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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王妃,你的機關在下近不了身,只是,若在下,在你這屋子四周點一把火,你說會如何?」】
聽著這道低沉又帶著極具威脅性的話語,梅素婉大為不爽牙。
不就是欺負她此時人手少又懷有身孕嗎?
她是被嚇大的??
「閣下不防式式,看看你的火,能否攻下我的屋子!」
話音一落,起身來到窗邊,推開窗戶便看到那窗外,是一排排黑黑呼呼的身影,一旁還有一些倒下的。
梅素婉目測,不下五十人!
嘴角高挑,「閣下還真是瞧得起素婉,當真是帶了不少的人來!」
人群之人,那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本不想與擎王妃為敵,只是想請擎王妃去做客而以……」
「做客?這便是閣下的請人之道?」梅素婉冷哼一聲酢。
「沒辦法,誰讓擎王妃難請呢?」那人似是無耐的說著。
「我這人向來是不受威脅的……」
「是嗎?那王妃就不想看到自己的母親,就不想問問她,這些年她在哪裡,做了什麼……」
梅素婉忽的一怔。
那人便哈哈大笑起來,「王妃還是不要做無為的掙扎了,要知道,你的人,就算來的速度再快,也要在天亮之後……」
他倒是將時間算的精準!
這十年,梅素婉過的雖堅苦卻也順風順水,還從沒遇上這樣的對手,心下對他的身份更為好奇起來。
「你是誰?」
其實心下有一個猜測,那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的清析起來。
那日馬車之上,尉遲如意露著天真的笑臉。
她說:姐姐,我父王說你是非一般的人,要我向你學習呢……
還記得自己很喜歡她,拉著她笑著說:你父王讓你學我,你就要學啊。他又不了解我,萬一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那豈不是教壞了你?
尉遲如意卻極其肯定的說:不會不會,姐姐才不是壞人!父王說要如意學姐姐,那姐姐的身上,定有如意應該學到的東西。
……
如此,是自己太過大意,而全然忽略那一直站在背後的男人?
還是自己也因為他人的奉承而失了理智?
亦或許當真是沒有想過,一個孩子的話,會透著多少重要的消息……
「王妃覺得在下應該是誰?」那人語氣中帶著笑意,只是,梅素婉知道這笑並非是友好的。
「尉遲敬!」
幾乎是不加思索的,梅素婉張口說道。
「哈哈哈……」那人再次發出一陣大笑之聲。
梅素婉便眯起了雙眼,那些想不通的,也豁然開朗了!
「梅素婉,十一年的時間,你的所做所為,當真是超出我的想向!」
「你說什麼?」
十一年的時間?
難道他一直在觀注著自己?
所以對自己相當的了解?
如果真是這樣,而自己又沒有發現,他自然是在嘲笑自己的了。
梅素婉雙拳一下子捏緊,頓時有一種被當成小丑的感覺。
「你不必如此氣憤,當年本王帶走你母親,對你,自然也有所安排一下……」
他的話,如平空一個響雷,震的梅素婉瞬間失去了感覺。
太過震憾。
他說他帶走了母親,那母親在哪裡?
忽然間想到先前在暗道中的攝政王妃,她說她是來救她的問她信不信……
而此時的尉遲敬卻說他對當年不過十歲的梅素婉,做了安排,尼妹!
這特么都是什麼事啊!!!
你做的安排就是將她的母親帶走,讓小小年級的她早蹬極樂?
靠!
見梅素婉不語,尉遲敬又道,「如此,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都會告訴你,只是,你先出來好嗎?」
「不好!」
梅素婉氣的差點揭桌子!
她是有不少疑問,卻還不至於被他牽著鼻子走!
這種混淆視聽的法子,她做的多了去了!
毀了她的基地,殺了她的人,又一副大恩大德、大仁大義的模樣,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嗎?
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白痴!
尉遲敬沒有想到,說了這麼多,這女人,竟沒有一絲動搖!
雙目閃著幽光,向後退了一步,沉沉的道,「放箭!」
那帶著火苗的箭羽對著屋子便射了過來!
屋子下被他們擺了許多的木材,幾乎是瞬間便燃了起來。
「主子,窗邊煙大……」
金釵倒是忘了先前的慌張,看了看天色,再撐過一個時辰,她們的人便會到了!
而這火……
金釵扶了梅素婉,「主子,你休息一下……」
梅素婉點頭,「讓火再燃一燃……」
金釵點頭,眼裡看著自家主人,卻是一片驕傲之色。
她家主人想出來的東西,無人可及!
對於屋子外面的大火,主僕兩個誰也沒有放在眼中,而梅素婉,便坐到了桌前。
伸手摸著肚子,做著深呼吸,其實,無人知道剛剛她有也激動的時候,肚子的抽疼再次提醒了她。
被圍在中間的尉遲敬,看著如此平靜的主僕,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屋子的火勢越來越大,很快窗子便燃了起來。
卻見金釵忽的跳了起來,伸手直接按上棚頂的一個按鈕!
「咯咯咯……嘩啦……」
機括聲響之後,便聽到水聲從上而落!
整個屋子外面,如下了一場瓢潑大雨一般,那火,瞬間熄滅!
小丫頭眼裡一片得意之色,「哼,攝政王,您還有什麼招術,儘管使出來,看看我們家王妃接不接得住!」
「該死!」
尉遲敬低咒一聲,難怪她們那般平靜!
透過窗子,看著坐在桌前,面色駑定的女子,雙眼閃著殺意,這女子的所做所為越來越超出他的預想!
雖然她是她的女兒,可是,誰也不能擋住他要走的路!
輕啟嘴唇,道了一個字!
「殺!」
一聲令下,身邊黑衣人再一次向屋子進攻!
金釵手快的將窗子關上,這屋子立馬就再次變成一個大的「暴雨梨花針」!
只是,梅素婉再能耐,也架不住這些不要命的!
有一個黑衣人能進了屋子,便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梅素婉一個大肚子,金釵學藝不久,床上還一個昏迷不醒的,再加上兩條狗,這就是全部的戰鬥力!
就如梅素婉曾說過的,雙手難敵四手,她最終還是被刀架住了脖子。
「哼,不自量力!」
尉遲敬走進來,冷哼一聲,滿眼皆是嘲笑之色。
撇了眼床上的晏正山,他抬起一掌,便狠狠的拍了下去。
「住手!」
梅素婉大叫一聲。
「汪汪……」
受了重傷,已經起不來的大白小白,一前一後,撲著沖了過去。
尉遲敬的大掌毫不遲疑的拍在大白的身上,一腳又踢飛小白,兩條狗,連嚶嚀都沒有,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動一下。
「你住手!」梅素婉大聲喊道,看著大白小白,她的心在滴血,狗尚且知道保護主人,可是人呢?
尉遲敬轉頭看著她,「住手?你可知,他殺了我多少的人,你又殺了我多少的人?」
「成王敗寇,只能怪他們說藝不精而以!再說,是你先殺我的人在前,難道不許我們還手嗎?」
「你倒是會說,那你告訴我,如今,你可是寇?」
尉遲敬這話將梅素婉嗆的一時沒了聲音。
只是看著他,一張張揚的臉,一雙深不見底的眼!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他!!!
去年太后壽宴的時候,卻覺得他溫文而雅,后又聽攝政王妃說他自廢武功,對他倒是起了一絲敬佩之情。
只是沒有想到,就他剛剛出手的狠勁,便知自廢武功也不過是個謊言或者這十年他又練了什麼歪門邪道……
不然,一個視武如命的人,怎麼可能說放棄便放棄了?
因為他的嘲諷,梅素婉漲紅了臉,「我計不如你,敗了又如何?」
「哼,敗了就沒有說話的權利!不殺了這男人,我的人如何泄憤!!」
尉遲敬說完,大掌再次落下。
「住手……」梅素婉再叫,可那尉遲敬卻似乎沒有聽到一般,掌風凌厲,勢不可擋!
「不——」
看著那大掌沒有一絲遲疑打向九爺面門的時候,那種無力的感覺,讓梅素婉有種窒息的感覺!
肚子的抽痛,讓她額頭泛起冷汗,連日來不住的奔波,她的身體已經綳到了一個極限。
「咻——」
就在這時,一隻閃閃發亮的小銀箭,以著極速,打向了尉遲敬的手掌。
「噗!」
小銀箭直接射穿尉遲敬的手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高大的身影,那一臉睥睨眾生之色,霸氣展現。
晏寒天!!!
還沒等梅素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便見那昏迷的晏正山一軲轆翻身而下,一腳便踢向尉遲敬的胸口。
尉遲敬忙避開要害,那一腳踢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只是一腳之後,晏正山身子一軟再次暈了過去。
而這時,那來人已逼進尉遲敬,讓他
沒有時間再去拿晏正山。
「在下與閣下素不相識,閣下何必趟這渾水……」
「尉遲敬,你這假仁假義的傢伙,我今天便取了你的命!」
晏寒天話落,雙手成勾,直取尉遲敬咽喉。
一個眨眼,兩人便過了十招,尉遲敬雙眉緊鎖,便知眼前的人這是一個強敵,如今他只想抓了梅素婉,並不是戀戰的好時機,對他的人打了眼色,幾個人架著梅素婉便向外走去!
只是,才一出門,只聽幾聲悶哼傳來,尉遲敬暗道一聲不好,虛晃一招,便想逃!
「想跑?」
晏寒天.怒吼一聲,一掌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背上!
「噗!」
尉遲敬口吐鮮血,可卻借著這個力道,逃了出去。
身受重傷,不能戀戰,打了聲長哨,帶著他的人,轉而消失在夜色之中。
——
「天哥……」
梅素婉了晏寒天的懷中,還不等晏寒天說話,她便來了句,「我怕是要生了……」
晏寒天一腔熱血,在聽到他媳婦這後面的一句,當即嚇白了臉色,一動不敢動了。
「啊……肚子好疼!」
梅素婉之前還沒覺得怎麼疼,如今在她男人懷中,這痛感,十分的明顯,而且雙腿間滑下的熱流,也讓她十分清楚一件事,她肚子里這貨,怕是耐不住寂寞,要出來見見世面了!
晏寒天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手掌上的粘糊,讓他渾身顫抖不以。
怎怎怎怎麼辦?
「晏寒天,你這個傻帽,還愣著……啊,肚子好疼!」
晏寒天一激靈,對著外面大吼一聲,「孟夏,你給本王滾進來!」
孟夏連滾帶爬的,「王爺……」
「素素要生了……」
抱著梅素婉,晏寒天傻站在那裡,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其實,不是他不想走,只是,只是他走不了,他突然覺得雙腿沒了力氣,失了感覺一般。
「要生了?」此時的孟夏跟個白痴一樣,看著那抱在一起的人。
「你他.媽的快點想辦法啊!」
被晏寒天的怒吼,喊回了神智,孟夏一扭頭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鍾鵬,你奶奶的,快點去看看王妃,她要生了……」
——
梅素婉折騰了一天一夜,終於在第三日清晨的時候,她將肚子里這貨給卸了下來。
累極的她連孩子的面都沒見,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面對晏寒天那一張臭上天的臉,鍾鵬摸摸鼻子,他雖說是個婦科大夫,可他卻是不穩婆啊,呵呵,呵呵呵……
一邊傻笑著一邊趕緊往後撤。
點子扎手,風緊扯呼。
逃出生天,鍾鵬拍拍胸口,還是自家王爺好,沒脾氣啊!
雖說不明白,身殘面毀的擎王,怎麼就變的這麼玉樹臨風,又霸氣十足還站了起來,但他卻知道,有些事,只能爛在肚子里。
那廂,福嬸拍著懷中的寶寶,笑的是見牙不見眼,「真是個俊美的小公子,雖說早產,卻是乖巧,吃飽了,倒是睡的極沉。」
福嬸拿眼睛偷瞄了下那個長的英俊卻一張冷臉的男人,雖不知這人是誰,但卻知道,這人不會傷害她家小姐。
昨天傍晚,福嬸與福伯正在吃飯,結果兩人從天而降,話也沒說,就將她跟老頭子帶到了這深山之中。
最初以為遇上了土匪,可哪裡想到,卻是她家小姐要生孩子了。
這孩子是生下來了,可卻沒奶喝,福嬸只道了句,小姐累的不輕,不能再折騰了,那男人便走了出去,不多久卻拎了頭狼回來。
嚇的福嬸臉都白了,卻不想,那男人說這是頭奶崽的母狼……
所以,她懷中這小公子,下生后吃的第一頓飽餐,是狼奶!
福嬸不住的拿眼睛瞄著,晏寒天的臉色便越來越臭。
他向來不喜歡被人盯著看,更不要說,他知道這老婆子的想法,所以,極度不爽。
這是自己的媳婦,弄的好像他在偷別人媳婦一樣,唉!
「東來,將人帶下去休息……」
「這位公子,我不累的,我照顧著我家小姐就行……」
雖說這男人對自己小姐沒惡意,可總要避諱一些吧!
福嬸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東來給扶了出來。
福嬸一面護著懷中的孩子,一面伸手拍他,就是他跟那個男人將她與老頭子劫來的。
「你這小子,我家小姐可是嫁了人的,怎麼能與外男單獨呆在一起,回頭毀了我家小姐的名聲,你倍的起嗎?」
東來憋著笑,福嬸不識得他,可他卻識得福嬸,有很長一段時間,別苑中的吃食是他負責採買的呢。
「嬸子,您真的不用擔心這個問題,現
在呢,您就好好照看著小世子吧,回頭,王妃醒了,我保證第一時間告訴你!」
福嬸看著他,眼裡漸漸的濕了,低頭看了看睡的吐著泡泡的孩子,默默的走了。
其實,她知道,小姐有著秘密,她也知道,有的時候,說是小姐在睡覺,其實,小姐根本沒在別苑中……
算了,她要的也就是小姐平安,至於小姐在做什麼,她相信,小姐心中有數的。
——
晏寒天就坐在床邊,他雙眼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梅素婉那帶著濃濃黑眼圈,卻又瘦的只有他巴掌大的小臉,心下甚是自責。
他該再早一日回來的,該死的尉遲敬,當真是所有陰謀的主使者。
若非那日他在營中怎麼想怎麼不對勁,之後又收到梅素婉返京的消息,他當即決定回京一趟,還不知那尉遲敬拿了素素要怎麼做呢。
他一路快馬加鞭回到京城便去了大宅,東來將事情前後告訴了他,卻在這時雷霆醒了。
雷霆得知梅素婉去了基地便叫不好,叫他們快些趕往基地,怕是她要出事!
沒有多問,晏寒天與東來一路狂奔。半路上又收到了梅素婉的求救信,晏寒天是恨不能再生出一對翅膀,抓著東來帶路,便進了這基地。
飛鏢打中尉遲敬的那一刻,晏寒天的心是寬慰的,還好,一切都還來得急!
可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媳婦說生就生,當真是打的他一個措手不及,頓時荒了神,更是六神無主……
好在他反應還算是快,記得出了深山有村子。所以抓了東來便去了那山腳下,而東來更直接,帶他進了別苑,直接將那一對老夫妻掠了回來,嗯,素素相信的人,這心,終於安了!
不然一群大男人,加一個受傷不輕的小丫頭,她媳婦生孩子,還真知道人怎麼辦!
(妖妃:晏寒天,您老真的自認反應快嗎?過了一個白天了你才想去掠人,您老這反應……還真是快!
晏寒天:拍飛你!再讓我們家素素遇險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妖妃:你敢威脅老娘……早知老娘就讓尉遲敬將你老婆抓走……
晏寒天手裡捏著一隻小銀箭:你說什麼……
妖妃:什麼都沒說,我去寫你們兩隻談戀愛!)
——
梅素婉這一覺可是睡了整整一天,天將落黑的時候,才睜開了眼睛。
入眼,便是晏寒天一雙赤紅的雙目。
伸手摸上他那帥的讓人移不開眼的臉,啞著嗓子道,「你怎麼回來了?」
至於嗓子怎麼啞了,生孩子的時候,她嚎的!
本來她還挺能抗的,一聲不吭!
結果看到晏寒天將福嬸,弄來,她瞬間發現,自己男人就在外面啊,給他生孩子呢,幹什麼不叫啊?
不叫,他又怎麼知道自己的辛苦?
更不要說看到福嬸就跟見到親娘一樣,叫起來便剎不住了。
於是,這一叫就是一晚上,嗓子不啞才怪!
晏寒天脫了鞋就鑽進了被子中,將她抱了個滿懷,一臉滿足。
悠悠的嘆了一口,「想你了!」
梅素婉嬌嗔的捶了他一下,卻是有氣無力的,「德行!對了,我閨女呢?」
「閨女?」晏寒天眨了眨眼,「哦,福嬸帶著呢。」
不過,晏寒天有句話沒說,他怎麼記得福嬸說什麼小公子……
「你去將孩子抱來,我想看看……」
晏寒天眉頭緊皺,「看我不好嗎?」
「你又不是我閨女!」
梅素婉眉頭倒豎,弄的晏寒天哭笑不得,「行行行,我去給你抱孩子!」
早知,還不如不脫鞋了。
苦命的爹,才抱了媳婦一下,就被媳婦趕著去抱孩子了。
許是聽到了聲音,門被敲響,便傳來金釵的聲音,「王妃,您可是醒了?」
「嗯,進來吧!」
晏寒天這地還沒下,那門就開了。
金釵端著吃食,看到這一幕,立馬傻掉,那個男人竟然從王妃的床上下來……
晏寒天回頭狠瞪了一眼憋笑的梅素婉,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
「金釵……」
「啊……哦……王妃,這是雞湯,福嬸說,你要多喝一些……」
只是目光卻偷偷的去瞄著那高大的男人,眼裡一片憤怒之色。
王爺雖殘,可是王爺向來對王妃極好,王妃對王爺也一樣好,這個男人長的好看,可是,一定是他脅迫了王妃。
因為王妃剛剛生了寶寶沒有力氣反抗!
可惡的壞男人!
再看梅素婉,卻見她正覷著自己,臉,頓時紅了,忙放了小桌子在床上,將湯放到了桌上。
梅素婉捧著湯,看著她道,「想什麼呢
?說來聽聽!」
金釵小臉紅紅的,眼睛也紅了,「奴婢知道,王妃一定是被迫的……」
「噗!」梅素婉笑了起來,晏寒天啊晏寒天,還好你沒聽到,不然,估計好氣吐血了!
輕抿了口湯,唔,這是福嬸做的,好喝!
沒說話,便一口氣將湯喝掉,又吃了一碗粥,這才看著金釵無比認真的道,「他是王爺。」
「咔嚓!」
金釵收拾碗,結果梅素婉這毫無預警的話,讓她的手一抖,兩個碗直接落到了地上。
滿臉不可置信,王爺?
「這,可是連你碧瑤姐都不知道的秘密哦!」
梅素婉笑著輕輕的說了一句。
金釵眼睛泛紅,當即不顧腿上的傷便跪了下去,「奴婢謝謝主子對奴婢的信任!」
「起來吧,腿上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孟大夫給上了葯,已好多了……」
胳膊是脫臼,腿上是被砍了一刀,孟夏說是皮肉傷,養一養就好了。
這時福嬸抱著孩子進來,晏寒天跟在後面。
「我的小姐啊,你可算是醒了……也不知道碧瑤那死丫頭跑哪瘋去了,怎麼就沒跟在身邊呢……哦,快快,看看小世子,長的那叫一個俊……」
梅素婉本來臉上是大大的笑容,看著那襁褓眼神柔的能滴出水來,結果,福嬸最後一句話,讓她瞬間的僵硬,眨著眼睛看著福嬸那樂開了花的臉。
「小世子……」
一旁晏寒天摸了摸鼻子。
要知道,他媳婦自打懷孕便一直嚷嚷是個閨女,也不知她為何那麼肯定,結果生了個小子出來,咳咳,這會,臉都綠了!
福嬸只顧著樂了,沒有聽出梅素婉那變了的聲調,便將寶寶放到她的懷中。
梅素婉低頭,看著那個吐著泡泡,比她還能睡的傢伙,越看越心酸,說好的閨女呢?
就在這時,懷中小寶寶突然就皺了皺眉頭,隨後小身子動了動,臉色越來越紅,好像還憋了一口氣一樣,梅素婉剛想叫福嬸看看是怎麼回事,就聽——噗——
一陣臭味傳了出來。
「哇——」的一聲,懷中的小子就嚎上了。
「哎喲喲……」福嬸笑眯眯的接過去,打開襁褓,卻見糊了一屁股的黑綠色粑粑,卻笑道,「乖乖……洗洗就乾淨了……」
福嬸嘮嘮叨叨,可手腳卻甚是麻利,收拾利落,又將襁褓包好便放在了梅素婉的懷裡。
梅素婉心下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啊,換了我閨女不說,你還拉老娘一身屎,找打呢是不是?
還沒等說什麼,懷中小寶寶卻向她懷中拱去,小嘴直咂吧,之後越發不耐,「哇」的一聲又哭了。
梅素婉愣愣地抬頭,看著福嬸,「我沒揍他啊,他哭什麼?」
福嬸是一臉哭笑不得,「孩子剛出生,自然是要吃奶的……」
莫名的梅素婉紅了臉,而晏寒天白了臉,瞪著那小子,怎麼看怎麼礙眼。
此時的福嬸腰板挺的直直的,看了眼晏寒天,「公子,麻煩你出去好嗎……」
晏寒天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走人了。
梅素婉看著他那憋去的背影,心下大笑,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啊!
福嬸嬌小的身影,忙去將門關上,又拿了椅子擋著,這才回來,一面教著她如何給孩子吃奶,一面道,「小姐啊,你實話告訴老奴,其實,其實不是王爺跟那什麼沈公子好,而是你跟那沈公子……」
梅素婉詫異的抬起了頭,「福嬸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人家不是都說那沈公子面……面什麼玉,就是很好看嘛,老奴看這位……」
梅素婉瞬間笑的顛了起來,福嬸的想向力,還真是強!
不過,福嬸不同於金釵,雖也是她親近相信的人,但,她並沒有去解釋。
只是笑道,「福嬸,不是的,再說,那沈公子可比他和氣多了!不過,你也不用去多想他是什麼人,總之,他不會害我,而且王爺識得他,也信他!」
福嬸點頭,未在說什麼,只要小姐好就行了!
梅素婉突然一呲牙,終於明白了一句話,什麼「叫使出吃奶的力氣」了!
哦,好疼!
也不知怎麼弄的,反正這小子是吃上了。
卻在這時,那被福嬸擋住的門,被晏寒天毫無阻力般的推開,之後走了進來了,只是手中,還提著一頭無精打彩的狼!
「吃它的!」
乾乾脆脆,一點不拖泥帶水,就表明了他的意思!
福嬸臉色一白,卻沒在說話。
梅素婉無力的翻著白眼,雖說這小子換了她閨女,可也是她九死一生弄出來的呢,怎麼能這般虐待?
咦?不對啊,哪來的狼?
而福嬸卻道,「公子
,白日里是小姐未醒來,沒辦法給小世子餵奶,不得以才喝狼奶,如今小姐已醒……」
梅素婉聽的直咂舌,垂頭看了眼寶寶,不想他正睜開雙眼,一對烏溜溜的黑瞳,一下子就撞進了梅素婉的心底。
梅素婉的心頓時一顫,心下一陣柔軟,再也捨不得將他放下。
晏寒天見梅素婉只顧著看孩子沒理便,就狠狠的咳了一聲。
可惜,梅素婉正與她兒子脈脈含情中,沒收到晏寒天的信號。
「咳咳!」晏寒天再咳。
「咳咳咳!」
……
「公子,可是不舒服,叫外面的大夫看一看吧……」
晏寒天臉色鐵青,拎著狼離開了房間。
——
夜深,晏寒天終於能鑽進他媳婦的被窩了。
摟著梅素婉,緊緊的不放手。
梅素婉靠在他的懷中,「天哥,我想起來了……」
「嗯?」
晏寒天看著。
「你曾說過,你的傷是我縫合的,我的腦中只是有零散的片斷,直到昨日下著大雨,給九爺縫傷口的時候,我才想起,那一年,我將你拖到牛棚之下……」
晏寒天笑著點頭,「我不明白,你什麼會忘記?」
「可能是我撞到了頭部吧,曾昏迷了三月之久,醒來就是渾渾噩噩的,一度為了吃肉,我拉著碧瑤就鑽進了深山,打死野獸,烤著吃……然後就是沒命的睡覺……睡的我一度不知道我是誰……」
融合那十年的記憶,說實話,真的差點將她給逼瘋了。
晏寒天撫摸著她的肩,無聲的安慰著。
好半晌兩人誰都沒有開口。
梅素婉道,「你離開,那邊會不會出事?」
「晏家軍可不是紙老虎,再說,除了幾人知道我不在軍營,其它人都不知道。對了,你有什麼打算。」
「沒有意外,這兩日,會傳來燕肅的死訊。」給碧瑤送信的時候,那藥丸也一同給了她。
「哦?」晏寒天一臉的詫異。
「哼!我現在才明白,早在十一年前,他便與尉遲敬聯手了!或者比這還早。只是,燕肅以為自己很精明,卻被尉遲玩在手中,所以,王若璃的手裡才會有不是大燕的毒,可就算燕肅想明白了,卻為了解藥,不得不對他低頭,之後又有陰謀而以!」
只是她沒說,她很懷疑,雷霆的傷,與他脫不了關係的!
因為,只有面對他相信的人,才會在那種情況下,還受了重傷。
而雷霆的武功,當日與晏正磊對打的時候,她瞧的很清楚,他很強大!
晏寒天道,「你這麼一說,我便明白了……」
梅素婉伸手在他的胸前打著結,沒在說話,腦子裡是尉遲敬說的關於母親的話,梅素婉暗道,要怎麼跟他說出口呢?
不想卻被他的大掌忽的握住了她那不老實的手。
一抬頭,一片炙熱便覆了下來。
捕天蓋地的熱吻,頓時席捲了她的一切。
晏寒天一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可他的理智尚存,終於在快逼死自己的時候,結束這記長吻,將頭埋在了她的頸間,深深的呼息著。
梅素婉奸詐的偷著笑。
晏寒天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兩巴掌,「等你出了月子,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啞著嗓子,便咬住了梅素婉的脖子。
梅素婉吃疼,伸手去掐他的腰,結果,就被這男人給握住了手,直接向下拉去。
……
梅素婉揉著手腕,那男人正躺在身邊大口喘息,梅素婉撇嘴,「人家說月子里受了累后,容易做病的,我這手腕現在酸疼酸疼的……」
媽蛋的,男人就不能慣。
靠,她這是手腕子啊,尼瑪一次不夠還要兩次三次……真特么是欠揍!
晏寒天一軲轆坐了起來,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揉著,卻掛著一張欠扁的臉。
梅素婉撇過了臉,嘟囔道,「不要臉!」
「嗯嗯,我這臉給媳婦你啊,我不要!」
「我才不要做二皮臉!」
梅素婉瞪他,變著法罵她,以為她聽不出來。
「嗯嗯,我做我做……乖……」
此時的晏寒天得到了滿足,你說什麼,他都不會反駁一句的。
晏寒天裝傻地將梅素婉緊緊的圈在懷中,輕輕的拍著。
梅素婉本想將母親的事與他再說兩句,可看著他那充滿血絲的雙眼,心下便是一疼,「天哥……你太累了……」
晏寒天那冷漠的臉上,閃著柔情,「我們一起睡。」
梅素婉便在他的懷中拱了拱,閉上了眼睛,也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卻低喃道,「我們有了寶寶了,為了他,我們也要弄一個只屬於我們的地方…
…」
晏寒天剛想回話,卻發現他媳婦就這麼睡了。
聽著那均勻的呼吸,他卻是了無睡意。
哪怕此時他困及了,可他的腦中,卻不時的迴響著梅素婉剛剛的那句話。
我們有了寶寶了,為了他,我們也要弄一個只屬於我們的地方……
一個只屬於我們的地方……
曾經,他以保護大燕的疆土,不被他人侵犯而驕傲;
曾經,他視燕肅為明君,懷疑過誰也沒有懷疑他;
曾經,在他以為自己是燕肅孩子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想過去爭那個位置……
可,當燕肅受不住罌粟,當燕肅毫不猶豫的割土讓地,他的心,便疼了!
當燕肅囚禁懷中的女人,他的心便寒了。
如今,他媳婦說燕肅沒幾天好活了,他便知,那刺殺雷霆的人,一定有他參於其中……
而雷霆,是他的皇太叔,一個從不入朝堂的皇室,他卻出手想殺掉,這般泯滅人性,他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瞬間捏緊了拳頭,他本是一個狂妄的人,為著晏家軍那八十萬條命,他隱忍了十年,重回朝黨,一腔熱血,卻漸漸的冷卻。
如今,他有媳婦有兒子,媳婦的強大他從不敢小覷,可他是個男人,本應由他來保護他的妻小,卻要他媳婦陪著他受了許多的愁苦。
若,給孩子一個天下,也要他媳婦來完成的話,他晏寒天,乾脆從此別當男人了!
低頭吻上梅素婉的臉頰,低喃,「這一次,讓我來守侯你,好嗎?」
——
不知是不是因為尉遲敬受了傷,倒是沒有再前來。
晏正山身體恢復的很快,醒來后,聽說梅素婉生了個小寶寶,他衝過去看了起來。
對於孩子,他甚是好奇,看著那除了睡就是睡的寶寶,他扭頭去看梅素婉,「我媳婦也會生個軟軟的小娃娃嗎?」
梅素婉點頭,「自然了。」
「還要多久?」
「呃……夏天過了,到冬天下雪的時候吧……」
晏正山坐在地上,看著搖床里的寶寶,一面掰著手指在數著,最後來了句,「還要好久……」
晏寒天端著食物進來的時候,他只是揚了揚頭,然後道,「天兒,你回去打架的時候,把我也帶上吧,等到下雪的時候,我再回來……」
晏寒天的腳步一頓,看著他,雙眉緊皺,他竟認得出他?
那廂梅素婉也同樣愣了一下,對金釵打了個眼色,那丫頭便走了出去,將門給關上了。
「九爺,你叫他什麼?」
「天兒啊……」他伸著一根手指,不住的戳著寶寶的小臉,眼裡是滿滿的笑意。
「你認錯人了,他不是晏寒天……」
梅素婉說道。
晏正山回頭看了她一眼,「你當我傻啊,那天晚上我們一起掉到水裡,你跟著跳下來,還與天兒抱在一起親嘴,天兒不就是站著的嗎?」撓了撓頭又道,「在說,他身上是天兒的味道……」
梅素婉無力的翻著白眼,你丫智商不高,特么看東西倒看的明白!
晏寒天掩嘴輕咳一下,拍拍他的肩,「秘密啊!」
晏正山就咧嘴笑了起來,「嗯嗯嗯,秘密秘密!不過,我要跟你去打架!」
晏寒天看著梅素婉:他這腦子轉的挺快啊!
梅素婉聳聳肩,「你答應吧,要知道,如今九爺可精著呢?」
晏正山嘿嘿笑著,「天兒媳婦,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大白小白,你那丫頭說它們跑山裡玩去了,可是,我怎麼喚,都沒有喚回來!」
梅素婉看著他正了臉色,「九爺,金釵只是怕你傷心……」
本想告訴他,大白小白是為救他而亡,可又怕他自責,於是道,「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它們,反倒因為救我而被壞人打死了!」
晏正山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一把一把抹著眼睛,「沒事,誰讓它們是為了救你……我我……嗚嗚嗚……」
從地上爬起了,就跑了出去。
晏寒天將梅素婉的月子餐放到桌上,便道,「我去看看……」
「嗯,他這裡……」指了指腦袋,便道,「你哄著點,回京后,再給他弄兩條狗!」
晏寒天笑著拍拍她的手,「我知道。」
晏正山跑出去,哭的甚是傷心,滿山奔跑,最後被晏寒天拉住,「再跑下去,就是懸崖了……」
「天兒,大白小白死了呢……」
「我像你保證,再給你弄兩條,行嗎?」
「不要,心好疼!」晏正山哭說就蹲了下去。
終於娘親同意他留下那隻小白狗了,可是才幾天的時間,它死在了墓地里。
後來,大白小白來了,它們就是他的朋友,陪著他一起等娘親,一
起看星星看月亮……
如今大白小白又死了,嗚嗚,他好傷心,是不是跟他在一起的狗狗都不得好死?
晏寒天上前,從來沒有安慰過男人,也從來沒覺得男人需要安慰,此時卻不得不蹲下身子,與他一齊高。
「你信我嗎?」
晏正山點頭,「嗯。」
「那如果說狗狗太弱,容易死的話,咱們養狼吧。」
記得去年去點蒼山的時候,弄了一些,只是後來大白小白來了,他便將那些狼崽子給玩死了。
「狼?」
「嗯,兇猛,攻擊性強,不容易死!」
晏正山看他,「當真?」
晏寒天挑眉,「你不是相信我嗎?」
「哦,那去哪裡弄狼!」
「走,咱倆抓狼去!」
晏寒天拉起他,看了看方向,帶著他便鑽進了山林之中。
只是等到他們抱著兩隻狼崽子回來時,梅素婉頓時哭笑不得。
「讓你去勸人,誰讓你捉狼去了!」
晏寒天道,「勸也不過是一時的,什麼時候再想起來,還是會哭,再說狗也確實是弱了些,反正從小養著,看好了,也不會出事。」
「你說的倒是輕巧!不過,從哪弄的啊?」
晏寒天道,「跟前兩天那母狼借的……」
梅素婉:「……」
瞬間無言以對!
特么人家跟你借兒子你幹嗎?
——
翌日,梅素婉正與晏寒天商量著是回京城,還是跟他去邊關,還沒定好,就聽到了金釵的呼聲,卻是碧瑤回來了,只不過,她還將雷霆給帶了過來。
雷霆看著她平安,眼裡是一片慶幸之色。
「瘋子,你的身體怎麼樣?」
梅素婉看著他臉色並不好,而且走路也要人扶著。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不用太去在意。」
雷霆的話讓梅素婉的心一咯噔。
只是雷霆卻道,「丫頭,瘋子老了,活了一百多年,夠了。只是,如果,以後你見了許安楠那老小子,記得,告訴他,瘋子永遠都不服他。」
只是目光卻撇了眼晏寒天。
那廂晏寒天眉頭揪著,無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梅素婉搖頭,「你別亂講,這邊有神醫在,會醫好你的……」
這個亦師亦友的老人,教了她很多。
對金釵打了眼睛,那丫頭便退了下去。
雷霆似乎很累一般,「丫頭,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這麼翻過去好嗎?」
「瘋子,你別怪我,因為你說晚了!」
雷霆一怔,忽的凄然一笑,「自做孽啊!」
卻是起了身,碧瑤扶著他走了出去。
「我去一下!」
晏寒天對梅素婉說了一句便跟了出去。
不多久,碧瑤回來了。
「主子,這敬木怎麼會在這裡?」
梅素婉沒回她,卻道,「死了嗎?」
「嗯,死透了。」
碧瑤道,「收到主子的信后,我便知道事情可能生了奕,所以,也沒跟燕涵奕那廢物提這事,通過他的人,我與陌痕潛入宮中,即是見血封喉的毒,就沒有必要現在跟他打,所以,一隻箭就搞定了。」
又是一隻箭!
在西韓風軒幾人用箭搞定了長公主與大公主,如今碧瑤又用箭搞定了燕肅,嗯,以後,離箭得遠點!
只是碧瑤說的簡單,可梅素婉卻知道,刺殺一國皇帝與刺殺一國公主那可不能相提並論!
拍拍她的肩,「辛苦了!」
碧瑤搖頭,「主子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矯情了?不過,讓我看看小郡主吧,好奇死了。」
梅素婉當即瞪了她一眼,「我兒子,什麼小郡主!」
「咦,主子不是說是閨女嗎?」碧瑤眼裡閃著笑。
梅素婉抱起搖車裡的寶寶,放到她懷中,「多長了個東西,我閨女就變兒子了!」
碧瑤根本沒聽到她主子的話,自打這孩子被抱在了懷中,她的目光便全在他的身上了。
只是目光忽的一暗,這輩子她還能有個孩子嗎?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那男人的不離不棄,可是她卻更想逃了。
她知道他的好,可她卻配不上他。
「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倒是回我一句啊……」
梅素婉搶過孩子瞪了她一眼,這一隻兩隻,全被這小的拉走了目光!
碧瑤撇嘴,「那個沒聽到,你能再說一遍嗎……」
梅素婉抬腳踹過去,碧瑤哧溜一下沒影了!
再說晏寒天,他跟出去,便從碧瑤的手中接過了雷霆,扶著他回了山坡上的小屋子。
看著雷霆,晏寒天道,「不是我不想說我師父的下東,實在是,我已有兩年沒有聯繫上他了。」
雷霆驀的眯起了眼睛,「兩年?那你們最後一次見面,他跟你說了什麼?」
「很平常的見面,所以,我懷疑我師父是被什麼人囚禁了,所以,兩年來我在不住的尋找,卻一無所獲!」
雷霆便擺了擺手,「我知道了。」
晏寒天點頭,「你好好休息,素素她不能沒有你……」
雷霆苦笑,「我盡量……」
——
基地里的吃食,並不充足,所以,在這裡五天之後,眾人出山了!
雷霆的身子越發的虛弱了,對於偷襲一事他閉口不談,而梅素婉也沒再去問他,看著他憔悴的樣子,便將他留在了山下的別苑之中,不知為何碧瑤竟是主動請纓留下來照顧這三個老的。
陌痕看了眼晏寒天,在得到他的同意后,也留了下來。
這兩隻的彆扭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所以,也懶得去問為什麼了。
梅素婉最終沒回京城,跟著晏寒天去了邊關。
而燕涵奕再次登基的消息傳出來后,五國間的戰爭算是徹底的暴發了。
只是,梅素婉很奇怪,為何沒有燕肅薨世的消息?
她正想的出神,懷中寶寶便鼓足了勁放了一個大屁,隨後「噗啦啦……」
梅素婉嗷的叫了一聲,晏寒天便走了進來,「怎麼了……」
「快快,你兒子拉了……那個我要去方便一下……」
說著梅素婉便將懷中的孩子塞他手裡,撒丫子跑了。
晏寒天面色如常,他媳婦這種逃跑,這麼說吧,自打福嬸離開后,便天天上演!
而他,不得不親自上陣給他兒子擦屎擦尿!
唔,你以為他願意嗎,錯,他這是被逼無耐!
第一次,他抓過孟夏,在他兒子一泡尿噴在那小子的臉上后,他便再也沒有找到孟夏的影了,呃……聽說,他跟鍾鵬去了柳州……
後來,他想讓金釵那丫頭上陣,可,自家兒子很不給面子,只要金釵一碰,便哭起來沒完。
後來發現,金釵那丫頭一緊張手就涼,手一涼碰他兒子他兒子不哭才怪!
再後來,他發現,一個個的都不見了身影,而他兒子腚下還糊著粑粑。
本來以他的為人,是不可能做這種給人擦腚的事,可,怪就怪在他那天手賤,不知怎麼沒忍住,就擦了一下,然後他兒子就不哭了……
最後的結果就成了這般,他兒子一拉,他媳婦准跑,而他必須要親自上陣……
到了邊關后,本是想找個奶娘,他想著就可以脫手了,可,這小子就是個欠抽的,一個兩個全被他給哭跑了。
他媳婦受不了兒子哭,也跟著哭,哭的眼睛腫的跟桃一樣,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一咬牙一剁腳,不要奶娘了!他就不信兩個大人,還養不了一個娃娃?
可是,看看他的書房,為什麼到外是尿布?
看看他的書桌,為什麼擺著的是小孩兒的被子?
而他卻被迫擠到了裡面休息室去辦公?
他後悔啊!
可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葯的!
本來這小子吃奶的時候他就看不順眼見,可聽著他的哭聲,他這心……說實話,也揪的疼著!
唉!
大燕一字並肩王,輕輕的嘆了口氣,輕車熟路的給兒子洗了屁股擦了腚,又將屁布換好,襁褓綁好,唔,他媳婦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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