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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病中的韓澈

  聶真真還沒說話,他就接著冷笑到:「是不是覺得這麼耍我挺好玩兒?聶真真,你的一輩子,真他媽短!」


  最後這句粗口,他是咬著牙說的。


  聶真真百口莫辯,他言語里的傷痛絕望也灼傷了她,讓她不知道該怎解釋。他們這種亂成一團麻的現狀,她怎麼解釋?


  短暫的寂靜,兩人都沉浸在對往昔的回憶里。並沒有多久前,她信誓旦旦的說過,她這輩子都會守在他身邊,永遠不會離開他!


  頭疼的厲害,連日來的忙碌,韓澈素來健壯的身體也有些吃不住。他為了從國外逃回來,策劃著讓韓振天掌握的勢力倒戈,重掌韓家大權。


  這些事不過發生在短短的時間裡,在聶真真看來或許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可只有跟隨著他的心腹,諸如小四、李欣陽才知道,他為此費了多少心血。


  韓澈從掌握韓家大權以來,就不相信任何人,一直都防著韓振天有一天會突然這樣對他,倒是沒有想到真的會有這麼一天。


  事情來的太過突然,真正扳倒韓振天當然不是那麼容易。


  對外來講,韓振天的舊部盤根錯節,多少老人都要賣他的面子。對內而言,他要對付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外人詫異一下也就過去了,難過的是他自己這一關,韓振天對他再冷漠,也還是他的親生父親。


  但他還是做了,韓振天老了,又或許是他疏忽了,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兒子手段狠辣,不僅是死去的大兒子韓溯,就是連他自己也都望塵莫及了。


  將聶真真關在這裡這幾天,他並不是故意要冷落她。這種吊著人的高姿態,他以前沒少在女人身上用,那是種獵人玩耍獵物的低級趣味心理,在聶真真這裡,他不屑於用,她對他來說,早就意義非凡了。


  ——她姓韓,不是韓振天、韓溯的那個「韓」,而是他韓澈的「韓」!

  今天好容易抽出空來,就想好好哄一哄她,那天他剛進家門就給了她臉色看,憋了一肚子的惱火出門辦事。


  梁駿馳看著他明顯欲求不滿無法釋放的臉,好笑的問他是不是老婆年紀太小,很不好哄。


  他癟了癟嘴,哄什麼哄,他想要一輩子把她關著,讓她一輩子都見不到第三個人,有的是手段。


  嘴上是這麼說的,可當和梁駿馳分開時,那傢伙一句玩世不恭戲謔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並且也深深贊同。


  ——真真太小了,性格又剛烈。女人,終歸是要靠哄的。


  拖著疲累的身子,想要好好哄一哄他的小妻子,結果,她就是這麼對他的?

  去***一輩子!口口聲聲說要一輩子愛著他的女人,怎麼轉眼之間就能對著別的男人說出同樣肉麻兮兮的話?


  這是他看見的,沒有看見的呢?一想到她曾經對他說的話,也可能全數對和賀明宸說了。他突然就覺得,那些被他珍藏的甜言蜜語,廉價的如同商場打折處理的名牌,看著質量不錯,商標上價格也不菲,但其實是被重新做了標籤抬高了原價的處理貨。


  ——虛假的,一眼就能望穿。


  僵持的兩人,韓澈先敗下陣來。他太累了,眼前也混沌的很,頭昏昏沉沉的,現在如果給他一個枕頭,一定當即就能睡著了。


  那一句咒罵,幾乎是耗盡了他僅剩的力氣。再堅強的人,也會有軟弱的時候,他的軟弱也只呈現給他最親近的人看。


  有一句話,韓澈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他以為不用說,她也應該明白,但是,他顯然錯估了他這個小妻子的領悟能力,直接導致的後果,便是這句話爛在了他的肚子里。


  多少年後,他拼拼湊湊,才拾起這句腐朽的話語:韓澈最親近的人,其實,一直是她聶真真,此前沒有,此後也再無旁人。


  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搖搖欲墜,聶真真本就不怎麼牢固的道德束縛差點崩盤。


  往前急速走了兩步,卻被韓澈擋住了,他這種**裸的拒絕,讓她呆在了當地。


  回身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他因高燒而沙啞的聲音像是水燒開時水壺發出的警示音,刺耳遲鈍。


  「聶真真,你真讓我失望。」


  這句話,遠比他粗暴的強佔和大罵殺傷力更強!聶真真雖然是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從頭到尾,他連根頭髮絲都沒有碰她,可她卻有種被他迎頭扇了耳光的錯覺。


  否定,全盤否定,更是一種恥辱!罔顧倫常想要跟他私奔的時候,也不曾覺得如此恥辱!

  「韓澈!」聶真真快速走到他身後,緊緊圈住他健碩的腰身。感覺到他的腰身在西服里緊繃住了,久違的他的身體、溫度和氣息,讓她頃刻間熱淚盈眶,淚花在眼眶裡打著轉。


  這麼一靠近,才感覺到他的身上也是灼人的滾燙,想要解釋的話也就被拋在了腦後。


  轉身到他身前,神情是真切的擔憂。


  「怎麼這麼燙,韓澈,你發燒了。」她踮起腳尖,手心終於貼上他的前額。


  手卻被他鉗住了,他雖然病著,對付她依舊是小菜一碟。反手將她拉住拖向床邊,大力的一扔,語氣森然中透著疲憊:「怎麼,我病了,你就以為有可乘之機?呵呵……別太天真了!」


  說完疾步走向門邊,迅速將門反鎖了。聶真真趕著跑回門邊,不停敲打著門板,卻只聽到他越走越遠的腳步聲,沒過久就聽見陳嫂驚呼的聲音。


  「少爺,少爺……」


  聶真真心中一動,更加劇烈的拍打著門,可惜並沒有理會她。如果沒有猜錯,現在韓家所有的人都應該將精力集中在了韓澈身上,他病倒了?!

  晚上陳嫂來送飯的時候,聶真真看也沒看食盤,急切的拉著陳嫂詢問著韓澈的情況。


  陳嫂看了看聶真真,欲言又止的,很是猶豫,作為下人,她雖然是將聶真真和韓澈之間的糾葛看得清清楚楚,心裡未免沒有自己的是非觀念,但她的身份在那裡擺著,仰望的永遠是主人的鼻息。


  韓家的主人,十幾年來早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韓澈。


  「太太,您別問了。我只是個下人,只能說,您是拗不過少爺的。」陳嫂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房間。


  聶真真聽的真切,覺得她好笑的同時,也很無奈。活在邊沿的人見風使舵,在豪門之家表現得愈發明顯,昨天她還是陳嫂口中的孫小姐,今天,她又變成了韓澈的太太!

  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此刻並不比韓澈的身體來的重要,她只是想要問問他的情況,可韓家的每個人牢記的都是韓澈的警告,不能讓她逃離了韓家,她若是不見了,誰都承擔不起這後果!

  因為擔心韓澈,她暫時也把連日來的胡思亂想、各種猜測拋在了腦後。這麼著在床上輾轉到後半夜也沒有睡著。


  實在撐不住也不知道是後半夜什麼時候了,房門上門把有轉動的聲音,她本就睡得警醒,這麼一來,睡意頓時全無,起身扭亮了床頭燈,探尋著問到:「誰?」


  問的時候,心裡有種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恥的期待。


  門口的人意識到她並沒有睡著,立即答話了:「太太,是小四,小四可以進來嗎?」


  不是他,心裡有些失望,但隨即而來的是更深的擔憂。小四不會貿然來找她,是他怎麼樣了嗎?想起下午他走的時候,那一臉病容和滾燙的溫度,忙扯了件外衣披上。幾步走到門口,擰開了房門。


  「太太,您去看看總裁吧,他……」小四說的很急,咂了咂嘴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大概也知道聶真真不會拒絕,快速轉了身,領著她往韓澈房裡走去。


  韓澈的房間就在她隔壁,和她的房間是一樣的格局,只是色調上冷硬黯沉了些。


  只一眼,聶真真就看見了睡在床上的韓澈。然後她就飛奔向了他。不是沒有看過睡著的韓澈,只是沒有看過病中睡著的韓澈。


  他躺在那裡,被子扭成一團,不安的輕微晃動著,身上只穿了件短袖T恤,已經全部濕透,額上還在往下不停的流汗。


  聶真真伸手往他身下的床單摸了一把,那床單竟然也有些潮濕。


  一轉頭望向小四,口氣生硬,暗含苛責:「怎麼不叫醫生?」


  小四低頭答到:「已經叫過了,剛打了退燒針。可是總裁迷迷糊糊的……」


  小四的話還沒有說完,床上的男人不安的扭動了下,唇齒間斷續的逸出兩個字:「真真……真……」


  不用說,聶真真就全都明白了。小四沉默著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聶真真在這之後也出了房門,門口有兄弟守著。聶真真看了小四一眼,小四示意放行,他是斷定,聶真真絕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韓澈。


  她下到一樓,取了冰水,裝好冰袋,又拿了醫藥箱才回到樓上。


  給韓澈身上用酒精擦拭了,頭上、腋下都用冰塊敷著,隔半個小時就給他測一次體溫。


  看著他燒紅的臉,聶真真都替他疼。懂點醫學知識的她當然知道,男人其實比女人更怕疼。高燒中的那種疼,不強烈,卻是從里往外的疼。


  偶爾聽見他會自睡夢中哼著她的名字,她就那麼趴在他床頭,看著他,有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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