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讓他好過
姚思晨正在氣頭上,偏偏這個時候尹沫修找到了她,把她拉到一旁。
等姚思晨再抬頭,路家凡和艾莫斯已經消失在眼前了。
她只能抿了抿唇,原本氣憤的情緒,也漸漸平復下來。
握著面前的酒杯,姚思晨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尹沫修見她沒有說話,又出聲問她:「怎麼了,不是說要回家,怎麼又偷偷跑進來?」
姚思晨看著眼前的尹沫修,淡淡開口:「沒什麼。」
「你……」尹沫修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這個女人身上有太多自己不了解的謎,她就是個謎一樣的女人。
尹沫修坐在姚思晨身旁,卻始終握著她冰涼的手,這個女人太不能夠讓他放心了。尹沫修決定,到離開之前,他都不會放開姚思晨的手。
……
路家凡牽著艾莫斯的手一路來到洗手間前無人的走廊,今天莫斯穿的這一身實在太漂亮了,路家凡一路上早已忍受不住。
自己的老婆這麼好看,惹得周圍的男人眼神不住的往這裡飄,路家凡都有些吃醋了。
明明莫斯都懷了孕,還看著這麼瘦。
路家凡猛地一用力,將艾莫斯拉進自己的懷抱,還調侃的挑、逗道:「莫斯,你都不吃飯么,身材還是這麼的火辣。」
艾莫斯聞著路家凡身上好聞的香水味,這款香水可是自己給他買的。
「別鬧了,這裡人多,被別人發現了就不好了。」艾莫斯說著,伸手猛地用力一推。
這一推,路家凡狠狠撞在身後的牆壁上。他痛苦的嘶叫了一聲,後背有爺爺之前用拐杖打下來的傷,傷還沒好。
艾莫斯看著路家凡痛苦的樣子,伸手扶住了他:「怎麼家凡,還疼么?」
路家凡趁著這個瞬間,將艾莫斯用力的壁咚在自己的懷抱中:「疼啊,你幫我按摩按摩就不疼了。」
艾莫斯被路家凡的這番話,說的心裡一陣撲通撲通的狂跳,這麼親密的舉動讓艾莫斯的臉都一下通紅了起來。
就在這時,兩人身旁走過一個人。
艾莫斯嚇得趕緊推開路家凡,和他保持距離。
都說了在這種場合,不能做出這麼下流的事情了,這樣,可是會丟了路家的臉面的。
被人傳出去,得多難聽。
路家凡卻看著那道離去的身影,呆在里原地。
艾莫斯看著路家凡愣住的模樣,不禁出口問他:「怎麼,那個男人是誰?」
「薄岑然。」路家凡的眼神一下變得陰狠起來:「又是這個男人,當初搶我前妻,我和別人談的石油集團的生意也被這個傢伙搶走了,現在又來拍賣會搶風頭。這個男人,就這麼喜歡搶走我路家凡的東西么!」
艾莫斯聽著路家凡的話,也突然變得認真起來,她也早就知道,薄岑然不是什麼好人,和姚思晨混在一起,薄岑然也沒有表面上看著那麼的正人君子啊。
伸手順了順路家凡的胸口,艾莫斯安慰道:「好了家凡,你也別生氣,他財大氣粗又如何,在我眼裡,你比薄岑然好一萬倍——」
路家凡的眉毛擰成一團,是啊,明明自己比薄岑然好上一萬倍,姚思晨那個女人,居然最終看上了他。
姚思晨,你實在太蠢,就是因為你的蠢,害得你丟掉了性命!
下刻,路家凡直接堵上了艾莫斯的唇。
把自己的怒意全部化成粗魯的親吻,狠狠親吻著艾莫斯的口腔。
路家凡發泄完自己的欲、望后,才牽著艾莫斯的手重新走回大廳。大廳里圍著好幾十張小圓桌。
姚思晨和尹沫修早已在圓桌前做好,姚思晨時不時會偷偷向周圍打量,為的就是,能找尋到路家凡和艾莫斯的身影。
可惜,這周圍的人實在太多,她沒能如願。
大廳里的座位順序也是有講究的,從前到后,圓桌依次分佈開。
坐在第一排的人一定是本場的壓軸人選。
雖然能在這裡出現的人,來頭也都不小,可身家還是各有差距。
今天坐在第一排主桌的,是薄家的岑然。
例如這樣的聚餐晚宴,薄岑然永遠是受邀請的重頭貴賓。
今天他穿著黑色的筆挺西裝,更將他映襯的高挺結實。短髮下,是男人的一張稜角分明的俊容,完美到,不可挑剔。
這樣完美英俊的男子,身邊卻沒有女伴相陪。
姚思晨還在的時候,薄岑然的身邊不會孤單。她若不在了,薄岑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挑怎樣的人選。
薄岑然的黑眸深如漩渦,幽暗深邃。鼻樑高挺,薄唇完美,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
路家凡雖然沒有坐在前排,可是靠路家這棵大樹再加上大哥今天臨時有事只能吩咐著自己來,他坐的也夠前的。
但是,遠遠看著薄岑然的背影,路家凡心裡就又恨又氣。
恨薄岑然出身比自己好,什麼事都可以搶在自己前面。也是,他是本城首富,多少人望而莫及。自己也只能跟著看看他的背影,路家凡知道自己和薄岑然之間的距離。
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就是因為這越來越大的差距,讓路家凡恨不得弄死薄岑然,甚至,同歸於盡也好!
拍賣會開始的前幾十分鐘有些無聊,姚思晨甚至都看得有些困了。只是時不時拿了點桌上的水果食物飽腹打一打牙祭。
尹沫修看著她吃著吃著就停不下來了,也想讓這丫頭節制一點。畢竟這種場合,誰是為了吃飯過來的啊,這女人不是在給他丟臉么。
「喂喂喂,你別吃了,我平常喂不飽你么?」
姚思晨被他阻攔著的時候,嘴巴里還塞滿了東西。倒不是真的很餓,就是桌上放著這麼多東西,不吃的話浪費了多可惜。
姚思晨皺眉瞪了回去:「你管我,而且,我也不叫喂喂喂,你讓這麼喊我,我能開心么?!」
「那你要我怎麼稱呼你。」尹沫修被她說的結巴起來,當初問她名字的時候,她也沒認認真真的給個答覆啊。
就在這時,台上的拍賣師遞出了一塊黃水晶胸針。
這是一塊水晶鑲鑽的胸針,胸針上的水晶圖案複雜。
姚思晨一眼就認出了這塊胸針,是媽咪交給自己的那一塊。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還要被人拍賣。
這可是……媽咪的寶貝,是姚思晨的東西啊……
怎麼可以落到別人的手裡。
尹沫修看著這女人又不說話,卻盯著台前的拍品目不轉睛。
他隨即也抬頭看了一眼,黃水晶胸針,這麼古老的東西,她都有興趣么。
拍賣師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塊胸針的來歷后,便以二十萬的低價開始競拍。
很久之後,都沒有人出價。
除了坐在前排的薄岑然,他抬手:「四十萬。」
大家都對薄岑然出了四十萬買這個胸針的行為感到詫異,一時來了興緻。
連路家凡的目光都被薄岑然給吸引住了,要不是這塊水晶胸針看著實在廉價,他真想出手和薄岑然爭一爭。
不過他真正的興趣在後面,路家凡一定要撐到最後,他都考慮好了。
這塊水晶胸針最終被薄岑然競拍了去。
姚思晨一直在看拍的媽咪胸針的人是誰,當他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心都振了一下。
薄岑然……
是薄岑然。
姚思晨搞不懂,為什麼偏偏是他。
尹沫修看著姚思晨難看的臉色,一時緊張起來:「怎麼,那塊胸針你很喜歡?早知如此,你應該跟我說啊,我會拍下來。」
「拍下來做什麼?」姚思晨打斷了尹沫修的話,抬眸看他。
「送給你啊。」他還能做什麼,尹沫修一個大男人,要胸針做什麼。
雖然不想聽到這種話,但不得不說姚思晨聽到的時候,心裡還是觸動了一下,她抿了抿唇,突然恢復了先前的情緒:「不要,我不要你的好心。」
「怎麼了,反正哥哥錢多——」尹沫修一臉的不在意,他就是喜歡和姚思晨拌嘴,總之,不能讓她佔了上風。
姚思晨撇了撇嘴,只覺得好笑:「錢多我也不要——」
頓了頓,她又說:「讓你破費,不是給我下套么……你又想讓我欠你人情,這麼多人情債,我這輩子還不起,別說是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還不起。」
尹沫修揚了揚唇角,拍了拍姚思晨的肩膀,善意的安慰著:「嗯,你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什麼?!」姚思晨看到他得意的模樣就來氣。
「知道自己窮——」尹沫修就是看姚思晨不順眼,故意揭她的短。
就在兩人拌嘴的間隙,又繼續到了下一件拍品。
是一副畫,《撐陽傘的女人》。
就是這幅畫,路家凡聽到這個名字,突然全神貫注起來,大哥也說,這幅畫有收藏的意義。
既然有收藏的意義,路家凡就要花重金給它拍下來。
「三千萬。」
「五千萬。」
「七千萬!」
幾輪下來,這畫的價格都居高不下。沒想到有這麼多人等著搶這幅畫啊,價格蹭蹭的往上漲。
路家凡也跟著舉了幾次的牌,可是每次一喊完價格,就有人叫價更高,簡直要把他給氣得吐血。
路家凡的臉都一下黑了。
「一億!」路家凡最後舉了次牌。
姚思晨聽著這價格,都驚訝的吃不下東西了。這個渣男,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錢了?
現在開始拜路家的錢了是不是,也對,艾莫斯脖子上那個項鏈看著也價值不菲吧。
「路氏出價一億,還有更高的嗎?」拍賣師出聲問了一句。
所有人都把眼光放在薄岑然的身上,等著這位大咖出價。只是,薄岑然始終安靜坐著,似乎是不打算表態了。
「一億一次,一億兩次!」
「一億一千萬!」就在這時,遠處有人伸了伸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時朝這裡匯聚而來,姚思晨瞬間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尹沫修,先前一動不動,為什麼要突然加入這種跟人喊價的遊戲啊。
姚思晨趕緊把頭垂下來,避免人群中有人認出自己。
就是這樣慌張的表現,在薄岑然看著,卻極為怪異。
先前聽沫修說他有了女朋友,那麼這位坐在他身旁的小姐,就是他的女朋友了……
只是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薄岑然也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千金。
「一億四千萬!」路家凡簡直要罵街了,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大聲報出價格來。
「一億四千一百萬——」尹沫修淡定的開口,是不打算讓路家凡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