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大癩子偷回李家莊
所以他還是回到了李家莊姥爺姥姥哪兒。
姥爺跟姥姥的家已經非常破舊,家徒四壁。
窗戶紙都破了,滿屋子老鼠亂竄。土炕上,桌子上,到處是塵土,被窩也被老鼠咬爛了,屋頂上露出椽子,房梁也黑乎乎的。
大癩子將行李放在了八仙桌子上,胡亂吃了點東西,立刻展開了行動。
張喜來只不過是他懷疑的第一個對象。那老傢伙財大氣粗,身邊高手如雲,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
最後一個懷疑對象是張二狗,癩子這次回到大梁山,就是為了證實,小曼的死是不是跟張二狗有關。
暗夜,他出發了,準備到張二狗哪兒去一趟。
想要套出張二狗跟小曼的死有沒有關係,非常容易。爬他家窗戶根地下聽就是了。
男人都是賤人,都會被成功的喜悅沖昏頭腦,晚上鑽被窩,抱上媳婦啥話都說。
從他們家的夫妻談話,一定可以得到蛛絲馬跡。
只要證實這件事是張二狗乾的,奶奶個孫,老子直接一把火燒了你的鳥窩,讓你跟四妮嬸子變烤紅薯。
所以,大癩子躡手躡腳來到了張二狗家的窗戶根地下。
夜色很黑,清風徐徐,天上沒有月亮,伸手不見五指。
大街上沒什麼人,張二狗的家也很寂靜,院子里狗都沒有一條。
現在,大梁山的人都不喂狗了,因為山裡的狼大多不進村子了,狗失去了用武之地。
再說隨著生活質量的提高,村民也愛乾淨。狗不但臟,還整天拉屎,東邊拉一坨,西邊拉一泡,每天清理狗屎都要忙活一天。
張二狗家的窗戶不高,踮著腳剛剛夠著。於是,大癩子貓兒一樣,將耳朵貼在了窗戶上,仔細往裡聽。
裡面的四妮沒睡,張二狗也沒睡,倆人不知道在忙活啥。
最後看清楚了,倆人在拐線繩。
所謂的拐線繩,就是把舊毛衣拆了重打。拆下來的毛線很亂,必須要一個人用手臂拉起線繩,另一個人把線繩團成線團。
張二狗用雙手撐著毛線,四妮嬸子在團線。
倆人還有說有笑的。
大癩子發現,張二狗真的沒瘋,更加沒傻。而且眼睛里閃出精明,根本沒人比他更精明。
「四妮啊,咱倆年紀大了,你卻越來越好看了,跟我娶你的時候一樣俊。」他竟然還會調戲自己的媳婦,調戲了這麼多年,也沒調戲夠。
張二狗跟他爹老子張大栓一個德行,熱女人,就是個娘們迷。
而且特別喜歡孀婦,孀婦成熟,有經驗啊,比大閨女還好用,畢竟磨出來了……。
四妮噗嗤一笑,說:「油嘴滑舌,二狗,你也不老。」
四妮對二狗始終如一。
現在,張二狗不幹活,不上班,女人沒有嫌棄男人騷包。
在四妮的心理,只要一家人平安,就是福氣,沒有什麼比一家人永遠在一起更開心的事兒了。
「你越來越有女人味。」二狗說。
「你也越來越有男人味。」四妮說。
「可惜咱倆都老了,要是再年輕個十年八年的多好?」
「是啊,過去的時光一去不回了。腰也粗了,臉上也出現褶子了。」
其實四妮一點也不老,她還沒五十,臉上也沒有褶子,只是出現了幾道不顯眼的魚尾紋。
大梁山的女人都不顯老,山肥水美,美土養美人,而且人更加豐滿了,也更加白皙。
看著四妮,二狗咋著也看不夠,最後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抱上了媳婦的腰。
四妮也不躲閃,反正屋子裡就他們兩口子。
她的身體已經被男人抱了無數次,摸了無數次,折騰過無數次……。
她說:「瞧瞧你,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大勁頭?」
二狗呵呵一笑:「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人到五十打破鼓。」
四妮說:「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塵土。」
「那說的是你們女人,不是我們男人。」
「俺說的就是女人。」
張二狗一邊說,他的手也一邊穿過了女人的衣服,摸在了四妮的胸口上。
四妮的胸口沒有下垂,而且還發熱發脹,男人一碰就來勁。
「嘻嘻嘻……你好壞……。」
「呵呵呵……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兩個人一起倒在炕上,屋子裡的燈光熄滅了。
接下來就是絲絲拉拉的解衣服聲。
大癩子知道四妮嬸子光了,二狗叔也光了。
當然也知道他倆在哪兒幹啥?就是夫妻之間不三不四的貓狗事兒唄。
雖然目前的大癩子因為小曼剛死,懶得關心別人家的貓狗事兒,可他不能走。
他在等,等著張二狗跟四妮完事以後說話,從字裡行間聽聽,究竟二狗跟小曼的被殺有沒有關係。
屋子裡的折騰聲不大,畢竟老夫老妻了,四妮也沒跟年輕的時候一樣喊炕。
但是卻傳出了四妮嬸子的呢喃聲,咿咿呀呀的,跟挨了刀子的豬差不多。
估計他們在翻雲覆雨,一不做二不休,橫三豎四,顛五倒六,七上八下,九進一出,十分開心。
那些姿勢,大癩子也完全可以想象,鷂子翻身,玉龍駕雲,觀音坐蓮,老漢推車,蟾蜍爬滑石,後裔彎弓射日……。
他等啊等,等著屋子裡的兩個人完事兒,然後談話。
可等來等去,整整等了兩個小時,裡面還沒停止,喘氣聲卻越來越大。
前半夜,他們好像在賞畫,因為癩子聽二狗說:「四妮,讓我瞅瞅你的姑娘峰……。」
子夜時分,大癩子又覺得四妮娘家來人了,因為他聽到四妮一個勁地喊:「哎呀媽呀,哎呀媽呀……。」
半夜兩點,他又覺得他們在下棋,因為聽到張二狗說:「再來一炮,再來一炮……。」
***,還有完沒完了?年過半百,勁頭還那麼大。老子對這一對鳥夫妻真是佩服得好比滔滔江水。
這一晚癩子啥也沒聽到,裡面的二狗跟四妮暖炕熱鋪,他卻在外面喝了四個小時的西北風。
可小曼的死,迫使他繼續聽下去,必須為喪妻討回公道。
而且他覺得,張二狗的嫌疑最大。
這老傢伙別看裝瘋賣傻,啥事也不幹,卻鬼得很。十幾年都對大梁山的梁王寶藏虎視眈眈。
最後實在聽不下去了,倆眼皮直打架。於是,癩子決定回家。
再不回家,天就亮了,王慶祥,張大栓,可都有早起鍛煉的習慣。
被村子里的人看到,一定會群起而攻之。特別是小順子的本家,還有劉媒婆的娘家人,更是不會放過他。
於是,大癩子等不到二狗跟四妮偃旗息鼓,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準備返回李家莊。
事情巧的很,剛剛走到大街的拐角口,一件意外就發生了。
眼前出現兩個人,果然是王慶祥,張大栓,還有張大毛。三個老人起床了。
王慶祥,張大栓跟張大毛年紀大了,睡眠的時間本來就少,天不亮就起來了。
通常,他們三個會一起散步,順著大梁山街道的水泥路走,一直走到學校門口再返回來。
來回走十里地,對身體很好。而且王慶祥還要在山神廟門口的廣場上,教給張大栓和張大毛打太極拳。
太極拳同樣可以健身,最適合老人。
這已經成為一個習慣。三個老人有說有笑。談笑風生。
大癩子渾身一凜,心說糟糕。跟他們走個迎面就糟了。
在大梁山人的眼睛里,大癩子就是個無賴,踹孀婦墳,刨絕戶墳,脫老太太褲衩子,往小孩嘴巴里填沙子。除了好事,啥事都干。
他早就成為了全村人的公敵,根本不敢露面。
眼看著撞上了,咋辦,咋辦?
大癩子迎顧不瑕,只好躲閃,飛身進了旁邊的玉米田裡。
又是一塊玉米田,不過是春玉米。
春玉米跟秋玉米不同,秋玉米按照季節是五月播種,八月中秋左右收穫。
而春玉米用的是薄膜覆蓋,所以在春季播種,收穫也是前半年。
這樣的玉米,是不能磨成糧食喝玉米糊糊的,一般都是直接掰成棒子,送到城裡煮熟賣。
收穫的價格,比秋天打成糧食賣划算多了。
目前,玉米杆子已經一人多高了,鬱鬱蔥蔥密密麻麻,青紗帳被風一吹搖搖擺擺。
大癩子一頭扎了進去。就是為了躲開三個老人。
這個時候,距離天亮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癩子想等他們走了再出來。
玉米田裡同樣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
哪知道剛剛鑽進去,就出事兒了,忽然,一隻女人的手拉上了他的肩膀,一下子將他抱在了懷裡。
大癩子還沒有明白咋回事,那女人大嘴巴就親上了他的臉。
「死鬼,你咋才來啊?想死人家了……。」
卧槽!大癩子剛一愣神的功夫,那女人不由分說,竟然將他按倒在了玉米田的草地上,伸手就剝他的衣服。
大癩子叫苦不迭,心說糟糕,又碰到李家莊那的李孀婦了,老子真他娘的倒霉。
大癩子已經是第三次碰到李孀婦拉他了。
第一次是在五年前,他返回大梁山,到王慶祥醫館偷藥王神篇的時候,
那時候,劉孀婦正在跟村長約會。被癩子撞個正著。
第二次是兩年前,還在王慶祥的醫館,去偷盜克制瘴氣解藥的時候。
那一次,李孀婦把他當成了村長,直接按倒了他。親了他的嘴,摸了他的身體,還把他的身子給玷污了。
大癩子叫苦不迭,可他沒有這孀婦的力氣大,鄉下女人干體力活兒,都很彪悍。
這一次照舊,李孀婦仍舊把他當做了李家莊的村長。
女人將他按倒,還是親他,摸他,撕扯他的衣服,將他裹在了身下,兩個鼓鼓囊囊的大尿泡跟兩個氣球一樣,將他的腦袋擠在中間,差點擠成肉夾饃。
二狗的腦袋一下子就埋沒在了那一對驚濤駭浪里,幾乎悶死。
他想反抗,可根本反抗不動,第一是身上有傷,傷口沒有癒合,疼得撕心裂肺。
第二,這女人的力氣也忒大了,饑渴地不行,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下。
大癩子一個勁掙扎,想呼叫救命,可根本喊不出聲。
女人的胸壓著他的腦袋又揉又磨,鼻子嘴巴差點給他蹭禿嚕皮。
癩子知道,這一次又是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