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睡沙發
本打算和老婆去杭州西湖享受二人世界,但在餐館里卻遇見了趙紫睿,她的出現讓老婆吃醋了。
本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趙紫睿上前搭話,老婆的臉色有些難看。
「沒什麼,我老公就是個熱心腸。」老婆說著瞪了我一眼,「那些小事你就不用特意道謝了。」
趙紫睿笑了笑,「做生意講究的就是禮尚往來,」說著在包里翻找著什麼東西,拿出一個精緻的禮盒遞給我,「客戶送的樣品,我也用不著,送給你吧。」
我打開禮盒一看,是一條花花公子的皮帶,看起來價值不菲,她不是做傢具生意的嗎?怎麼倒騰起皮帶了?
「最近生意難做,多點經營模塊也好分散風險。」她淡淡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那麼祝你們旅行愉快,我先走啦。」臨走時還向我拋了個媚眼。
看著趙紫睿妖嬈的背影,我竟然來了反應,褲子上撐起一頂小篷,老婆眼尖一下就注意到了,這下更生氣了,輕哼一聲就扭頭走了。
媽的!偏偏這個時候來反應,這下我再想解釋什麼也難了!我怎麼這麼倒霉?
結了賬我跑出去追老婆。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把拉過老婆的手,「你誤會我了!」
老婆看也不看我,想要掙脫,「誤解?我的直覺可是很準的,那天晚上我看到簡訊就知道你和這個女人關係不一般,當時居然信了你的鬼話!」說著老婆眼角有些泛紅。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說的是實話,身正不怕影斜!我跟她真的沒什麼。」
「沒什麼?你剛才的反應已經說明有什麼了,我真沒想到你看起來一本正經,骨子裡卻這麼下流!」
我剛才的反應確實很尷尬,但是那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又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我也不是見到一個性感的女人就會那樣,忽然我自己也反應過來,我之前從沒這樣過,怎麼看著趙紫睿的背影就那樣了,莫非我真的對她有非分之想?
「哼!不理你了,我要回家了,你自己和她快活去吧,沒人攔著你!」
說著老婆將手掙脫,轉身走了。
這時忽然響起了幾個悶雷,冷風也越加呼嘯起來,那聲音就像是魔鬼的叫聲,接著一滴豆大的雨粒落到我鼻子上,很快刷刷的就下起了暴雨。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苦笑了下,等會到賓館和老婆好好解釋吧,想著,我讓老婆等等我,但她理也不理,反而加快了腳步。
我三兩步跑到老婆身邊,脫下外衣為她遮雨,我本想讓她心軟,但她依舊面色如鐵,自顧自的走著,老婆以前從沒這樣過,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回到賓館,我儼然成了落湯雞,不過幸好在我的遮擋下,老婆沒有淋濕太多,不然她單薄的衣服貼在身體上又要吸引別的男人的目光了。
進了房間,我趕忙把濕衣服換下,洗了個澡,穿上乾爽的衣服,出了浴室門卻發現老婆收拾好了行李,正拖著行李箱要往外走。
我一把拉住老婆,讓她別衝動,現在外面可是下著暴雨,老婆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趙紫睿沒什麼的,那晚的事我發誓沒有騙你,我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就遇上她了,我那時候的反應真的只是吃飽后的正常反應,我沒起什麼壞心思,不信你百度下看看,是不是男人起了壞心才會有反應。」
老婆在我勸說下動搖了,放下行李拿出手機百度起來,看了幾段資料后臉色和緩了些。
「是不是?我從來就沒有騙你,是你誤解了!」我繼續勸說她,實際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純粹的生理反應還是真的動了念頭,剛才之所以敢信誓旦旦的說是因為實在沒辦法了,我記得生物課上說過一些類似的話,急中生智就拿來用了,本質上是一場賭博,但很顯然我賭贏了。
「你一點都不懂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我為什麼生氣。」老婆有氣無力的說出這樣一句話,讓我猝不及防,說完老婆丟下行李,進了卧室后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我不懂老婆?我陷入了沉思,難道老婆不是生氣我的生理反應,那又是生氣什麼呢?我忽然想起了手中的禮盒,點點雨露粘在盒子上,在燈光的映襯下PLAYBOY的logo閃閃發光。
嘆了口氣,我將禮盒放進了垃圾桶中,說不心疼是騙人的,皮帶的質地很好,摸上去十分舒服,至少也要500塊,但老婆對趙紫睿有那麼深的偏見,這條皮帶我也不好意思用了,只好丟掉。
「老婆給我開開門啊,我要進去睡覺!」我敲了敲門,想進去,但門紋絲不動,看來是從裡面鎖死了,我有些擔心老婆。
門內傳來老婆的怒吼,還帶著些哭腔:「你今晚就在外面打地鋪吧!」看來老婆真的生氣了。
我默默的從行李箱內拿出一件外衣,蓋在身上,躺在了沙發上,還好租的是套間,不然我真得打地鋪了。
晚上我想了很多事,想起了老張的猥瑣笑容,想起了快遞小哥,想起了陳圓圓和趙紫睿,當然,想的最多的還是老婆,最近真的發生了太多事,搞得我好累。
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我忽然想到了衛生間里破損的絲襪和內褲上的白色粘液,自從那天晚上發現了這些污物,我的生活就進入了一場賽跑比賽中,在不同的人之間奔走,只為搞清楚自己有沒有被戴綠帽。
話說我在醫院時似乎忘記問老婆這件事了,當時我忘了這是萬惡之源,應該首先搞清楚這件事的,但現在我和老婆的又在鬧彆扭,現在問顯然不合適,只能等以後再說了。
閉上眼睛,絲襪和內褲上的犯罪細節讓我歷歷在目,我心中再次產生了疑問,老婆真的沒有對我說謊嗎?江程敏和李主任的事可以解釋,但這件事怎麼也解釋不了啊,那分明是一個男人留下的。
靜謐的黑暗中,我整晚都感覺一頂綠帽子在頭上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