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她
路家凡伸手把姚思晨推回到大床上,接著他就衝出房間走到外面。
姚思晨被他的一舉一動搞得意味不明,這個男人到底在做什麼。
她想把臟掉的睡衣給換了。
剛準備喊小荷過來,路家凡已經抱著藥箱走了進來。
從裡面拿出一個藥品和一根棉簽,路家凡走到姚思晨面前:「把衣服脫了。」
脫了?
姚思晨有些不耐的看了他一眼。
路家凡看著姚思晨磨蹭著動作,已經伸手把她的衣服一把扯開,強迫著姚思晨脫下。
姚思晨被他強硬的舉動搞得緊張的都流汗了,「不用,我自己可以來。」
「我弄的,我會負責。」路家凡的聲音很堅決,讓人不容置喙。
黑眸冷冽的模樣,有一種姚思晨從未見過的認真在他臉上隱隱浮現。
儘管如此,姚思晨還是把敞開的衣服立馬合上了。
「我說了,我自己可以。」
路家凡看著她警惕的模樣,怎麼了,身為自己的老婆,多看一眼就好像少塊肉一樣,有必要這麼敏感么。
路家凡又直直的盯了她許久,這一次,他的聲音柔和了些許:「老婆,我第一次熱牛奶,沒有把握住溫度,還有剛剛……」
「剛剛是我伸手不小心打翻的,不是你的責任。」姚思晨從他的手裡一把搶過棉簽。
此時,路家凡臉上的表情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他向後退了一步,姚思晨撲了個空。
因為慣性,她差點就摔下床去。
幸虧路家凡伸出一隻手,扶住了女人的肩膀。
粗糲的大手,溫度也是那麼的灼人。
姚思晨趕緊向後退了幾步,肌、膚也在瞬間和他的大掌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唯獨剩下男人尷尬的手臂,伸在半空中。
路家凡不動聲色的咬了咬唇,將手縮了回來。
姚思晨又朝他伸手:「把棉簽給我,我自己可以來。」
說肚子上被燙過的地方不痛,那肯定是假的。
但為了不讓這個男人觸碰到自己,什麼樣的疼痛,姚思晨都可以忍著。
「讓我來。」路家凡突然威嚴的說了一句,那種話語里的嚴厲,比先前更甚了。
姚思晨擰了擰眉頭,卻在不知不覺中捏緊了身前被路家凡撕壞的衣服。
路家凡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的呆愣坐在那裡,突然伸出一隻手,就這樣按住了姚思晨的手,
另一隻手,則按在她的肩上,往大床上輕輕一推,旋即,就這樣朝前壓了下去。
姚思晨看著面前突然逼近的俊臉,瞪大了眼睛戒備心十足。
路家凡的黑眸掠過一絲難以覺察的笑意,笑意僅僅閃現了半秒,臉上的表情又轉為冷漠淡然。
目光微微滑下去,看著女人因為驚嚇而微張的嘴唇。
實在誘人。
身下的火苗也在瞬間被撩撥起來,路家凡滿意的低語道:「老婆,拜託你,老實一點可以么?」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含磁性,但這難以言喻的蠱惑。
就好像一根羽毛在人耳邊輕輕撩動。
姚思晨沒有感覺到任何誘惑的感覺,卻是被他嚇得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這種姿勢持續了十秒有餘,那種心裡油然而生的煩躁感快要把姚思晨給逼瘋了。
她的眼裡始終只有對男人的厭惡,別無其他表情。
看到這副情景,不得不說,路家凡的心裡有些小失落。
突然直起身子,看著被自己逼到角落的姚思晨。
路家凡從桌上拿過沾著燙傷葯的棉簽:「早一點讓我塗完,不是就不用受這麼多罪了。」
姚思晨被他說得腦子裡嗡嗡的,隨即反駁:「早點讓我自己塗,也不需要路少爺你強迫自己做這麼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了,你那麼討厭我,和我有肢體上的接觸,不會身體過敏么。」
路家凡聽著這女人言辭上對自己的攻擊,她還記得結婚不久時自己對她說的話呢。
那個時候,姚思晨只是一個不小心轉身的時候碰到了路家凡的身體。
路家凡就是用這句話警告她的:「不要碰我,和你肢體接觸,我會過敏。」
姚思晨還是依舊堅持著從床上爬起來,想要搶走他手裡的藥膏:「路少爺,我真的可以自、己、來。」
尤其說自己來三個字的時候,姚思晨咬字很重,也很清晰。
生怕男人聽不見似的。
可這三個字,就像三把鋒利的劍,深深刺在男人的皮肉里。
適得其反了。
男人高大的身材,就算她站在床上撲過去,姚思晨在身高上也沒有絕對的優勢。
這一次路家凡沒有再後退,而是把棉簽藥瓶穩穩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而姚思晨,就這樣什麼都沒有碰到,反而一頭栽進了他的胸膛。
胸膛就和他的手一樣,也熱的灼人。
路家凡看著她的反應,原本冷漠的唇角,略微勾了勾。
微微低了低頭,男人眸光幽深的開口:「姚思晨,你這……算不算是投懷送抱?」
姚思晨真的懶得和他理論什麼,她是錯了,一開始就錯了。
她,根本就配不上用路家凡的葯。
這次,姚思晨乾脆什麼都不做了,掀開被子靜靜躺著。
路家凡看著這個女人的動作,就這樣睡覺了?葯沒有塗,她不會痛么。被那麼燙的牛奶潑了,還一句話不說的忍著。
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偏執,倔強的可怕。
她無所謂,路家凡還擔心自己的孩子出問題呢。
眼瞧著她閉著眼,也不知道姚思晨是在裝睡還是真的睡著了。
路家凡輕輕的掀開她的被子,她的衣服。
姚思晨咬了咬唇,拳頭也在不知不覺中攥的更緊了。
算了,不就是塗一次葯么。
如果不上完葯,路家凡是誓不罷休的吧。
路家凡輕手輕腳的掀開女人的衣服,卻在想這個姚思晨為什麼不反抗了。
原本她反抗,他還覺得挺有趣的。現在一動不動的躺在這裡,倒是讓他興趣全無了。
手上握著棉簽,卻如何都無法對女人的患處下手。
還是沒有辦法強迫著自己觸碰她的身體。
最後,路家凡抓了抓頭髮,放下手中的棉簽大步走出了女人的房間。
姚思晨聽著路家凡離去的腳步聲,也總算舒緩了一口氣。
而這個時候,小荷似乎是聽到了房間這裡傳來的動靜。
從樓下急急忙忙的跑進亮燈的房間。
看見太太正躺在床上,床頭柜上,還放著一瓶葯。
「太太,你怎麼了。」小荷緊張的走到姚思晨身邊,敏感的在空氣中聞到了一絲牛奶的氣味。
姚思晨掀開衣服,肚子有一片都紅了。
「太太……」
「我剛剛被燙了一下,你幫我上下藥吧,麻煩你了。」姚思晨很冷靜的開口,就是因為這份冷靜,更加嚇到小荷了。
小荷拿過放在一旁的棉簽,輕輕在姚思晨雪白光滑的小腹上輕輕擦拭。
因為動作很輕,所以姚思晨感受不到疼痛。
「太太,你又被少爺欺負了。」
姚思晨咬了咬唇,冷冷開口道:「嗯。」
冰涼涼的感覺突然從小腹上傳上來,姚思晨感覺舒服多了。
路家凡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門口,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尤其是看到姚思晨裸露的上半身,她白皙的肌、膚。
不知道為什麼,黑眸之中的幽深更濃了。
突然就想到了那日在艾莫斯家裡和姚思晨發生關係時的一幕幕情景,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口乾舌燥。
路家凡也沒有想到,擦個葯居然對他是這樣一種煎熬。
儘管是生理上的折磨,但他卻在門口駐足了好久,沒有立刻離開。
也不想這麼快離開。
只停留了兩分鐘,路家凡的身子,就已經饑渴難忍了。
女人的小腹下,穿著純白色的小褲褲,連神秘的倒三角都隱隱若現。
看到小荷已經起身收拾藥品,路家凡也強制著自己收回目光,躲進一旁的房間。
客房的燈終於關上了,姚思晨也如願換上了一件乾淨的新睡衣。
只是現在,她摸著還略有些火辣的腹部,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因為路家凡,她睡意全無。
也不知道這一覺是怎麼入睡的。
等到第二天,姚思晨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從床上起來,一把掀開窗戶前的窗帘,讓陽光滿滿的照射進來。
姚思晨看了一眼手機,有幾個電話是學姐打來的。
趕緊回撥了過去。
「喂,學姐。」
「思晨,你在哪裡?」
「我……」姚思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這個地方,或許只有路家凡和薄岑然知道。
艾莫斯聽著姚思晨躲閃的聲音,就知道一定又發生了什麼。
其實,這幾天,連艾莫斯自己都很難找到路家凡的蹤影。
不論是去他家,還是去男人常去的酒吧,飯店,統統看不到路家凡的身影。
路家凡就像突然消失一樣。
艾莫斯找他,都快要找瘋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姚思晨把後半句說完的時候,艾莫斯忍不住在心裡冷笑。
「你和你丈夫在一起么?」
姚思晨點點頭:「是。」
艾莫斯聽著這個女人的回答,心臟簡直要氣炸了。
那個口口聲聲和自己抱怨老公是個渣男的姚思晨,現在居然和路家凡不知道去了哪裡隱居起來了。
怎麼,他們兩又複合了?
為了和姚思晨在一起,路家凡選擇把艾莫斯忘記,可是,過去的一切,是他想拋棄就可以拋棄的么。
路家凡,你實在太負心!
姚思晨不知道為什麼艾莫斯突然提及路家凡,還沒來得及詢問。
艾莫斯主動開口打消了姚思晨心裡的疑慮。
「只是聽你以前一直說自己的丈夫如何不好,我看你消失,真怕他會對你做什麼。現在,知道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姚思晨沉默了一下,又微笑著開口:「學姐,謝謝你,現在能對我這麼關心的,也就只有你了。」
「其實學姐,我過的也很不好。」姚思晨嘆了口氣,又實在不忍心把自己發生的不好的事告知艾莫斯,就怕影響了學姐的心情。
「思晨,電話里說不清楚,我們一起約出來吃個飯吧。」
「出來……吃飯?」姚思晨有些猶豫,不知道路家凡能不能同意她出來,她很是擔憂。
畢竟這個男人看她看得這麼嚴,她真的很難保證路家凡會答應這個要求。
「吃飯?」卻在這時,門口響起了男人熟悉的低沉嗓音,路家凡眯了眯眼,詢問姚思晨:「和誰吃?」
姚思晨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可真是神出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