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誰自作自受
接下來幾天,我不吃不喝。
顧亦一直陪在我身邊,無論他說什麼,我都不想搭理他。
我心裡在怪他,要是他聽我的話,早就換了保姆,現在孩子肯定還好好的在我的肚子里。
「佳萌,你就吃一點點東西好不好。」
我扭過頭,閉上眼,不想理會他。
「我知道你在怪我,我也不好受。你就聽我的,好好的養好身體,至少不要再讓我擔心你。」
「如果你覺得看見我難受,只要你願意吃東西,我可以離開。等你平復好心情以後,我們再談談。」
「我沒什麼要和你談的,你走吧。」
我聽見身後響起腳步聲,確定顧亦離開之後,才慢慢的爬起來。手上沒什麼力氣,抖了抖,我才勉強穩住。
看著桌上擺著的粥,強迫自己喝了兩口,剛準備再喝一點,感覺有些反胃,不一會兒,就全部吐出來了。
「佳萌,佳萌。你怎麼樣啊。」
顧亦驚慌失措的跑進來。
見我在吐,立馬幫我拍拍後背。
撇開他,我又躺下。
我也想好好振作起來,但只要一想到失去的孩子,心裡就越發的恨。
「你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好不好。」
「你看看你現在都憔悴成什麼樣子了,再這樣下去,身體還要不要了。」
「我聽醫生說,這女人小產比生孩子還傷身體。」
小產!
是啊,就是因為我小產了,所以顧亦才這麼不休不眠的守在我身邊。我明白他擔心,可是我就是咽不下心裡的那口氣。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我轉過去看著顧亦,眼裡帶著一些憤恨。即使知道,他心裡的難過不比我少,可我還是放不下。
「好好好,只要你好好的修養,我可以走。」
「可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聽醫生的話。」
隨手拿著枕在頭下的枕頭,朝著顧亦扔過去。
「你走,走。」
顧亦這次是真的走了,我看著他一步步的離開。
趟在病床上,我腦子裡全是以前構思的關於怎麼迎接孩子出生的畫面。
突然想到徐鳳白天說的話,會不會就是她們,我懷疑這件事肯定和蘇希雅她們脫不了干係。
之前她們就去我家鬧,鬧的我爸去世,現在又害得我孩子也沒了。
她們就這麼的見不得我好過,所以就這麼一直想要整死我的。
想到這裡心裡堵得慌,確定顧亦真的走了以後,我起床悄悄溜了出去。
打車到余盛凱家,我人生第一次超級生氣的衝到她們家裡,直接把蘇希雅從屋裡拖了出來。
「蘇希雅,你這個不要臉的biao子。」
用力一推,蘇希雅倒在地上。
蘇希雅快速的爬起來,想要還手,我手疾眼快的又把她按在地上。
我沒想到幾天沒好好吃飯的從哪裡來的力氣,使蘇希雅完全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我看見徐鳳也衝出來了。
她試圖要打我,幸好我閃躲及時。
「李佳萌,你是不是瘋了。」
「我是瘋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
一巴掌打在蘇希雅的腦袋上,然後又踹了她幾腳。我這才走到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徐鳳。
「你發什麼瘋!」
蘇希雅爬起來,臉上沾了點泥。
我咬牙,只要想到我那失去的孩子,我就恨不得想殺人。
「你個不要臉的biao子,自己沒孩子,所以才想方設法的想要把我的孩子也殺了是不是。」
「誰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蘇希雅不耐煩的盯著我。
哈哈哈——
站在蘇希雅身後的徐鳳突然笑了起來。
我看著她快步走到我面前,帶著一臉詭異的笑容。
「李佳萌,這就是你說的自作自受。你先把我兒子還給我。」
徐鳳突然向我撲來,我有些措手不及。
用手擋著不讓徐鳳抓到我的胳膊,順勢往後一推。
她踉蹌的後退幾步,盯著我的眼睛里還帶著憤怒。
「你兒子你自己不去找,跑我這裡要什麼要。」
「不是你的話,他怎麼可能會被帶到警察局那種地方。」
我有些吃驚,原來余盛凱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之前聽顧亦說,以為是還在調查當中,余盛凱還閑賦在家。
這個結果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一轉頭,還看見蘇希雅也憤怒的看著我。
「這麼說來,我的孩子不是你們弄死的。」
我喃喃自語。
徐鳳瘋狂的笑起來,臉上扭曲的不行。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恨不得親手殺了你的孩子。看樣子你還真招人討厭,居然還有人見不得你那張狂的樣子。」
徐鳳的話刺激到我,儘管我的孩子不是她害死的,可是她害死我爸是鐵錚錚的事實。
「徐鳳,你這個老妖婆。你這是自作自受,要不是你平時慣著你兒子,他會變成現在這樣?說到底,一切都是你的錯。」
「我的錯?」
徐鳳指了指自己,然後臉色一變。
「不是你還有誰,如果你不先去我家裡nao事,我爸如果現在還好好的,我會被你們逼上絕路,只能拿著顧亦對付你們嗎?」
蘇希雅站不住了,跑到我面前對著我各種吼。
「這就是你千方百計要害我們我的原因?」
「你明明知道,沒了工作對盛凱的打擊有多大,你居然還能下這麼狠的手。」
不屑,橫了蘇希雅一眼。
「我就是想看到你們都一敗塗地的樣子。」
「李佳萌我告訴你,如果不是這幾天我忙著把我兒子給救出來,我真的想去親自看看你當時那悲慘的樣子。」
徐鳳插著腰,整個像潑婦罵街的姿勢。
「你能和那個什麼總裁的在一塊兒,不就是因為你有了他的孩子嗎?現在你連個種都留不住,他以後還會要你?」
「我就等著看你到時候落敗的樣子。」
徐鳳的話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扎進我的心裡,拔也拔不出來。
但通過她的話,我算是了解到。原來她們這幾天都忙著救余盛凱,那麼就不可能還有精力算計我。
可是顧亦說過,保姆給我吃下的葯,是蘇希雅親戚當初給我開的那些葯。
如果說不是她們的話,又還有誰能知道的這麼清楚,並且安排好人在我身邊,時時刻刻的監視著。
我想不通,可是又沒辦法。
就在我想再上前和她們理論的時候,顧亦卻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