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給個交代
「真相?」路家凡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那不可以,那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我說的真相不是這個意思。」艾莫斯緩緩的搖了搖頭:「就算人是你殺的,我們也可以偽造成自殺的樣子不是么?」
「怎麼偽造?」路家凡聽著艾莫斯這麼一說,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莫斯的計劃了。
艾莫斯揚了揚唇角:「這件事,我來想辦法,家凡你就專註於工作就好。」
吃完了晚飯,艾莫斯在房間到處尋找有關於姚思晨的東西。
路家凡看著很奇怪,聽莫斯說是要姚思晨的東西,他心底里的疑惑就更深了。
「姚思晨的東西,上次不都統統打包了帶走么。現在想找,還能找到什麼東西啊。」
艾莫斯翻著房間的每個角落,翻遍了抽屜,終於讓她發現壓在柜子里的一本日記。
「這本日記,應該就是姚思晨的東西吧?」
路家凡看了一眼莫斯手裡的日記本,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在這裡放了一本日記本,我怎麼都不知道。」
「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艾莫斯看著路家凡自責的表情,「這個家這麼大,姚思晨又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她的東西,豈是一天就能清理的完的。」
「那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路家凡欲從路家凡的手裡搶走日記本,「這樣吧,我幫你把這東西給丟了。」
艾莫斯卻握著手裡的日記本躲閃了一下:「這東西我有用。」
說著,艾莫斯就打開日記查看了一眼。
果然,每一篇日記,寫的都是姚思晨的傷心往事。
隨便翻到其中一頁:媽媽,對不起,我可能不能像你想象中過的那般幸福美滿了。我真的覺得,生活的好艱辛。日子從來沒有這麼艱難過……
艾莫斯撕下這一頁紙,鄭重的對路家凡說道:「這個就是姚思晨要自殺的原因,沒錯,日子過的這麼艱苦。不但被路家趕走了,現在無依無靠。唯一的公司也被爺爺收走了。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不難過才怪呢。」
路家凡滿目詫異的看了艾莫斯一眼,頓了好久才緩緩開口道:「你是要……?」
「沒錯。」艾莫斯淡定的笑了笑:「姚思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她既然要走,就不要連累別人。她的人生本來就已經夠痛苦的了,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今後的生活,我會替她好好活下去。而姚思晨,就在天堂好好的呆著,和她媽媽一家團聚吧——」
路家凡聽著莫斯這麼說,也忍不住咬牙點了點頭:「是啊,這個女人已經耽誤了我的人生太久,終於可以真真正正的擺脫她了!」
第二天,艾莫斯穿著休閑的深色長外套,戴著墨鏡和帽子來到海邊的警察局。
將手裡撿到的東西放在桌面上,艾莫斯摘下眼鏡,禮貌的開口道:「警察先生你好,這個玻璃瓶是我在海灘上撿到的。因為擔心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撿到了我就立馬給送過來,你可以看一看。」
警察將玻璃瓶拿過來看了一眼,裡面有張字條,打開玻璃瓶取出字條后,可以看到上面有人留下來的字跡。
媽媽,對不起,我可能不能像你想象中過的那般幸福美滿了。我真的覺得,生活的好艱辛。日子從來沒有這麼艱難過……
信的結尾,有人署名。
寫上的名字是,姚思晨三個字。
姚思晨?
警察怎麼覺得這個名字那麼熟悉呢。
他翻了翻桌子上的記錄,果然在一堆記錄當眾看見姚思晨的名字。前幾天就有人報案,說姚思晨不見了。
他們一直在搜索這個人,卻什麼結果也沒有。只找到了她的皮夾。警方也一致認為,這位姚小姐可能出事了。
艾莫斯看著警察先生愣了下神,也不再繼續打擾:「東西我交過來,我就走了,因為還有事——」
艾莫斯打完招呼就走出派出所大廳。
看著外面耀眼的太陽光,海風吹拂著艾莫斯的頭髮。她難得的露出許久不見的笑容。
雖然這件事多有波折,但好在姚思晨終於走了。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看到她,艾莫斯再也不會出現。
想到這裡,艾莫斯的心裡就無比的興奮。
她最大的競爭對手,也是她心頭的隱患。姚思晨你走了,我的日子會過的更好。
小荷這幾天在家裡,什麼事也沒有做。就算是做飯和打掃,都提不起精神來。
只是為了讓小姐的這一方小天地永遠保持原來的模樣,她還會打掃家裡的衛生,不讓這個地方,被灰塵包圍污染。
這麼多天,警方還是沒有回復一點消息。
小荷都快要,等得不耐煩了。
就在小荷坐在沙發上看著前方發獃的過程中,家裡的電話響了。
小荷接了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說,他們是海邊附近的派出所的工作人員。
小荷一聽到是警察同志,就激動起來:「怎麼樣,我的朋友,你們有沒有找到了,她現在怎麼樣了?!」
小荷以為是姚思晨的事有了音訊,也就是嘛,小姐只是暫時出去散散心,很快就會回來。用不了幾天,她一定會因為餓了或者身上沒錢,想要回家的。
警察為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和小荷解釋這個事情的情況:「這位小姐,我們撿到了你朋友的東西。你要不,來派出所檢查一下吧。」
小荷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服氣的開口道:「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才找到我朋友的東西。那些東西我都確定是她的沒錯,但是,我現在不想看到那些東西,只想看到我朋友!她到底在哪裡,你們把她找出來啊!」
「這位小姐,請你不要這麼情緒激動,你的朋友可能已經出事了,我們收到一份她手寫的遺書。」
小荷愣住了,姚思晨怎麼可能自殺呢,還有遺書?明明之前都說好要好好活下去,就算是為了腹中的孩子,也要好好活著,現在怎麼可能……
小荷掛斷了電話,還是坐車去了海邊。
一路上,她的精神都很緊張。實在想不通,姚思晨為什麼要這麼做。
等了這麼久,有些事終究無法逃避過去。
一到派出所,小荷就收到了那份放在瓶子里的『遺書』。自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就是遺書上的內容,寫的太奇怪了。
小荷抱著那隻瓶子,精神低迷的回了家。
回家的時候,小荷在樓上看了眼公寓的方向。總有種奇怪的地方,她說不出來。
明明記得,臨走前把房子里的燈統統關上的。為什麼現在,客廳的燈在亮著呢。
糟糕了,不會是家裡進了賊吧。
也不可能啊,明明門都關上的。
小荷匆匆忙忙的跑上了樓,又緊緊茫茫的掏出鑰匙扭開了門鎖。
面前的一幕,卻讓她驚訝的有些呆住了。
「您是?」
小荷看著面前身穿黑色長裙的女士,這位女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雅韻。她坐在輪椅上,靜靜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小荷甚至覺得,這位女士的氣質,好像和姚小姐有些相似。
姚玉梅轉了轉輪椅的輪子,靠近了立在門口的小荷,眼神怔怔的看著小荷說道:「我是這套房子的主人,倒是你,你是誰?」
小荷愣了一剎,房子的主人?這麼說來,這位女士是姚思晨的姨媽了?
「姚太太您好,我是思晨小姐請來的傭人……」小荷開口解釋道,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情緒,她還是有些慌張起來。
果然,下一秒,姚玉梅還是問了小荷最不想回答的問題。
「哦,原來你是思晨的朋友么,對了,她最近過的怎麼樣。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一切都好吧?」
小荷有些緊張的握住了手裡的玻璃瓶,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像姚玉梅解釋。
姚玉梅看著小荷的嘴唇動了動,分明是想說什麼的樣子。
小荷也想把知道的一切全盤托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腦子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小荷最後還是把手裡的東西遞到姚玉梅面前:「太太,姚小姐最近過的很不好,我就實話跟您說了吧。前段時間,她和路家的人鬧掰了,已經被路家的人趕出了家門。已經好多天找不到姚思晨了,我剛剛從派出所回來。警察說她跳海自殺了……」
姚玉梅從小荷的手裡接過玻璃瓶,又看了一眼信上的字跡,就是思晨寫的不錯。
「你說的都是真的,思晨自殺了?!」姚玉梅實在無法相信,自己消失的這麼一段時間之內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思晨如果死了,自己怎麼對這孩子在天上的母親交代。
小荷雖然也不願意承認,卻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不可能!」姚玉梅嘴唇發顫的搖了搖頭,那個孩子不會就這樣拋下一切尋思,她不是這樣的人。姚思晨,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
以前不管發生了再痛苦難過的事,她都會一個人默默的承擔著。尋死這種事,她絕對不可能做。
「可是……如果小姐真的沒有出事,就不會這麼長時間也不回家,她如果還活著,為什麼不肯回來呢——」
姚玉梅擰了擰眉,有些怒意的開口:「倒是,你說思晨被路家的人趕了出來,是什麼意思?」
姚思晨這個媳婦,是路鼎迅欽定的人選。就算路家凡要趕走姚思晨也沒那麼容易,能經的過老爺子的同意么。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姚小姐是被逼著離婚了,姚氏的公司也被當做離婚賠償給了路家看管。總之那段時間,小姐過的很痛苦,被自己的丈夫背叛,路家凡又和姚小姐的好朋友發生關係,還有了孩子。」
「這樣的家,這樣的婚姻,姚思晨無論如何都經營不下去了。」小荷說著說著,也一臉悲傷起來:「但是最終,姚思晨也是被路家凡冤枉著趕出路家的。」
姚玉梅始終沒有說話,就是這樣靜靜的聽。
越聽下去,就越覺得滿心煩躁,心裡沉甸甸的,都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路鼎迅這個老傢伙,他是糊塗了么,忘了思晨的爺爺當年是怎麼幫助他的了,居然敢趁著我不在,如此欺負一個小姑娘。」
姚玉梅的喉頭都啞了,「不行,這件事我要找路鼎迅理論清楚,思晨的死,無論如何他都要給我一個交代!」
姚玉梅讓小荷一路領著她去了路家的老宅,兩個人叫了輛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