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換內褲

  姚思晨突然愣住了,是路家凡,這個男人為什麼要給她打電話。


  薄岑然已經湊了過來,將額頭抵在她額前,高挺的鼻樑緊貼著她的鼻尖,彼此的呼吸噴射在對方鼻尖。


  姚思晨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有一瞬間迷離的感覺。


  男人慾言又止,抽回身體下了床。


  一具完美的男性軀體出現在床邊,姚思晨來不及轉頭,肌肉線條流暢的軀體就這樣赤、裸裸的堵在她眼前,佔據了她大部分的視線。


  寬肩窄腰,長腿筆直,結實的胸肌之下,是八塊緊實有致的腹肌。腹肌的左右兩側還有很明顯的人魚線,從腰腹一直隱沒到男人的敏感部位。


  這樣一具完美到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男性軀體,足以讓任何女人又窺探的想法。


  只可惜,姚思晨不敢正視,因為它充滿了魅惑人心的爆發力。


  姚思晨真的不知道該把眼神往哪放,只能紅著臉垂下頭,心臟卻一直撲通撲通的無法平息下來。


  屋子裡安靜的出奇,只能聽見男人穿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響。


  姚思晨躲在被窩裡,卻是抬起腿抱著膝蓋,讓自己縮成一團。用膝蓋盯著心臟,盡量平復自己亢奮不已的情緒。


  不一會兒,男人已經穿好了衣服,將完美的身軀包裹在一身衣服下,入眼多了。


  薄岑然轉身的剎那,眼神不經意的掃了掃低著頭的姚思晨。


  看到她雪白的脖頸和胸口留下的烙印,他深邃的眼眸暗了暗,剛剛才平息下去的某個部位竟然又膨脹了起來。


  該死。


  禁慾了太久的原因。


  姚思晨也不知道薄岑然在想什麼,就感覺他在穿衣的過程中手下的動作好像停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兒,直到她聽到了一聲輕微的關門聲,才終於抬頭看著門口的方向。


  男人已經不見了。


  他終於離開了。


  姚思晨輕喘了一口氣,憋了半天,終於能夠好好的喘口氣放鬆下來。


  伸手捂著有些熱意的小臉,姚思晨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終於下了床。


  穿衣整理后,姚思晨走下樓。


  以為他已經出門了,急急忙忙下樓,姚思晨才發現薄岑然正坐在餐桌前悠閑的吃早飯。


  手裡還捧著一疊報紙,這個年代,還有人看報紙?


  男人抬頭,和姚思晨對視了一眼。


  放下手中的報紙,薄岑然優雅的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口咖啡。


  然後,他朝立在不遠處的女人喚了一聲:「愣在那做什麼,過來吃早餐。」


  姚思晨蹙了蹙眉,磨磨蹭蹭的走過去,在男人身邊坐下。


  薄岑然看完手機上的信息后,發現姚思晨還呆坐在一邊。


  他蹙了蹙眉,關心的問她:「為什麼還不吃,是要我喂你?」


  姚思晨搖頭,急急忙忙的起身,卻又沒抽開身下的座椅。


  大腿撞在餐桌上,姚思晨猛地重新摔回椅子。


  餐桌被她撞得搖晃不停,幸虧男人按著桌子,將餐桌扶穩了。


  她抬頭,看見薄岑然的眉都緊緊蹙在一起。


  「對不起。」下意識的向他道歉。


  又看他杯子里的咖啡喝了不少,都是黑咖啡,不苦嗎,明明桌子上有牛奶。


  「我幫你倒點牛奶?」她主動握著奶壺。


  薄岑然沒有在咖啡里加牛奶的習慣,就喜歡喝原味的苦咖啡,越苦越好。


  可看她這麼主動,又不好拒絕。


  「你倒吧。」


  姚思晨握著奶壺湊到他身前。


  小心翼翼的將奶倒進他的杯子里,卻不知道為什麼,手一抖,牛奶濺了出來。


  濺的到處都是,還濺到了薄岑然的西裝褲上。


  男人下意識的扶穩她手裡的奶壺,穩穩的放在餐桌上。


  姚思晨看到眼前的情景,已經極度混亂了,她怎麼這麼不小心。


  拿起桌上的餐布,姚思晨幫他擦拭起來。


  擦著擦著,卻忽然發現餐布下的東西又硬了起來。


  薄岑然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凳上,他垂頭看了跪在地上的姚思晨一眼。


  從他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內疚自責的眼神。她的雙手不停的抽動,並且是有規律有節奏的抽動。


  熱氣,從小腹上難以遏制的傳了上來。


  突然一陣口乾舌燥,男人端起面前的咖啡輕抿了一口。


  姚思晨擦了半天,才察覺到,這裡不是薄岑然的家么,弄髒了褲子,再換一條就好了。


  於是她把手伸到男人的腰部,這就要拉開他褲子的拉鏈。


  薄岑然端著咖啡杯,看著她的一系列動作。


  這個女人是在勾、引他么。


  「做什麼。」他的聲音低沉且有些干啞,聽著有些怪怪的。


  姚思晨抬頭,一雙空靈的眼眸落入男人眼中。


  「我幫你換條褲子——」


  說著,姚思晨緩緩拉開他褲子的拉鏈,男人還主動的抬了抬屁股,讓她能更方便的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


  脫下男人的西裝褲,薄岑然修長的大長腿暴露在姚思晨眼前。


  她這才發現,這樣也不行,因為牛奶已經滲透西裝褲將男人的內、褲都弄濕了。


  這樣濕著一定會很不舒服。


  姚思晨又抬頭,和薄岑然對視了一眼。


  男人看著她眼裡的無奈,倒吸了口氣問她:「又怎麼。」


  「內、褲也濕了,可能要一併脫下來。」


  她垂著頭薄岑然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卻頓了頓開口:「不會是你故意的吧。」


  他自己可以換。


  可姚思晨的手已經拽上了男人的內、褲:「當然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小心,我……我幫你換一條吧。」


  薄岑然看著她這麼執著,只能喘了口氣,從座位站起身,卻在不經意間將另一隻拳頭握得更緊了。


  姚思晨蹲著,為他緩緩脫下內、褲……


  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絕對的!

  被女人脫下貼身衣物,他還是第一次。


  姚思晨為他脫下內、褲,剛準備轉身上樓再找一條新的。


  男人已經拽住了她的手臂。


  接著姚思晨就猛的撲進一個壯闊的溫暖懷抱。


  她以為男人光著下、體會對她做什麼,沒想薄岑然只是一直抱著她。


  感受到女人要從懷抱中退開,他的手圈的更緊了一些,沉著聲音在她耳邊低語:「再抱一下。」


  不抱還好,一旦抱著,他感覺自己就會上癮,不想鬆開。


  姚思晨呆在他的懷裡,卻沒有任何反應。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薄岑然鬆開手臂,放開了她。


  姚思晨立刻轉身飛快的跑上樓,打開大少爺的衣櫥。


  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服裝,就連內、褲都裝滿了一整個柜子,按不同的顏色,不同的款式,整齊有序的擺放。


  怕薄岑然等得太久,姚思晨隨手挑了一條低調灰,然後拿著內、褲又飛快跑下樓。


  竄到光著屁股的薄岑然身旁,她撐著內褲對男人示意了一下。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幫他換上。


  薄岑然看著自己現在狼狽的模樣,又伸手想要搶過女人手裡的內褲,他完全可以自己來的。


  姚思晨將內褲縮了回來,既然是她做錯的事,那她就應該善始善終。


  薄岑然只好將兩條大長腿伸了過來,姚思晨幫他穿好內褲后,還滿意的拍了拍他的屁股。


  薄岑然看著這女人怪異的一舉一動,半天一直用警惕的目光注視著姚思晨。


  姚思晨擦乾淨了地板,又抬頭正好對視上薄岑然的目光:「怎麼了,沒吃飽嗎,還要我再去泡牛奶么?」


  「牛奶是給你喝的。」男人淡淡說了句,最後套上西服外套。


  姚思晨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知道薄岑然是要出去上班了。


  「你要去上班了么,你去吧,我會乖乖待在家裡的。」為什麼她覺得說出這樣的話有些古怪,她好像變成……他的妻子了。


  意識到自己管的有些多,姚思晨又趕緊坐回到餐桌給自己倒了杯牛奶,徑自吃起早餐來。


  薄岑然最後看了她一眼,才放心的走出別墅。


  偌大的別墅里又只剩下姚思晨一個人了,早餐如果是薄岑然準備的話,那這麼豐盛的早餐他一個人做,也真是全能總裁了。


  最近姚思晨總覺得有些嗜睡,吃完了早餐,收拾好餐盤后,她就坐在沙發上眯了會眼。


  其間,路家凡又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


  等姚思晨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的時候,屏幕上已經有十多個路家凡的未接來電了。她接起電話,開口就說:「你還找我做什麼?」


  路家凡突然在電話那頭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怎麼還頓時生起了一種親切的感覺了。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的路家凡不禁在心裡嘲笑了自己一聲。


  「姚思晨,你死哪去了,你趕緊給我回來。」路家凡在電話那頭冷冷命令道。


  獃獃的被他怒吼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姚思晨飛快地開口:「我沒死,活得好好的,你不用為我擔心。」


  姚思晨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會給她打電話,明明昨夜有美人相陪,難道那個蘇景不能滿足他的欲、望么。路家凡這麼快就得空來騷擾她了。


  她還有什麼可被騷擾的,她的家都變成這樣子了。


  難不成,這個男人就這麼在意她那被毀的差不多的的姚氏企業?


  唯獨這個不能給他,就算姚氏只剩下一個空殼,也不能交到任何人手裡。


  不用為她擔心?姚思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路家凡的心裡激起一層波瀾。


  她是他的老婆,路家凡為什麼不可以擔心。更何況,這個女人的肚子里現在還懷著他的種,姚思晨最好不要在做出點什麼事,傷害到他的孩子。


  「你現在趕緊回來,不然我會把你懷孕的事告訴爺爺,讓他請你留下來!」


  路家凡囂張跋扈的開口,尤其是那個請字他說的格外咬牙切齒。


  姚思晨也聽得出,這個男人的語氣里沒有一點說笑的意思。


  「我為什麼要回去,反正你們都不喜歡我,你讓我回去不是刻意給大家找不開心么。」姚思晨想把話和這個男人講明白,不是她不想回家,是現在她和路家人之間的關係,已經緊繃到了極點。


  路家凡又不是不知道。


  聽她把話說完,路家凡在電話那頭冷笑了一聲:「你是怎樣,懷了我的孩子還想在外面住,姚思晨,我現在很懷疑你當初為什麼會正好出現在那家醫院,又為什麼偏偏在我面前表演孕吐,讓我注意到那張檢查單了。你現在這麼冷淡,是不是……想欲擒故縱?!」


  路家凡的聲音低沉醇厚的猶如大提琴的低音,但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濃濃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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