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不敢

  姚思晨為難的看了薄岑然一眼,這男人當真是在自己身上放了跟蹤儀,她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么。


  「你怎麼來了?」姚思晨無力的問了一句。


  薄岑然聽著女人沉冷的聲音,扯著她的手也頓了頓:「我碰巧經過這裡,看到你孤零零的站在這,怎麼?在等人?」


  「沒有,不知道怎麼走來這裡,我正準備回去。」姚思晨語氣淡淡的說了一句,聲音平平毫無語調,木訥的像個機器人一般。


  剛準備向前走,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人緊緊握住。而且薄岑然似是在不經意間逐漸增大力度,姚思晨被捏的手疼。


  「上車吧。」薄岑然又重複了一遍。


  姚思晨咽了咽喉嚨,心底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最終,她轉身拉開車門上了男人的車。


  就在薄岑然又欲靠近她做那些熟悉的事時,姚思晨稍稍後退,繼而開口:「薄岑然,你如果喜歡我,就娶我。」


  姚思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腦袋糊塗的說出這句話,然而這句話她確實是當真了說的。


  沒有絲毫要捉弄面前男人的意思。


  本來事情就是這樣,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搭訕都是耍流氓。


  「思晨。」男人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為什麼她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薄岑然搞不懂。


  「我不喜歡這樣遊離在你和你妻子之間,一邊要應付她,一邊要應付你。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娶我好么?」姚思晨突然握緊男人的手,眼裡的表情極度認真。


  卻沒想,薄岑然突然抽出了手。


  「你這話,當真?」


  當然當真了。


  雖然姚思晨一直對他避之不及,但她知道,薄岑然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如果真的能成為自己的丈夫,當然是最好的。


  她不會裝的有多麼的不食人間煙火,這就是她心裡的本意,她追求的一切。


  如果想要繼續聯繫下去,就結婚。


  本來今天湯嫂包了餛飩,薄岑然知道這女人有愛吃餛飩的習慣,想要接她回去。


  兩個人就這樣圍坐在桌前,吃著熱氣騰騰的夜宵,應該是件很溫暖的事情。


  姚思晨卻突然向他提出這樣的意見,雖然沒有說話,但男人突然陰沉下來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薄岑然輕哼了一聲突然轉過身,正對著姚思晨,伸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先不說這個,我來找你也是有目的的。」


  不等女人開口,車子已經啟動了,快速的駛離原地。


  三十分鐘后,汽車在薄岑然湖邊的一幢別墅前停下。


  這裡姚思晨記得清楚,她以前來過這裡,還在這裡住下過。


  但那是很久之前發生的事了。


  今天,周圍寧靜,湖面倒映著天上的月亮,看起來波光閃閃的十分唯美。


  別墅就這樣坐落在美麗的湖畔邊,周圍都看不到其他的建築物。


  正好凸顯出此處的獨特性。


  薄岑然牽著姚思晨的手走進別墅。


  裡面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遠遠的能聽到廚房裡的聲音,想來應該是別墅里有人。


  湯嫂端著準備好的食物,從廚房裡走進來。


  看到立在少爺身邊的女人,驚訝了一剎。不過很快,湯嫂就自然的習慣了。


  這個女人不是少爺的妻子,那一定也是什麼重要的人吧。


  有錢人的家庭就是這樣,男人在外有多少個女人都不奇怪。


  「湯嫂,餛飩是準備了給思晨的。」薄岑然吩咐了一聲。


  湯嫂應了一聲,將碗放在姚思晨面前的餐桌前:「思晨小姐,這是我包的,你嘗嘗。」


  姚思晨看著面前的湯碗,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回頭看了男人一眼。為什麼要把她帶來這裡,為什麼要準備這些。


  結果姚思晨今天不能陪著沫修吃晚飯,而是到這裡就為了吃薄岑然準備的餛飩么。


  她話都說的很清楚了,想要再接著相處下去,就要考慮她說過的話。


  不是她故意為難薄岑然,而是,這就是姚思晨想要的生活!

  有名分的生活。


  「餛飩要趁熱吃,不要辜負了湯嫂的一片好心。」薄岑然脫下西裝外套,率先在桌前坐下。


  他的面前什麼也沒有擺放,空空如也。


  男人手撐著桌子,靜靜等著姚思晨坐下。


  姚思晨猶豫了許久,終究在男人的身旁坐下,看著面前的碗里,一個個分量飽滿的大餛飩,湯底是濃濃的雞湯,上面還浮著蔥花,看著倒是美味的樣子。


  外觀看著不錯的食物,吃起來也一定很美味。


  「對了,你為什麼不吃。」


  現在正是吃晚飯的時間,薄岑然一定也還沒吃飯吧。


  把自己叫來家裡準備這麼好吃的東西,主人卻餓著肚子,這是什麼招待的方式。


  薄岑然沉默了片刻,沉沉回道:「我吃,吃你碗里的。」


  姚思晨就知道這個男人有陰謀,給自己準備了一碗,又要吃自己碗里的,那不等於,自己沒東西吃了么。


  她把碗推到薄岑然面前,有些不願意的開口:「好吧。」


  「不好。」男人始終嘴角微翹,一臉邪魅的模樣:「我要你喂我。」


  喂你?


  這種不要臉的話這個男人也說得出來。


  姚思晨沒有任何動作,因為她根本就不打算喂薄岑然。


  自己是客人,憑什麼要為主人服務啊。


  「你不想吃,那我就自己先吃了。」姚思晨也不顧及著薄岑然,自己低下頭,舀起一隻一口吞了。


  吃完后,她才突然抬頭,臉上浮現起一絲不可置信的表情:「為什麼這麼好吃。」


  薄岑然看著女人臉上的表情,眼圈突然變得紅紅的:「怎麼,你哭了?」


  姚思晨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臉上的表情,不知不覺的就有些難過起來:「是,因為大嫂的手藝,和我媽媽做的好像……」


  薄岑然幾不可察的揚了揚唇角,那是自然,因為這本來就是按照那個女人的食譜準備的。


  薄岑然正是想用姚思晨測試一下,那個女人的真實身份。


  「這是為什麼?」姚思晨一臉難過的問了男人一句。


  薄岑然的眉頭蹙了蹙,女人多嘴的模樣讓他不悅:「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吃你的飯就好。」


  「可是這太奇怪了。」姚思晨獨自暗暗低語,手藝為什麼會這麼像。讓她放不下心底的顧慮。


  總之那種味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便做的出來的吧。畢竟存在一個人習慣的原因,就算學習,也很難模仿的一模一樣。


  「你要是喜歡吃,我可以讓人經常給你準備。」薄岑然背靠著座椅,慵懶的看著姚思晨。


  姚思晨被男人的目光盯得有些微醺,不需要準備,也不要常常聯繫。


  今天就算了,下不為例。


  「我飯也吃完了,可以回去了吧。」姚思晨看著面前空空的瓷碗,她吃的很乾凈,也完美的完成了大少爺給她布置的任務。現在吃飽了飯,她有些倦意,很想趕緊回去睡覺。


  薄岑然盯著女人沾染上湯而變得晶瑩剔透的嘴唇,如何能就這樣放她離開?


  收下了自己的禮物,就想這麼走,也太便宜了一點吧。


  一把拉扯過姚思晨的手臂,薄岑然將女人拉至面前,下一瞬,男人的薄唇已經親密的貼上了姚思晨的嘴唇。


  霎時間,女人的心臟突突起來。渾身宛若有股電流劃過的感覺,一下就被薄岑然撩撥的面色難堪。


  他的舌在姚思晨的嘴裡搗弄,攪得她滿心難耐。


  居然就這麼沒有絲毫準備的,被他吻成如此。薄岑然霸道的侵佔著女人的呼吸,舌頭也強硬的探入蜜、潭,大手更是緊緊的抱著女人的後腦勺,讓姚思晨無路可退。


  姚思晨被薄岑然吻得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個不停,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是每次遇到這種事,總是讓她心慌意亂。


  紅霞覆滿了整張臉,呼吸都隨著他的深吻而變得凌亂不堪。


  姚思晨也搞不懂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一遇到他就手足無措的像頭小鹿。


  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喜歡上他了。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薄岑然才鬆開了唇,但是扣住女人後腦勺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他就這樣低頭凝視著姚思晨:「去,洗個澡,今天陪我睡。」


  姚思晨疑惑的眉頭緊蹙,薄岑然剛剛說什麼。


  「什麼叫洗澡,什麼叫陪你睡。」


  薄岑然垂眸欣賞著姚思晨被自己啃咬的微微腫脹的唇,根本沒有把女人剛剛說的話聽進耳朵里去。


  「我解釋的還不夠清楚么?」


  薄岑然低垂著眼眸看著她,話語里強勢的不容忍拒絕,黑瞳里隱藏著什麼思緒,深邃的讓姚思晨只看一眼,就差點深陷。


  姚思晨聽到男人所說的話,心臟陡然一顫。


  一抹緊張不由從心底劃過:「薄先生,別開玩笑,我要回去了。」


  薄岑然向來涼薄的唇角不經意間勾了勾笑意,伸腿擋住了女人的去路。


  「薄岑然,別鬧了……唔……」還來不及反抗,男人的吻又一次襲來。


  這次的吻比上次的更強烈,猶如暴風驟雨一般肆凌著姚思晨的唇。


  薄岑然的身體湊近,將姚思晨牢牢地扣在自己和座椅之間,不讓女人逃離,舌尖也順勢狠狠地探入。


  姚思晨心慌了,倉皇之間想要掙脫,卻只淪落到被抱得更緊的下場。


  薄岑然一手扣著女人的腦袋,另一隻手禁錮著姚思晨的腰,將她圈在自己和座椅之間。


  唇舌交纏,男人微涼的薄唇在姚思晨的唇瓣間輾轉,強勢的掠奪她的微甜。


  而姚思晨,被薄岑然緊緊抱在懷裡,也從最初的掙扎,到最後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身體軟的像爛泥,在輕微的喘息聲中,她只能沒出息的靠在薄岑然的肩頭。


  薄岑然抱著懷裡的小女人,任由她的腦袋依靠著自己的肩膀。


  「怎麼樣,這下聽明白我說的話了吧。」


  凌厲的聲音,帶著警告的意味。


  姚思晨此刻只有一種腦袋缺氧的感覺,儘管無法思考,她還是潛意識的告訴自己,不管薄岑然說什麼,她都一定要堅硬的拒絕!

  女人搖頭的動作被薄岑然看在眼裡。


  輕笑了一聲,薄岑然漸漸沉下神色:「沒有明白?」


  姚思晨的心苦澀的一緊,自己難道就要這樣被面前的惡勢力打倒,臣服於薄岑然的淫、威之下。


  但他眼底的冰涼,真的很刺骨。


  「看來剛才對你的教育,遠遠不夠。」


  腦袋有些沉的姚思晨,就這樣被薄岑然攔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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