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刑訊逼供也無用
然後顫抖著對蘇惜沫道：「你……你果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蘇惜沫看著掉在地上的東西，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冊子，有些陳舊的樣子，上面還寫了些什麼東西，由於距離太遠了，所以也沒看清楚！
蘇惜沫不解地問道：「敢問太后，究竟是什麼，讓您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還裝傻？這東西分明就是鐵證，你是蓄謀已久要謀害太子，真真是最毒婦人心啊，你自己拿去看看！」太后一副恨極了的模樣，將那小冊子扔到了蘇惜沫的面前，準頭還挺好，恰巧落在了蘇惜沫的腳邊。
蘇惜沫撿起來，小冊子封皮上只寫了兩個字「翔瑞」。
這兩個字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太子的小字，再翻開裡面，赫然記錄著生辰八字，飲食習慣，乃至作息時間，甚或是太子的小病小災，詳細無比！
最後翻到的那一頁，寫著太子最近有些風寒，若是配合斷腸草的毒，就可令其痛苦斃命。
而這本小冊子的主人，顯示的就是她……
蘇惜沫看著看著，幾乎要笑出來，太后還真是不死心，竟然用這種方式來陷害她！
「太后，您說這本冊子是臣妾的？」蘇惜沫問。
太后怒目而視，看著她，道：「難道你還不想承認？」
「臣妾的確是不能承認，因為……臣妾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東西，太子的生辰八字，甚或是他的任何情況，臣妾都一無所知，憑著淺語姑娘的一面之詞，您就說這是臣妾的，未免也太過兒戲了！」
蘇惜沫義正言辭地為自己爭辯。
淺語立刻露出了被打擊到的表情，道：「王妃，淺語與您無冤無仇，根本沒必要陷害您，這的確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東西，是淺語親眼所見！」
「無冤無仇？呵呵……難道害人都需要有冤有仇么？恩將仇報都有可能，世上多的是損人不利己的人，我從未覺得有什麼奇怪！」蘇惜沫的笑容充滿了諷刺。
她曾一度以為，淺語這個姑娘，還算是比較有主見的，至少不是一味地隨人擺布，最終成為沒有靈魂的布偶！
淺語露出無奈的苦笑，道：「淺語以為，王妃並不是個沒有見識的人，淺語與王妃交淺言深，也很讚賞王妃的為人處世之法，心生欽佩，但人無完人，您也有自己的好惡情仇，只是……太子只是個孩子，他是無辜的！」
好一個識大體，懂情理的好女子，蘇惜沫在心頭輕嘲。
蘇惜沫道：「孩子的確很無辜，可惡的永遠是那些利用無辜的孩子，來做些害人勾當的人，是非對錯，自在人心，那些助紂為虐，顛倒黑白的人，最終都會原形畢露！」
淺語的眼裡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暗，然後低下頭，默然不語。
太后冷哼了一句，道：「蘇氏，那麼多人都說你有意謀害太子，小五子在死前也招人了和你的關係，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蘇惜沫呵呵一笑，道：「太后，您所謂的鐵證，臣妾也可以做得到，只要給我一日時間，您可以隨意指認任何一個人是謀害太子的真兇！」
太后指著她，氣的發抖的樣子，真是令蘇惜沫大感痛快！
「你若還不從實招來，就別怪哀家對你用刑了！」太后疾言厲色地威脅道。
蘇惜沫卻挺直了背脊，堅定地道：「就算太后現在就殺了臣妾，臣妾也絕不認這種毫無根據的罪名，不僅是為了臣妾，更是為了太子殿下，他小小年紀，因為成人的勾心鬥角，幾乎命喪今日，真是天大的冤枉！」
「好好好……哀家就不信你的骨頭真這麼硬！」太后對人使了個眼色，幾個老婆子就露除了兇惡的表情，朝蘇惜沫走過來。
蘇惜沫卻半分不懼，依舊不動如山地站在那裡，像是一尊不容侵犯的神像一般。
那些五大三粗的老嬤嬤們一個個面目猙獰，粗手大腳地上來就準備對蘇惜沫進行一些後宮常用的「酷刑」。
蘇惜沫卻冷笑著看著她們，然後對太后道：「太后，請記住，臣妾絕不怕任何酷刑，若折磨不死臣妾，臣妾就一定會喊一聲冤枉，屈打成招這樣的事情，絕不會發生在臣妾身上！」
太后被氣得更加惱恨起來，不管不顧地道：「給哀家用刑！」
於是那群婆子將蘇惜沫圍了起來，把她強行摁倒在地上，接著掏出了一根根細長而柔軟的針。
這些針比蘇惜沫用的銀針要長的多，這麼扎進人的肉里，疼是足夠疼了，最可怕的是，明明疼的要命，可是並不會留下明顯的傷口。
有時候扎進骨頭縫裡，才真是苦不堪言，嚴重的，甚至能把人給扎得全身癱瘓。
蘇惜沫用力推開她們，然後道：「要用刑便用刑，不必壓著本王妃！」
蘇惜沫就這麼直愣愣地站在那裡，然後對著那群嬤嬤道：「來吧，需要我告訴你們扎那裡最疼么？」
那群老嬤嬤平日里就是做慣了劊子手的，今日卻有些發憷，她們可從未見過要面對這樣的酷刑，卻還一臉冷笑的人，像是完全不把她們看在眼裡一樣！
幾個人面面相覷，然後又看看太后，實在有些發懵，到底這扎還是不扎呢？
太后怒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
幾個老嬤嬤再不敢遲疑，一個個抓著針，就胡亂往蘇惜沫身上招呼，長針透過衣衫，扎在蘇惜沫的身體上，疼得她眉頭緊蹙，卻半聲不吭。
幾個老嬤嬤都滿頭大汗，不是累的，而是被蘇惜沫的冷眼給嚇得，第一次見到這麼不怕死的女人！
淺語在一旁一直不停地絞著帕子，煩躁不安！
太后則是冷眼旁觀，她就不信蘇惜沫的骨頭能硬到什麼地步。
可是半晌蘇惜沫依然是不動如松地立在那裡，蹙著眉頭，笑容冷的快要結冰，眼神清明如水。
「住手！」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呵斥……然後一個影子迅速過來，那幾個老嬤嬤只感覺到一陣勁風襲來，然後一個個被掀翻在地，以極為狼狽地姿勢，摔得四仰八叉，哀號不止。
蘇惜沫覺得自己跌入了一個懷抱，抬起頭就看到沐豐夕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臉。
太后也吃了一驚，她沒想到沐豐夕竟然就這麼闖了進來，如入無人之境。
「十六，你竟然敢擅闖壽康宮？」太后緩過神來之後，厲聲呵斥。
沐豐夕抬起頭，用一種極冷漠的眼神看著她，一字一頓地道：「不、許、動、她！」
太后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樣，瞪大了雙眼，張著嘴巴，連呼吸都快要凍結了，她第一次見到沐豐夕用這種態度和口氣跟她說話。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會隨時衝過來，結束她的性命一樣！
她第一次領略到，別人口中的「鬼面王爺」究竟是什麼模樣，真的不是因為他的面具嚇人，而是他渾身散發的殺氣，會讓你如同見鬼一樣恐懼和無助！
即便太後身處高位多年，見慣了風浪，甚至千軍萬馬的場面，她也不是沒經歷過，卻還是第一次產生這麼荒唐的恐懼感。
沐豐夕卻早已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看著蘇惜沫，卻又是另一種模樣，微微蹙起的眉頭，臉色依然緊繃，可是眼神卻早已換上了濃濃的憂心和疼惜。
「本王來晚了！」沐豐夕這樣說，帶著一些歉疚，他早該想到，太后這老妖婦在刺殺他不成之後，會對蘇惜沫下手的！
他只是以為，她到底會顧及一下自己的存在，不會明目張胆地坑害她！
蘇惜沫微笑著搖搖頭，額頭滲出的汗珠，被他輕輕拭去，道：「沒有，剛剛好！」
沐豐夕問：「能站穩么？」
「沒問題！」蘇惜沫笑著道，她還不至於那麼嬌弱，雖然剛剛的確吃了一番苦頭，可是更可怕的事情她都經歷過，這些不過是小孩兒的把戲罷了！
沐豐夕將她放開，然後對這那些仍在地上哀嚎不已的老嬤嬤，露出了嗜血的眼神，腰間的軟劍不知何時落到了手裡。
太后震驚不已，喊道：「沐豐夕，你要……」
話還沒有說完，幾個老婆子都以極其詭異的姿態，死在當場，沒有一個保存了全屍，不是斷了頭，就是斷了腰。
血腥味瀰漫了整個偏殿，血液如同濃稠的漿糊，在地毯上暈染開來，那場面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怖！
沒有人發出聲音，全都像是突然就啞了一樣，只知道瞪大眼睛，站在原地，連發抖都忘記了。
蘇惜沫對這種場面已經不陌生了，所以反應倒還好，只是皺皺鼻子道：「王爺，下次別弄得這麼難看，我到底還是習慣不了你這種屠宰方式！」
沐豐夕輕哼了一聲，似乎是在表示同意，不過他習慣了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殺人，只這麼一劍揮出去，那些人就如青菜蘿蔔一樣，四分五裂了，他也不願意刻意收斂自己的力道。
蘇惜沫搖搖頭，看著早已臉色慘白如紙的太后，心中泛起了絲絲冷嘲，看來世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若是她哪一日也這麼狠一些，直接用毒毒死一片，估計也沒人敢惹她了！
看來相比於雲鶴和沐豐夕，她真是個慈悲為懷的菩薩心腸！
第二百九十章 嗜血的銀劍
「啊……護駕，護駕啊！」太后像瘋了一樣喊道，聲音尖銳的讓所有懵了過去的人都驚醒過來。
然後就是混亂的尖叫聲，驚慌的竄逃，到處跌跌撞撞，沒被人打死，反而被自己的人給撞傷踩傷了幾個！
沐豐夕對蘇惜沫道：「我們走！」
然後就乾淨利落地抱起蘇惜沫，準備離開……
太后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喊道：「拿下他們，拿下他們……反賊，都是反賊！」
壽康宮之外巡邏的禁衛軍們已經趕到，將壽康宮的出口堵得嚴嚴實實，又有一群人來到了偏殿外，將沐豐夕的去路攔住！
蘇惜沫看了一眼沐豐夕，微微笑道：「王爺，看來我們是走不出去了！」
沐豐夕牽出一抹冷笑，道：「誰也攔不住本王！」
「給哀家將這兩個逆賊拿下！」太后從裡面惡聲惡氣地喊出來，恨不得立刻就將蘇惜沫和沐豐夕碎屍萬段一般！
她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敢在她面前，將自己的奴才砍死，還砍得那麼毫無顧忌，連她攔都攔不住。
沐豐夕回頭，看著太后，冷冷地道：「母后，今日之事，兒臣不打算追究，但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兒，本王絕不會善罷甘休！」
太后詫異地看著他，像是沒聽懂一般，道：「你……你還敢大放厥詞，你可知你今日犯得是死罪！」
「本王的人頭就在這裡，誰有本事就拿去！」沐豐夕霸氣十足地道，一個冷眼掃下去，禁衛軍們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出來應聲。
誰都不是傻子，大部分人就算沒見過沐豐夕殺人，也聽過他的惡名，而此刻沐豐夕就像是凶神惡煞一般，令人不禁想退避三舍。
可是他們到底職責在身，沒人敢當場脫逃，但是也不敢再前進一步，就這麼拿著武器，站在那裡，與沐豐夕對峙。
太后被沐豐夕囂張的樣子氣的嘴唇都發紫了，肝火大旺，聲嘶力竭地吼道：「大逆不道的混賬東西，你罪該萬死！」
沐豐夕冷哼，眼神如利刃一般掃向太后，聲音平靜地道：「母后，您真的要讓兒臣萬死么？」
太后被那樣的冷眼看的心生膽寒，那眼睛太像先皇了，每一次被這樣的眼神一看，她就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發冷。
「你……你敢對哀家這樣說話？」太后的聲音，明顯不像剛剛那麼底氣十足了，帶著些許心虛和軟弱。
沐豐夕沒再理會她，反而對著那些圍著他的禁衛軍道：「凡擋本王去路者，殺無赦！」
然後就抱著蘇惜沫，這麼大喇喇地往前走，像是完全不在乎被那麼多人阻擋一樣，禁衛們無不在心頭哀嚎。
這攔著他也是死，不攔也是死，區別就在於，死在端親王手裡，會死成一段一段的，死在皇上和太後手里，至少還能拼成一個人形！
太後知道，今晚若是不攔著沐豐夕，往後她這個太后也就徹底顏面無存了，而沐豐夕將比過去更加囂張跋扈，在西楚，誰還敢與沐豐夕抗衡？
這西楚的皇位，到底是她的兒子在坐，還是要給這個明明只是個閑王的沐豐夕來坐？
惱怒，憤恨，痛心，恐懼，所有的情緒一擁而上，太后被逼的徹底失去理智，她只想來一場最後的了結，也許儘力一搏，她多年來的心腹大患就將徹底消除了！
太后的心裡湧起無限的渴望，然後她大手一揮，道：「聽令，凡能取下這兩位逆賊首級者，晉封一等將軍，賞黃金萬兩，良田千頃，封忠勇侯！」
太后拿出自己執掌了許久的鳳印，對著禁衛軍亮出，旨意脫口而出，那些禁衛軍們，幾乎都瘋狂了！
就算他們苦熬一輩子，若不能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這樣的地位和賞賜，他們下輩子也休想企及！
誰出來當差，不想求個封侯拜相，不想求個肥田美屋？
如今高官厚祿就在眼前，離他們只有一步之遙啊，誰不動心？誰不眼熱？
騷動開始了，那些原本膽怯不敢上前的禁衛們，漸漸收攏了包圍圈，手裡的利刃也閃著森寒的殺氣，一個個都如飢餓了多日的野狼，恨不得撲上了，將沐豐夕和蘇惜沫咬成碎片！
蘇惜沫問道：「王爺，我們能出去么？」
「你怕了？」沐豐夕問。
蘇惜沫搖搖頭，道：「沒怕過，只是我不太喜歡見血！」
沐豐夕沖她露出了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笑得蘇惜沫立刻血湧上頭，心中想著，能跟這樣的男子相守，哪怕此刻為他血染千里，也是值得的！
難怪古人有紅顏禍水一說，其實男子若生的那麼好看，比女人還要禍國殃民的，就如她此時所想，恨不得屠戮乾淨這些討厭的禁衛，只為了可以和他早點回家！
蘇惜沫心想，原來她也是有這樣窮凶極惡的時候！
「你笑什麼？」沐豐夕不解地問。
蘇惜沫笑得更加燦爛了，道：「沒什麼，就是想和你早些回家！」
沐豐夕第一次聽蘇惜沫說這樣的話，眉毛上揚，點了點頭。
銀劍薄如蟬翼，卻發出嗡嗡的輕吟，像是亟需飲血的妖魔降世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沐豐夕將她的眼睛遮上，然後才對著那些人露出了最陰鷙的表情，他的眼神就像突然染了血一樣，散發著魔性！
風微微拂起他的鬢髮，蘇惜沫靠在他的懷裡，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好像一不小心，嫁了個嗜血的魔頭呢！可是……似乎感覺一點兒都不壞！
無聲的屠戮，近身者無不再還來不及發出慘叫的時候，就一命嗚呼！
完全是單方面的屠殺，根本不存在任何搏鬥的可能，沐豐夕的劍沒有多花哨的招數，只是這麼粗糙地劈砍過去，帶起一股有型的勁氣。
而那股氣便如無數利刃一般飛射出去，將人砍得四分五裂，血腥程度猶如進了屠宰場！
蘇惜沫雖然沒有開眼去看，但是依然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有些可能還沒來得及死的，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讓她回想起自己新婚夜的壯麗景象！
太后已經全然嚇傻了，她沒想過，沐豐夕竟然膽大包天到了這樣令人髮指的程度，怎麼敢公然在她的壽康宮逞凶？
難道他就一點兒也不怕別人說他逼宮謀反嗎？這可是殺頭的重罪啊！
淺語卻在這一刻眼神放出熱烈的光芒，就像是久在黑暗中的人，看到了太陽那般激動，雖然被刺得有些睜不開眼，但仍舊想要努力地看清眼前的光芒！
「太后，您快讓那些禁衛們住手吧，這樣下去，死傷可就慘重了！」淺語終究是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太后從震驚中醒過來，已經看到外面狼藉一片，血腥的讓她胃部翻滾，立時乾嘔起來，根本沒辦法發出阻止的聲音！
淺語焦急地問：「太后，怎麼辦啊？」
太后只能揮揮手，讓淺語自己去處理，她已經是頭暈眼花，連說話都覺得費勁了！
淺語意識到太后的意思，趕緊出去喊道：「住手，所有禁衛退避，讓端親王和端親王妃離開！」
禁衛們聽到這樣的聲音，如蒙大赦，再也沒有人敢靠前一步，只是不斷地後撤，後撤……恨不得自己能多生幾條腿，然後跑到千里之外去，永遠地遠離沐豐夕這個殺人魔！
以前沒見識過的人，終於也明白了，這西楚，有一個人，是絕對不能惹的！
「鬼面王爺」，名不虛傳，他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會將所有擋在他路上的絆腳石，砍成碎片的魔鬼！
沐豐夕看到人退散了，也就沒有繼續殺戮，他並不是喜愛殺人，只是不愛麻煩，在他的意識里，只有這樣的雷霆方式，才是最簡單最快速解決麻煩的方式！
你瞧，不過才殺了幾十人，就已經讓太后妥協了，也沒有人再敢攔著他回家的路了！
沐豐夕抱著蘇惜沫繼續往前走，蘇惜沫卻突然喊起來：「糟了，墨香和墨痕還在太後手里，我不能讓她們倆出事兒！」
以太后的脾氣，他們走後，墨香和墨痕一定會被處以極刑，而且是以最殘忍的方式！
沐豐夕微微蹙眉，問道：「她們在哪兒？」
「被關在壽康宮最裡面的小屋內，估摸著應該還在！」蘇惜沫回道。
沐豐夕刷地轉身，嚇壞了那群剛要鬆一口氣的禁衛們，一個個拿著刀劍，綳著臉，冷汗直冒，動作僵硬極了。
沐豐夕眉頭一皺，他們膽兒都嚇破了，想要扔掉武器，表示自己無害，但是又怕扔掉武器待會兒連反抗的能耐都沒有！
雖然那些被屠殺的同伴們，其實根本就沒有反抗 的機會！
沐豐夕卻只是徑直走回去，對著還算平靜的淺語道：「放了墨香和墨痕！」
淺語眼神亮晶晶地看著沐豐夕，重重地點點頭，然後迅速地跑了，蘇惜沫驚訝地看著淺語的背影，那歡快的模樣，根本不像是剛剛被驚嚇過的。
這種奇怪的反應……蘇惜沫的心頭一陣苦笑，她本以為淺語是個例外，能逃脫某隻冷麵王爺的魅力，沒想到沒被他的容貌迷倒，卻被他殺人的姿態傾倒了！
淺語還真是一朵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