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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以『實現全面超凡社會』為願景

  第227章 以『實現全面超凡社會』為願景

  由於沒有『父死子繼』這樣的觀念形成,在現在這個由部落轉向國家的時間節點上,巨魔社會的『財產繼承』方式,就處在了一個相對混沌的狀態。


  而之所以,這種『混沌』沒有造成社會動蕩,那也只是因為巨魔的平均壽命過於漫長而已

  要知道,在『前涅斯塔時代』、甚至包括他實際掌權的前半階段,『私產』對於巨魔們來說,都還只是個十分遙遠的辭彙。


  直到後來物資豐富起來,大家手裡都有了『剩餘』之後,屬於個體的、屬於小團體的『私產』才真正出現;


  而絕大多數、在那個階段開始就積累下了『私產』者,無疑都是當年的『少壯派』。


  但因為壯年期那漫長的時間跨度,這一批巨魔即便在現如今,也大多還處於自己一生當中的壯年階段。


  也即是說,除了戰爭等因素所造成的意外以外,社會中需要通過『繼承』來流轉財富的案例,實際上還並不多。


  而少數一些,渡過了瀕死期后壽終就寢的巨魔,其實也沒有多少值得一提的『私產』可言。


  因為,在曾經牙部開始擁有剩餘物質時,這批巨魔實際上就已經進入老年期了;


  而無論是當初的部落、還是現在的共和國,其實都是在用福利政策來贍養著他們。


  即便其中有部分希望、且有能力繼續勞作者,在後來被分配了他們力所能及的工作,但其所照顧的果林等等,也都是屬於整個國家的共有財產。


  因此,近些年來陸續壽終的、甚至此後幾十年中將會逐漸死去的老年與瀕死期巨魔們;

  實際上,最多也只有些像是銀行存款之類的『浮財』而已。


  而對於這些『浮財』,執政府歷年來所做的都是『充公』,將之作為城建撥款等等用途。


  正是因為上述這些緣由,才使得即便共和國如今的『財產繼承政策』處於一種混沌模糊的狀態,也尚未能對社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但是,這並非是因為『不會』,而是尚處於醞釀階段罷了.

  另外,以現如今的情況而言,其實還不止是執政府的政策模糊,就連社會中的相關觀念,也尚未來得及形成;


  大家的思維,還沒有徹底從部落時期的財產分配模式當中走出

  比如,沒有巨魔覺得執政府充公死者的財產有什麼問題。


  再比如,那些因為混編而被拆分的生產隊,其中離開的成員,基本都是只拿著完全屬於自己的那部分浮財『凈身出戶』的,開發完畢的田畝、建設完成的工廠,則會被留在原先的生產隊當中;


  但離開者也並未覺得、或者說沒有意識到,自己受到了『財產』方面的不公正待遇;

  其所抱怨的,更多是執政府『拆散戰友』這種行為之本身。


  再再比如,那些為了補齊生產隊缺額,而被中途分配進入的新成員,也並未因自己憑白佔據了屬於離開者的那部分財產份額,而產生『佔了大便宜』的感覺。


  因此,涅斯塔覺得、如若真的想要做些針對未來的『籌謀』,現在真就是前未有、后不至的最好機會。


  但凡再過些年,即便執政府的繼承政策仍舊混沌,可屬於民間的『約定俗成』,卻也極可能自然誕生,甚至由俗入法成為一種真正的規則。


  倒時候再想推行什麼政策,其所面對的社會阻力,可就遠遠不是如今可比的.

  巨魔社會的民眾們可並非弱勢群體,新政若是不合他們的意,立馬扔下農用工程車、回家穿上盔甲起義,也並非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其實他所擔心的,倒也不是造反不造反;


  而是巨魔、乃至將來的精靈們,其漫長一生當中所積累的財富,是否會在『補齊缺額』這樣的政策下,於同一個生產隊中永永遠遠的傳承下去,從而形成一種惡性的財富聚集。


  他覺得,這種以『生產隊』為單位的繼承方式,甚至會比前世歷史當中的那些世家豪強,來的還要更為穩定一些.

  只要執政府繼續為之『補齊勞力缺額』,那憑藉他們自身的自然壽命、憑藉源源不斷的新生力量,其財富傳承真就有可能做到生生不息。


  說實話,涅斯塔是有心趁著現在、趁著這個一切都還很混沌的時代,來做出些未雨綢繆的.

  但是,由於這其中的種種『利與弊』,就連他自身都看的都並不是很清楚,又何談『未雨綢繆』呢?


  而現在他所能做的,便也只是將自己的這些擔心與不確定,平鋪直敘的說給議會眾巫醫.

  出於這樣的思慮與判斷,他暫時叫停了執政府一直以來的『缺額補齊』政策、並將畢業生分配的問題也暫行押后;


  並於此后召集了一次符文議會全體會議,將自己的想法與擔憂,告知了與會的諸多巫醫。


  其目的,是想要集眾賢之力、在最大程度上摒棄自身來自前世價值觀影響的前提下,謀求訂立一套符合巨魔價值標準的財產繼承法案。


  議會對於這項議案的討論十分激烈,甚至在這個過程中,還出現了對『生產隊』模式的質疑。


  一部分巫醫認為,這樣的小團體僵化了社會整體的運轉,且對於個體的自由形成了極為強烈的束縛。


  他們認為,以『生產隊』作為基層單位的弊端,現在或許還不明顯,但將來必然會是一種隱患。


  比如,一部分願意結成伴侶、並希望能夠共同生產生活的巨魔個體,可能會因為與對象分處兩個生產隊,所以在其中產生種種不便;


  再比如,涅斯塔所提出的『財富聚集與繼承』問題;

  更比如,擁有官僚的生產隊,是否會出現對成員的特殊照顧。


  因此,這些巫醫認為,無論是因為財產分配、亦或者其它任何方面的原因,在執政府這個層面,都應該將『個體』作為唯一的政策終端。


  且從對新勞力的分配開始,就應當漸漸剔除『生產隊』在社會面的影響,將巨魔以個體為單位,送到最需要他們、或者他們最嚮往的地方。


  而在地方,也應從現在開始,慢慢消除以『生產隊』為單位進行生產的模式;

  民眾們彼此的關係可以友好、甚至也可以生死相隨,但這種關係可以是種寬泛的『私交』,而非以固定小隊的模式,成為政策施行的最終端。


  這部分巫醫認為,民間的『小隊』只是一種狩獵時代的遺產,而並非社會運行中的真理。


  『生產隊』這種基層組織的原型,是曾今的『狩獵隊』;

  而『狩獵隊』的原型,則是部落時期部分彼此熟識的戰士,為了提高狩獵效率而自發形成的固定捕獵團隊。


  後來,為了管理方便、為了讓『民兵』的前身『獵兵隊』成型,這種單位才被部落高層定式化,從而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在今天,隨著時代的推移、隨著工種的多樣化,『狩獵隊』已經變種為各種以農耕、畜牧、工業品生產為任務的『生產隊』。


  但其在生產環節中所起到的實際作用,卻已經並非狩獵時代那般必要;

  甚至反過來,有了成為對個體之束縛的趨勢。


  因此,他們認為在時移世易之下、在狩獵已經成為一種非必要之生產活動的如今,這種只因習慣而延續下來的基層單位,已經沒有了作為『唯一選項』的必要。


  這種觀點一經出現,立馬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對其破口大罵者有之,認為這種理念顛覆了社會的基本組織形態,是混亂的開端;

  凝神細思著有之,認為其雖然激進,但其中某些理念的確值得討論;


  表示認同者亦有之,認為應當徹底尋求、對這種過時基層單元的替代。


  一時間,對『生產隊』的處置壓過『財產繼承』,成為了討論的中心議題。


  涅斯塔並未阻止議題的變化,因為萬變不離其宗,在財產繼承方面,『生產隊』的確有著至關重要的討論價值;

  且自己也沒有一個萬全的方案,所以與其硬生生的去制定政策,還不如讓這些聰明的傢伙們,充分的去進行探討。


  後續也的確如他所判斷的那般,這個話題談著談著,就又拐回到了『生產隊會不會成為財富的閉鎖』這一層面上。


  而在此問題上,更大的分歧開始出現;


  就比如,在討論中出現了一項建議,說是要徹底取締生產隊,並在此基礎上、去訂立個體消亡后的財產充公再分配政策。


  建議者認為,對個體財富的處置,明顯要比對生產隊所屬『小集體財富』的處置更為容易;


  以此為基、再加之其餘因素的影響,生產隊應當被取締,但同時也要填補其現在所承擔的、部分有必要於將來也繼續存在下去的社會功能。


  其一,現如今包括兵役、稅收在內的很多事項,幾乎都是以『生產隊』作為基礎而訂立的,一旦議會做出了這個決定,那很多方面會至少在短期內陷入一種混亂當中。


  其二,民間組織度下降,建立在生產隊之上的、本就結構鬆散的『保民院』之運行將會面臨困難,從而使民眾在面對執政府時,有形同散沙的風險,共和國中政府與民間力量的制衡平衡點,將有可能因此而下移。


  提出顧忌的同時,此派建議者們同樣也給出了相應思路與解決方案.

  其眾認為,當下共和國既沒有真正的外敵、也沒有緊迫的威脅,正是該放手施行的時機,不必因為擔心短期內的混亂而縮手縮腳。


  但與此同時,也不能全無準備就胡亂推行,應當通過『試點』來進行相關政策的摸索。


  『試點』可以放在本部新城區內,『試驗對象』則可以定為那千餘名剛畢業的新生代。


  並且,此後每年所出現的、數量會只多不少的一批批畢業者,也能夠成為後續的補充。


  在他們的設想中,應當利用這一批、尚未被『生產隊』理念入腦的新生代;

  來摸索一種規模更大的、對地區而不對個體的民間基層組織,去替代曾今生產隊的一部分社會功能。


  在其初步的方案中,可以以這一批新生代所將居住的片區為中心,建立小型自治共同體,其成員則由全體住戶一同構成。


  該共同體的功能職責,僅限於加強住民之間的聯繫與協作,且使之在面對執政府時,擁有發聲的能力,並成為保民院的基層組織;


  此外,社會保障體系、稅收體系、兵役體系等等,也可以嘗試著去依託此類共同體,去進行統計統籌等方面的工作;


  但在執行層面,卻要將目標放在個體身上,社保、稅務、兵役等等材料,可以按檔案的形式隨個體進行轉移。


  而與此同時,這一基層組織將不再具備『生產隊』那般的『強人身束縛力』,內部成員可以自由搬離、去往其它片區生活,並自動獲得新片區共同體成員的身份。


  另外,該共同體也不會產生『財產束縛力』,其內居民的個體財產將完全從集體中獨立;

  而這些新生代巨魔中,可能出於社會習慣而成立的、類似生產隊的『小團體』,雖不該遭受打擊與取締,但將不再擁有任何實質性的社會職能,也不再享有任何約定俗稱的『共同財產』待遇。


  這一批新生代巨魔在進行合夥生產活動時,可以以『法定契約』作為彼此之間的連接,合夥者之間將擁有明確的財產劃分;

  無論是共同開發農場、還是建設畜牧場、亦或者籌辦工廠,其所屬份額與因此而產生的利益,應當在個體間具備嚴格的界限。 而在經營、擴大生產等方面,則可以輔以相關的法律去進行規定,明確各個生產集體的管理章程;


  一方面,這是為了改變如今,幾個合夥生產隊之隊長就能全權決定所有事物的現狀;


  另一方面,也是為之後所說稅務、財產再分配等事項做出的鋪墊。


  直到此處為止,大部分巫醫都認為這項建議並沒有什麼問題;

  即便是那些,原則上並不同意取締生產隊的『派系』,也不覺得在試點中做出這種嘗試是什麼過分的事情。


  因而,這項試點建議獲得了大多數與會者的認可。


  但接下來,建議者所提出的、以此為基礎的『生產隊全面取締』與『財產再分配』原則,卻是遭到了眾多的反對。


  其提出的方法是.

  首先,一旦試點的運行穩定而有序,則完全終止對現存生產隊的勞力補充,讓它們在時間的流逝中、政策的干涉中消亡。


  其次,無論個體的生命有多漫長,其所積累的財富,在生前都將成為不可被公權力侵犯的私產,只要按規定繳納各項稅務,就應當得到完全的保護。


  最後,在個體死亡后,其生前所擁有的一切財富,都需要進入再分配環節,成為社會整體的共有資產。


  這其中,落後的產能需要被淘汰;


  而優良資產中的一部分,可以面向社會進行拍賣,擴充其餘相關生產團體的產能;


  其拍賣所得,則可以進入科研與行政預算當中,成為科研端的助力、行政端的支撐。


  優良資產中的另一部分,則可以交由當期的新生代去運營,並在規定年限內交出其盈利中的一部分,用以承擔社會福利職能,在教育、養老、民眾基礎福利等方面發揮作用。


  此系列建議遭到了一部分巫醫的激烈反對,各個抱有不同觀念的與會者,分別、逐條的對其進行了反駁。


  首先,反對『全面取締生產隊』這一點的巫醫們,認為社會中穩定基層單元的缺失,會造成國家的全面散沙化,民眾因為彼此間穩固關聯性的缺失,會變的沒有定性、沒有後顧之憂;

  如此一來,既不便於管理、也會傷害風氣。


  而建議者所提出的『私交』,並不能取代『生產隊』、成為連接民眾的穩定基礎單元;

  其所提出的『自治共同體』,在這一層面上同樣無法起到替代作用。


  因此,在出現新的、足以取代『生產隊』成為嚙合點的基層單元之前,不能全面將之取締。


  此外,全面停止對現有生產隊的勞力補充,會影響眾多生產單元的正常運行;

  現如今的共和國,除了公營單位以外,是沒有『僱工』存在的,在諸多非公營的『小集體生產單元』內,『所有者』其實就是『勞動者』本身;

  所以,一旦合夥的生產隊中出現了『缺額』,那必然就會對生產造成損害。


  在農場中,農用工程車將因此而缺乏足夠的『巨魔力』,從而使已開發的田畝得不到利用;

  在畜牧場中,畜生可能會因此而得不到足夠的照顧,從而使肉、奶、毛的產量降低;

  在工廠中,組裝線、紡織機等等機器將缺乏第一線的操作者,從而降低相應的產能。


  因此,對於生產隊缺額的處理方案一定要慎之又慎,絕不能一拍腦袋就做出『停止補員』的決策。


  其次,反對『高福利政策』者認為,對於社會來說,現有的、『溫飽』級別的福利就已經足夠;

  如果繼續抬高民眾的基礎福利待遇,那生產活動很有可能遭受嚴重的打擊,會讓部分民眾完全不事生產、成為社會的蛀蟲。


  最後,反對『個體死亡后財產全額再分配』者認為,財富的聚集與繼承本身並不是罪過,由此衍生而來的『身份不平等』,才是應當被防範的事項。


  如果想方設法的去阻撓『聚集與繼承』這種現象本身,那即便現在的巨魔們,會因部落時期所殘留觀念的影響,可能並不會產生什麼抵觸情緒。


  但將來,等更多的財富出現於社會之中后,就極有可能會出現消極影響。


  比如,民眾可能會缺乏積累財富的動力,並由此打擊生產層面的積極性,從而造成整體性的經濟大衰退。


  而針對這些反駁,認同的一方自然也有出於相應觀點的理由支撐。


  首先,對於『穩定的基層關聯是否確實是社會發展的必要選項』他們表示了懷疑,認為在沒有經過驗證的前提下,就將之作為一種『必然』是有失水準的。


  另外,即便現實試驗在後續證明了此項的確為一種『必要』,那能夠代替『生產隊』的基層單元,實際上也並非沒有;

  比如,『伴侶關係』就是一種可行的替代結構。


  他們認為,當『樹生胚胎』獲得了進一步的成功之後,在不已生育為目標的情況下,『伴侶』關係將能有更大的推廣餘地;

  那時,只要輔以一定的律法支撐,其多種多樣的組合形態,不止能夠賦予社會一定的活力,且可能會擁有遠超生產隊的靈活性,更便於個體的自由發展。


  此外,他們認為現在社會中,因為對『伴侶制』的不以為然而出現的『濫交』現象,實際上才是一種極為危險的、值得警惕的享樂主義風潮。


  在部落時期,為了能夠獲得更多的口數,這樣的現象或許還擁有著其一定的存在價值;

  但隨著共和國的成立,『濫交』所帶來的負面影響,也已經到了一種不容忽視的地步。


  在民間,有大量的鬥毆事件、私下裡的角斗事件,都與之有著脫不開的干係;

  且無論雌雄,都以其所交配過的個體數目,做為值得炫耀的數據,甚至因此還產生了『攀比性交配』現象的出現。


  如此繼續下去,再輔以巨魔本身對『色慾』的低抗性,整個社會的風氣,都有著向色孽的深淵滑落之風險。


  而與之相對的,無論是雄雄結侶、還是雌雌為伴、亦或者雌雄相合,無論是一夫多妻、還是一妻多夫、亦或者多妻多夫,只要是『固定』而非『混亂』,那就比現下的情況會好上許多;

  且這樣寬容的伴侶政策,亦不會造成太多的抵觸。


  因此,『固定伴侶制度』應當被重視,共和國應該在教育層面有所作為,從幼年時期開始,就向孩童們灌輸『固定伴侶才合乎道德』這樣的理念。


  『伴侶』這部分,或許是有些偏離議題了,但幾位確實關注過這方面的巫醫,其所拿出之詳實數據,也確實讓與會者真正在意起了這方面的事務。


  此外,涅斯塔雖說因前世所留存下來的觀念,而對提議中的某些內容產生了不適感;


  可畢竟,這麼多年來都一直在這裡生活著,自身的價值觀與取向雖然沒有發生變化,但在這方面的包容能力上,確實是提高了很多。


  而且,單能把『濫交』改為『固定』,就已經是種極大的進步了.

  因此,他並未對其做出否決,而是不置可否的採取了默認態度。


  也即是說,從這一天起,共和國將以學齡巨魔的教育為起點,逐漸去推行『靈活的伴侶政策』。


  涅斯塔在這時,突然回憶起了昆娜忒絲、以及她的那三位還是四位雄性小夥伴們.

  『昆娜的春天要來臨了啊.也不對,此前似乎就沒受到影響來著,僅僅只是拿不到本本而已』


  其次,對於『停止勞力補充會傷害生產』這一點,同樣有著一些反駁理由;

  這部分巫醫認為,以現如今各個壯年生產隊的年齡構成來看,只要沒有大規模戰爭的出現,那各個生產隊出現員額缺口的現象,就只會是一種個案;


  對於這種『個案』,執政府應當有能力在不影響生產的前提下,靠其它辦法去進行相應的處置。


  而大規模的、因為自然衰老而出現的缺額,距離絕大多數生產隊來說,都是數十、上百年後才需要面對的情況;


  到了那時,生產線可能出現迭代、政策方案可能已經成熟、口數也會有更多的增長,所損失的那部分生產力,對共和國來說可能已經不是什麼值得矚目的問題了。


  因而,完全沒必要為此去留下『缺額補齊』方面的漏洞,應當從政策方面、切實的將這種補員行為鎖閉。


  再次,針對『對高福利政策的反對』,他們也提出了反駁。


  且在反駁的過程中,不經意的說出了一項另涅斯塔感到眼前一亮的新穎觀點;

  即,共和國應當將『實現全面超凡社會』,作為一種發展願景來努力。


  且由此引申出了相應的理念

  認為應當用『高福利』,將民眾從基礎生產活動中解放出來,從而使他們擁有更多的時間,能夠去專註於對高等知識的學習,並提升思想境界與個體實力。


  因此,不但不應當出於『對生產積極性可能會造成傷害』之類的顧忌,而去限制『高福利』政策,反而應當去尋求其切實的實現方案,以期能在維持生產力的同時,達成相應的目的。


  尤其,在涅斯塔所領銜研究的『戰士鍛煉法』,正於實驗室中不斷完善、且總會實行全面推廣的今天,怎麼才能讓民眾擁有更多的『充電』時間,更是該成為一種現實意義上的必要追求。


  為此,以『角蹄種全面奴隸化』來代替巨魔進行生產活動,甚至還一度被進行了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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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他們認同了『身份不平等是應當被警惕的現象』這一觀點;

  且補充道,由超凡者個體實力差距的擴大而產生的『不平等』現象,或許會比因財富而出現的『不平等』更為兇險,認為對此應當再擇日進行正式討論,而非單單當做此次系列會議的分支議題。


  但對於圍繞著『財富聚集與繼承』問題本身所出現的分歧,他們同樣也做出了反駁;

  其認為,『生前私有制、遺產歸公制』,並非是社會發展的阻礙,這樣的政策甚至還有可能進一步促進消費。


  即便它還有著其餘一些未被發現的弊端,那也應當優於因社會財富分配不均,而造成的負面影響。


  並且,假若不趁著現在、趁著這個部落階段之影響尚存的不穩定時期,做出此方面的努力;

  那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於『非暴力』之前提下,施行這一項政策的機會了。


  因此,哪怕未來可能會因此而付出一定的代價,也應當積極的去進行嘗試。


  如果,事實證明這真的是一種錯誤,那將來改回來時所要面對的麻煩,也會比反向操作要容易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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