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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徐彪

  京都芙蓉樓,此時的芙蓉樓已經大變了模樣,酒樓隨處可見的青衫士子還有許許多多飽讀詩書之輩,在此高談闊論,談論時事,研讀詩書,樓內的風景更是別緻,芙蓉樓被改造成了一個中空的形狀,中間的山石花木頗為淡雅,一旁圍觀的士子有時詩興大發,便揮毫潑墨,二樓的雅間內,專門請了京城的名流雅士輪流來此品評詩句。

  這家酒樓可謂是博採眾長,賈瑜沒有刻意的引導,賈芸只是將那些出名酒樓的各種長處全部學了過來,結果芙蓉樓果然名聲大震,不到月余,便已經變成了京城最有人望的酒樓之一了。

  賈瑜很滿意賈芸的成果,此人辦事不拘泥於形式,很有大將風範,若是好生培養,必將成為他座下一匹良駒。

  此時,兩個身著武裝的中年漢子走進了芙蓉樓內,樓里的文人士子們頓時便皺起了眉頭,更有甚者已經想要離開了,賈芸看了只能無奈苦笑,可是他已經認出了其中一名中年漢子,所以也不能將這兩人趕出去。

  於是便朝著樓內眾人笑道:「今日我芙蓉樓蓬蓽生輝,少長賢集,東家特意吩咐在下,今日諸位士子的吃喝全部免費,以慶祝今日之盛況。」

  話音剛落,眾人才拍案叫好,大讚芙蓉樓東家實乃一秒人爾,就連那些面露不滿之色的士子也重新露出了笑容,他們倒是不稀罕這免費的吃喝,只是能夠享受到高人一等的滋味,特別是在這兩個武人面前,這是何其痛快的事情。

  賈福沒說什麼,可旁邊的徐彪似乎馬上就要發作了,可是賈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徐彪便安靜了下來,兩人便朝著二樓最靠離間的位置走去,而眾位士子彷彿得勝一般,詩意更濃,酒意更憨,早就按耐不住將今日他們的勝利傳遍九州了。

  賈瑜已經將下面發生的那一幕看在了眼裡,徐彪一進門,賈瑜便眼前一亮,此人果然人如其名,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子剽悍之風,龍行虎步,豹頭猿臂,很有氣勢,雖是一言不發,可是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賈瑜還未開口,便聽徐彪虎虎地說道:「侯爺怎麼將自家酒樓變成這幫窮酸書生地聚集地,今日若不是侯爺相召,某家恨不得剁了那幾個殺才。」

  賈瑜並未生氣,他笑了笑:「對付這幫讀書人就得哄著,哄好了,他們就會把口袋裡地銀子拿出來,有了銀子再和弟兄們換酒喝,豈不快哉,至於他們聒噪兩句,哈哈哈,聒噪便聒噪吧,爺爺連突厥狗都不怕,還怕幾個書生聒噪嗎?」

  這話卻是極對徐彪的胃口,他心中自有一把刀,對錯善惡被他分得很清楚,若非他快意恩仇的性子,此刻的地位絕對不再牛繼宗之下,所以他一下便對賈瑜有了好感,再加上賈瑜的所作所為絕對對得起他的門楣,並且和這樣的人相交也不會辱沒了他徐老三的名聲。

  「少將軍說得極是極是,哈哈哈哈哈。」

  一個簡簡單單稱呼的改變,讓賈瑜清楚地明白了一個事情,此人雖然看似野蠻無禮,可是心中卻也並不是一個傻子,第一次的侯爺和第二次的少將軍,兩次對比,親密程度高下立判。

  賈瑜知道這種人的性子,拐彎抹角的反而會遭人厭惡,於是他便直接開口道:「今日找徐叔來此,沒別的意思,我要好好收拾一下王子騰那個烏龜王八蛋,我只問一句,徐叔願意幫我嗎?」

  徐彪聽聞此言,雙眼冒著精光,一拍桌子回道:「原來少將軍是這個意思,某家也早都看不慣那鳥廝,這些年被他禍害的兄弟數不過來,去他娘的,只要少將軍開口,某家絕對莫有不尊。」

  賈瑜有些驚訝於徐彪的配合,按理說,徐彪就算答應,也不會說得這麼義憤填膺才對,估計這裡面有不少東西值得追究。

  細問后才知道,王子騰雖然通過徐彪掌控了一營兵馬,可是讓他覺得不滿的是,每次他發號施令都需要通過徐彪才能夠傳達到全軍,所以王子騰便通過各種莫須有的罪名害死了徐彪的手下,然後換上自己的人,希望藉此來真正控制這支兵馬,聽到這裡賈瑜便笑了起來。

  王子騰到底是沒有上過戰場的人,他不知道軍隊裡頭用這種朝堂上的方法是最行不通的,要是這法子管用,那新皇帝直接把效忠於太上皇的大將全部卸甲歸田就好了,只需要等待那些新將領任用自己的親信控制軍隊,那麼所有問題都將煙消雲散了。

  軍隊的權力鬥爭其實很複雜,也可以很簡單,這一營士兵折服於徐彪的勇武以及他彪悍的軍功,所以他能夠使喚得動他們,而王子騰呢,連戰場都沒有上過,自然不可能服眾,就算是換上了自己的人,他也指揮不動這營兵馬。

  而徐彪和王子騰之間的矛盾也已經非常尖銳了,所以徐彪剛一聽這話便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兩人之間商量了很久很久,賈福則守在了門外,沒有人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麼,直到離開的時候,徐彪久久不能平靜,徐彪看著送他離去的賈福問道:「老哥哥,你老實告訴我,少將軍真是大帥親自教導出來的嗎?」

  賈福狠狠瞪了他一眼,決定不理這個殺才,徐彪也知道自己言語有失,摸著自己的腦袋,訕笑起來。

  只是他始終不明白一點,大帥生平用兵從來都是以大勢壓制,以多打少,很少兵行險招數,可是少將軍這行事風格著實陰損了些,若真是按照少將軍布置的去行事,那麼多少有些有傷天和。

  不過既然看不透,猜不著,徐彪也就不去想了,動腦子本來就不是他所擅長的,按照吩咐老老實實的行動就好了。

  至於事情暴露了,哈哈哈,他要是怕死也就不會頂撞上官了,人死鳥朝天,殺人不過頭點地,怕個鳥,爺爺痛痛快快來這世上活了一遭,瞻前顧後豈能稱之為真英雄。

  與此同時,周瑞從王府走了出來,滿臉的苦澀,他不知道該如何回去和王夫人交代了,舅老爺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此時絕對不能和賈瑜交惡,至於原因舅老爺沒說,他也不敢問。

  周瑞想到此處便有些鬱悶,本來是風風光光的出門,現在卻是灰溜溜地回去,不說王夫人,他自己都有些難受,往日里,他們借的是王夫人的勢,現在眼看著這棵大樹就要倒了,就算不倒,這次以後,只怕二房的威望在府里會大打折扣,他們這些狐假虎威的人,也是一樣,二房倒了,他們也就倒了,平日里沒少得罪人。

  以後會不會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他不敢想也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一場風波很快便席捲開來,賈府里沒有那麼多勢力的探子,畢竟如今的賈府除了賈瑜以外,還不值得他們如此對待,所以只有皇帝手下的繡衣使者在賈府里埋了暗子。

  這繡衣使者是皇帝新創立的情報組織,依靠的便是林如海在江南搜刮的錢財才建立起來的。

  此時,景陽宮內,皇帝坐在龍椅上,看著手中的奏章,大殿里安靜得有些詭異,他看著奏章,表情越發怪異,片刻后,又有些痛苦,最後轉變為暢快淋漓的大笑。

  只聽他自言自語地說道:「三年前見你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沒想到現在這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就連父皇的人也想動嗎?哼,不知輕重的小子。」

  一個看不清的陰影里,傳出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賈家的那小子已經有所動作了,他見了龍驤營的軍司馬徐彪,此人是賈代善的舊部,至於那王子騰剛剛去了龍首宮,他們說了什麼暫時不知道。」

  「你說此人可用嗎?」

  「回陛下的話,屬下認為,任何人能不能用,還是要用用才知道的,若是不可用便殺了就是了。」

  皇帝呵呵笑道:「你以為朕是父皇嗎?這些勛貴,特別是賈家那小子,朕若是敢動他,其他勛貴們一定會跳出來反抗的。」

  黑影中的人似乎有些生氣,語氣也變得有些陰冷:「那些人難道會為了一個毛沒長全的孩子忤逆陛下嗎?」

  「你還是年輕了些,到底不夠沉穩,他們不是再幫賈瑜,而是在幫自己,兔死狐悲,賈家在大周的位置是無可替代的,若是朕動了賈瑜,那麼動他們也就不是什麼不能考慮的事了,所以現在去碰勛貴,那就是螳臂當車,也罷,且看這小子如何撲騰吧,朕有預感他的出頭將會打破目前的局面,呵呵,這也是朕願意看到的,他們想渾水摸魚,豈不知朕才是這水中真正的巨鱷,到時候誰是魚還說不定呢?」

  陰影內似乎又安靜了下來。

  而今晚京城註定將會是個不眠夜。

  一夜魚龍舞,請看各方手段如何,一切各憑本事吧。

  PS:祝自己生日快樂,也祝各位兄弟姐妹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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