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的男人
「你……!」撿起手邊的枕頭,姚思晨就用力的朝男人砸過去,卻被薄岑然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看著她產後卻生龍活虎的模樣,薄岑然忍不住提醒了一聲:「剛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很虛弱,顯然你的舉動一點都不明智。」
姚思晨聽了,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原本鼓脹的地方早已癟了下去。
「我的孩子……」
「孩子很健康。」薄岑然安慰她道。
「但是我不健康!」姚思晨抬眸,眼睛里盛滿了仇恨,那副眼神似乎要把薄岑然手撕成片一般。
薄岑然看到她這副模樣,萬般無奈的問了一句:「那該怎麼辦。」
「我……我要打你。」姚思晨說著,拿起手邊的另一個枕頭,就用力的朝薄岑然砸了過去。
這一次,男人沒躲。
姚思晨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那麼大怒氣,而且就是想對薄岑然發火,她就是看這個男人不順眼。
手邊能撿的東西,姚思晨都拿起來朝薄岑然丟了過去,枕頭,外套,還有……
床邊的花瓶。
姚思晨也不知道花瓶會不會砸死人,但是霸氣如薄岑然這般的人,怕是一個花瓶也不至於把他怎樣。
薄岑然沒躲,但是湯嫂衝進來攔住了姚思晨。
若不是有湯嫂攔著,恐怕少爺的腦袋已經開花了。
湯嫂攔在薄岑然面前,護主心切的說了句:「少爺,我們先出去吧,等姚小姐情緒穩定了再……」
「湯嫂,你出去。」薄岑然一聲令下,湯嫂雖然不願意,卻不得不退了出去。
姚思晨也突然安靜了下來,雖然心裡還沒有原諒薄岑然,但是表情已經緩和了許多。
她朝男人伸了伸手。
「怎麼?」薄岑然看不懂她的動作。
姚思晨皺了皺眉頭開口:「要錢。」
薄岑然剛準備伸手掏西裝內襯口袋,姚思晨打住了他:「不是一筆小錢。」
薄岑然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才剛住進家裡,這個女人就這麼直接的問他要錢。
但是,想要索取,那就得付出點什麼吧……
男人不斷朝姚思晨靠近,順勢就將她禁錮在床頭。
薄岑然的周身散發出一種濃濃的荷爾蒙氣息,讓姚思晨不敢直視。
到底是絕美英俊的男人,黑眸中閃現著傲然的凌厲。
「你幹嘛。」
薄岑然修長的手指挑起姚思晨消瘦的下巴,薄唇輕輕勾起帶著男人一貫的冷漠:「你說呢。」
姚思晨垂頭看了一眼男人某處的突起,理所當然的回答了一句:「算了,我幫你找滅火器。」
「不用,就你可以。」薄岑然突然靠近,和姚思晨一起跌進身後柔軟的大床。
他像是怒極的困獸,一直強而有力的手用力鉗住女人白皙的手腕舉過頭頂。
男人熟悉的氣息融入鼻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讓姚思晨悶哼出聲,她生氣的掰開他的手,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實在太小,怎麼也掰不開。
她根本就不是薄岑然的對手,一直以來,都不是。
男人的大掌猶如鐵箍一般越收越緊,翻身了將她壓在身下。卻又沒有把所有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生怕壓痛了她。
強烈的吻鋪天蓋地的朝姚思晨席捲,隱約她能感受到男人無法言喻的憤怒,薄岑然似乎忍了很久。
姚思晨無力抵抗他強勢而霸道的吻,用力的伸手推了推,可力道卻在觸及到男人火熱胸膛的瞬間,彈了回去。
直到彼此的舌尖交融在一起的剎那,姚思晨才猛然清醒,狠狠咬了男人的唇。
原以為這樣可以迫使他停下,可是直到彼此口中傳來腥甜的血跡,薄岑然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姚思晨越是掙扎,薄岑然的鉗制就越是緊迫,讓她不得不親密的汲取男人的呼吸。
男人雄健的氣息緊緊圍繞在姚思晨的四周,彼此之間早已緊密的毫無間隙。
她向他求饒,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直到彼此都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薄岑然離開了蹂躪女人許久的唇。
熱情一路向下,在他到過的地方,儘是火辣辣的痕迹。
窗外的陽光籠罩在男人的臉上,他逆光而坐,全身被勾勒上了一層絨絨的邊線。
那一瞬間,姚思晨想伸手,觸及薄岑然的五官。
以此證明,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曖昧的因子在空氣中逐漸瀰漫,直到姚思晨開口。
「薄岑然,我不打算愛上任何人。」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冷靜,似乎就在稱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我已經結過一次婚,所以不打算再把愛交付出去。更何況我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精力分散出來談戀愛你是知道。」
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完,沒有找路家人報仇。
薄岑然朝後退了退,睨視著她,眼神冷入骨髓,像是一口深邃的古井。
他睜著一雙猩紅的眼。
下一秒,一股冷空氣襲過姚思晨的衣襟,只覺胸口泛起一絲涼意。
睡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薄岑然扯開,力氣大到崩掉了好幾顆扣子,春光乍現。
姚思晨下意識的捂住胸口。
不行,這個地方不能呆了。
多呆一秒,她都擔心自己的人生安全。
從床上猛地下了地,剛準備朝門口的方向跑去。
「站住!」薄岑然霸氣的喊了一句,言語中透著一股涼意。
姚思晨想要逃跑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得不爭氣起來,腳下好像灌了鉛,一動也動不了。
「誰說要和你談戀愛了。」他好看的薄唇溢出來幾個字。
姚思晨皺眉,清澈的眸子不敢和他銳利的雙眸對視。
「那就最好不相見。」姚思晨也回了一句,可說下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確實有種說不清楚的複雜。
薄岑然墨眸微沉,緩緩走到姚思晨面前。
「是么?」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睥睨,言語中總帶著些戲謔的意味。
看著他的眼神,姚思晨竟然不敢立馬點頭,而是倔強的看著他:「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你以為你能拒絕的了。」薄岑然靜靜的望著她,目光突然明亮起來。
是的,他想要達成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可能。
「情婦是不可能做的,要做我就只做薄太太。」姚思晨看著薄岑然的表情,深深的吸了口氣。
薄岑然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突然就一把攬過女人的纖腰,冷漠的唇角帶著一抹邪肆:「你,就這麼想和我結婚。」
姚思晨的臉上,始終充斥著敵意。看著他,她沒有出聲。只想掙脫,卻逃不了。
薄岑然湊過女人的耳朵,輕聲在她耳邊開口:「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薄太太。」
「薄太太的光環太重,我承受不起。」姚思晨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面前的男人推開。
薄岑然看著她痛苦掙扎的模樣,也不好再糾纏著,他主動鬆開手。
看著姚思晨就這樣離開,眸色一下變得深沉起來。
姚思晨憋著一口氣逃離男人的別墅。
湯嫂端著熬好的雞湯走進卧室的時候,卻發現裡面只剩下少爺一人,那麼,那位姚小姐去哪了。
……
姚思晨在家休息了一個禮拜,產後劇痛帶來的不適讓她根本無力應付工作。
每天吃飯也都是叫的外賣。
直到一禮拜過去,湯嫂突然尋著地址找來這裡。
湯嫂說是薄先生讓她來的,務必要照看好姚思晨。
姚思晨也不忍心拒絕,關鍵是前幾次相處下來,她對湯嫂的手藝頗有好感。
畢竟,那種只屬於媽媽的味道,姚思晨也模仿不出來。
湯嫂將姚思晨照顧的細緻入微,她的身體也在慢慢恢復。
之後,姚思晨去醫院探望過尹沫修。
那個男人真如薄岑然所說的那樣,似乎是失憶了。
病情恢復的差不多后,他便獨自辦理了出院手續。
姚思晨再去醫院尋找他的時候,也再看不到尹沫修的身影。這個男人有如消失了一般,來去都有些匆忙。
姚思晨也很快的投入到工作中。
回到工作室時,她遠遠的看到路家凡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不知道在尋找什麼。
迅速的轉換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姚思晨擠了擠臉上的笑容,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心事重重。
隨後,她出聲喚了男人一句:「家凡——」
路家凡一轉身就看到了露莎,許久沒有看見她,也見不到尹沫修的蹤影。
他向店裡的員工們打聽,那群人都說不知道露莎去哪了。
真是一群廢物,自己的頂頭上司去了哪都不知道,這樣的員工還有存在的必要麼。
但是今天,路家凡終於又看到她了。
看著姚思晨生龍活虎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路家凡只覺得心底里的憂慮都可以放下了。
再看女人的肚子,路家凡眼眸突然沉了一下。
「露莎,你這幾天是去……」
「沒錯。」姚思晨知道男人想表達的是什麼,很自然的開口:「我這幾天消失是因為我分娩了,一下就感覺所有的負擔都輕易卸下,現在感覺比以前輕鬆了好多。」
路家凡看著露莎神采飛揚的模樣,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充滿魅力。
懷孕的時候,他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
現在生完孩子的她,身材不但沒有走樣,反而越發的玲瓏有致。
路家凡只覺得露莎比家裡的那個母老虎要好千倍萬倍,艾莫斯只會讓他倒胃口。
「哦,你生孩子所以消失,那麼尹總呢?」路家凡不得已提起那個名字,上次被尹沫修打腫臉的印象還歷歷在目。
雖然過來探望露莎,也不能忘記提防那個傢伙。
聽到路家凡提及沫修,姚思晨的眼眸就略微不適的閃了閃。
沫修早已不見了,沒有人知道他的蹤影。
但不管怎樣,他能開開心心的過自己的日子,姚思晨也不會很擔心在意。
畢竟那個男人,只有離開了她才會獲得真正的幸福。
「沫修帶著孩子出國了。」
「哦哦。」路家凡知曉的點了點頭,這下,最大的麻煩離開,那不是……
他和露莎小姐之間,就再無阻隔?
路家凡下意識的在心底竊喜了一下。
姚思晨對路家凡的熟悉程度,已經到了,只要看到這個男人的表情,就立馬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家凡,不要在外面站著了,我們一起進去吧。」
路家凡聽到露莎這麼說,整個人就變得不安分起來。
跟著露莎走進女人的辦公室。
姚思晨捧著咖啡走到路家凡面前,仔細查看著男人臉上的傷勢:「家凡,上次沫修打了你,你的傷都恢復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