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媚的女人
路家凡敏銳的看見姚思晨手裡握著沾滿了血的玻璃碎片,這是她打翻玻璃杯后特意藏在手裡的碎片。
一方面,她要用疼痛提醒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另一方面,就是害怕路家凡會對她做什麼。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用這塊碎玻璃,剜進你的心臟。」姚思晨說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
路家凡不知道這個女人還留了這麼一手,女人白嫩的手因為被碎玻璃劃破都流出來鮮血。
他倒是到現在也沒發現。
冷靜下來,他認真的看著身下的這個女人,不禁深深的蹙了蹙眉頭。
「姚思晨,我到底是有哪裡不好,你就這麼排斥我!要知道,外面喜歡我的人一抓一大把!」
路家凡的眼神很冷,冷到了極致。
姚思晨從沒有看見過他用這麼冷冽的眼神看著自己,她絲毫沒有害怕胸腔里的怒火倒是更甚了。
「你還有臉問,你外面有多少女人,你自己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臟,我怕和你發生關係我會得艾滋!」
「我說過,和你結婚,只要我們發生關係,我就會和那些女人分手。只要你愛我,我的身邊除了你不會再出現其他女人!」路家凡怒瞪著姚思晨,意有所指的開口:「可惜,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相信你?」姚思晨聽到這話時覺得好似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冷靜的直視著面前的男人:「你知不知道,結婚前,還有一個女人說她懷了你的孩子找我來要錢,還給我看了你們交往的照片,她腹中孩子的B超圖!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是她給了那個女人錢讓那個女人把孩子給做了,因為他,她的手上也沾滿了鮮血!
路家凡被她嗆得臉色一變,又伸手問姚思晨要手裡的碎玻璃:「思晨,不管怎樣,你先把玻璃片給我,不要弄傷了自己。那一切都過去了,我今天向你發誓,今後一定會愛你,我們好好過日子可以么……」
姚思晨的眼中劃過一道可笑,她直視著路家凡,淡淡說了三個字:「不可能。」
路家凡簡直要被這個女人給氣瘋了:「姚思晨,我是你的丈夫不是別人,我想要你就可以要你,根本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路家凡說著,緊緊扣著姚思晨的下巴。
女人抬眼,望著他漆黑的眼眸,眉頭緊蹙的沉聲說道:「放開!」
路家凡痞里痞氣的看著姚思晨道:「如果,我說不放呢!」
「你想死么!」姚思晨的眸子里凝著冷意。
卻抵擋不住路家凡按著她流淌著鮮血的手,固定在床的一角。
只用力一敲,姚思晨手中的玻璃脫落而出。
路家凡的身子不斷向她靠近,湊近了,他甚至能夠嗅到姚思晨身上的芳香。
不是濃烈的香水味而是清淡的花香。
清雅的,就如同她這個人一般。
下意識的伸過長臂,男人摟住姚思晨的香肩。
姚思晨想要推開他,真的是討厭這個男人討厭到了極點。卻偏偏如何都使不上力氣。
香氣纏繞心間,路家凡擁著姚思晨的肩膀,緊緊地抱在懷裡:「姚思晨,你為什麼不反抗了,你不是很厲害么。是不是……迷上我抱著你的感覺了,所以變得這麼乖?」
姚思晨覺得路家凡很噁心,雙手抵在他胸前,使力推了推:「路家凡,你夠了,你明知道給我下了葯,我會渾身癱軟!你放我走!」
「不放。」路家凡目光淡淡的看著在自己懷裡掙扎的姚思晨,「老婆,我突然感覺你也挺漂亮的。」
說完,他低下頭埋進她脖頸間嗅了嗅,又伸出舌頭輕舔著她的脖子,咬著女人的耳垂。
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女人的頸間,這種酥麻的感覺不但沒有讓姚思晨感覺到歡愉,反而讓她渾身的汗毛豎立,頭皮也一陣發麻。
姚思晨抿了抿唇,有些失望的看著他:「我再警告你一遍,你放開……」
不等她把話說完,路家凡這次不再單純與她相擁,而是霸道的欺上了她的唇。
男人的舌又濕又熱,一旦啟開了她的唇,便霸道的掠奪她口中的所有甜蜜。
不容許她有半點的反抗,路家凡霸道強勢的攻佔她口中所有的甜蜜。
舌與舌糾纏在一起,縱使姚思晨再如何想躲,都躲不開男人的攻擊了。
寂靜無聲的卧室內,響起曖昧的輕吻聲響。
姚思晨的心底本就瀰漫著某種火一般的欲、望,被男人這麼一挑,只覺得所有的防備都在漸漸減弱。
差一點就要淪陷在他的吻下。
只是腦子裡一想到另外一個男人,她就不敢,不敢和路家凡繼續深入下去。
她已經不是一個乾淨的女人了,和路家凡更是不可能。
一旦路家凡發現她的處子之身早已不在,他會怎麼對她。
在他發現之前,她必須要先安全脫身才可以!
想著,姚思晨狠狠地咬了一下嘴中靈活的舌,口中血腥蔓延,路家凡卻絲毫沒有鬆開她的意思,反而將姚思晨抱得更緊。
這是他第一次親吻她,她唇間的香甜,讓他欲罷不能。
姚思晨越是反抗越是掙扎,他想要的就越多。
房間里的情慾氣氛漸漸瀰漫,艾莫斯也在不知不覺中走進卧室,她的手裡拿著檯燈。
悄悄走到路家凡身後,她與姚思晨對視了一眼。
姚思晨的瞳孔微微縮了縮。
下一秒,艾莫斯已經抬手將檯燈砸到了路家凡的頭上。
男人一下,倒在姚思晨的胸口。
姚思晨的長發在推搡間凌亂的不成樣子,她無力的捋了捋遮擋著視線的碎發,因為中了葯,滿臉漲得通紅。
艾莫斯上前,扶住了姚思晨的手臂:「思晨,是我來晚了,我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又看你們是夫妻,我真的不知道該插手還是不該插手。」
「謝謝你,學姐。」姚思晨撿起地上的碎片,艱難的站起身,又衝到廁所里打開淋雨用涼水澆灌遍全身。
洗了個涼水澡后,果然欲、望被壓制了些許。
姚思晨又走到門口,搖了搖有些意識不清醒的腦袋,對學姐開口:「學姐,我身體不太好,先回去休息了。這個男人隨你處置,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把他送到警察局,我害怕他會對你做什麼。」
說完話,姚思晨就關上了學姐家的大門。
艾莫斯看著女人匆匆離開,回到桌前坐下,看著滿桌子的菜動都沒動,她覺得有些可惜。
獨自一人吃著意麵喝起紅酒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昏睡在床上的路家凡因為心底的欲、望漸漸醒來,他輕聲念叨著姚思晨的名字,吸引了艾莫斯的注意。
艾莫斯放下酒杯走回卧室。
在路家凡面前褪去衣衫,是她在路家凡的酒杯里下了雙倍的葯的。
以往家凡和她發生關係,都會做好安全措施。
這次,她想完全的擁有他。
甚至,想懷上家凡的孩子……
姚思晨渾身濕漉漉的走在大馬路上叫了輛計程車,司機看著她的模樣,滿是擔心的開口:「小姑娘,你沒事吧。」
姚思晨落寞的搖了搖頭,什麼話也不想說。
路家凡方才對她做的事還歷歷在目,姚思晨卻在怒火之中忽然想起了薄岑然,有稜有角的俊美五官,始終清冷帶著睿智深沉的眼眸。
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的冷漠讓她內心的狂躁漸漸撫平,姚思晨比先前平靜了許多。
她打車回到那個人的家裡。
終於在進門的一瞬間,癱軟的摔倒在地。
吃力的抬著沉重的腦袋環視了四周一圈,因為模糊不清的視線,讓她只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顛倒搖晃。
整個身子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又燙又軟,眼見四下無人。
姚思晨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心底里的折磨磨去了她最後的理智,伸出顫顫巍巍的手,女人痛苦的撕扯著身上的連衣裙。
樓梯上,薄岑然高挑頎長的背影背著光緩緩向她走來。
凌人的高度氣勢逼人,高大的身形出現在姚思晨面前的一剎,門口都變得狹小緊促起來。
他蹲下身體,將女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抱著她上了樓,走進卧室后。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連房間都沒入一片黑暗。
房間里,安靜的只能聽見姚思晨急促的喘息聲。
迷離的呼吸從妖冶的紅唇中不斷呼出,伴隨著柔柔的淺吟,讓人不由的面紅心跳。
為什麼她的身體這麼的難受,難受的就像心底有個巨大的缺口,是無法彌補的空虛,讓她不住的向下墜落,沉淪。
她雙手胡亂的在半空中握緊什麼,試圖想要抓住什麼填補內心的空虛感,卻什麼也抓不住。
男人輕輕的拉扯過她的小手,檢查著上面的傷口,發現手心處,還有一塊玻璃碎片。
他很擔心,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如此殘害自己。
多半,是因為被下了葯后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才這麼做吧。
想到這裡,他一陣心疼。
走出房間,準備為她取來藥箱先包紮一下傷口。
一雙這麼好看的手,被弄成這般鮮血淋漓的模樣,要是留下疤來,是多麼的可惜……
薄岑然捧著藥箱回到黑漆漆的房間,卻看見女人已經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身體,不斷摩挲著。
姚思晨想要……想要遏制住心裡可怕的慾念,只是手一旦觸及到身體,體內便生出一陣刺激人的酥麻感覺,讓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興奮。
薄岑然不由得在心底里嘆息,這個女人……是又被下藥了?
不過幾個鐘頭不見,就被搞得這麼狼狽。
看來這個女人,是離不開他的保護了。
薄岑然踏過黑暗,緩緩地朝姚思晨走去,直至走到床邊,握著她的手,清洗女人手上的傷口。
他是那麼的小心,那麼的溫柔,生怕弄疼了她。
甚至對待自己的妻子,薄岑然都沒有這麼有耐心過。
為她鮮嫩的玉手綁上止血的繃帶,此時的姚思晨早已衣衫不整,裙子的肩帶滑落,白皙的肩膀微露,面色還異樣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