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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暗湧,陰溝老鼠

  幻水島園,燈火通明

  一輛加長勞斯萊斯房車在宮殿般的住宅前停下,車上的人還未下車,就有一個發福的身子從屋子裏匆匆忙忙的跑的出來。


  夜牧璃修長玉立的身影剛從車裏步下,妖嬈的墨眸凝著一絲沉重,看著往自己跑來的福叔。


  “少爺,你回來了。”


  福叔也顧不得喘氣,兩眼帶著焦慮,對著自家年輕卻又脾氣極差的主子說道,“老夫人要我在這接你,提前說一下裏麵的情況。”


  “情況?”夜牧璃淡淡撇唇,瀲灩的嘴角彎著一絲譏誚,墨眸冷冷的泛著寒光,直視前方燈火通明的屋子,“什麽情況,讓我進去看看不久知道了。”


  說著,他邁動修長的腿,沉沉的往裏麵走去。


  “呃……少爺……”等福叔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抹純白勝雪的身子已經走出了好幾米遠,默默的哀歎一聲,福叔趕緊跟了上去。


  要是少爺見到裏麵的情況,不知道會不會把裏麵變成地獄啊!


  一進去大門,就是花廳,兩邊是複古式的裝飾畫,轉過廊廳,便是會客廳,也是平時夜家人品茶聊天的地方。


  每一次夜牧璃踏入這裏的時候,都會有一種難受的壓抑感。


  而這一次,這種感覺,更深更難受。


  就好像每走出一步,越是靠近一步,裏麵的坐著的人的呼吸聲就越加的清晰,傳進他的心髒,跳動就變的更加的難受,隨時都會窒息一樣。


  最後一步,純白無暇的身影出現在會客廳的時候,天花板上方那璀璨華麗的水晶燈光跳躍,輝煌光芒不斷相交映措,投射在一襲純白之上,暈染開一圈圈迷離的光暈。


  如夢如幻,如癡如醉。


  妖嬈絕美的容顏,略顯蒼白的凝重感仿佛是倒影到清澈水麵上蕩著漣漪的畫麵,在映入眼前的光亮之時,那抹絕色,微微破碎。


  向四周散發。


  參雜著一股清冷逼人的烈焰。


  華麗的會客廳裏,本早已落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這會多了一抹純白如雪的身影,這周圍的沉重,便越發的深刻起來。


  夜牧璃站在會客廳的入口,眸光定定的看著對麵沙發裏某一個嬌小柔弱的身影,她身上那淺色的連衣裙,裙擺出繡著一圈紅色的小花朵,微微翻動,栩栩如生。


  那一瞬間,夜牧璃隻覺得自己的雙眸,仿佛瞬間被無數的利箭,給刺傷流血。


  朦朧,模糊不清。


  有一股血色在翻滾。


  看不清她的容顏和表情。


  因為,她就坐在另一個男人的輪椅旁,兩手握著他的大手,低頭凝視著他那手上的手指,那專注的神情,那櫻唇邊微微上揚的美麗弧度,令他妒忌的幾乎要發狂。


  不顧一切的毀掉這裏所有的東西,毀掉她身邊的男人,將她重新鎖在自己的身邊,隻許她凝著自己一個人!


  咬了咬牙,夜牧璃垂在身側的兩手握的死緊,到底是需要多少的力氣來鎮住自己內心狂湧的浮躁和妒忌,連他自己都沒有一點底線。


  站在他身後的福叔不安的抹了抹額間的冷汗,兩眼瞥了一下對麵那依舊在檢查著自己身邊男人手上的手指的女人,內心不由地哀嚎了一聲。


  要是他剛才及時將這件事告訴少爺,或許……少爺此刻就不會散發出那麽可怕的氣息了。


  不不不……或許是有關這個女人的一切,少爺都會變的那麽的可怕……


  真是不可思議,明明是少爺的女人,為什麽會突然間就變成了大少爺的未婚妻,還跟著回來了幻水島園了?


  福叔的心裏,真的是亂極了。


  “璃兒,你回來了。”


  秋懿突然在這個尷尬的時候出聲,頓時就驅散了剛才那籠罩在會客廳裏的沉重壓抑。


  自從夜牧璃進來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除了在夜洛玠身邊幫他處理傷口的女人,都略帶謹慎的看著夜牧璃的神情。


  這會秋懿一說話,就像是將所有人都叫醒了一般,連忙移開了視線,該幹嘛就幹嘛。


  但是唯一沒有將目光放在夜牧璃身上的女人,一顆心卻是緊緊的提了起來。


  她落在夜洛玠手上的眸光,變的不知所措起來。


  其實在一開始,聽到了他輕盈的腳步聲傳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注意到了他。


  那淡淡的幾乎聞不到的薄荷清香,夾雜著一股沉重清冷的氣息,撲進她的鼻間。


  跟他相處了那麽久,對於他的一舉一動,她早已經變的敏感不已。


  所有的注意力,早就放在了他身上,所以就連幫夜洛玠處理傷口,她都是漫不經心。


  拚命壓抑著內心想要抬眼看他的衝動,讓自己專注在手上的那隻手上,不斷的告訴自己,這隻手,才是自己的選擇。


  就在她內心忐忑之間,身邊的夜洛玠忽然發出了溫和清澈的聲音,“阿璃,你回來了。”


  沐伊人的眉心跳了跳,她仿佛聽到了那個清冷如雪的男人,那淡淡的譏笑聲。


  伴隨著落座的聲音,夜牧璃清冷疏離的聲音,也緩緩地在客廳裏響起。


  “這是我的家,我不回來,難道還要給你這個不屬於這裏的人霸占了嗎?”


  夜牧璃的幾句話,無疑給了夜洛玠幾人一個當頭棒。


  時時刻刻,他都在提醒他們,夜洛玠不過是洛佩外麵的野種而已。


  幾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又變的有些尷尬和緊張。


  沐伊人感受到夜洛玠的手,有那麽一霎那的顫抖。


  杏眸微閃,她握著夜洛玠的手,微微收攏。


  就像是在傳遞勇氣給他一般。


  夜洛玠微微側過頭,略顯蒼白的容顏帶著一絲感激的笑意,溫柔如水的凝著沐伊人。


  沐伊人淡淡的垂下目光,唇邊化開一絲淡的不能再淡的笑容。


  她不想做的那麽明顯,尤其是在這個清冷疏離的男人麵前。


  她怕她做的一切,會挑起這個男人的報複心理,會激起他暴戾狠絕的黑暗麵。


  但是事實上,她早已經激起了夜牧璃內心黑暗陰冷的一麵。


  她那淡淡的笑容,她那清澈的眼眸,還有她握著夜洛玠的手,都讓他的內心激起了暴風雨的前奏。


  夜洛玠的未婚妻?

  很好,竟然用這個身份來再見他,甚至是踏進這個地方,來褻瀆他的家!


  沐伊人,什麽時候,你變的那麽有勇氣了?

  想要站在夜洛玠的身邊成為他的守護者嗎?那也要看我給不給你這個機會當!


  夜牧璃的墨眸輕輕一轉,轉向了旁邊的秋懿,她的臉色也有一絲的為難和尷尬,不知是作何感想。


  瀲灩薄唇微勾,夜牧璃清冷的聲音從喉間逸出,帶著一絲壓抑的反問,“奶奶,您這是要妥協了嗎?”


  秋懿被問到,心尖跳了跳,麵對這個孫子的質問,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當初對夜洛玠,她雖然沒有很疼愛,但是畢竟也還是把他當作家人一樣看待,知道他不是夜家的子孫後,她也憤怒過,但是後來見到他在醫院躺著那麽的可憐,心裏也十分不忍心就這麽趕他出去,畢竟他在夜家那麽多年,也實在沒有對抗過璃兒什麽,沒有爭過什麽,如果她在知道他不是夜家的子孫就狠心的將他趕出幻水島園,那麽外界的人又要怎麽看待她?

  她秋懿向來被人敬重相待,若是在一個人最痛苦的時候還要落井下石,別說是別人會看不起,就算是她自己,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做不到那麽狠心。


  所以,她找兒子夜霖颯商量過,她想要給夜洛玠母子的安排,是安排到美國去,繼續之前他在分公司的管理工作,而洛佩,也依舊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但是,畢生都不可以再回幻水島園一步。


  她不想讓璃兒痛苦,也不想讓夜洛玠受到傷害。


  這本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璃兒在聽到她給夜洛玠的安排時,一口就否定了她的安排,並且說自己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他內心糾纏二十多年的仇恨,他依舊放不下。


  所有的事情,就在她都不知該如何去做決定的時候,卻突然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


  阿颯將洛佩和夜洛玠帶了回來,並且帶回了另一個,並不屬於他們那邊的人。


  沐伊人……


  這個沐家的遺孤,璃兒心頭上的女人……


  居然心甘情願成為了阿玠的未婚妻!

  秋懿頓時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她真是太失誤了,當時她一心一意注意著換屆大會的事情,也沒有聽璃兒提起過這孩子的事情,見到璃兒依舊天天晚歸,她本以為他是去流景別墅,本以為沐伊人還在那,但是她又怎麽能忽略了當初醫院見到伊人的事情呢?


  如果她再多點注意璃兒當時的失落和不尋常,她就可以發現,璃兒這段時間的憂慮根本就不是為了換屆大會的事情,而是沐伊人的事情!


  她本應該早點聯係這孩子,牢牢的將她留在璃兒的身邊,不讓她離開的!

  如今,這一切成了這個樣子,她不知道璃兒一心一意的複仇,是否會不顧沐伊人,執著的要毀了阿玠的一切。


  若真是如此,隻怕伊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璃兒。


  阿颯這一招,果然是高啊,明知道他們對於沐家的人一直懷有愧疚之心,這下子將伊人拉了過去,將他們幾個,全都置於了為難之中。


  若是動了阿玠他們,便是再次狠狠的剝奪了伊人的幸福選擇,傷害了她。


  伊人是無辜的受害者,她這麽忍心傷害她呢?


  沐家和夜家的恩怨,怎會糾纏的如此痛苦?

  “奶奶,你說。”夜牧璃的聲音不由地加重幾分,再次傳進秋懿的耳中,“你是不是,已經任由他們回來這個家了?”


  秋懿的雙眸閃了閃,一抹流光現在眼角。


  她現在十分的痛苦,就好像當年看到央泱為了哥哥沐央祈和夜霖颯之間的恩怨為難的樣子那般,很是難受。


  她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又或者說是該做什麽決定。


  夜牧璃見到秋懿久久不說話,甚至眼角湧起了一絲水意,一顆心沉了沉,絕美的薄唇劃開一抹流豔的光彩。


  冰冷的、殘忍的。


  純白無暇的身子從沙發裏站了起來,夜牧璃妖嬈如畫的眉尖凝著一絲寒霜,如同妖獸一般嗜血狠戾的墨眸凜冽的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


  夜薇坐在秋懿的身邊,不斷的安撫她。


  而洛佩坐在夜霖颯的身邊,身子微微顫抖,連眼睛都不敢看夜牧璃一眼。


  當目光觸上輪椅上的夜洛玠時,夜牧璃身上的戾氣一下子就迸射了出來,如同噬人的火龍朝他襲來。


  薄唇微凝,冰冷如雪的聲音緩緩響起,“夜洛玠,你和你的母親,不過是陰溝裏的老鼠,暗中偷窺別人的東西,是不是別人用過的東西,都讓你們母子十分有興趣?”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臉上驟然變色。


  有點變黑,有的變白。


  十分的極致,明顯對比。


  壓抑的空氣,幾乎要抽掉每一個人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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