的語氣對我說話。
幹嘛?
又什麼了不起的?
他以為他是誰?
憑什麼對我這樣說話?
「過來,沒聽見嗎?」那豬頭男人又是一聲冷喝。
我嚇的禁不住的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走到他背後站定。
那豬頭男人直接抓起繩子,一把扣住了我的雙手,用繩子在我的手腕上纏繞了幾圈后,打了個死結。
他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我一直都在發傻。
直到他將我給綁住了,我才回過神來。
「你幹嘛?」我大驚中奮力的去掙扎。
「老子想幹嘛就幹嘛。」豬頭男一把扯住我的手,用力的抓緊,隨後,猛然貼近我的臉。
一張放大版的豬頭臉瞬間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伸出大手,直接扣住了我的下巴,用力的捏緊,「今天晚上你就是老子的了,老子想你幹嘛你就得幹嘛。」
我心裡憋火,可又不敢反駁。
誰知道琴姨是不是就在這附近看著我呢。
垂著頭,咬牙切齒的罵了兩句死豬頭后,我抬起頭來。
一臉的溫柔笑意,我像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一樣,很是溫柔的對他說,「是的,大爺。」
沒錯,是大爺,這是我出門之前,琴姨特別跟我吩咐的一些注意事項。
她說這裡的男人都喜歡被人稱之為爺。
在不知道男人姓氏之前成為大爺,知道之後直接在前面加一個姓氏就好。
真不知道這些混蛋男人腦子到底都是怎麼長的,叫你一聲爺,難道你就真是大爺了?
「住口。」豬頭男人卻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並沒有高興。反倒是,很生氣的樣子。
我呆了呆。
什麼個情況?
不是說了都喜歡被人稱之為大爺嗎?
「我很老嗎?」豬頭男人顯然很生氣,直接一把扣住了我的下巴,「你他媽的故意噁心我是不是?」
唔!
喉嚨處突然傳來的劇烈刺痛感,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直接砍過來。
疼的我差點無法呼吸。
豬頭男人的力氣很大很大,大的彷彿真要將我給弄死一樣。
「沒,沒有。」我驚恐不已的喊出聲來。
我哪裡敢這麼做,不怕死嗎?
這個男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明明叫的是大爺,第二聲的好嗎?
「可你叫了。」豬頭男人的聲音越發的深沉。
啪!
他直接將我甩出去。
巨大的力道,我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接被他丟出了五步遠。
地面雖然是實木的,可那也是木頭,我這麼砸下去,只覺著渾身都要散架了似得疼。
「雷爺,看你,怎麼就生氣了?」
琴姨的聲音突然從我背後傳來。
我暗地裡眨了眨眼睛,果然如此,琴姨果然躲在後面看呢。
琴姨的腳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她並未因為這個突髮狀況而露出什麼驚慌的樣子,走起路來依然是那種極致的妖嬈。
我看著她走到那豬頭男人面前,笑的比平素的笑容還要更加好看一些。
「雷爺,對不住了。這個丫頭是新來的。我原本想,她應該是你的菜,所以也沒怎麼調教就送過來了。是我的失誤,對不住了。這樣,我立刻換一個來。」
琴姨馬上便揮手叫人,打算重新叫一個人來代替我。
誰知,那豬頭男人冷冷一哼,卻是突然打斷了琴姨的話。
「新來的是嗎?那更好,你不會調教,我今兒個就替你調教調教。」
琴姨面色微變,但更快的卻是露出了微笑。「雷爺如果願意,那我真是巴不得呢。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豬頭男人冷冷一哼,「還有人敢跟我搶嗎?」
「那倒不是。」琴姨略顯尷尬起來,「是這樣,明天不是還有一場嗎?」
豬頭男人不屑的哼了聲,「明天再說明天的事情,老子今天先開心了再說。」
不給琴姨說話的機會,他直接幾個大步就走到我面前。
在我那驚恐的注視下,他直接彎腰一把揪住了我的胳膊,用力一扯。
大力襲來,我像是一隻魚一樣的被他從地板上拖起來。
整個人半掛在他的身上,就這樣被他倒拖著往外走。
情急之下,我只來得及扭頭去看琴姨。
眸中露出的全都是那祈求的神色。
但琴姨卻是快速沖著我搖搖頭,並丟了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過來。
一顆心,晃晃悠悠的沉到了谷底。
一個琴姨都會害怕,忌憚的人。
一個對女人都會動粗的人。
他到底是什麼人?
無法言明的恐慌感襲來,我真是害怕極了。
怎麼辦?
我還能夠逃脫這個豬頭男人的魔爪嗎?
就這樣,我被這個豬頭男人一路拖著往我走去。
期間遇到的人,在看到那豬頭男人的時候,竟然下意識的都會躲開。
好些人還會略顯緊張的叫一聲雷爺。
雷爺。
這個男人叫雷爺。
他在這條船上彷彿非常的有地位。
至少目前為止,我還未瞧見有一個人敢對他不露出那種忌憚的表情。
很快,我被拖進了一個房間。
這房間真大。
在這樣一搜游輪上竟然還能夠找出這樣一個大房間,真讓我覺著奇特。
不過,我可沒有時間去關注這間房到底有多麼大。
此時,我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個豬頭男人臉上了。
奇怪的卻是,雷爺並未一進門就摘下自己臉上的面具。
他在鎖上門之後,竟然直接去了吧台那邊。對,沒錯,這個房間裡面竟然還有個小型的吧台。
他倒出一杯酒,一杯紅酒。
我幾乎都能夠看見那紅酒蕩漾留下的紅色圈圈了。
他舉著杯子走回來,在我對面的一座單人沙發上坐下來。
「把面具摘下來。」雷爺冷聲說道。
我沒有猶豫,很是聽話的將面具給摘下來了。
當我摘下面具的那一瞬間,我卻並未從雷爺的眼睛中看出一絲一毫的特別表情。
我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我的長相。
他的那雙眼睛,彷彿是枯井一般,毫無波瀾。
「走近一點。」雷爺又是一聲吩咐。
我沒有猶豫,直接朝著前面走近兩步。
這個時候如果我還講究什麼尊嚴什麼的話,估計很快就可以去西天跟如來佛主聊天了。
「化妝了?」雷爺問。
「嗯。」我沒有顧忌的回答。
化妝應該是這裡所有女人都會做的事情吧。
我自然也不會例外,所以,自然也不會跟雷爺說謊。
「去洗掉。」雷爺突然給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吩咐。
這個時候卸妝?
我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我臉上的傷,如果這個時候卸妝的話,還能看嗎?
「立刻,五分鐘時間!」雷爺的聲音逐漸的冷下來,「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等人,以及看女人臉上的那一堵白牆。」
好吧,原來是一個不喜歡女人化妝的男人。
奇怪的就是,如果這個真是他的喜好,那琴姨沒道理不知道。琴姨不會願意得罪他,那就不應該給我化妝。
真是怪事兒。
但,雖然想不明白,我卻也不敢多耽擱。
五分鐘的時間,誰知道五分鐘時間過去了,這個可怖的雷爺會怎麼收拾我。
想也不想的,我轉身就跑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