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到
只是,一想到項鏈在薄岑然的手裡。姚思晨始終不能放心離開,這樣回去也無法和沫修交代。
想著,姚思晨轉身,想乘著薄岑然不注意的空隙從他手裡把鏈子搶過來。
男人的反應也很快,只是微微向後挪了挪身體。
姚思晨的身體就猛然一個趔趄,那種攜著古龍香水的的清冽氣息瞬間縈繞鼻息。
幸虧她反應夠快,手掌及時的撐著座椅,才沒有撲出去對某人投懷送抱。
不過轉瞬傳來的掌心上的觸感,讓姚思晨覺得更加不妙。
有點硬,有點突……
姚思晨的手指不受控制的蜷了蜷,只感覺指尖碰到了疑似拉鏈的東西。
這下她能確認,自己的手確實是碰到了什麼不該碰到的部位。
只有姚思晨認為這是意外,其他人可不這麼想。
心跳似乎在一瞬間漏了一拍似的,薄岑然已經垂頭湊到女人耳邊,磁性的嗓音在壓抑狹窄的空間里緩緩漾開:「手感這麼好,不願意鬆開。」
姚思晨應聲抬眸,對上男人溫涼的目光。
雖然話語顯得略微輕浮,但是薄岑然的眼底的深邃,卻讓人看不到底。
姚思晨趕緊縮回手,調整好姿勢,一句話也不想說。
薄岑然看著她從容不迫的身影,又垂頭瞟了一眼方才被女人碰到的敏感部位,臉上露出一抹興味。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這次姚思晨很認真的對他開口,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東西,被人搶走了,她心裡會難過。
昏暗的光線下,薄岑然的臉廓有些不真切,停頓了幾秒,他開口:「不早了你先回去,等我什麼時候心情好,我會考慮。」
姚思晨愣怔了一下,笑著道:「你什麼時候可以心情好。」
「男人也一樣,總有那麼幾天不舒坦。」薄岑然靜靜的看了她臉上的笑容半秒,唇線一挑。
見姚思晨似乎沒有要再交談的意思,薄岑然伸過手來幫她打開車門,手臂也橫亘在女人胸前。
剎那間,姚思晨只覺得胸口一重。
車門已經打開了,薄岑然的手臂卻並沒有立馬收回,反而停滯在原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姚思晨的錯覺,只感覺胸口處的手臂有意無意的加重力度壓了壓。
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氛在車廂里蔓延開來,姚思晨甚至不知道,薄岑然這麼做,是不是對她之前不小心按到了男人的某個部位的報復。
只能古怪的偏過頭看他。
薄岑然在這時候突然收回手,面色如常,也沒有說什麼話。
姚思晨卻瞬間恍惚了幾秒,回過神時,正好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眸。
車廂里也沒有開燈,僅有頭頂的月光稀疏灑進來,他的面龐整個隱藏在夜色之下,姚思晨也摸不透這個男人此時的情緒。
沉默了幾秒,姚思晨欲準備著下車,薄岑然卻又伸手猛地將車門碰上,讓人著實搞不懂他心裡在想什麼了。
薄岑然的黑眸微微眯起,突然轉身,又一次朝著女人傾身壓來,薄唇也壓住了女人的唇。
「薄先生,別這樣——」姚思晨別開臉,推搡他,才推開一點,他的手指執著的固定住她的下巴,又吻了上來。
這一次,薄岑然直接撬開了她的牙關。察覺到姚思晨的抵觸,薄岑然的手臂遊刃有餘的環住女人的腰間,將姚思晨的雙手禁錮住。
另一隻手則按住了姚思晨的後腦勺,將她的身軀更緊密的貼向自己,動作熟練至極。
頗具侵略性的吻越來越深,也越來越用力。
姚思晨起初還反抗的厲害,卻不知怎麼經過了一段時間,變得漸漸溫順起來。這樣的反差,也著實讓薄岑然有些驚異。
他的手慢慢下滑至女人的後勁,拇指也跟著在她的皮膚上來回摩挲。
接著,男人的身體又一次壓迫下來,直接將姚思晨覆在身下。
就在薄岑然燥熱的手掌準備解開姚思晨的衣服時,女人從他口袋裡掏出手機,上面已經滿滿是薄太太發來的催促簡訊。
姚思晨握著手機將屏幕對準他,讓他好好看個清楚。
果然,男人登時停下所有動作,離開她的唇。
「果然,對付薄先生最好的辦法,就是薄太太。」姚思晨從座椅上起身,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忘記了這個男人剛剛在她唇上蹂躪的痕迹,居然舔出了一股男人特有的強勢氣味,不由的蹙了蹙眉頭。
薄岑然俯視著姚思晨,雖說嘴唇紅腫,頭髮凌亂,但眼神卻是反常的清明,彷彿方才的旖旎對這個女人沒有半分打攪。
姚思晨靜靜的目視前方,已經挨得過緊,所以她還能感受到來自男人身下尚未偃旗息鼓的異樣。
將手中的手機遞了過去,姚思晨心中的忐忑卻沒有減過一絲一毫。
「呵,小偷小摸的本領倒也不弱,你到底是什麼來頭。」薄岑然注視著她,眸色微深。
姚思晨整理著衣服和頭髮,聲音清冷道:「是薄先生先過分的,倒不如說你剛剛太過投入,連我伸手摸了哪裡都不知道。」
薄岑然嗤笑了一聲,又問她:「別人占你便宜就可以,我佔了,你就這麼生氣了。打扮成這樣,不就是等著出賣色相?」
姚思晨真不想和薄岑然討論這個問題,只是扯開嘴角矜持的淡笑一聲:「怎麼,我這張爛臉,在薄先生看來也算是有色相可圖?」
姚思晨又看了一眼薄岑然飽滿的襠處,直截了當的開口:「薄先生您趕緊讓我下車吧,看你的樣子,是急需解決,也別這樣跟我磨嘰著浪費您寶貴的時間了。」
薄岑然被姚思晨說的無端端冒氣火氣,卻是平靜的斜睨了女人一眼:「身邊有現成的女人,我為什麼還要再找。」
姚思晨的神色看著平靜無波,眼眸深處卻早已顯出冷意,「薄先生,你說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我這副樣子,像是在跟你開玩笑么?」薄岑然勾著唇角,「做我的女人對你來說就這麼難。」
姚思晨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你這樣的人,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掉檔次。」
薄岑然卻頗為輕佻的伸手勾住了女人的下巴:「你要的我都能給。」
「這樣的條件確實誘人,我只謝謝你看得起我。」姚思晨推開男人的手:「但我早就給你答案了,你知道的!」
徑自推開車門,姚思晨假裝沒什麼事的下了車,獨自走在漆黑的林蔭小道間。
薄岑然的車未多加逗留,迅速離開后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姚思晨聽著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越來越遠,整張臉毫不掩飾的冷了下來。
回到公寓,尹沫修正握著紅酒杯立在落地窗前。
從他站立的位置可以將腳下的夜景一覽無餘的盡收眼底,尹沫修望著遠處,顯得很平靜。
看到門口傳來的聲音,尹沫修轉身看了一眼,隨後與姚思晨對上視線。
「你回來了。」
「嗯,和客戶臨時去聽了音樂會,所以回來晚了一點。」姚思晨的表情已經漸漸平靜下來。
如果說剛剛和薄岑然在一起很容易緊張急促,那麼現在跟尹沫修在一起,就會不由自主的放鬆。
放下手中的包包,姚思晨朝著尹沫修走去,也跟著站立在窗口的位置,看著遠處的景緻。
不得不說這裡的位置選的真的很不錯,站在這個地方放眼望去,只覺得這個城市的所有一切都被踩在腳下。
尹沫修一直立在女人身後,不動聲色的看著姚思晨的一舉一動。
因為沒有注意到身後尹沫修的突然湊近,姚思晨一轉身就不小心碰到了男人手裡的酒杯。
杯子里的液體瞬間灑落飛出來,更是飛濺在姚思晨的雪紡短裙上異常明顯。
尹沫修不由的蹙了蹙眉頭,姚思晨垂頭看了一眼,安慰的開口:「沒關係的,我再換一條就是。」
尹沫修看著她光潔的脖頸,瞳眸深處帶著困惑的問道:「對了露莎,我送你的項鏈呢?」
姚思晨怔了怔,故作自責的回答他:「那個,項鏈被我弄丟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才剛送我那個禮物……怎麼就給搞成這樣,我是真的笨,還是一孕傻三年啊……?」
姚思晨不好意思的對男人笑笑,尹沫修垂頭瞥了這個女人一眼:「那你如果不是真傻,就是對我有意見。我猜你可能就不滿意我送你的禮物,現在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姚思晨在一旁的沙發上坐定,微微垂下腦袋,雙手繞到脖子后,按了按脖子上的那一處,總覺得有些酸疼。
正在她疲憊癱在沙發上的時候,一雙熨燙的手伸了過來。
粗糲的指腹劃過女人的脖頸,尹沫修的手指已經主動的熨燙過女人脖子的後方,指尖的熱度十分清晰。
他輕柔的按摩著女人不舒服的地方。
姚思晨起初還有些不適應,漸漸的就放鬆下來。
尹沫修的按摩手法非常熟練,看著舒服的合上眼睛的姚思晨,開口就說,「對了露莎,莫斯美妝的艾總監今天又給我來了電話,她又提到了她們工作室的事情。」
姚思晨的眸光閃爍了兩下:「怎樣,她沒籌到錢么。」
「沒有,她已經籌到錢了,畢竟是路氏集團路鼎迅的孫媳婦,據說她還動作到腹中孩子的關係,路鼎迅給了她這筆錢。」尹沫修開口道。
姚思晨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頭,是路爺爺幫助了她,幫助了艾莫斯。
想以前姚思晨和路爺爺的關係,那是那個家裡最疼愛她的人。
但是現在最疼愛的她的人,都站在了艾莫斯那邊。
這個女人當真是很有手腕,是小三上位的典範呢。這麼一來,也就是路家人已經承認她在家族中的地位了。
不過也都很正常,路家的子嗣本來就不多,大哥路卿言更是到現在都沒有結婚。傳聞都說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這樣一來,路家凡和艾莫斯的機會越來越大了。
姚思晨怎麼可能讓艾莫斯佔了上風呢,被那個女人搶走的一切,她要一點一點的搶回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