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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五章 謀害聖上 ( 輕撫狗頭鑽石番外)

  納蘭木梳正被良夜的話感動著呢,乍一聽赫連天賜這一句,笑得一口湯就噴對面沐花樓的身上了。


  「哈哈哈…長發及腰,陛下您長發及腰紅錦姑姑會給您剪了的,太長可不好看。而且我的頭髮長得比較快,一定是我先及腰啊哈哈…」


  沐花樓摸了一袖子的水,嫌棄地甩了外袍撈起袖子繼續和瓏惜划拳。赫連天賜哼了一聲,冷艷地將頭髮往身後一丟,恢復了常態,端起小酒杯抿了一口,涼涼地道:「瞧德貴嬪這意思,是在朕勒死良夜之前,你便要嫁了他是不是?」


  良夜那句話純粹是應景而說的,小孩子開玩笑呢,哪能當著人家皇帝的面說要娶皇妃,關係再好也是不行的。他就抿唇笑著旁觀個樂呵,哪裡知道小帝王就當真了呢。


  木梳笑夠了,摸著下巴看了看良夜,又看了看赫連天賜,認真地道:「現在還不急商量這個事兒,等我十六歲再說吧。」


  小姑娘水靈靈的年紀,還不愁買家呢。


  赫連天賜嘲諷地笑了笑,捏著酒杯不說話了。一頓飯吃得沒意思得很,赫連天賜覺得,他下次要是再一時興起找這幾個人來吃飯,就是純粹的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


  往後的日子裡,小帝王越發地喜愛旗蘭了,人家多守婦道啊,只巴巴地盼著他去。雖然晚上和旗蘭睡覺總有些毛骨悚然,但是天賜還是覺得,至少比納蘭木梳好啊,是吧?

  而良夜似乎也經常往後宮走動了,一來先給帝王請安,然後就繞去蘭草宮和納蘭木梳商量什麼事情,磨磨唧唧幾個時辰才出來。要不是現在木梳年紀還小不會有什麼事情,赫連天賜當真想把這倆給浸豬籠了!


  後宮的小姑娘們拉幫結派,年紀小小,已經懂得了趨炎附勢。旗嬪的麾下已經歸降了大部分的人,只等著什麼時候旗蘭坐上后位,一統後宮,她們也就算功臣了。


  納蘭木梳小朋友還是在過自己的小日子。除了和良辰做生意之外,就是自己鼓搗宮外的珍奇玩意兒進宮來賣。你別說,雖然好多人不待見她,但是來買東西的人還是多的。所以在嫁妝沒了之後不久,小木梳又賺回來不少。


  這天,小木梳正在朝乾宮裡百無聊賴地看著書。赫連天賜不知道抽什麼風把她召來了,丫是的召來了也不說話,就在一旁看摺子,更可氣的是,沒過一會兒,丫的把旗蘭也召來了。


  木梳覺得有那麼點兒氣憤,當真是皇上啊,一來就要兩三個人同時陪著他?

  「皇上到底喚嬪妾來有什麼事?」木梳敲著扶手問了。


  赫連天賜抬頭看她一眼,又看一眼旗蘭,笑了:「朕今日,是想看看這後宮之中誰更穩重,所以將德貴嬪和旗嬪一起叫來了。看這沒過一炷香就有了結果。德貴嬪很心浮氣躁呢。」


  納蘭木梳:「……」丫的腦子有包閑得沒事幹了?

  旗蘭抿唇一笑,道:「木梳妹妹年紀比臣妾小些,雖然位分高,但是終究稚嫩一些吧。皇上今日這是有什麼意圖么?」


  赫連天賜捏著筆,似笑非笑地道:「朕想封你貴嬪,怕她們有意見,所以拉了德貴嬪來堵眾人的嘴。」


  ,


  旗蘭訝異地看了帝王一眼,隨即跪了下去:「嬪妾謝主隆恩,皇上這樣為嬪妾著想,嬪妾真是無以為報。」


  木梳皺眉。


  「起來吧,你很聽話,朕疼你是應該的。」天賜淡淡地說了一句,還瞥了木梳一眼。


  木梳覺得肚子很疼,突然地疼,下身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出來了,有些奇怪。


  「德貴嬪的臉色好難看,莫不是對皇上的做法不滿?」旗蘭一起來就看見木梳的臉色,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天賜聞言,也就跟著看過去。小木梳當真是很難受的樣子,額上都要出了汗。


  「疼…」


  木梳只覺得肚子里跟有個鐵鎚似的往下墜,斷斷續續地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一向聰明的小丫頭卻忘記了這是什麼東西,只覺得難受,抱著肚子眼淚都要出來了。


  赫連天賜看了一會兒,確定她不是裝的,這才變了臉色走過去將人抱起來。


  粉紅的宮裝染了一片的血,天賜驚呆了,看著椅子上也有的殘留血跡,嚇得連忙喚荊良:「快去吧楚叔叔找來!」


  好端端的怎麼會流這麼多血?小帝王急了自己坐下來,將木梳放在腿上,然後果斷地點穴止血。


  旗蘭:「……」


  木梳十二歲,旗蘭已經十三歲了。女子來初潮都是十二歲左右,旗蘭自然知道木梳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在帝王面前…這是失儀的!帝王居然還將那麼髒的人抱在身上,還點穴止血…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木梳抓著天賜的袖子,害怕得想哭:「我是不是要死了?」


  赫連天賜臉色鐵青:「胡說,等著楚叔叔來了就好了。」


  「可是…可是這麼多血啊。」木梳眼淚掉下來了,她還不想死呢。


  「我點穴給你止血了,你看,不流了對不對?」天賜看著木梳裙子上的血,心裡也是一陣抽抽。


  旗蘭無語地搖頭。


  楚雲起很快來了,一聽天賜說完木梳的情況,整張臉都黑了。


  木梳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帝王也認認真真地看著他,楚雲起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事情。他是男人啊,怎麼給小姑娘說月事?

  「娘娘這不是病,是正常的。」猶豫了一會兒,楚雲起道:「旗嬪娘娘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讓娘娘來教德貴嬪該怎麼做吧。」


  正常的?小天賜驚訝了。流那麼多血還正常?怪物嗎?

  旗蘭面無表情地趴在木梳耳邊耳語了很久,小木梳的情緒總算穩定了,嬌羞地推開天賜,跳下去跟著旗蘭去裹草木灰和換衣裳去了。


  天賜覺得有點驚悚,自那天之後,納蘭木梳好像溫柔了很多。


  等到很久很久以後,帝王終於明白那是什麼東西之後,恨不得一頭撞死自己。還點穴止血,那導致木梳葵水多來了幾天,被後來知道的初見和龍晴指著笑了好幾天。


  天賜很無辜很冤枉,他怎麼知道會是這樣的。


  不過木梳來葵水了,良夜就被禁止隨意出入後宮了,這一點小帝王非常非常滿意。


  女孩子們漸漸長大,心思也就不那麼單純了。帝王也被蕭雲和荊良教導,一定要當心女子,她們可不是什麼軟弱無能的動物。


  天賜表示自己知道,但是沒有想到第二天就見識到了。


  蘭草宮送來一盤點心,看樣子又是木梳去宮外買的。赫連天賜看著,覺得那小丫頭好不容易給自己送東西,於是當下就打算吃。


  可是,蕭雲謹慎地拿銀針試了試……也多虧他試了試,這糕點有毒。


  赫連天賜當即就掀了盤子,怒了,氣沖沖地往蘭草宮而去。


  彼時小木梳剛剛學了一點女紅,正在按著捲雲給的圖樣綉龍,綉到一半門就猛地被推開,嚇得她一針就扎自己手指里了,疼得直吸氣。


  「納蘭木梳,朕是欠了你多少?」天賜走進來,一把扯掉她手裡的東西,雙手撐在木梳坐著的椅子扶手上,直直地看著她道:「小時候小打小鬧不算事兒,現在你也不小了,也該知道謀害聖上是什麼罪名吧?」


  謀害聖上?木梳很錯愕,隨即上下打量了天賜一圈兒,鬆了口氣道:「沒被得逞啊?」


  天賜的臉色更難看了:「你還挺遺憾?」


  「不是…」木梳艱難地動了動身體:「你是說我要謀害你么?我吃多了撐的?」


  帝王冷笑,眸子里滿是怒意,深呼吸了好久才壓住自己想撕碎她臉上無辜表情的衝動,一揮手道:「來人,將德貴嬪給朕關去地牢!」


  「皇上…」蕭雲皺眉。


  「誰求情誰就同去!」天賜怒吼一聲,摔上門就走。


  木梳驚愕地看著赫連天賜的背影,迷茫極了。身子已經被人拉起來,關進了黑漆漆的地牢。


  荊良知道她怕黑,好心地給她選了一間相對亮一些的,但是也沒多大效果,到了晚上一樣黑,還有凄厲的慘叫聲。


  納蘭木梳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謀害聖上了,她什麼都沒有做過啊。


  「赫連天賜,你豬腦袋吧。」木梳靠著牆壁,索性閉上了眼睛,有些好氣又難過地道:「我要是要謀害你,幹嘛還把那麼多銀子給你,幹嘛還要給你綉香囊,幹嘛還要給你做吃的啊。白痴,笨蛋,混蛋…」


  小帝王在朝乾宮生著悶氣,摺子都丟了一地,誰靠近誰遭殃。


  荊良知道勸說沒用,但是木梳的確不可能謀害聖上,全皇宮就那丫頭最安全最可靠了,身後是納蘭家呢。


  皇上只是一時被氣昏了頭,等他反應過來就好了。


  可是,一向聰明的小帝王,怎麼這次被氣成了這個樣子?理智都沒了,不科學啊。


  蕭雲在殿外守了一晚上,直到天快亮了,感覺小主子應該消氣了,他才敲了敲門問:「皇上,謀害聖上可以直接午門斬首,要臣去執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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