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解釋

  薄岑然也注意到了女人的神情和她看著的方向。


  好笑么。


  突然,他的大掌一把握緊姚思晨的纖腰,稍稍用力……


  姚思晨疼得直接喊出聲來。


  就這樣沒有前戲的,他霸佔了她。


  實在過分。


  忍受著身體里的疼痛,姚思晨沒有喊出聲音來。


  她能從薄岑然的動作中感受的出來,這個男人應該對她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吧。


  如果薄岑然是愛她的,為什麼會這麼用力的折磨她。


  說實話,兩人相處了這麼短暫的時間,就從陌生人轉變為那種關係,就算是代孕,但畢竟她交出了自己的身體。


  姚思晨只對這個男人付出過自己的身體啊。


  這麼短暫的時間,面也沒見過幾次,真的能談的上愛么。


  可能就算是她現在問薄岑然這算什麼,這個男人也不會把自己和他的關係扯上愛情吧。


  想到這裡,姚思晨就覺得自己很可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壓在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下動作,靜靜的看著身下的女人,看著姚思晨。


  姚思晨卻始終盯著前方,大致是男人腰線的位置,連頭也不抬,也不想注視到薄岑然的臉,不想和他眼神對視。


  薄岑然只好一把抓過姚思晨的下巴,捏著她的下巴,強迫著女人和自己對視。


  讓她看著自己。


  可殊不知,這樣的動作只會讓姚思晨心底產生更濃重的厭惡感。


  她屏住力氣不想抬頭,薄岑然就加重了手下的力氣。


  姚思晨痛的嘶叫了一聲,他又心疼起來。


  俯下身,就一把將女人摟在懷裡,緊緊的摟著,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放開我。」姚思晨的聲音冷冷,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薄岑然卻沒有任何動靜,依舊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竟然傷感的落下淚來。


  薄岑然看著女人眼角的淚水,在月光的映射下晶瑩剔透,相當惹眼。


  他沒有安慰著,卻淡淡的舔了一口。


  「是什麼味道?」姚思晨憋著嘴問他,聲音里還帶著不服氣。


  薄岑然知道她在生氣,卻似是故意要氣她似的:「甜的。」


  姚思晨一下就哭得更離開起來:「根本不是甜的!」她告訴他。


  「就像我現在的心情,薄先生,我真的被你欺負的,苦不可耐!」


  薄岑然撫、摸著她白嫩的臉蛋,湊到她耳邊,曖昧的開口:「能這麼生氣的沖我吼,那你還不夠苦。」


  他說著,將姚思晨的腦袋摟在自己懷中。


  姚思晨靠在薄岑然結實的胸前,幾乎都能聽到男人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薄岑然的身材很好,玲瓏有致,似乎也是專門練過的。


  姚思晨只是好奇,這男人每天這麼忙,還哪來的時間去健身房。


  她被扒光成如此,薄岑然卻依舊西裝革履,絲毫沒有因為這種事少了風度。


  姚思晨只覺得在他面前,她一丁點的自尊也沒有。


  她突然變得冷靜下來,語氣也沒有了之前憤怒的意味,相當平靜的建議他:「薄先生,我們……就這樣吧。以後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我們互不相見。我提出這個建議,是真心的。」


  「不管我以前怎麼騷擾你,都是我的問題。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這樣放了我,放我自由可以么?」


  薄岑然不說話,她就兀自的說了一大堆。雖然話語都在重複著,但姚思晨一點也不介意。因為她就是要這樣說,這樣說個不停,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累了。想和他結束了。


  薄岑然的面色卻也平靜的異常,始終沒有發聲,因為他根本就不想在這種問題上浪費時間,和她爭論。


  他已經回答過一遍的問題,就不想再回答第二遍。


  「你覺得可能么?」他暗示性的問她,口中呼出的熱氣盡數噴洒在姚思晨耳畔,她敏感的渾身一顫,臉頰也一下泛紅起來。


  薄岑然只是這樣輕輕一撩撥,姚思晨的身體就有些受不了了。


  「我不同意離開的女人,能輕鬆逃脫我的手掌心?」


  「那你想怎麼樣?!」姚思晨真的覺得這個男人實在過於霸道了,這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讓姚思晨無法接受。


  「姚思晨,既然攤上了我,就別想離開。就算要結婚,你也得做我的情婦,並且,我要你為我把身體守住,其他男人想都不要想碰你!」


  縱使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薄岑然臉上的冷淡依舊。


  他的神情,一點都配不上他口中說出的話。


  姚思晨卻聽著麻木了,麻木的忍受,麻木的落淚。


  薄岑然實在不喜歡女人哭泣的模樣,從姚思晨身上起身,整理著領帶,冷冷丟下一句。


  「你可以走了。」


  姚思晨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下身因為剛剛做了那種事,男人的強硬還讓她的身體產生痛感。


  為了不讓薄岑然發現,不引起他的注意,姚思晨刻意忍著疼痛,穿上衣服。


  心裡卻在滴血。


  她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事情也沒有講清楚。


  他們不清不楚的關係,也沒有得到妥善的解決。


  然而,薄岑然臉上的決絕顯示他已經生氣了。


  姚思晨也不是那種會拚命糾纏著的性格,既然如此,她會想辦法讓薄岑然討厭她,做出各種令他會討厭會生氣的事。


  只為讓薄岑然討厭自己!


  下了車,姚思晨揮手攔了出租,報出公寓的地址,坐在後排無聊的看向窗外。


  這個時間,大街上早已看不見人,連車都少的可憐。


  回去后,姚思晨褪去衣服,就安靜的站在花灑下,任由熱水沖洗著身軀。


  她使勁擦拭著身上被薄岑然觸碰親吻過的地方。


  沒來由的一陣噁心。


  洗完澡,姚思晨躺在床上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第二天,姚思晨是被路家凡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不知道昨晚路家凡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竟然這麼一大早的就打電話過來。


  一看是路家凡打來的,姚思晨順手就接聽了。


  因此路家凡在電話那頭聽到的女人聲音,還略微有些慵懶。


  「露莎,你是剛睡醒么?」


  姚思晨揉了揉頭髮回應了一聲:「是啊家凡,怎麼了?」


  「我們昨天……」路家凡暗示性的提到昨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早早的就走了,為什麼我一點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姚思晨聽著就很難過,聲音里充滿了委屈:「家凡,你真的想不起來了么,我們可是……該做的都做了呢。」


  「什麼?!」路家凡驚訝了一剎,露莎這麼說,可是他完全沒有記憶:「那怎麼艾莫斯就突然來了,手機里還有你發的照片,這不會是你故意的……」


  「怎麼會呢,這都是你讓我做的啊——是你讓我拍下來傳給你妻子看的,而且……」姚思晨的話停頓了一下,隨後又鄭重開口:「你說要離婚,徹底斷了和艾總監之間的感情呢——」


  路家凡聽到這裡,已經徹底懵了,詫異的問了一句:「怎麼會,我怎麼會這麼說呢?」


  「家凡,你是不是什麼都記不得了?!」姚思晨聽到這裡,已經有些不開心了。


  怎麼可以把昨晚上說的話統統給忘記了呢,這麼重要的事情,看來路家凡的酒品真的很差。


  「你還向我求婚了。」


  「什麼?!」路家凡聽著聽著突然就緊張起來,「不行啊露莎,我要是離婚,爺爺會把我打死的。」


  姚思晨聽著也很生氣:「可是昨天是你說要結婚的,我也不太願意。要不是看在你人好,我不會拋棄所有,最終選擇你。你要是不願意,那我只好從你的世界里消失了」


  「怎麼可以就這樣消失,我不同意!」路家凡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聽口氣似乎還很氣憤的模樣。


  「可是不結婚,我能怎麼辦——」姚思晨反問他,路家凡總要做出點行動,來阻止她的行為吧,「當作你的情婦,以後終日被你老婆欺負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真的很害怕。」


  「不要害怕。」路家凡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重了,不過現在暫且先不想這些,有些事可以從長計議,慢慢考慮:「這樣吧,你先睡覺,等我下班了再找你。」


  路家凡迫不及待的要掛斷電話,因為樓下居然傳來一些動靜。他昨晚喝的醉醉的回來,很快就躺在床上睡了,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情,他也是今早才知道。


  跟著下樓之後,路家凡看著媽和雪瑤居然頂著黑眼圈才回家。


  怎麼回事這兩個人?


  「媽,發生了什麼事了?」


  「發生了什麼事?!」賈芳一臉的不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路家凡居然一晚上都不知道,現在才來問,是要累死她這個當媽的:「你老婆在醫院,你居然一點都不關心。家凡,媽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歡艾莫斯,但你當初可是不顧家裡的反對執意要和她結婚呢。」


  「在醫院?!」路家凡聽到這裡越發擔心了:「莫斯她怎麼了,怎麼住院了,不會是……」


  「沒錯,就是肚子的問題,索性大人孩子都沒有問題,但是那麼一撞,畢竟元氣大傷,還留了那麼多血。醫生說要呆在醫院裡好好住院觀察一陣子。」


  賈芳解釋了一下,就放下包。在醫院呆了一晚上她真的很累,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想上樓回房間好好睡一覺。


  這個路家凡,不管艾莫斯的事情,自己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上。


  「可是媽……」路家凡還想問點什麼,賈芳直接推開他的肩膀,徑直上了樓。


  路家凡沒辦法,只好自己開車去醫院探望艾莫斯。


  艾莫斯這個女人,平日里凶的像只母老虎一樣,現在倒是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一聲不響的安靜睡覺。


  路家凡對這樣的反差一時還不能適應,真想把這個女人從睡夢中叫醒。


  心裡是這麼想的,路家凡還是上前幫愛踢被子的艾莫斯蓋好被子。


  誰知他的手剛觸碰到被子的一角。


  艾莫斯就被男人從夢中驚醒。


  伸手抓住路家凡的手腕,惡狠狠地問了一句:「路家凡,你還敢來啊!」


  「不是……莫……莫斯。」路家凡搞不懂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容易就醒過來,明明剛剛睡得那麼安靜:「你不要動怒,你現在的生起需要靜養,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向你解釋——」


  「好啊,那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不要僅僅用借口搪塞我!」艾莫斯雖然病成這樣,但氣勢絲毫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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