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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

  「言兒,你走吧,我能行!」


  關洛飛搖搖晃晃地起身,言錚趕緊扶著他往床邊走。


  關洛飛跌到床上,把言錚也帶倒了,他一邊推言錚,一邊啞聲說:「你走,別管我!淝」


  「我說過會陪著你的!堅持一下,你會挺過去!」言錚安慰道當。


  「嗯……」關洛飛緊抓著她的衣服,蜷成了一團,抖抖索索地問:「婚禮熱鬧嗎?」


  「熱鬧,不過我沒去看鬧洞房,不知道他們怎麼鬧!」言錚笑道,一邊給他整理頭髮。


  「我們的婚禮也會熱鬧的……言兒……你還是走吧,我不想你看到我這樣子……」關洛飛扭過頭,緊閉上眼,抖得更厲害了。


  「你什麼樣我沒見過啊!還怕羞啊!」言錚看他冷汗都出來了,愛憐地給他擦著冷汗,安撫道:「今天怎麼發作的這麼厲害,你沒吃藥嗎?」


  「吃了……可能……可能沒作用吧!」關洛飛抓住她的手,忽地緊緊將她的手和身體都抱住,頭埋進她肩窩中,悶聲說:「我真的很難受……幫幫我……你說的那種東西,給我一點,就一點,我保證以後再不用!」


  「洛飛,我沒那種東西……有你也不能吃,你已經挺過了這麼多天,再堅持一下就沒事了,否則就功虧一簣了!來,我們說說話,分散注意力,你就不會想那東西了!」


  言錚捧起他的臉,微笑道:「和我說說你能記得的有趣的事,雙啟、雙明的糗事都行……」


  「我……」關洛飛盯著她的唇,忽地道:「我想吻你……可以嗎?」


  言錚看他臉色都變了,似在強忍著痛苦,就縱容地點點頭。


  關洛飛一得到允許,唇就印了上來,他饑渴般地啃噬著她的唇,手將她往懷中緊緊地箍住,雨點般的吻落在她唇上,眉上,鼻樑上,喉頭上……


  心底的太過不甘讓他越吻越暴戾,無法壓抑的怒氣都融在這吻中,反饋到言錚那邊,卻形成了他控制自己痛苦的激烈。


  言錚只覺得唇被他咬開了,疼痛讓她一縮卻沒推開他,如果這能幫助他戰勝毒癮,她可以做點小小的犧牲。


  可是關洛飛漸漸不滿足只吻她,他的手摸索著去解她衣服的帶子,言錚一個不察,就被他解開了衣服,身上感覺一涼,關洛飛卻沒給她猶豫的機會覆了上來。


  他輕咬著她的肩膀,急躁地說:「言兒……我難受……我控制不住自己……給我……求你……給我……」


  這是關洛飛第二次對自己用這個『求』字,言錚想起上次推開他,這傢伙就跑去濮族差點送命的事,推他的手就再沒力氣了。


  就這一遲疑,關洛飛似受到鼓勵,不加思索地就將她的衣服扯開,整個人欺壓上來。


  床激烈地顫抖起來,言錚隨著他沉浮著,不知道被關洛飛要了幾次,也不知道關洛飛何時沒了痛苦,到最後她昏昏沉沉,都看不清他的眼睛越來越亮,她實在撐不住昏了過去……


  關洛飛這才鳴鼓收兵,歪倒在她身上,他側目,眼前是言錚沾滿汗水的臉,那『奴』字半隱在她髮絲間,他看著,心中已經沒有憐憫,反而生出了一抹恨意,他怎麼就忘記了,她曾經出賣過端木翊的家人,這奴字就是她的罪證……


  端木翊恨她決不是無緣無故的,她能背叛端木翊,也能背叛自己……


  關洛飛想著,又想到了拓跋言,拓跋言和她非親非故,為什麼對她這麼好?這背後難道就沒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白言錚……你到底想做什麼?」關洛飛的手摸索著,移到了她的脖頸上,有那麼一刻,他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意,只是他最終沒有掐下去,反而伸手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我這麼愛你……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關洛飛只覺得自己心中充滿了對她的愛恨兩種濃烈的感情,這矛盾燒的他渾身發熱,有一剎那,很想就這樣殺了她,也殺了自己,或者就不需要再矛盾了。


  拓跋言,她是我的,不管你和她什麼關係,她都是我的,就算死,我也要讓她死在我手上……


  關洛飛挑眉看向遠處,拓跋言在白府,他就是要讓他看看,這世間也有他無法控制的事,在他眼皮下,他要言錚就能得到。


  他唯一的遺憾是,不能親眼讓拓跋言來看看言錚躺在他床上的樣子,只要能氣到拓跋言,他做什麼都可


  以。


  關洛飛想著,有些得意地笑了,擁緊言錚睡了。


  快天亮時,關洛飛睜開了眼,轉頭看見言錚還睡的很沉,他不加思索伸手點了她的睡穴,擁著她繼續睡。


  白府有貴客,做主人的卻戀床,等拓跋言起來不見言錚,再發現她躺在自己床上,會氣到他吧?


  關洛飛越想越得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拓跋言被氣青的臉……


  關洛飛所料不錯,拓跋言起來后,在花園裡散了一會步就走到膳房,上次住白府時言錚已經給他準備好早膳,這次他想也會這樣。哪知道到了膳房卻看到廚娘在忙,言錚卻不見。


  「你們小姐呢?」拓跋言看太陽都升起了,言錚都不見,就有些奇怪。


  「小姐沒過來啊!」廚娘話才落音,羅衣就闖了進來:「廚娘,看到小姐了沒?我有事找她!」


  「沒,她今天沒過來!」廚娘答道。


  羅衣皺了皺眉:「房裡也不見啊,難道還在二爺房中!」


  羅衣轉身就往外跑,拓跋言臉沉了下來,問道:「她昨晚沒回去嗎?」


  羅衣這才看到拓跋言,愣了一下搖搖頭說:「不知道……應該沒吧,二爺昨晚發病,她守著二爺,我剛才去找她時,床鋪都沒動過……」


  「混賬……」拓跋言被氣到了,一抬手一掌就把手邊的東西都揮在地上,風一樣地卷了出去。


  羅衣顫抖了一下,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是女人,拓跋言剛才那一掌就擊在自己身上了,她愣了一下趕緊追了出去。


  拓跋言幾個起落就飛掠到關洛飛住的地方,人還沒落下就吼道:「言錚,你給我出來!」


  關洛飛聽到拓跋言的聲音,隨手一碰就解了言錚的睡穴,推了推她叫道:「言兒,快醒醒,拓跋言來找你了!」


  他說著趕緊起身,抓過衣服穿起來,才繫上褲帶,門砰地被踢開了。


  關洛飛反應極快,回身把簾帳放了下來,才轉頭怒視著拓跋言,吼道:「拓跋言,你想做什麼?」


  「你……朕打死你這畜生……」拓跋言一看關洛飛上衣還沒穿,一看就知道兩人做了什麼,氣得血管暴漲,二話不說就向關洛飛擊來。


  關洛飛一邊閃躲一邊喝道:「拓跋言,你別以為我怕你,我是念在你是白府的客人份上才不和你動手,你既然是客人就該遵守客人的本分,這樣突然闖進來算什麼?你要打我們出去打,別嚇到言兒……」


  「混賬……」拓跋言要不是顧忌簾帳裡面的言錚沒穿衣服,早衝過去把她揪出來了,此時聽了關洛飛的話就怒吼道:「好,出去打,朕今天不殺了你這畜生誓不為人!」


  他扭身沖了出去,邊吼道:「白言錚,你給我馬上穿好衣服去你娘的靈牌前跪著,等我殺了這畜生,我再和你算賬……」


  言錚在簾帳中,羞得臉通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被拓跋言看到自己躺在關洛飛床上,還是沒成親前,這不是讓拓跋言以為自己是隨便的女人嗎?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聽到兩人出去就打了起來,她無地自容,這次鬧的白府上下都知道了,她還有什麼臉見人啊!

  言錚趕緊穿好衣服,隨便梳好頭就走了出來。只見院子外面已經被兩人打的亂七八糟,關洛飛衣衫不整,頭髮散亂,一邊打還一邊罵道:「拓跋言,你別欺人太甚,這白府的人誰不知道言錚是我的女人,我們在一起怎麼啦?你有什麼資格管?」


  「就憑朕是她義兄,朕就有權利管,朕今天一定要殺了你!」拓跋言出手毫不留情,還破天荒地拔出了劍,出手就是殺著。


  關洛飛邊招架邊冷笑:「義兄怎麼了?你是妒忌吧!拓跋言,我告訴你,你要是真關心言兒就不該和我動手,難道你想殺了我讓她做寡婦嗎?」


  拓跋言心頭被熊熊怒火燃燒著,他分不清是氣言錚不愛惜自己還是妒忌,只知道,今日不殺了關洛飛,難消自己心頭之火。聽到關洛飛的話就吼回去:「讓她做寡婦也有朕養著她,輪不到你操心,畜生,看劍……」


  他一招殺著直刺向關洛飛,關洛飛一閃,腳下卻不知道怎麼滑了一下,眼見這一劍就要刺中他的胸口,言錚心一慌就撲了過來:「大哥手下留情……」


  她虛晃一招,本意是想打偏拓跋言的劍,哪知道關洛飛卻在這一瞬


  間站穩,叫道:「言兒小心……」


  他一手去拉言錚,另一隻手就用手中的蛇腹劍刺向拓跋言,拓跋言見言錚撲過來,心一慌,怕傷到她就下意識地收手,三人站的角度很刁鑽,他一收手,關洛飛刺過來的劍就無法迴避……


  「皇上小心……」郜鑌和龍五聞訊趕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兩人都大驚,飛撲過來。


  可是晚了,拓跋言胸膛上被關洛飛一劍刺中,他一縮,可是劍已經劃破了衣服和肌膚,血立刻涌了出來……


  「關洛飛,你敢刺殺皇上,我殺了你……」郜鑌扶住拓跋言,龍五臉一沉,足不停步一劍就刺向關洛飛。


  言錚慌忙把關洛飛拖到身後,叫道:「事情是我惹出來的,要殺就殺我吧!」


  反正今天已經夠丟人了,也不在乎再丟人了!

  「白小姐閃開……」龍五不敢對言錚出手,可是言錚護著關洛飛,他也刺不到關洛飛,急得吼叫起來。


  「大哥,你讓他們住手吧,都是我的錯……如果非要有個人死,就讓我死吧!」


  言錚吼著,拔出短劍就往自己胸口上刺。


  「言兒……」


  「言兒……」


  關洛飛和拓跋言同時叫起來,關洛飛眼疾手快地搶走了言錚手中的短劍,拓跋言推開郜鑌,想衝過來,可是踉蹌了一下,口中吐出一口血,就軟軟地往地上栽去。


  「皇上……」


  郜鑌被嚇了一跳,飛快地上前抱住了他,狠狠瞪了一眼關洛飛,就對言錚吼道:「白小姐,你知道皇上對你有多好嗎?他……你怎麼可以這樣傷他的心……」


  郜鑌似乎顧忌關洛飛在場,欲言又止,狠狠地一跺腳,抱著拓跋言就飛跑回去,邊叫道:「龍五,別管他們了,先照顧皇上!」


  龍五答應著,瞪了一眼言錚就飛跑走,言錚注意到他跑的方向是府外,心一動,掙開關洛飛沉聲道:「你回房間呆著,別再出來了!羅衣,去拿藥箱來,我去看看大哥!」


  「言兒,你在怪我嗎?我剛才真不是有意傷他!是他要殺我,我才還手的!」關洛飛委屈地拉住了言錚。


  「沒有,你別亂想,聽我的話,先進去吧!我去看看他再來找你!」言錚擺脫他,匆匆跑走了。


  關洛飛看著她的背影蹙起了眉,拓跋言的武功他知道,深不可測,剛才那一劍他雖然討巧刺中了他,可是他知道,拓跋言真要躲肯定能躲了,躲不掉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本身就受了傷。


  關洛飛一想到這種可能,眼中就閃過了一抹殺氣,是不是趁拓跋言受傷,乾脆殺了他呢?

  ***

  言錚跑到拓跋言的院子,被幾個侍衛攔住了,侍衛章面無表情地說:「郜將軍說了,任何人都不準進去!」


  「我是大夫,讓我幫皇上處理傷口吧!」言錚哀求道。


  侍衛長面無表情地搖搖頭,言錚沒法,高聲叫道:「郜鑌,讓我進去!我要看看大哥怎麼了!」


  屋裡沒聲音,過了一會才聽到郜鑌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侍衛長這才讓開,言錚趕緊跑了進去,看到拓跋言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唇邊還有一些黑血。


  「他怎麼了?你們還瞞著我什麼?」言錚厲聲問道。


  郜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沉聲說:「皇上在濮族就受了傷,本來不該來滄焰,是他說答應了參加你的婚禮,一定要來才堅持著來了!這事不能泄露出去!」


  言錚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點了點頭,提了藥箱走過去:「讓我給他檢查吧!」


  「不用了,龍五已經去請普先生了,你還是去陪關洛飛吧!」郜鑌攔在了床前。


  言錚臉又紅了,雖然郜鑌沒有諷刺她的意思,她還是能聽出郜鑌拒人千里的意思,訕訕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小姐,你先出去吧,皇上在氣頭上,估計不想見你!」郜鑌冷冷地道。


  「我……」言錚羞的無地自容,拓跋言來看自己,自己卻在他眼皮下做出這種事,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解釋。


  這時,龍五來了,帶來了一個一身青袍的男人,男人已經有些年紀,頭

  發全白了,臉卻滿面紅光,他看了一眼言錚,就走到床前伸手就要撩開拓跋言的面具。


  「普先生等一下!」郜鑌遮住了言錚的視線,沉聲道:「白小姐,普先生要給皇上治病,你在不方便,請吧!」


  這已經是郜鑌第二次趕言錚了,言錚臉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低聲說:「那我出去等著,需要什麼你儘管說!」


  她走了出去,就見龍五跟了出來,叫道:「龍七,龍八,到處檢查一下,無關的人都不準靠近,否則格殺勿論!」


  「是!」幾個侍衛答應著,分散開到處檢查,屋頂也沒漏過。


  關洛飛在遠處看見就不敢再靠近,心下更肯定拓跋言之前就受了傷,他走回去,看到綠荷就道:「綠荷,和你們小姐說一聲,我呆在這裡不方便,我先回軍營了!」


  綠荷點點頭,目送著關洛飛離開才去稟告言錚。


  言錚此時沒心情管關洛飛,她擔心拓跋言,剛才看見他唇邊的黑血讓她也反應過來,拓跋言之前就受了傷,否則不會被關洛飛刺到的。


  想到拓跋言撐著病體來給自己撐腰,自己卻傷了他的心,言錚懊惱地想給自己幾巴掌。


  她等在院外,站了兩個多時辰才見龍五走出來,她趕緊上前問道:「皇上怎麼樣了?」


  龍五淡淡地說:「皇上沒事了,已經醒了,你放心吧!」


  「那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言錚趕緊道。


  「皇上不想見你,你還是別去打擾他了!你先回去吧!對了,我現在要出去安排住宿,皇上今晚就搬走,和你說一聲,一會我們就不和你告別了!」龍五說完不再理她,徑直出門了。


  言錚呆在原地,拓跋言這是不打算原諒自己了?一時心中空落落的,感覺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納蘭青一回府就從綠荷口中知道了發生的事,她趕了過來,言錚一看到她就委屈地哽咽道:「姑姑,大哥不要我了!」


  「你啊,你怎麼做出這種事呢!」納蘭青無法理解言錚這麼理智的人怎麼會這麼糊塗,氣惱地瞪了她一眼,見她如被人拋棄的小狗可憐兮兮的,又捨不得罵下去,搖搖頭說:「我進去看看他再說吧!」


  言錚趕緊道:「姑姑你告訴他,說我知道錯了,我這就去我娘靈牌前跪著,不管跪多久,只要他肯原諒我,不搬走就行!」


  她說完小跑著就去白家專門放置靈牌的房間,對著靈牌跪了下去。


  納蘭青知道言錚不會說謊,就走了進去。


  看見普先生,納蘭青一怔,隨即心就慌了,低聲叫道:「皇上,你……」


  床上,拓跋言沒戴面具,一張俊臉猙獰地暴露在納蘭青眼前,臉上的肌膚都潰爛了,黑沉沉的找不到一點好肉,只有那雙眼睛,還精氣畢現。


  他見納蘭青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話還沒說完就被淚水哽住了,他搖搖頭,坐起身把面具戴上,才道:「龍五你先帶普先生去休息吧!」


  「普先生請……」龍五把普先生帶了出去。


  拓跋言才勉強地笑道:「姑姑你哭什麼,我還死不了呢!大事未成,我死了也不會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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