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男人,就想跑
姚思晨顯然被面前的一切嚇得靜在原地,不敢亂動。
雖然他們昨天做了那樣的事情,但姚思晨現在才發現,他們倆是穿著衣服睡的?
所以,昨天什麼也沒發生。
不過也是,如果發生了什麼,她的身體也一定會有感覺。
想到這裡,姚思晨的臉頰就變紅了。
「撩完男人,就想跑?」薄岑然卻並不打算放過這女人,大掌上移至女人的臉頰,一下捏住了姚思晨的下巴。
男人大手一撈,就將姚思晨摟入懷中。
姚思晨下意識的伸手抵在男人胸前,雖然隔著襯衫,她依舊可以感受到薄岑然發燙的體溫。
手指猶如被灼燒了一般。
「我……」姚思晨的聲音怯怯,且不知道該如何向男人解釋剛剛的電話。
這是她的私生活,薄岑然沒有權利干涉。而且剛剛她以為,薄岑然睡的正熟,什麼也聽不到的。
姚思晨的表情由害怕變為憤怒,最後一臉的可憐兮兮,只覺得自己是個冤大頭。
薄岑然看了眼床邊的鬧鐘,時間也不早了。
伸手扣住姚思晨的後腦勺,薄岑然將她按在懷裡,重重的親了一口。
好一陣,男人的唇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額頭抵著姚思晨的額頭,高挺的鼻樑緊貼著女人的鼻尖。
兩人的氣息在一瞬間彼此交錯,薄岑然微熱的呼吸噴在姚思晨的臉上,讓她越發的不知所措起來。
「暫時先放過你。」
薄岑然也覺得玩夠了,把話說完就下了大床。
褪去身上的衣物,男人有早上起床洗澡的習慣。
姚思晨就這樣看著面前完美的男性軀體,男人流暢的肌肉線條充斥著整個畫面。
寬肩窄腰,長腿筆直,結實的胸肌之下,是緊實有致的腹肌。
腹肌的左右兩側各有明顯的人魚線,從腰腹一直隱沒,最終到達敏感部位。
這是一具足以讓女人想要窺探卻又不敢正視的男性具體,感覺充滿了爆發力,誘人心魄。
姚思晨捂著發燙的臉頰垂下頭,心臟也一瞬間跳動個不停。耳邊儘是撲通撲通的聲音迴響。
屋子裡現在靜到嚇人,只能聽到男人窸窸窣窣褪去衣服的聲音。
姚思晨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真怕這麼激烈的心跳聲,會一不小心被薄岑然給聽到。
男人走出房間后,姚思晨聽到盡頭那邊的浴室,遠遠傳來一陣水聲。
姚思晨憋了半天的氣,終於可以自在的喘出來。
奇怪,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關係。姚思晨忍不住在心裡反問自己,為什麼變成這樣。
在床上呆了好半天,姚思晨滿腦子還依舊是男人赤、裸的完美軀體。
、
姚思晨感覺自己要死,拍了拍凈瞎想的腦袋,緩緩下了床。
不斷在心裡默念著警告自己,不要亂想,不要再想那個男人。
下了樓,姚思晨注意到湯嫂又在準備早餐了。
遠遠的,烤爐里就傳來麵包的香味,讓姚思晨抑制不住的肚子咕咕叫起來。
湯嫂轉身的剎那注意到了剛剛下樓的思晨小姐,熱情的打了個招呼:「小姐早,吃早餐么,都是湯嫂剛剛做出來的,剛出爐,趁熱吃好吃。」
姚思晨本來不想再在這裡久呆的,但是聽到湯嫂這麼說。
為難的將長發扒至腦後,「好吧,謝謝湯嫂。」
「謝我做什麼,你是少爺的客人,我當然要好好招待你的,最是不能讓你跟孩子餓著。」
姚思晨聽著湯嫂這麼說,也不拘謹了,在餐桌前做好。就等著湯嫂準備的早餐。
湯嫂從烤箱里取出新鮮滾燙的麵包,擺盤好了就端到姚思晨面前,還有牛奶麥片什麼的,分外注重營養的搭配。
姚思晨剛準備伸手。
薄岑然下了樓,朝這裡緩緩踱步的男人勾著唇,嘴角也漾著一抹邪氣的笑意。
「一大早,你倒是還挺主動的么?」
姚思晨不知道薄岑然這話里是什麼意思,只是,客人來主人家做客,吃頓早飯不也是很應該的么。
姚思晨也不理睬薄岑然,一口咬下手裡的乳酪麵包。
味道又是莫名的熟悉,忍不住思緒就飛遠了。
突然想起,昨晚薄岑然沒有吃東西,他凈顧著看自己吃東西,卻什麼也沒吃就抱著她上樓。
姚思晨將手中咬了一半的麵包伸到半空,示意男人:「那個,別說那麼多了,你也趕緊過來吃,湯嫂的手藝,真的很不錯。」
薄岑然看著女人舉在半空中的麵包,眼底劃過一絲玩味。緩緩湊上前,就在麵包上咬了一口。
姚思晨看著被咬了一口的麵包,彷彿這個缺口咬在自己心上一樣,臉色也一下沉了下來,喜悅瞬間消散了大半。
她方才的舉動是不是薄岑然有理解上的錯誤,招他過來吃,不是讓他直接吃自己的。
明明桌上擺放著那麼多的麵包,為什麼偏偏……
姚思晨一臉氣急敗壞的神情。
著急把面前的東西吃完,姚思晨從座位上起身。打擾了薄先生一晚上,她要回去了。再不回去,沫修肯定會擔心。
「等下。」薄岑然靠著椅背,捧著咖啡淡淡喝了一口。
「還有什麼事?」姚思晨轉過身瞪了男人一眼,生怕他又提出什麼讓人無法接受的要求。
薄岑然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從座位上起身。
卻伸手,漫不經心的用指腹擦了擦女人的嘴角,那上面,沾上了麵包屑。
吃的這麼著急,連自己變成小花貓了也沒發現。
薄岑然微熱的手指觸碰到姚思晨的唇間時,姚思晨只覺得自己的嘴唇有些輕微的發麻。
不注意之間,姚思晨已經愣了半晌了。再抬眸,只看見薄岑然的眼神充滿了輕蔑和不屑。
姚思晨也沒臉在這裡繼續耗著,乾脆的離開了別墅。
等到了工作室,已經將近中午。
剛推開辦公室的門,秘書就說有人找。
姚思晨跟著走到前台,看到路家凡熟悉的背影。
路家凡的手裡拎著粥,因為擔心,他趁著中午午休的時間給露莎買了粥,特地趕來這裡想要探望一下。
姚思晨一大早起來,到現在還沒梳洗打扮,嘴唇看起來蒼白如紙,看著倒還真像是不太舒服的模樣。
路家凡湊上前,體貼的詢問了一句:「怎麼樣還好吧,看你的嘴唇好像沒有什麼血色的樣子,是不是昨天真的很難受,都這樣了還要過來上班么。」
姚思晨領著路家凡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兩人在沙發上坐下。
「沒有關係,昨天是很痛苦,但是睡了一覺后明顯感覺好多了。老是悶在家裡也不好,我多出來運動走一走,也是有利於身體的健康。」
路家凡聽著姚思晨這麼說,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後就把手裡的粥碗遞了過去。
「好了別說那麼多了,有沒有吃過午飯,先喝點清淡的粥吧。這家粥店的粥非常好喝,都是精心熬了很長時間的。」
姚思晨垂頭看了一眼擺在桌上的粥,以前她的前夫何嘗給她買過粥,現在變得這麼殷勤,她都快要不認識面前的男人了。
姚思晨喝了口碗里的粥,果真像路家凡說的那樣,粥品很鮮美可口。喝到腹中,感覺胃都一瞬間變得暖暖起來。
姚思晨突然起身走到自己桌前,從柜子里取出一幅畫。
「家凡謝謝你,一直對我這麼好,我很感謝。所以這幾天一直抽空想為你做點什麼,這幅畫是我為你畫的——」
路家凡看著姚思晨手裡的畫,不知道露莎還有繪畫的天賦。這是一幅油畫作品,上面的每一筆觸都顯示著露莎花費的心血。
畫畫本來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何況,畫的這麼好,這麼用心。
路家凡覺得畫上的自己很傳神。
顯然是露莎對自己細緻深入的觀察到了極致,才能畫出這麼像自己的畫。
「露莎……」路家凡驚詫的瞪大了雙眼,直直的盯著姚思晨:「你怎麼可以……把我畫的這麼像,這麼好看呢,你是天才么。花了幾個晚上畫的,是不是因為浪費了體力,昨晚才會頭暈?」
路家凡不禁又擔心起露莎來,本來就懷著孕,還做這麼傷神的事情,讓自己備受操勞。
「不用擔心我。」姚思晨突然走上前,伸臂一把摟住了路家凡的脖子,口吻淡淡的在他耳邊說道:「我很想為你做一件事,但我沒有什麼特長也沒有什麼能力,只能用我拙計的美術功底,為你完成一幅畫。你能喜歡,那就最好……」
路家凡享受著被露莎緊緊擁抱的感覺,這是這個女人第一次這麼主動的和他親密。
路家凡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愣了好久,才結結巴巴的開口:「那是自然,我很開心……」
說話間,路家凡的手也情不自禁的主動挪上女人的腰間。
如果露莎想要的僅僅是一個擁抱,那就讓她盡情的享受好了。
姚思晨將頭深深的埋在男人的肩窩裡,感受著路家凡突然抱住自己腰間的手掌,在不經意間露出了一個竊喜的笑容。
就在這時,尹沫修湊近露莎的辦公室,偶然在門縫之間看見了一切。
男人高大的身影,就這樣在門外定住。
露莎被門外的黑影吸引了視線,一下慌慌張張的鬆開手,推開了面前的路家凡。
「沫修,你怎麼來了……」
尹沫修聽著露莎的這番話,自己怎麼不能來,這是他開的公司,他是這裡的總裁,有什麼不能來的。
只是,腦海里一想起剛剛露莎和路家凡擁抱在一起的畫面,尹沫修就感覺自己的眼睛被污染了。
這個女人,怎麼能夠這麼不要臉。
路家凡趕忙走至門口向尹沫修解釋:「那個,尹總……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模樣,因為露莎說她……」
尹沫修不需要聽路家凡的任何解釋。
現在最想做的。
放在大腿兩側的雙手早已緊緊握成拳頭,尹沫修抬起手,就重重的朝著路家凡的臉上毆了一拳。
這一拳沒有使出十分的力氣,那至少也有八分。
很快,路家凡的臉頰上就出現了一塊青紫。
「不想讓我再揍你,就趕緊從這裡滾!」尹沫修朝著路家凡憤憤道。
路家凡也不敢再做逗留,最後看了姚思晨一眼,眼神中痛苦與依戀並存。
就這樣一路跑了出去。
姚思晨看著路家凡倉惶而逃的模樣,這個男人,永遠都這麼沒種么,被薄岑然打,還被尹沫修打。
也就只敢欺負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吧。
他當初殺死自己的膽量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