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巴豆不是毒

  尉遲敬抱著高伊萱卻聽高伊萱道,「我看這一次,你死不死……」


  聽著這冰冷的語言,尉遲敬只覺得心被撕成了碎片,可他卻已無暇理會那被梅素婉吸走的內力,他只是緊緊地握著高伊萱,卻伸手另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臉,看著她眼中的恨意,他輕輕的開口,「死在你的手裡,我甘之如飴。就如那年初見,我偷了你的荷包,你卻用你那善良的目光,洗滌著我這污濁的靈魂一般……」


  尉遲敬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少女的身影,那少女身子羸弱,可卻有一顆善良的心,她每月必會去廟間拜佛,更會擺起粥攤給那些又臟又臭的乞丐施粥送饅頭。


  她是那樣清純,每日里臉上都掛著笑容,她不會知道,在一群小乞丐後面,有一個少年,一直愛幕著她。


  可少年的心裡卻住著一個很大很大的願望,兒女情長被他放到一邊妗!


  其實,他知道的,他完全可以將她帶走,可卻眼睜睜的看著她落入狼口,而這裡,卻還有著他的一份推動。


  十年,他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才將一切計劃做好,最後決定帶她走跬。


  可那時的她,已經有了一個女兒!

  他恨,他恨她為何將那孩子的一切都放在了心頭,他也恨自己應該再早一點對她出手!

  所以,他在那深山中埋下了師父的半本醫毒為一體的孤本,


  其實,他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總覺得那個孩子在那樣的環境下不能活太久的。


  後來,他便帶走了她,可他卻知道她的心已經死了!


  即便解了下在她身上的毒,也一定解不開她的心,所以……


  所以,他求了師父很多年的東西,終於用在了她的身上!

  他為她改寫了記憶,更為她換了一張臉,還為她織了一個關於愛情的美夢。


  她為他生下一個女兒,可他卻從來沒有想到,當她揭開記憶的時候,自己要如何面對於她。


  愛她啊,愛了那麼多年,最怕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

  他想了千種萬種揭開她記憶的法子,卻獨獨沒有想到一點,不然,他死也不可能讓她學毒!

  當初就算是讓她親眼去見她的親生女兒,也沒有勾起她的一絲記憶,可卻沒有想到,她在試藥的過程中,卻……


  他不知道要如何與她相處,可他卻知道,他絕對不會放她走,哪怕是用親生女兒來威脅著她!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當年那一念之仁,留下的孩子,卻成了他最大的絆腳石!

  而如今,他更沒有想到,愛了一輩子的女人,最終卻捅了自己一刀。


  而高伊萱卻在聽到他的話后,目光瞬間變的獃滯,是他?


  腦海中那遙遠的記憶一點一點揭開,她突然就笑了。


  「你仍就如此,哪怕是愛我,也要用著極端的方式……」


  那少年偷走了她的荷包,自己的身體本就羸弱,卻仍沒有放棄,直到將他追上,才發現,他身上有傷。


  她心疼那少年,看著他摔倒,她扶起了他,她將銀子送給了他,她記得,她曾說過,「做人,要腳踏實地。」


  可他卻仰天嘲笑,最後仍是拿走了她的銀子,卻笑她是全世界最傻的傻子,還踢了自己一腳,讓她跌坐於地上,可現在想一想,自己因為蹲的太久,雙腿早已麻木,若不是被他踢著坐到了地上,估計她會以一個極難看的姿勢摔在地上才是。


  只是……高伊萱的眉頭下意識地緊了一下,看著尉遲敬那高高挑起的唇角,呼吸一窒,便將頭,垂在了他的肩上。


  「啊——」


  卻在這時,梅素婉一聲大喝,只聽「砰」的一聲,她的身子突然騰空而起,向後疾速而退。


  而尉遲敬,卻是站直了身子,抱住了高伊萱。


  「夫人!」碧瑤大叫,因為高伊萱的嘴角,竟滑下了烏黑的血跡。


  尉遲敬扭頭看著臉色變的漲紅的梅素婉,「兩上老傢伙幾十年的內力,再加上我自己的,丫頭,我倒要看看,你是能全數收服了它們,還是會因為它們而走火入魔……」


  「素素……」


  梅素婉身體里的血氣不停的翻湧著,不是她要吸了他的內力,而是,而是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她碰到他的那一瞬間是有內力湧來,她想震開,可尉遲敬這老賊,竟將他全部的內力,瞬間傾巢,害的她想撤都撤不出來!

  而此時她才知道,這老貨,他是故意的!


  在母親捅了他一刀之後,他便將他這帶著劇毒的內力,全數送給了自己!

  「救我母親……」


  晏寒天奮身而起,卻在手就要碰到尉遲敬的那一刻,猛然間跳開。


  地面瞬間裂開,轟然而響的爆炸聲,從晏寒天的腳前炸開,隨著那炸落的山崖尉遲敬卻是抱著高伊萱向大海跌落。


  「哈哈哈……萱,我說過,我就是死也要帶著你……」


  這是尉遲敬最後傳回來的話,可山崖上隨著那聲爆炸,整片山都跟著為顫上幾顫,那爆炸聲是接二連三,不斷響起。


  待爆炸聲終於停止,這有名的桅牙山,也差不多被移為了平地。


  山下,五人灰頭土臉,身上大大小小擦傷無數,好在身手都不錯,又有梅素婉先遞給的解藥,那含在土下的劇毒,並沒有影響到幾人。


  「主子……」


  碧瑤來到梅素婉的身邊,可梅素婉卻是緊閉雙眼,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又一陣發紫,看的眾人瞬間提起了心。


  「噗!」


  梅素婉一口血吐了出去,卻是濃濃的黑色。


  晏寒天雙眼一緊,抱起她瞬間閃身不見了身影。


  「追!」


  馬都炸死了,三人想追上晏寒天簡直是做夢。


  而晏寒天,真的沒有走太遠,他抱著梅素婉便鑽到了山下的村子里,鑽入一家農戶,扔了錠銀子便將這農家院給佔了。


  幹嘛?


  雙修啊!

  看著梅素婉因突來的內力而被受折磨,他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便是如上次,梅素婉強了他一樣!

  「不要……」


  梅素婉無力反駁,可她如今的體內皆是劇毒,她不也讓他冒險。


  「乖,聽話……」


  晏寒天倒是好心情的哄著她,可手下卻沒有閑著。


  「寒天……」


  梅素婉再次吐血,伸手抵著他的胸口,「不要玩火,咱們還有兩上孩子,你要……」


  「我不要!」晏寒天欺身而上,封住了她的嘴,梅素婉卻是再也無力推開她,看著他咽下自己的毒血,眼中一片晶瑩之色。


  而晏寒天,卻笑的一臉溫柔,「我中毒了,素素……」


  梅素婉眨眼,「修吧……」


  話音才落,晏寒天便拉起了她……


  ——


  其實晏寒天的想法很簡單,在那一刻,他只想著與她一起,生也好,死也罷,他都不想放開她!

  見她不同意與他雙修,他便用最直接的法子,逼她雙修。


  因為他想,她總不會看著他也中毒而死吧!

  畢竟,那會雙修是二人唯一的出路!

  而不得不說,晏寒天賭對了!


  梅素婉體內那洶湧的內力,被二人給平均了!

  相比梅素婉,晏寒天對於內力的掌控卻是更勝一籌,有晏寒天做為主導,那被尉遲敬強佔的內力,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地便被梅素婉化為了己有。也或許是因為她的身體里原就有著兩位前輩的內力吧!


  而唯一讓夫妻二人吃力的,便是尉遲敬那帶著劇毒的內力。


  不過,晏寒天心下微動,卻是用自己最精純的內力,將它團團包住,移在了自己的身體里。


  不知過了多久,夫妻兩個醒來,令晏寒天詫異的卻是梅素婉那原就白凈的面容,似乎又嫩了許多?


  眉頭微挑,心底突然有種自己在老牛吃嫩草的感覺,只是他卻不知道,他,其實也亦然。


  「傻子,看什麼看……」


  梅素婉嬌嗔著瞪了他一眼。


  晏寒天嘴角一挑,管他什麼老牛嫩草的,這女人可是都給自己生了兩娃了,就是自己的媳婦!


  一把將她摟到了懷中,「傻子在看傻子媳婦呢。」


  梅素婉小手便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德行!」


  晏寒天呲牙,卻來了一句,「那什麼,你上次給我下的葯,還有沒有了?」


  梅素婉抬頭,「什麼葯?」


  晏寒天輕咳一下,「就是讓我一個勁跑茅房的葯……」


  「你要它幹嘛?」


  「玩嘍……」


  梅素婉眯起了眼睛,晏寒天便小意的笑笑,「我保證不是用在你身上……」


  不過,梅素婉卻突然怔了一下,「有件事我突然覺得很奇怪啊,你不是百毒不侵嗎,怎麼一把巴豆粉,你就著了道呢?」


  晏寒天一怔,眨了眨眼睛,是啊,為什麼呢?


  「哦,巴豆不是毒……」


  梅素婉晃然,拍拍手,拾起衣服穿好下了地。


  而晏寒天卻有些鬱悶,巴豆啊!

  ——


  夫妻倆走出這農家院子,便見那農戶兩口了帶著一個孩子,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那農家大哥急忙將老婆孩兒摟到了懷中,生怕這兩人吃人一般。


  梅素婉撇了眼晏寒天,「你咋地人家了?」


  晏寒天瞪她,「我什麼咋地人家了?」


  不就是來的時候因為時間緊迫,出手急了點嗎,至於嚇成這樣嗎?

  「我有給他們銀子。」


  晏寒天想了想補充一句。


  梅素婉看了看那夫妻倆,本想上前

  安慰幾句,可想到晏寒天與她在人家裡那個啥,這臉便紅了起來,算了,趕緊走吧!

  拉上晏寒天夫妻倆是撒丫子離開了村子。


  那農戶才鬆了口氣,放開老婆孩兒,「哎瑪,乾柴碰上烈火,三天三夜沒閑著,不過,那小娘子倒是真俊,也難怪那爺們那麼急了,可是我,可能三天還不夠……啊啊啊……肥婆娘,你鬆手?」


  「你嘟囔什麼?」那村婦伸手捏上了他的耳朵,「小娘子好看?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你以為你是那位爺啊,哎喲,你看看你長這模樣,跟人家爺提鞋都不夠,還想著人家小娘子,我捏死你……」


  「肥婆娘我就是說一說,你不一樣看著人家爺流口水……」


  「我那叫欣賞,你懂不懂,死男人,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離了村子的夫妻倆,因耳力精人,那夫妻倆的聲音,還是一句句聽到了耳中。


  晏寒天捏緊了拳頭,梅素婉卻抿嘴笑著,「跟人家一對種田夫妻生什麼氣,要知道,愛美之心人皆有知,誰讓自己長的好看呢,唔,這皮膚,太水嫩了……」說著,某女還摸了摸自己的臉。


  看著某個男人直咬牙。


  ——


  梅素婉與晏寒天來到桅牙山,看著那被移為平地的山崖,梅素婉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


  她十分清楚,母親與尉遲敬,已沒了生還的可能。


  那時,她雖被強大的內力所困,可耳朵卻能聽到,尉遲敬的話,高伊萱的話,雖是簡單的幾句,可,梅素婉卻知道,尉遲敬,遇上她,定是在很早很早之前,不然,他當真沒有必要去改變高伊萱的記憶,給她一個美好的十年!


  畢竟只有真正了解高伊萱的人才知道,對於愛情,高伊萱是多麼的嚮往!


  而那十年,尉遲敬當真是護她寵她,哪怕是一個一個的謊言疊加而起,可說到底,如果他不愛她,他自是沒有必要千方百計去寵著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女人。


  梅素婉跪了下來,伸手捧起土一下一下,漸漸地她磊起了一個墳冢。


  晏寒天知道她的意思,便去尋了個大大的石碑立在了這墳冢的前面。


  「走吧!」晏寒天扶起了梅素婉。


  「嗯。」


  梅素婉起身看著大海,輕輕的揚唇笑了笑,「我會照看好如意的,你放心吧!」


  她有多愛自己,她就有多愛如意,而如意,卻是一個極懂事的孩子,梅素婉倒不介意多一個妹妹來養著。


  風起,吹亂了梅素婉的髮絲,晏寒天伸手攏了攏她耳邊的頭髮,撩起身上的披肩將她護在身下。


  那黑色的身影,漸漸的被落下的夕陽拉長,而那呼嘯的海風,卻是越加肆虐沒有一息停下來的意思。


  ——


  「主子……」


  看著從桅牙山方向行來的夫妻,碧瑤露出一絲苦笑,尋了三天,最終想著,主子還得回來,所以,便也趕了過來,來的,似乎剛剛好。


  看著完好的梅素婉,碧瑤提著心也放了下來。


  「讓你們受驚了。」


  梅素婉拍拍她的肩膀,碧瑤只是搖了搖頭,「我只要你安好。」


  晏寒天聽著這話,心底滑過一絲什麼,看著碧瑤,怎麼覺得有點不爽呢?

  這是她主子,瞧她看著自家媳婦的眼神,赤果果的愛幕,不舒服!要知道這種眼神,先前那兩男的也有,煩!

  「哼!」


  冷哼一聲,從陌痕手裡,牽過馬,翻身而上,再回頭握住了梅素婉的手,微一用力,拉梅素婉上馬,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馬兒便向前奔了起來。


  「爺,等等屬下……」


  石仁急忙打馬追去。


  碧瑤看了眼自家男人,「我怎麼覺得,剛剛王爺看我的眼神很不對?」


  陌痕翻身落在她的身後,將她圈在了懷中,點了下頭,「我也發現了。」


  「你說咋回事?」


  「不知道,爺的心思,難猜……駕……」


  三匹馬相繼離開,落日的餘輝應在了他們的身後,將影子拉的好長好長……


  ——


  梅素婉一行人回到了淄博,可留給晏寒天的,卻是燕涵襄的再一次離別!

  晏寒天捏著手中的信,手背上青筋暴走,「爺要坐這位置,還用等到今天嗎?」


  梅素婉看著他的冷臉,忽然就笑了,「寒天,當年你曾說過,時機差不多的時候,你就將這堆爛攤子扔給襄王,而你,會帶著我雲遊四海,踏遍這世間的山山水水,不過,顯然襄王也是這麼想的,而他卻搶得了先機……」


  她與晏寒天兩個孩子在淄博,怎麼都會回來的,而,燕涵襄與高雅,可就兩人,是說走就走。


  晏寒天眉頭緊鎖,撇了眼那高高在上又金燦燦的椅子,滿眼嫌棄,「讓晏小寶登基!」


  得,晏小寶再

  一次被無情的推了出來。


  那天下人人人羨慕的位置,那燕京城中每天里坐的戰戰兢兢地的燕涵奕,若是看到此刻晏寒天的眼神,估計能瘋。


  梅素婉撇了一眼晏寒天,那是他親兒子啊,他都不想坐的椅子給他兒子做?


  這不是無情的剝奪了晏小寶的童年嗎?


  晏小寶能幹?

  還真就讓這當娘的猜到了,此時晏小寶生生的打了個冷戰,看了眼沈茹又看了眼楚琴,眨眨眼睛,隨後大叫著撲到楚琴的懷中,「兩位老祖宗,有人算計我,你們可得救救小寶……」


  「我的心肝肝,誰敢算計你,老祖宗滅了他!」沈茹急忙說道。


  而話音才落,便聽到了腳步聲,似乎不是一個人……


  「完了完了……」晏小寶鼻尖尖都是汗。


  而這時,便見梅素婉與晏寒天走了進來,給兩位老太君見了禮,晏寒天這個閨女奴,便將小丫給抱到了懷中,坐到了一旁,順便風涼涼的來了句,「小寶,你準備準備,擇日登基吧。」


  晏小寶小臉怔怔的,越來越白,隨後撲在楚琴的懷中,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老祖宗,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這偌大個天下,他們讓我做主,我才五歲啊,我做得了誰的主啊?我這小肩膀,我這可憐的小肩膀……你們說,我還能不能茁壯成長了?」


  晏寒天的眉頭忽的一皺,小丫卻上前便是一巴掌,「啊!」


  晏寒天的冷臉立馬變的柔和,拿頭抵著小丫的頭,間或撇了眼晏小寶,「那你想何時登基!」


  「我……」您老榮蹬西天的時候行嗎?

  可這話,晏小寶沒敢說出口!

  他敢肯定,說了的話,他爹能現在就提著他登基去。


  「爹,父王,您看,你如今正是壯年,您不蹬基,卻讓我來,我這小胳膊小腿,天下人也不能服我啊,您說是吧?再說,這天如今還沒有一統呢,蹬基啥的不著急,不著急……」


  晏小寶不住的給楚琴打著眼急,一面還扯了扯沈茹,心道,剛還說給我撐腰呢,這會怎麼都沒動靜了?

  而兩位老太君,此時正眼觀鼻,鼻觀心,表示,我什麼也沒有聽到,沒聽到啊,沒聽到!

  「天下一統,你便蹬基?」


  晏寒天說了一句。


  小寶搖頭,「不不不,爹啊,您看啊我現在文不成武不就,我蹬基,不是自取滅亡嗎,您說您好不容易打下的天下,就讓我這不成氣的子孫給敗了,等我百年之後,我無顏去見晏家的列祖列宗啊……」


  梅素婉都要笑死了,小寶是皮了些,可卻沒有想到,這近一年的時間裡,他倒是長進不少,傻孩子,你少說兩句,你爹可能還會考慮算,你越是不幹,你爹啊……


  拿眼睛瞄了下那個閨女奴的男人,嗯,相信他是鐵了心了,不過,蹬基什麼的,在梅素婉看來,並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不管你蹬基與否,天下人得服你才行!

  扭道看著晏寒天,「你別玩了,燕京你打算怎麼弄?」


  沈茹楚琴瞬間睜眼睛,是啊,這是個關鍵。


  「這幾天將淄博的事處理一下,咱們回燕京。」


  晏寒天此話一出,兩位老太君便笑了。


  而梅素婉卻道,「信都裡面的燕肅要怎麼辦?」


  「運回燕京,交給他兒子。」


  梅素婉看著他,「你是打算嚇死燕涵奕嗎?」


  晏寒天挑眉,「白養了他那麼多久,燕涵奕做為他的兒子,總得付出一些報酬吧?」


  「你真的失憶了嗎?」


  晏寒天點頭,「我只是失去記憶,可並沒有失去腦子,這些日子從你們的談話中我也了解了一些……再說,你看中的男人,總不會太廢吧!」


  梅素婉冷哼一聲,「自戀狂!」


  「還行吧,是不是小丫……」


  晏寒天將小丫舉起,小丫咯咯咯笑個不停。


  而兩位太君,卻是聽的明白,這報酬……咳咳,損啊!養著人家的爹,就要人家拿國家來換!

  主要是,他燕涵奕並不想要這個爹啊,他會換嗎?


  可是不換?不換也一樣拿你的國家當報酬!

  我就是這麼牛.逼,我的晏家軍,一人吐一口口水,可以直接淹死你,你說你給不給這報酬吧!


  而小寶卻鬆了口氣,還是娘好,娘知道心疼兒子,幾句話就將那話題給叉開了。


  摟著他娘的胳膊,緊緊的依偎著,終於體會了一把有娘的孩兒是塊寶了!


  回頭看著兩位老祖宗,哼,還說幫他呢,結果卻裝聽不見,哼哼!


  梅素婉拍拍他,「少皮點吧……」


  「娘,小寶最乖了,怎麼會皮呢,嘿嘿……」


  說完了話,小寶卻是哧溜跑了出去。


  這些大人太壞了,他得想個辦法,離開這裡,嗯嗯,一會去

  找小姨母跟小舅舅,咱們回信都,好久沒有看到達塔美人了,也不知道美人會不會想他!


  小寶這廂打算的很好,而他爹他媽也在打算著,雖說以絕對的強勢,將人家東齊的地盤搶到了手中,可說到底,東齊這些官員們對他們並不友好。


  就如此時,兵部尚書以軍中雜亂,沒有秩序為由,問著晏寒天,要如何處理?

  晏寒天卻支著頭看著他,「你是什麼官位?」


  弄的兵部尚書老臉頓時通紅,「回擎王,下官為兵部尚書……」


  「你即是兵部尚書,軍中如何處置你來問本王?那本王要你這兵部尚書做何?」


  不等兵部尚書回過味來,卻見晏寒天坐正了身子,來了一句,「來人,拖出去砍了!」


  ——


  周二一萬字更新,姑涼們早上起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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