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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太后真高明

  太后對雲貴妃的表現似乎很滿意,配合著道:「哼,你說的正是哀家要說的,蘇氏,你還有何話要說?」


  「要單論這個,雲貴妃比臣妾的動機要大得多,二皇子與太子相差也就一歲,而太子成了太子,二皇子卻只是普通的皇子,雲貴妃您身在離皇后之位一步之遙的地方,若太子沒了,這下一任太子,到底是誰,不需要臣妾多說了吧?」


  蘇惜沫可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什麼話也都敢說,她現在就是要想盡法子轉移注意力,好把自己身上那多出來的「證據」給毀掉。


  雲貴妃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聽到蘇惜沫這樣說,就立刻紅著眼,柔柔弱弱地看向太后,道:「太后,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蘇王妃為了脫罪,竟然往臣妾身上潑髒水,要知道臣妾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不敢有非分之想,承蒙太后和皇上垂愛,能當上貴妃,已經是心滿意足了,哪裡還敢有別的奢望?」


  蘇惜沫知道她會反駁,無所謂,這渾水是越渾越好,只要不讓人搜身,她就不怕他們強行把罪名推給她!

  太后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有些頭疼,這雲貴妃平日里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關鍵時候不知道什麼才是重點呢?


  現在就該攀咬蘇惜沫啊,在這裡做什麼委屈?這不是添亂么?


  太后趕緊沖她使了個眼色,然後道:「好了好了,哀家相信你,現在是追究蘇氏的時候!」


  雲貴妃似乎立刻明白了過來,又轉向了蘇惜沫,恨恨地道:「差點兒就被你矇混過去,蘇王妃,你還真是個伶俐人!」


  「不敢不敢,臣妾剛剛所言的確是心裡話,臣妾想問的是,太后您為何一口咬定是臣妾要謀害太子?」蘇惜沫不解地問。


  太后冷哼道:「因為證據確鑿,哀家也不得不信!」


  「證據確鑿?臣妾還真想看看證據是什麼!」蘇惜沫一副很好奇地樣子問。


  太后似乎也正等著蘇惜沫這句話呢,立刻招了招手,道:「將那狗奴才帶上來!」


  接著,便從側門拖進來一個被打的體無完膚的小太監,蘇惜沫一看,就知道這是那個撞上她的太監,看來還真是策劃的很周密啊!


  太后厲聲呵斥道:「狗奴才,現在就當著你的主子的面,將你剛剛招供的那些話,全都說一遍!」


  蘇惜沫心想,真是迅速,她從上林苑走到宮門的,再從宮門回到壽康宮,也不過用了一個時辰不到,他們就已經將「供詞」都弄好了!

  嗯……果然是快准狠,頗有太后一貫而來的風範!看來這一場好戲,的確是出自太后之手了!


  要和這個老妖婆斗,她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那太監說話已經不是很清楚了,像含了一塊蘿蔔一樣,抖抖索索地看著蘇惜沫,一副惶恐至極地模樣道:「主子王妃,您……您原諒奴才,奴才實在受刑不過,才會全都招了,奴才不能為您盡忠了,求您一定要放過奴才的家人,不要牽連他們,奴才死也瞑目了!」


  真是好會做戲的狗奴才,難怪太後會選中他!

  做出如此忠心耿耿的模樣,就真像是逼不得已才背叛她一樣,比直接指著她的鼻子說是她指使的一切,可信度要高很多啊!


  蘇惜沫心道,若自己真有心要謀害誰,派出去的人,可絕對不會留活口給別人,所以……這種奴才,她還是不會用的!


  蘇惜沫冷靜地看著他,然後問道:「我是如何指使你謀害太子的?是我親自對你交代的,還是通過別人轉達的?」


  那小太監慌了一下,忙道:「奴才知罪,主子王妃,您……您不要責怪奴才啊,您對奴才恩重如山,奴才竟然還是背叛了您,奴才自知萬死,只能來生再報答主子王妃的大恩大德了!」


  說著竟然咬了舌頭,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然後就再也沒動靜了!

  蘇惜沫冷眼看著,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果然是高明的手段,太后出手,非同凡響,指正她之後,就咬舌自盡,死無對證了!

  就算她有多少法子可以找出這太監的破綻,也是無用了,人死了……什麼都帶走了!

  高……實在是高啊!太后不愧是浸淫後宮權謀多年的老人精了,不給敵人留任何翻盤的機會!

  不過蘇惜沫也並不覺得這太監的死,就完全是壞事,至少她接下來要翻盤,太后就沒有這個棋子可以出來幫她說話了!


  太后的眼裡閃過一抹冷意,而雲貴妃則是微微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只有沐自成的眼裡一片深沉,看不出任何情緒!

  太后冷靜地問道:「蘇氏,你還有何話要說?」


  「太后,您不會就憑一個小太監的一面之詞,就認定臣妾是要謀害太子吧?那臣妾也只能回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蘇惜沫顯得比剛剛還要鎮定和冷靜,她若是有絲毫憤怒和慌亂,都會中了太后的計!

  於是局勢對自己不利,就越是要冷靜以對,保持頭腦清醒,才能找到敵人的破綻,現在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太后不得不在心裡暗嘆一聲,蘇惜沫果然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可越是如此就越是堅定了她要除掉蘇惜沫的心思!

  一個沐豐夕就已經夠難對付的了,再留這樣的禍害在他身邊,豈不是如虎添翼,更別說蘇家那隻老狐狸,如今依然態度不明,她可不會像皇帝一樣天真地以為那老傢伙隱退就是一種態度!

  蘇家正直鼎盛時期,他卻急流勇退,帶走了最有可能繼承他衣缽的長子,卻把一個手腕和心機都過人的孫女留給了沐豐夕!


  她實在不能不多想啊,既然抓住了癥結所在,太后就絕不會允許自己心慈手軟,除掉一切擋著她母子的攔路石,是她身為太后所必須盡的力量!


  太后冷笑一聲,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你說這奴才是一面之詞,那為何在他的物品里搜到了與你端親王府的書信往來?甚至還有你蘇家奴才所特有的信物?」


  「蘇家奴才的信物?」蘇惜沫重複了一遍,看來太后布局不是一日兩日了,連蘇家都牽扯進來了,看來目標可不只是自己一個人!


  如此,她就更不能掉以輕心了,因為太后要除掉的蘇家,絕對不是留在京城的柳氏和她的兩個兒子,而是蘇中辰和蘇陽一派!

  太後點了點頭,又命人將「證物」呈上,端到了蘇惜沫的面前,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吧,這些書信以及這枚雕刻著朝天吼的黑色腰牌,是不是你蘇家特有的?」


  蘇惜沫將那些信件拿起來看了看,便知道是有人刻意模仿自己的筆跡,寫了這些東西,至於那黑色腰牌,要擁有也不難。


  蘇惜沫便笑了笑,道:「太后,這些東西,只要有心,都可以弄出假的來,何必拿出來讓我看呢?我的字,找大街上隨便一個幫人寫字的人都能模仿得出來,至於這腰牌……派人去蘇家偷一枚也不是難事兒!」


  「你的意思是哀家故意陷害於你?」太后是吃准了蘇惜沫不敢這樣回答,才故意這樣問的。


  蘇惜沫搖搖頭,道:「當然不是,臣妾也不敢,也許是有人故意要栽贓陷害,故而提前準備了這些東西,好蒙蔽聖聽啊!還請太后明察,還臣妾一個清白!」


  雲貴妃似乎聽不下去了,哼了一聲,道:「蘇王妃這分明是強詞奪理,按照您的說法,什麼證據都可能是假的,豈不是沒法找到真兇了!」


  蘇惜沫輕蔑地看了一眼雲貴妃,才道:「這栽贓陷害之人就是看準了雲貴妃這樣的想法,才敢如此做!可是她留下的證據越多,也就越說明臣妾是無辜的,若臣妾要有心謀害誰,豈會留著些把柄?那豈不是太傻了?更何況……臣妾要毒害太子,這樣的手段未免太丟師父他老人家的臉!」


  「你就是利用這種心理才如此做的,你用越簡單越容易得到的毒來毒害太子,又故意留下這些證據,就是為了今日好強詞奪理!」雲貴妃也不是傻的,立刻利用蘇惜沫的論調來攻擊她。


  太后終於對雲貴妃露出了一抹讚賞的表情,道:「雲貴妃所言極是,可是你這也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別人要謀害太子,為何偏偏栽贓給你?可見這件事與你脫不了干係!」


  蘇惜沫用一種嘲弄的眼神看著太后和雲貴妃,然後才道:「要殺個孩子,用得著這樣麻煩么?別說是太子,臣妾要真想殺什麼人,隨便一種毒,無聲無息,就可以辦到了,甚至不需要近身,那人死了,都查不出怎麼死的!」


  語氣里分明帶著一抹威脅之意,她是毒醫的徒弟,毒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玩具,想怎麼用便怎麼用了,有多少奇毒是可以做到殺人於無形的?

  太后想利用人們的複雜心思來栽贓給她,不得不說是聰明的,可也是愚蠢的,因為毒醫的徒弟要用毒殺人,不會給任何人留下證據!


  第二百八十七章 被困壽康宮


  這樣實在顯得多此一舉,太愚蠢也太麻煩了!


  太后心下一驚,她意識到,蘇惜沫說這句話並不簡單是為了明證自己的清白,更有威脅她的意思。


  若是她不能將蘇惜沫殺了,很可能最後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蘇惜沫要無聲無息地殺了她這個老太婆,可並非難事……這一點讓太后不得不起了憂心,必須要即刻將她弄死,否則後患無窮!


  太後轉而看了一眼沐自成,她希望皇帝能夠出手了,儘快讓蘇惜沫死,大家才能安心。


  可是皇上就像是沒看到太后的暗示一樣,依舊沉默地坐在一邊,像是個旁觀者,在看眾人的表演,而眼神多數時候是停留在蘇惜沫身上的!

  帶著一種探究和疑惑,還有……連太后都感到心驚的眷戀!


  太后輕咳了兩聲,喚回了沐自成的注意力,沐自成卻對太后露出了一抹安撫的笑容,然後道:「母后,其實蘇王妃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這件事還需要詳查!」


  太后一臉震驚地看著沐自成,彷彿是沒聽懂他的話一樣。


  「皇上,您……您認為不是蘇氏做的?」太後用一種略帶警告的眼神看著沐自成,希望他能夠適時醒悟過來,不要被蘇惜沫迷惑了!

  皇上內心其實也是糾結的,知道蘇惜沫破壞了他除掉沐豐夕最好的機會,可是……看著一個與她萬般相似的女人,他竟發現自己沒辦法再如從前一樣狠心。


  他甚至覺得,如果他這一次殺死了蘇惜沫,就等於殺了杜青鸞第二次,他……不願意這樣!


  蘇惜沫也用一種帶著審視的眼神看著沐自成的方向,在她看來,沐自成這時候應該配合太后,用雷霆手段將她收監,然後迅速搜集好「證據」給她定下死罪。


  接著她就該在牢中「畏罪自殺」,不需要到明天,她就會徹底煙消雲散了!

  這才是最合理的做法,可是沐自成竟然會幫自己說話,真是讓她無法理解了,莫非還有什麼更大的陰謀?


  沐自成問道:「蘇王妃,你說你沒有對太子下毒,那麼……你當時你給太子把脈,知道他中毒了,為什麼不施救?」


  蘇惜沫一臉歉意地道:「當時臣妾什麼都沒準備,有心無力,所以才勸那些奴才將太子儘快送往太醫院!」


  她當然不是什麼都沒準備,作為醫者她都會貼身備下一些解毒丸以及銀針,以防萬一情況,可是她什麼都沒做都已經被扣上了謀害太子的罪名,要真出手了,現在可就連辯白的機會都沒有了!


  太后冷笑一聲,道:「蘇氏,你還真是會狡辯,你的銀針不是隨身攜帶么?你身上似乎還有雲鶴獨門秘制的百解丸吧?那種葯給小太子吃上一顆,他就毫無後顧之憂了!」


  蘇惜沫笑了笑,道:「百解丸並不適合小太子這種年齡的孩子服用,藥性太烈,解不了毒倒在其次,百解丸本身就是一種毒,太子身子受用不住,只會連續受創,到時候臣妾可就是罪該萬死了!」


  她這樣說的意思,也很明確,如果她當時拿出百解丸給太子解毒,當時太子說不準就會因為雙重毒性摧殘,毒發身亡了!

  太后仍舊不相信她,道:「以你的能耐,難道就不能當場想辦法救太子?」


  「請太后恕罪,太子不是一般人,臣妾醫術鄙陋,可不敢擅作主張,萬一有個差池,臣妾可是萬死莫贖!」


  蘇惜沫半含諷刺地對太后道,所言也很明白,她若出手了,太后想要拿她的罪,她可是無能為力了!


  太后已經失去了和蘇惜沫打嘴仗的耐心,她如今只想著怎麼儘快將蘇惜沫給除掉,在沐豐夕趕來相救之前!


  可是沐自成的不配合讓她很不滿,太后決定這件事還是自己出手,以免沐自成為了某些荒唐的理由,放掉了蘇惜沫!

  太后對著蘇惜沫問道:「你若不心虛,敢讓人搜身么?那小太監可是招供了,你身上還藏有毒害太子的證據!」


  蘇惜沫知道太后準備要朝她發難了,可是也沒有那麼容易,搜身……並不是因為她是太后,就可以隨意選擇搜她一個堂堂親王妃的身的!

  蘇惜沫目光堅毅,臉色沉凝,帶著些許被侵犯了的怒意,道:「太后,臣妾一直對您敬重有加,從不敢冒犯,但不意味著您可以隨意羞辱臣妾,太后也是出身世家,該知道搜身對於一個女子,意味著什麼!」


  若真搜到什麼也就罷了,若搜不到,證明她是無辜的,但這被搜身的名聲傳出去了,以後她也顏面無存了!

  堂堂端親王妃,竟然遭人搜過身,這是何等恥辱的事情?

  太后冷靜異常,微帶哂笑,道:「你若沒有做過,怕什麼?」


  「若臣妾真的是謀害過太子,還真不必怕了,從太子出事的御花園到宮門,這一路,我不知有多少時間可以解決掉藏在身上的證據,因為臣妾知道自己是無辜的,所以才不願意讓人搜身來侮辱!」


  蘇惜沫據理力爭,完全看不出一絲心虛的樣子,縱然她知道自己身上真的有某個太后急需要「搜到」的東西。


  太后的眼神微微一黯,莫非蘇惜沫真的將證據銷毀了?這一路的確有些遠,若她真提前發現了那東西,可能真就被她扔了。


  這樣一想,太后又有些不確定了起來,不搜身,就無法定蘇惜沫的罪,搜身,萬一搜不到,她從今以後也就是和沐豐夕徹底撕破了臉!


  過去還能維持著表面上母慈子孝的場面,若是她真的羞辱了蘇惜沫,但憑著蘇惜沫從北秦一路護著沐豐夕回到西楚這份情分,他就斷不可能不管自己的王妃!


  太后看向沐自成,問道:「皇上以為這件事當如何處置?」


  沐自成也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先將蘇王妃留在宮中吧,朕會儘快查明真相!」


  他依然沒有做出決定,是殺了蘇惜沫,還是留著她,殺倒是容易,畢竟在宮裡,她又背負著這樣的罪名,隨便來個「畏罪自殺」,她就活不成了!


  可是……他不想殺她!


  不想殺也不想放,沐自成第一次覺得如此為難,即便當年要除掉杜青鸞,他也沒曾這樣猶豫過!

  或許是因為那時候他還擁有,覺得她已然到了價值盡失的時候,再沒有資格讓他牽腸掛肚了。


  可是一別經年,他看到了蘇惜沫這樣一個與她神似的女子,竟然不舍了!


  他甚至都想不明白,自己的不舍到底緣起於什麼,是對杜青鸞的愧疚還是對蘇惜沫的欣賞!

  太后微微蹙眉,但沒有反對,既然是留在宮裡,她就有法子讓蘇惜沫成為一個廢人,乃至是死人!

  蘇惜沫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機會,不過好歹逃過了搜身這一關,她得好好合計一下,待會兒怎麼處置掉這些東西,以及如何應對太后的「暗箭」!

  她可不會以為太后真的打算等著她「恢復清白」,不過沐豐夕應該會很快得到消息,只是不知道他會如何應對這件事。


  她所要做的很簡單,保全自己的性命,以及讓太后抓不到把柄!

  蘇惜沫被太後送進了壽康宮的裡面的一間屋子裡,外面有森嚴的把守,她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她也知道外面有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不過幸好她也不笨,裝作睏倦的樣子爬上了床榻,放下了床幔,蓋上被子,才開始摸索身上的「證據」。


  果然多了一個小荷包,裡面是一枚摻了毒的戒指,宮中常有這種下毒的手法,在戒指上淬了毒,然後給人端茶遞水的時候,不著痕迹地蹭一下水,便能下毒成功。


  如果她沒猜錯,這毒應該就是太子所中的那一種,這是為了栽贓陷害她,才故意放在她身上的「證據」。


  可是該怎麼處理掉這枚戒指呢?

  蘇惜沫仔細想了想,決定將戒指上的毒抹去,然後將毒澆在了飯菜上,接著再將鑰匙收進了袖子里。


  然後突然將桌子上的飯菜都打翻在地,對著門外呵斥道:「飯菜有毒!」


  外面負責看著她的是太后的心腹英嬤嬤,聽到裡面傳來的嘩啦巨響,驚了一下,然後才打開門,問道:「端親王妃,您這是做什麼?」


  「你們誰去稟告太后,說飯菜有毒,有人要謀害我,殺人滅口!」蘇惜沫語氣森然地道,就像是真的有人打算謀害她一樣!

  英嬤嬤看了一眼地上狼藉的盤子和飯菜,搖頭道:「不可能,這飯菜可是奴婢親手端過來的,您是懷疑奴婢給您下毒么?」


  「我不知道是誰下的毒,但是這飯菜的確有毒,你們不信可以去讓太醫看看,幸而我留了個心眼兒,要不然現在你進來看到的,就是本王妃的屍體了!」蘇惜沫憤憤地斥責。


  英嬤嬤本是個宮裡的老人,見慣了風浪,知道太後有心要讓蘇惜沫死,只是……太后也沒說就讓在飯菜里下毒啊,難不成是瞞著自己讓別人偷偷動手的?


  英嬤嬤只是在心裡疑惑,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沉穩地對著蘇惜沫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還請端親王妃莫要緊張,奴婢這就去稟告太后,飯菜奴婢會命人重新準備一份,請王妃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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