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敢給我下藥
當溫暖的陽光照在大床上的時候,尹思貝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眯著眼,伸手擋了擋,適應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側頭就對上一雙滿是陰霾的眼睛。
蘇墨言竟然還在,現在應該不早了吧?他怎麼沒去上班,尹思貝還在奇怪的時候,卻見蘇墨言眼中寒光一閃,一把扯住尹思貝的胳膊把她提著坐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
尹思貝現在是徹底清醒了,猛拽著自己的手臂跟蘇墨言拉鋸戰。
「人渣,你弄疼我了,放開……」
蘇墨言卻根本不為所動,陰沉著臉把尹思貝拽到了面前。眼中閃著危險的光。
「你裝什麼裝?既然有膽子給我下藥,就該知道有什麼後果。」
下藥?尹思貝茫然的看著他,「你以為昨晚是我給你下的葯?」
「你還在裝?你以為這樣就能留住我嗎?我告訴你,我心裡只有曉曉,就算你做什麼,都改變不了我要娶她的事實。」
蘇墨言的臉上含著寒霜,一字一頓的說著,眼中的冰寒跟陰沉讓尹思貝下意識的身體一哆嗦。
但她強忍著心裡的不舒服,猛的一把推開蘇墨言。
「我說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我有必要給你下藥嗎?你跟不跟尹曉曉結婚又關我什麼事。」
蘇墨言湊近她,「真的不管你的事嗎?」聲音中隱隱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不過尹思貝並沒有發現。
雖然想到情人跟妹妹結婚心裡還是會不舒服,但尹思貝還是斬釘截鐵的說道,「那是你們的事,跟我無關。」
蘇墨言盯著她看了良久,卻突然冷笑道。「欲情故縱對我沒用。」
說著他一把捏住尹思貝的下巴,眼中毫無憐惜之意,有的只是無盡的冰冷與陰沉。
「尹思貝,我不管你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但你最好記住自己今天說的話,你也最好認清自己的位置,再敢想要破壞我跟曉曉的關係,我不會放過你。」
看著他眼中的冰冷,尹思貝眼睛抖動了一下,心裡隱隱有些苦澀,他的每一句話都在維護尹曉曉,深怕她受到一點兒傷害,那自己呢?並不是她多在意蘇墨言,而是對尹曉曉的一種羨慕跟無力。
爸爸就是這樣處處維護著尹曉曉,蘇墨言也是,而自己在他們眼中,從來都是個滿心心機的人,想方設法想要傷害他們在意的人的樣子。
「怎麼?你終於沒什麼可辯解的了?」
尹思貝的沉默,讓蘇墨言微微蹙眉。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不自覺的用力。尹思貝疼的吸了口涼氣。
她吸著鼻子,聲音卻是從未有過的淡漠,「是啊,既然你都認定了,我說什麼還有用嗎?」
蘇墨言看著身下女人倔強的眼神,心裡好像有了一絲細微的波動,不過他本能的忽略掉了。
他面上卻冷笑了一聲,「就算你設計我也沒用,就算你懷了孩子,也進不了蘇家的門,這輩子有資格給蘇家生孩子的女人,只有曉曉。」
他猛然低頭,在尹思貝唇上狠狠的吻了下去,其實並不算是吻,是啃咬,絲絲疼痛伴隨著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尹思貝只覺得苦澀無比。
他以為自己是想方設法想要進他們蘇家的門嗎?呵呵……為什麼在所有人眼中,自己就那麼下賤呢?
蘇墨言感覺到尹思貝身體緊繃的猶如木偶一般,眉頭一皺,在她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
尹思貝終於叫出了聲,她眼睛通紅的望著身上的男人,「蘇墨言,既然你這麼愛尹曉曉,找她姐姐做情人不覺得對不起她嗎?」
尹思貝含著嘲諷的聲音傳進蘇墨言耳中,讓他的心微微一顫,不過隨即眼中便變的更加冰冷,他危險的盯著尹思貝,突然說道。
「既然她姐姐敢主動勾,引我,那我自然要替曉曉懲罰她。」話音未落,尹思貝的唇便被堵上了,蘇墨言這次更加粗暴,大手在她身上不客氣的揉,捏著,力道之大,讓尹思貝疼的差點兒驚叫出來。
他根本不管尹思貝的感受,分開她的雙腿狠狠的佔有她,好像在極力發泄自己的情緒似的。
蘇墨言其實完全是被她給氣瘋了,所以才會如此失控,天知道他昨天陪曉曉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體燥熱難耐時,心裡的震驚跟憤怒,曉曉看他難受,本來是想要幫他的,但是他卻不想就那麼要了她。
她是他最珍惜的人,他們的第一次必須美好,必須名正言順。而且他心裡對尹思貝那個女人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既然她這麼想要,那他也不用跟她客氣。
他甚至開始懷疑,在澳洲的相遇,是不是也是尹思貝事先設計好的,她早就知道自己是曉曉的未婚夫。
蘇墨言在做完之後提起褲子就直接走了,根本沒再看床上狼狽不堪的尹思貝一眼,就狠狠摔門離開。
尹思貝獃獃的望著天花板,漂亮的大眼睛中有水光凝聚,最終還是無聲的滑落了下來,順著尹思貝的臉頰掉進了枕頭裡,留下一片水跡。
全身的疼痛都不及心裡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她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拚命想要抓住一塊浮木,在即將抓到的時候,眼睜睜看著那塊浮木飄走了,還連帶著撞了她一下。原來自己一直猜測的蘇墨言的目的,就是懲罰啊,那她現在這樣究竟算什麼呢?
尹思貝拖著全身的疼痛洗了澡,剛出來就聽到有人按門鈴,開門發現是個快遞小哥,他把一個很小的盒子遞給她,讓她簽字。
尹思貝翻看了一下那個巴掌大的小盒子,簽了字,有些奇怪,她最近都沒有從網上買東西啊,而蘇墨言這樣的豪門,用的東西都是特製的,也根本不可能從網上訂購,不過看到收貨人寫的是她的名字。
尹思貝便找來了一把剪紙到拆開了,當她看到裡面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她一下子僵在了那裡。
她拿起那個盒子,看著上面寫著大大的避孕兩個字,臉色慘白,許久才自嘲的笑了笑。「何必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