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暴躁主管
本想今早找老婆問個清楚,但老婆卻不知蹤影,我只好等下班回家后再問了,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
來到公司,我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卻見同事面面相覷的看著我,眼神有些奇怪,看得我心裡發毛。
我找到偷偷在玩遊戲的老張,問他怎麼了,公司里和我關係最鐵的就是老張了,我覺得如果大家知道了什麼的話老張一定會告訴我的。
「老張,又偷偷玩遊戲啊。」
打了個招呼,我問他怎麼同事看我的眼神有點怪怪的,老張竟然不知道。
「是你多心了吧,我一大早就來公司加班了,沒聽說什麼和你有關的新聞啊。」
看著老張電腦屏幕上跳躍的小人,我嘆了口氣,就算真發生了什麼,你也不一定知道,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喜歡小孩的玩意。
「你懂什麼?這可是全球在線人數最多的網游《魔獸世界》,好多大人都玩,還有的在網上做直播,可賺錢了,我都想辭職在家試試了。」
我笑道:「就你這模樣,人家看了估計吃不下飯。」
「找抽!」老張罵了句便不再搭理我,專心玩起了遊戲。
「話說真的沒有什麼新聞和我有關嗎?」我還是心有餘悸。
「我忽然想起來,好像還真有一件事和你有關係,你是不是泡了信息部的一個妹子?」
信息部的妹子,莫非是陳園園!
我一下子懵了,就只是去吃了個燒烤而已,怎麼就有流言蜚語了,果然是信息社會,這傳的也太快了吧。
「你南橋小銀槍的稱號真不是白叫的,哪天給我傳授點心得,我都離婚好多少年了,還是光棍一條。」
看著老張猥瑣的笑著,我說先把你這滿身的肥肉減下去再說。
來到辦公室,我發現桌上有個牛皮紙殼的信封,打開一看,是一份通話記錄,號碼有些熟悉,這是江澤,不,應該是江程敏的號碼嗎?
看到信封,我忽然明白了之前同事們的壞笑和詭異的眼神,一定是圈圈又幫我查了這個號碼的通話記錄,想拿給我,但又怕別人看到,於是裝信封里放我辦公室了。
同事們一定以為她在給我送情書什麼的。
我不由苦笑了下,圈圈真是做事認真啊,可惜太沒腦子了,我一個大男人倒是不怕什麼流言蜚語,可她一個女孩子,多少也該注意點影響啊。
我腦子裡浮現出圈圈呆萌的樣子,話說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不知道她怎麼了。
我來到信息部,見圈圈埋著頭在敲鍵盤,我悄悄走過去碰了下她的馬尾,她很警覺,嚇了一跳,抬頭便呆住了。
「是你?」
他的話一出口,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怎麼回事,以前她都叫我振寧哥,但現在卻只說「是你?」
「圈圈,怎麼了?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
她把頭埋低了些,一臉嬌羞的說:「沒事,我把那個號碼的通話記錄放你桌上了。」
「我就是為這個來的,真是謝謝你了!」我覺得有必要就昨晚的事再道歉下,於是不好意思的道:「昨晚真是對不起了。」
「昨晚?昨晚什麼事也沒有啊!」她一臉無辜的道。
「哈哈,是啊,沒事。」
氣氛有些尷尬,我說不出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之前的相處都很輕鬆,為什麼一夜之後就變得這麼尷尬。
我們兩人都無話可說,看起來竟有些像第一次談戀愛的初中生,怎麼會這樣?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啊。
「那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說著,我準備離開,再待下去只會讓氣氛更怪,不如給彼此一個空間,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這麼想著,我出了信息部,忽然聽到一個刺耳的聲音。
「你怎麼幹活的,這麼點代碼,修改了幾次也不對。」
我一回頭,就見一個瘦高個指著圈圈的鼻子在罵。
「你也來公司一年了,什麼也沒學會,真是笨得像頭豬!」
瘦高個對著圈圈口水亂噴,而圈圈低著頭,不斷的道歉,周圍的同事面面相覷,紛紛放下手頭的工作開始看戲。
那個瘦高個我是認識的,信息部主管王瑞凱,平時就是飛揚跋扈的人,在領導面前卻是一副阿諛奉承的模樣,我很厭惡他,道不同不相為謀,儘管我們銷售部和信息部經常有來往,但我和他始終沒什麼交集。
看著他這樣噴圈圈,我有些生氣,但畢竟他是在教訓下屬,我不好插手。
「別以為你和那個銷售部主管熟我就不敢說你,像你這樣整天只知道拉幫結派的人,我就該把你辭退了,省的污染了我們公司的環境!」
王瑞凱此言一出,我再也無法旁觀了,這分明是指桑罵槐嘛,我沒和你結怨結仇,這麼罵我就說不過去了。
我覺定和王瑞凱正面剛一剛,不光是為我,更是為了圈圈,她性格這麼軟弱,王瑞凱又是一個蹬鼻子上臉的人,在這麼下去得被欺負成什麼樣。
「瑞凱老哥,什麼事這麼生氣,我在隔壁都聽見了。」我假裝從銷售部的方位進門,提高了聲音說道。
「劉振寧?有什麼事嗎?我這教育員工呢。」王瑞凱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沒事啊,就是過來看看,教育員工是很有必要的,但是也要講策略不是,你這樣恐怕沒什麼效果噢。」
王瑞凱白了陳園園一眼,道:「我也想採用更加溫和些的方式,可是有的人就是聽不進去啊。」
我若無其事的湊到王瑞凱跟前,笑著問道:「老哥,這個同事犯了什麼錯啊,說來我聽聽,沒準我能幫你一塊教育。」
王瑞凱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意識到了我不是來打個招呼這麼簡單,雖然我的語氣很平和,像開玩笑似的,但他應該能感受到詞里的火藥味。
打量了我一番,王瑞凱笑了,道:「這是我們信息部的事,就不麻煩你了。」
看來他不打算說圈圈犯了什麼錯,這樣我就無法干涉了,況且他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明顯是趕我走了,我的立場再一次危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