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演講與激勵，現狀與未來
第276章 演講與激勵，現狀與未來
正當涅斯塔和艾薩拉耳鬢廝磨時，桌面上突然傳來『啪嗒』一聲脆響.
他下意識的回望一眼，便發現兩顆金色水滴狀固體中、那枚來自猛獁種祭壇的發生了碎裂，並在其莫名化為齏粉的過程中，釋放出了一道呈球體狀向周遭擴散的雷霆；
這雷霆環驟一出現，當即便將整個桌案化為了焦炭，且還在一往無前的向著其餘所有方向襲去。
此時，兩位精靈所在的位置距離桌案本就極近，因而在其迅捷無比的來勢下，根本沒能做出多餘的反應；
情急之間，涅斯塔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動作，只是本能的向外重重推開了艾薩拉，想要獨自承受這一擊的傷害；
但沒成想，艾薩拉當下也抱著類似的念頭，也朝著伴侶重重打出一掌.
於是，兩位三階精靈的動作於此時出現了衝突，剎那間四掌相接、對彼此產生了更大的作用了，然後雙雙倒飛而出；
他們在瞬息間砸碎了各自背後的牆體，並余勢不減的遠遠飛出了數十米。
緊接著，便見在無盡的電弧閃爍中，先前所處的房屋被毀滅一旦，並順道破壞了周遭大片的空地.
直到了這時，雷霆才像是用完了能量般消失不見。
好在精靈人口稀少，本部內存在著大把大把的空地、建築密度並不算密集，而涅斯塔辦公室周遭雖有很多實驗室的存在，但相互的間隔卻是有著十足的空餘，所以這一波突如其來的莫名攻擊並沒有波及到附近的其餘巫醫。
此時，巫醫們在聽到動靜后趕緊出來查看，就連剛剛離開的粗牙與尖牙兩位，也於這樣的聲響中回歸，並在先前開小會的地方見到了一處巨大的深坑
「議會長！議會長！」
擔憂的聲音此起彼伏，幾名最靠近的巫醫已經在施法營救，想要儘快將涅斯塔從那黑漆漆的碳化渣子堆中挖出來。
「別焦急，我們沒事。」
巫醫們鬆了口氣，然後便見涅斯塔略顯狼狽的從某處爬起，而艾薩拉也在不遠處伸手示意。
匆匆行至伴侶身邊，發現其身遭並沒有出現什麼傷勢，涅斯塔這才略略鬆了口氣；
撫著艾薩拉起身，看著不遠處的那個深坑，他頗為後怕的說道，
「幸好反應及時，不然咱倆都得去英靈祭壇報道了」
「別胡說，這不是有驚無險么？」
「呼要不是你也推出了那一掌，瞧這架勢咱倆可誰都躲不過。」
粗牙和尖牙這時對其餘巫醫們說道，
「議會長只是實驗出了點岔子而已，沒關係的、你們各自都先去忙吧。」
「明明白」
無論當下心中作何想，其餘巫醫都依言點頭離開了，而他倆則一臉疑惑的來到了涅斯塔身邊
「怎麼回事？」尖牙問道。
涅斯塔幫艾薩拉抹去臉上的灰塵，頗為無奈的回答道，
「是猛獁祭壇的那個東西.莫名其妙的碎裂、然後突然就產生了高強度的雷電，最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真是差點就死了啊」
聽聞此言，粗牙臉色瞬間便的十分難看，並有些焦急的說道，
「是不是那所謂的『庇護者』在控制？如果是，那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我們現在的位置？」
「這說實話，我不太敢確定」涅斯塔沉吟道，「如果它能通過『水滴』感知到外界，那就沒理由不在我們攻滅祭壇時插手.」
「所以，我認為它或許僅能控制『水滴』本身的存在與消亡，而無法通過這個東西得到其餘信息」
「有一定道理，但還是要小心為上啊.」粗牙的性格更加謹慎一些，所以當下提議道，「整體疏散吧無事發生還好，可一旦被其摸到老巢，本部絕無倖免的可能。」
「可以，即便是我們多慮了，那也就當進行了一次避難演習。」
在涅斯塔對這個老成持重的建議表示了認同后，在場的四名核心便聯名向執政府發出術法訊號，讓他們啟動全共和國範圍的『疏散指令』。
指令中，軍w強調這是一次『擬真演習』，除了危機本身是假的外，其餘所有程序都要按照最高標準去施行，至於持續時間.暫定為半年。
但四位巫醫心裡都明白，如果後續由『假』變成了『真』，那這個持續時間或許將會是十年、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來計算；
並且，這很有可能導致族群、從此以後要小心翼翼的保持居無定所的流浪生活.
總之，一旦卻有其事.那具體會如何，還全得看那所謂『庇護者』的臉色來決定。
「這是個教訓以後不能再這樣魯莽了，三大強族估計沒一個好惹的剩餘種族也不好說。」
發出命令后，涅斯塔頗有些懊惱的說道，若不是自己等巫醫貪心不足、好奇心太過旺盛，非要把那不知名的東西帶回本部，這一次的事情估計就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唉但是，不貪心、不好奇，咱們有怎麼能發展呢？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吧。」粗牙再如此做出安慰后又說道，「走吧，咱們也該退了。」
點點頭，四位巫醫按照預定的計劃、準備參與到各個方向的『演習』當中。
這一次全面的疏散，無疑會對很多方面的事務產生相當大的影響，但這怎麼也好過大意之下被族滅；
所以，權當是為了防範最壞的可能性，四位精靈將這種損失看做了必要的代價，只要族群的生命無礙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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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注意，共和國將在一個燈時后展開撤離演習，所有公民請只攜帶自身武裝前往指定地點集合」
「請注意，共和國」
刺耳的警報聲，在黑森林範圍內所有屬於精靈的城市中回蕩；
它們並非響起於空中、而是直接作用在公民們的腦海里，所以單從表象來說，此刻的一切似乎都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諸多不明所以的精靈、巨魔、古樹之靈，都於當下立即攜帶必要之武備，前往了條例中所規定的地點，等待著接下來的安排；
而於不久后，在議會的領導下、在執政府的統籌下、在保民院的組織下、在軍隊的護衛下，一次大規模的、囊括了所有公民的『演習』就此展開
撤離被分為海陸空三路，每一個方向上都有一名軍w核心肩負其最高權責，其將領著三分之一的巫醫、帶著一枚高等魔晶隨行。
在陸路，近半數的公民乘坐著軌道車，紛紛來到了最偏僻的駐地，他們將由此出發鑽入深山，在群山的縫隙間渡過一段荒野生存；
不過，由於巫醫的存在、導致這『荒野』並非是真的荒野，而是一處處分散開的地下堡壘型駐地；
其內，不但有著起碼的物資保障比如食水，還有著必要的科研空間、可拓展生產間，且外部還有著高級別的圖騰防禦體系、以及武器系統；
這項工程脫胎於『整體防禦計劃』，是捕捉高等蠑螈后那次議事的重要產物之一。
另外，除了對『人口』的撤離外，其內還保有了足夠讓『囚籠樹』臨時紮根的空間，以及相應的培養艙安放位
所以，當下便還有部分古樹所組合而成的『囚籠』，攜帶著三號母樹內的高等蠑螈、以及胚胎培養艙，通過軌道系統沿途同行。
同樣的，『空路』之最終目標也是相同計劃的產物，有四分之一的同胞於此時乘坐著空艇群、自七萬米的高度進行了撤離，他們將暫時前往遠離大陸的、經過相應布置的島嶼完成躲避；
關押著另一隻高等蠑螈、以及部分內有活體之培養艙的囚籠樹，也會由裝門的空艇裝載著隨此路共同轉移。
在海路，剩餘三分之一民眾則乘坐軌道車來到了海邊，並沿著通道進入海底永固式掩體；
理所當然的，一號母樹中的地窟狼、以及內蘊活體的培養艙，也會在囚籠樹的包裹中、跟隨這一隊進入海底暫避。
巫醫們實際上並不知道『庇護者』的能力範圍、亦無法確定哪種撤離方向才會是安全的；
所以，他們在無奈中選擇了分攤風險，萬一事有不協、哪怕有一部分能成功活下來也是好的
整個撤離行動僅持續了一天就全然完成，黑森林中無論是本部、還是其餘外圍城市，當撤離結束后就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
及至此時，當被以『演習』的名義送往各方的、包括絕大多數巫醫在內的公民們真正安定下來后，很多工作才開始表現出『不同尋常』來；
公民們發現，執政府已經在開始安排教育事務、安排生產活動、安排三地堡壘群的拓展，並因而產生了相應的疑惑.
『這難道不是演習么？為什麼看上去似乎是準備常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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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堡壘方向的撤退，是有涅斯塔與艾薩拉所負責的，且這也是三路中最先安定下來的一方.
此時，大陸方面的消息正經由導線不斷的傳來，在情報員們的努力下、『雙王城』在『水滴暴起發難』時的變化，也在不久後送到了涅斯塔手中
「2月3日，疑似屬於雙王的聲訊信號前往了王城總祭壇，此後就出現了『烏雲匯聚』、『雷霆閃爍』、『地動山搖』等異常的自然現象.」
位於海底『堡壘』中的涅斯塔，輕輕放下手中的情報、對艾薩拉說道，
「從時間上來看，這恰好就發生在『水滴』碎裂的前後，應當的確就是『庇護者』所為。」
「情報中說『後續一切如常』，似乎並沒有其餘反應出現？」
「或許是觀測條件限制、或許的確僅此而已，只能說希望是後者吧尖牙和粗牙那邊傳來消息了嗎？」
「傳來了，粗牙巫醫已經帶著民眾入山，他們分散在了二十座地下堡壘據點當中，暫時沒有異狀出現；尖牙巫醫那邊也一切如常，就是空艇太過擁擠，民眾們前往島嶼之路過的並不舒服，好在也沒誰真的抱怨什麼。」
「那就好，保險起見就按計劃暫避一段時間吧」
「明白，那我繼續去督促海底堡壘的擴建？」
「嗯，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大海畢竟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地窟狼那邊怎麼樣？」
「一切都好，胚胎的給養也沒有斷供，你就別擔心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行吧.」
臨行前，艾薩拉在只邁出一步后突兀的停下，然後沉吟著說道，
「我並不認為後續的時間還能用『演習』繼續糊弄下去，我們這邊已經有疑惑出現了、群山地堡也同樣如此，等尖牙他們進入島嶼后、想必也會有一樣的懷疑出現.」
「親愛的，瞞住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共和國的民眾既不愚蠢、也不脆弱，是時候告訴他們實情了」
「實情？」
「對，包括現在的真實狀態、包括北大陸那所謂『神』的真實情況，他們應當知道、也需要知道.伱認為呢？」
「唔等粗牙和尖牙那邊就位以後再統一商量一次吧的確不該瞞下去了。」
「嗯，你還清醒就好。」
話畢后俯身一吻，艾薩拉便轉身輕扭著腰肢離開了，她此時的任務也很重，需要負責海底堡壘之再營造的整體規劃，在大方向上進行統籌與監督.
最初，這裡其實也僅只是個避難所而已，當初設計時雖考慮了容納能力、飲食自給能力、以及相應的攻防屬性，但從科研、教育等軟體環境上來看此時卻顯得有些簡陋了
經過這次的『教訓』，涅斯塔打算將這座海底堡壘打造成一個真正的永固式基地，將來不但可以作為有個萬一時的後路，還能以此為基礎開拓共和國在海底的『領地』，使之作為探索海底資源、捕捉海洋魔獸的出發點.
而他的這個想法，也於此前交代給了撤入此間的所有公民，所以大家眼下正向著這個方向做出努力。
時間在大部分公民的期待、以及極少數巫醫的忐忑中一點點過去，隨著海底堡壘的開發日益完善，北方後續的情報也每時每刻的送抵著
比如，猛獁種向南派出了精銳的多種族聯合部隊，偵查員們通過對其言語的監聽，得知了他們的目標為『報復狼群』；
消息已經攆轉著送往了狼群那邊，至於後續的發展走向會如何、狼群能不能站住腳.這還得看時間的安排。
此後又過去不久，尖牙那邊終於抵達了目標島嶼，且隔著千百公里之遙、將消息用提前布置的聲訊導線送至了涅斯塔處；
而這之後，南、中、北三方的四位最高負責者，便隔著這老遠的距離、開始了對一系列後續事宜的討論.
而他們當先所論的，便是『隱瞞與否』並得出了『時移世易之下已無需隱瞞、更無法隱瞞』的結論；
且認為出於知情權、出於新情勢下對民心的安定、出於共和國整體對外態度的扭轉，應當告知全體公民們實情了。
而這一告知工作，則是由涅斯塔以演講的形式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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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事務』.是撤離完成之初，便最先被執政府·海底分部所恢復的事務；
在巫醫們、工程師、工程兵們的努力下，完善的各階段學堂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在原有避難設施的基礎上進行了擴建整備；
此時，一名名還處於學齡的各年級學生、以及需要繼續學習的壯年巨魔或精靈們，都已經在新的環境中開始了對各自未盡學業的學習。
這一天，涅斯塔少有的親臨了教育第一線，並在『摸底』的意圖下完成了一場對高年級的授課後，按照計劃在臨時中央校的中心大講堂進行了一場演講；
這次演講的聽眾，不單單是現場的學生與教職工，他的聲音還會通過『圖騰收音機聲訊直播』的形式，傳至深海堡壘群、群山地下堡壘群、以及海外島嶼堡壘群所有公民的耳中。 站在講台上，看著下方不同年齡段的學齡公民、以及各專業教師們，並不算太會激勵人心的涅斯塔、於稍稍定下心神后開始了自己的表述.
「包括巨魔、精靈、古樹之靈在內、所有共和國公民們，我所信任的同胞們；」
「在這一刻，我必須向你們闡述一個事實、承認一個錯誤、呼籲一個未來.」
「首先，是『事實』.」
「這一次撤離絕非只是一場演習，我們如今的確迎來了關乎生死存亡的重要時刻」
「而造成這一狀況的，卻並非高等魔獸、而是北方諸族之一的猛獁雙王共和國。」
此論一出，不但台下一陣嘩然、就連遠方那些正抱著圖騰收音機的聽眾們，也感到了一陣不可思議、以及隨後而至的不敢置信。
『演習』變成『事實』姑且不論，既然危機切實的存在，那議會與執政府的應對便可以被他們所理解與接收；
但是危機的來源居然並非『高等魔獸』，而是北方的蠻族？這讓公民們、包括一部分年輕的巫醫們，產生了種源自本能的排斥感。
涅斯塔微微抬手下壓、止住了在預想中的嘈雜，而隨著他的動作、現場也在瞬時間安靜了下來；
諸多或懵懂、或不解、或若有所思的目光，此時都專心的注視著涅斯塔，等待這位一直以來都引領著未來的先驅者、能繼續說下去.
「是的，此次的危機的確並非來自高等魔獸、也非是源於無法抗衡的自然威能，而是一直以來都被我們視之為『蠻』的北方諸族、且僅是其中之一的猛獁種；」
「長久以來，我們都認為北大陸對共和國的優勢僅在於『口數』，共和國所忌憚的、也僅是他們那無窮無盡的數量而已，卻從未在其它層面上真正的正視過他們；」
「但最新的情況卻表明，北方諸族並非只有『數量』上的優勢.在說明之前，我必須先明確一點，即他們有著漫長時間的積累、且在諸多方面都進行的頗有成效；」
「這樣的積累甚至需要以千年計，他們在此間掌握了北大陸無盡的資源，無論是修行的、還是自然的、亦或者是生命的；那是完善的修行道路、是數之不盡的礦場與被飼養的魔獸、也是那浸著鮮血的奴隸.」
「而在當下，根據現有之情報進行了分析后，我們還得到了一個進一步的結論」
「猛獁種的『庇護者歷』、獠牙種的『嗜血者歷』、萊茵種的『勇武者歷』，看過相關資料的公民們應當會熟悉這三個辭彙的發音，也該明白它們與『符文歷』的共同點、以及明顯的不同之處；」
「沒有關注過相關資料也沒關係，我會解釋給你們聽.」
「其中共同點，這些都是用來紀年的『曆法』；而不同點在於，其與我們的曆法在名稱所紀念之概念源頭上並不一致；」
「符文曆紀念的是術法科學的奠基，而他們所紀念的.卻似乎是一個個生命個體。」
「猛獁語『魯塔』、獠牙語『蘇發卡』、還有萊茵語的『哈拉』，這三個詞尾綴在這裡等同於共和國語中的『者』.」
「其所指向的，極有可能是三個強大程度甚至超過了高等蠑螈的生命；」
「且並非只有三強，北方諸族中凡是存在先祖祭壇的種族，或許都擁有、至少曾今擁有過這樣的存在；」
「諸族信仰它們，想讓它們成為『神』、或者說『萬能者』；」
「它們是文明之基、是諸族的庇佑者.可能同樣也是北大陸諸族，在精神上、甚至肉體上的『主宰』。」
「這些強大的傢伙，毫無疑問帶給了我們超量的壓力，而此次的避難、也正是因其中『庇護者』而起；」
「共和國甚至不知道追殺是否真的存在，但為了求存我們卻必須捨棄家鄉，逃避到這深海之底、躲藏至北方群山之間、掩蹤於荒僻的海外孤島之內；」
「在眼下的這個時間，黑森林文明的存續、甚至只能寄希望於敵方的『仁慈』、或者『疏忽』、亦或者『能力不足』，而無法真正掌握於我們自己之手」
「以上，便是我們此時所面臨的『事實』，或許無奈、或許殘酷、但它確實真實的存在」
停頓片刻，留給諸方聽眾反應的時間，隨後壓下現場的響動、涅斯塔繼續了自己的演講；
「接下來，是『承認一個錯誤』。」
「此次危機的出現，事實上源於議會核心層的決策失誤、且其中主要責任在於我.」
「在處理戰利品時，身為議會長、且身在現場的我，並沒能盡到應有的『審慎義務』，輕率的將本體未名的物質帶回至黑森林核心地域，且由此導致了現在的危局」
「有鑒於此，我將在順利度過這次危機后參加聽證會、接受應得的審查，並在被認為『有錯』、乃至『有罪』的情況下，承擔起與自身權力相應的後果責任。」
『嗡嗡嗡』
『嗡嗡嗡』
更大的嘩然於場中響起，這還僅是涅斯塔所能直接看到、聽到的地方，而在更遙遠的其餘避難點中，甚至有暴躁者開始激烈的表達自身之憤慨.
這種憤慨並非是針對涅斯塔，而是出乎意料的指向了議會其餘巫醫、乃至此次真只是躺槍的執政府，認為是他們將責任推了個一乾二淨、並可恥的全部交由先驅者獨自背負。
這實則違背了涅斯塔的本意，『賣慘』與『個體崇拜』絕非他此行的目的所在，他之所以堅持於事后召開『聽證會』，其實也只是想定下兩個基調而已
其一，高位者也必須為自己的失職而擔起責任；
其二，必須擁有針對高位者之行為進行合理性判斷的程序流程，即便這種判斷只能在『事後』進行、即便其執行過程會困難重重，但規矩卻是必須要有的。
但是，民心的變化顯然並不再涅斯塔的掌握之中.
場外的反應暫時還無從知曉，但場內聽眾的嘩然卻再次被他所制止，然後涅斯塔繼續說道，
「最後，是『呼籲一個未來』。」
「我必須要說，直到現在、直到這一刻、直到我們被逼到了懸崖邊上的今天，我依然都堅持著這樣一個觀點；」
「即，假如單以文明來論，屬於我們的國度才是此方世界上最為優秀的；」
「假如以平均來論，無論是生活條件、還是生產力、亦或者是個體資質，共和國的公民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
「這是我一直以來都深信不疑的.其中前者自不必多提，事實如何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而後者也同前者相輔相成，共同支撐起了這另我們感到自豪的國度。」
「優秀體現於平等、體現於自由、體現於堅強身為議會長的我，可以坦然的站在這裡表述我的錯誤，接受、且必須接受後續的聽證與調查；」
「不單單隻是我，每一位公民，無論他掌有何等的權位、無論他擁有什麼樣的個體實力，我們在身體上、在心靈上卻都是追求平等、且正切實的走在將之實現的道路上；」
「現在，大家擁有了知識獲取上的平等、擁有律法前的平等、擁有崗位爭取上的平等；」
「而在不遠的將來，公民們還將在出身上、在先天資質上平等；且即便是壽命，在基於知識獲取下的努力修行后，同樣也是每個公民都能夠去追求、能夠達成的一種平等.」
「這一切共和國所具備的，正是我們比之北方大陸更『優秀』的明證之一。」
「但是同胞們，這並不意味著『絕對強大』，雖然堅信我們必將擁有更光明的未來，但至少在當下、在現在這個時刻，我們必須承認共和國暫時的弱小。」
「被『未可知的追殺』逼入此景，對於我們來說便是『弱小』的證明，這是無能的體現、是恥辱、是生死掌控於他手的不甘；」
「但是，我想說的卻也絕非只是當下的『困難』與『危機』；」
「同樣的，這也應該是一種鞭策、是展現逆境中的『堅強』之時.它會讓我們正視自己、正視北方、正視這個世界，讓我們收起傲慢繼續去成長；」
「而是否能將如今的『困境』轉化為『鞭策』，並在此間吸收恥辱後繼續成長，這才是『優秀』應該發揮作用的地方、這才能證明我們擁有著『堅強』這一品質。」
「所以同胞們，不要消沉、不要失去信心，我們絕對是優秀的、我們還能繼續成長下去；」
「的確，『萬能者』們似乎強大無比，可那又如何？」
「北方諸族的確遠比我們所想象的強大，但那又如何？」
「我們俘獲了屠戮先輩的地窟狼，也捕捉了輕視我們的高等蠑螈，對於共和國來說，它們曾經同樣的強大無比、同樣的不可一世；」
「但現在呢？它們成為了共和國的搖籃、為我們孕育著一代又一代的後輩，成為了黑森林繼續崛起的基石。」
「那麼，『萬能者』又如何？北方諸族又如何？」
「假如，自我出身的那年算起，時間也才過去了僅僅81年而已；」
「假如，從符文歷的起始年算起，如今也只是符文歷66年而已；」
「假如，從共和國的誕辰算起，至今為止也不過32年的光景。」
「我涅斯塔還是這麼的年輕、共和國亦還只是孩童、屬於我們的文明也才剛剛起步」
「但是，我們的腳步卻已經登上了天空、深入了海底，那將來也必然會擁有能夠抗衡、甚至壓倒『萬能者』的實力。」
「公民們請自信起來，我們的確暫時落後，但終將有一天會屹立於世界之巔；」
「我的同胞們請收起高傲，我們的確會成功、但成功之後依舊是一座座需要翻越的高山，我們的進步之路是永遠沒有盡頭的。」
「所以，無論你們身處何地、無論你們年歲幾何、無論你們正承擔著什麼樣的責任，請在自信中保持謙遜、並嘗試著做出自己的努力.」
「去強大你們的體魄、去武裝你們的思想、去富裕你們的生活，過去由我們打下基礎，但現在與未來卻是需要你、我、他來共同把握。」
「就說這麼多，望與諸位同胞共勉。」
話音至此戛然而止，涅斯塔亦是朝現場聽眾們鞠躬示意
場中久久無言，就當他以為自己的實情講述與後續之鼓舞起到了反作用時，現場卻是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啪啪啪啪』『啪啪啪』
在這無盡而熱烈的掌聲中，他總算是輕輕的松下一口氣。
『沒有失去心氣就好.艾薩拉說的對，共和國的公民既不愚蠢、也不脆弱，他們只是有點驕傲而已』
.有些收不住，最後居然寫了半章的演講稿，特么自己寫完還給自己感動的不行.但這個情緒過去后，再讀的話肯定會很尷尬吧
有點丟人，有點慚愧，但又捨不得刪掉.
主要還是想給精靈們一個，從『隱約顯現之傲慢』轉變至『自信中帶著謙遜』的緣由和起始點
如果大家覺得這章算水、而且很過分的話，那以後會改進的。
最後，情人節快樂哦~希望我的書友們單身的告白成功、有伴侶的感情更進一步~
雖然是洋節，但祝福的心總是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