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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賈府眾人的反應

  所有人在回味賈瑜剛剛說的話,就連王夫人也是愣在了當場,不知所措,她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特別是在這群小輩面前,無論這次賈瑜會如何,她的威望都會受到無比大的損失。

  賈瑜也沒了說話的心思,直接離開了,留下了一片的狼藉。

  不過既然已經說了狠話,那麼很多事就是必須要做的。

  雖然賈瑜很少做這些事情,特別是朝堂鬥爭他是沒有經驗的。

  不過祖父曾經教過他,政治鬥爭說白了不過就是權力的交易與博弈的遊戲而已,千年以前是這樣,現在同樣如此,或許千年以後還是如此。

  王子騰是太上皇的人不過卻並不算是心腹,想要做太上皇的心腹,顯然現在的王子騰還是沒有那個資格的。

  所以讓王子騰下馬有些麻煩,不過讓他吃癟還是很容易的。

  京城的防務主要是由細柳營和五軍營守備的,五軍營守內城,細柳營則守外城。

  而王子騰是五軍營的軍守備,類似於現在的北京軍區司令,名義上掌管著整個五軍營,可實際上五軍營並不聽命於他,他也僅僅只能掌控一個營的兵馬,而且那一營的軍司馬還是賈代善的舊部,說是賈府的勢力也並不為過。

  此人名叫徐彪,乃是昔日榮國公的老部下,因為脾氣粗暴,經常頂撞上官,所以這麼多年也只是做到了五軍營的軍司馬。

  當初他得罪了一員邊關大帥,差點被砍頭,是賈代善出言救了他一命,所以賈代善對他有救命之恩。

  當初王子騰需要人手去掌控軍隊,可是他一個文官出身的人,在軍隊里可以說是毫無根基的,也是賈政送信給了徐彪,這才讓王子騰有了實權。

  所以現在賈瑜只需要開口,徐彪是一定會聽命於他的,比起名不正言不順的賈政,徐彪肯定是更願意聽從橫刀立馬大破突厥的賈瑜的吩咐的。

  這也是王子騰的命門,只要捏住了他那一營兵馬,那麼他王子騰就只是一個空殼而已。

  沒有價值的人,在京城這等地方是活不長久的。

  只不過王子騰到底還是有些能耐,這些年,明裡暗裡應該收買了不少人,所以他需要先和徐彪好好聊聊,只要王子騰無法繞過徐彪去掌控兵馬,那他王子騰就只能老實挨打。

  他對著站立在一旁的賈福說道:「徐彪此人,你了解嗎?」

  賈福不能去內宅,所以他並不知道內宅剛剛發生的事。只是賈瑜這麼問了,所以他只能老實答道:「當年在軍中都是一起上過戰場的弟兄,後來他去了五軍營,我則做了老國公的家將,便沒見過了,聽說他現在是五軍營的軍司馬。」

  賈瑜點了點頭道:「去把他給我找來,我在芙蓉樓等他。」

  然後賈瑜將手上的扳指拿了下來,這是賈代善留給他的東西,這些年他也一直是隨身攜帶的,看見這個扳指,賈代善的舊部就會知道是他的後人來尋他們了。

  賈福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賈瑜離開了賈府前往了芙蓉樓。

  就在賈瑜離開賈府的時候,賈府內早已經炸開了鍋,所有人都沒想到剛剛出盡風頭的瑜大爺才沒過多久,就又丟給他們又一個更大的驚喜,先是賈寶玉被他抽了,然後是內宅的二號人物王夫人也被他抽了,無論是下人還是僕婦又或者是丫頭們都傳瘋了。

  傳出來的版本也是各種各樣,什麼都有,什麼瑜大爺為了林姑娘和寶二爺大打出手,然後二太太過來報仇然後被狠狠揍了一頓,什麼老太太不滿二太太,命令瑜大爺教訓二太太,還有的說是瑜大爺抓到了寶二爺和林姑娘的姦情,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王夫人哭喪著一張臉就這麼坐在那裡,房間里只有一個僕婦,這是陪著王夫人嫁過來的,喚作周瑞家的,平日里狐假虎威,仗著王夫人的信任在府內作威作福,她男人周瑞更是打著榮國府的旗號在外頭霸佔田產,害的人家家破人亡。

  周瑞家的看著王夫人那副不知所謂的樣子,就知道這是被打傻了,她嘆了口氣,將王夫人從恍惚之中叫醒。

  「太太,現在該通知舅老爺了,我剛剛聽看門的小廝說那邊那位已經出府了,怕是去做些什麼了。」

  王夫人猛地睜開了眼睛,眼中散發出駭人的光芒,她點了點頭。

  「叫你男人去找我哥哥,要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哥哥,必須要早做準備才行,那個孽障,都是那個孽障,當年如果不是他,我的珠兒也不會死,現在他又來禍害我的寶玉,還有那個小賤人,都來禍害我的寶玉。」

  說完這些之後,王夫人喃喃自語道:「我的寶玉,我的寶玉,你放心吧,為娘的一定會替你掃除這些害你的孽障的。」

  王夫人說賈珠是因他賈瑜而死這件事,純屬就是胡說八道了。

  當年賈珠比賈瑜小了沒幾歲,只不過賈瑜的光芒太過於耀眼了,所以賈珠的聲名並不如賈瑜這般響亮。

  在賈代善的影響下,那時賈府的子弟還是要臉的,所以對於耀眼的賈瑜,賈珠是不服氣的。

  他倒沒有什麼壞心思,他只是日以繼夜的讀書,希望年邁的祖父能夠注意到他,他想告訴所有人,賈府不止他賈瑜一個人是麒麟兒,他賈珠同樣不輸分毫。

  以至於小小年紀便熬壞了根骨,這裡面雖然有賈瑜的影響在內,可是王夫人的戲份也是一點都不少的。

  她是不會容忍她的兒子比賈瑜差的,所以她也在逼著賈珠玩命的讀書,只不過一直是打著為了他好的名號罷了。

  賈府內的下人們傳瘋了,賈府內的主人們何嘗不是如此。

  當賈政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大喊著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他的清客詹光進言道:「政公何不上奏朝廷,參他不遵親長之罪。」賈政只是嘆息道:「不妥不妥,家醜不可外揚啊。」隨後又悲呼出聲:「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啊。」詹光等人忙道:「政公節哀。」

  至於賈赦聽到這件事後,立刻便叫來一個小妾狠狠地肆虐了一番之後,便哈哈大笑起來,聽上去很久沒有這麼快活過了。

  賈母依舊是那副無奈地樣子,只不過眼神里卻多了一絲寒意,賈瑜打了賈寶玉,雖然讓她感到氣惱,可是她這個兒媳婦找來王子騰去欺壓她的嫡長孫,她卻更加憤怒,真當她賈家沒人嗎?她平生見過的人物數不勝數,不說賈瑜,就憑她舍下這張老臉,這些年積攢的人脈也足夠他王家喝一壺的。

  所以她決定冷眼旁觀,若是賈瑜火候不夠,她就添一把柴火,若是賈瑜火氣太旺盛了,她就揚湯止沸,說到底那個不識大體的蠢婦也是寶玉的親娘,就算為了寶玉以後的前程,也不能將那個蠢婦逼的太死了。

  念及此處,賈母突然之間感覺到很是疲憊,歲月催人老,她捋了捋腦上的白髮,侍女鴛鴦仔細地替她揉捏著太陽穴地位置,好替她緩解疲勞。

  「到底還是你這個小丫頭貼心啊,也不枉我心疼你一場,你說說我是不是真的老了,最近這些日子我老是夢見老爺,這府里的事我也越來越控制不住了,我的這些兒兒女女,子子孫孫個個都有自己的心思,特別是大哥兒,雖說他自小就被老爺養大,可是這性子卻和我那公公一般無二,若是有一天我去了,那我的寶玉可如何是好啊。」、

  賈母到底還是對賈寶玉偏心一些,其實想想也是,賈寶玉從下便在她的身下長大,人非草木,並且她這兩個孫子,賈寶玉弱勢得不止一點半點,老人家總是對小的那個,弱勢的那個更加疼愛些,所以她對於賈寶玉甚至於賈政更加偏心一些,也就可以理解了。

  可是鴛鴦不能如此說,儘管對這府里的是是非非看得明白,可是她能夠在賈母面前這麼多年自然明白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能說,於是她笑道:「老太太這是哪裡的話,您是參天大樹,樹越大,樹上的猴子也就越多,子孫多了,自然便多了些能鬧騰的,奴婢雖然和大爺接觸不多,可卻看得明白大爺不是那等會殘害兄弟的,老太太便安心吧,或許大爺再大些,這心也就安穩了。」

  賈母嘆了一口氣,卻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你說林丫頭和瑜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鴛鴦知道這不是她能回答的,所以她不再回答,果然便聽賈母說道:「還是再看看吧,以後的事,誰又說得准呢。」

  說完便在鴛鴦的攙扶下回房休息了。

  至於賈府的小輩們,各有各的精彩,林黛玉暫且不說,賈迎春很是擔心,她不想賈瑜出一點事,可是她也知道賈瑜不會聽她的勸告,所以她只是默默向佛祖禱告,希望賈瑜能夠平安。

  至於賈探春則是微微冷笑,她以前還以為賈瑜是個不凡的,卻沒想到也是個魯莽行事的,那可是王家家主王子騰啊,豈是他一個沒有加冠的侯爺惹得起的。

  至於賈惜春還太小了,她只是被那個巴掌給嚇到了,別的感覺就沒有了。

  李紈一如既往的平靜,王熙鳳氣得將屋子裡能摔的,又不會讓她心疼的東西全部摔了個遍。

  賈璉已經知道了賈瑜剛剛做的事情,此時見王熙鳳如此氣急敗壞,便開口嘲諷道:「你氣什麼,大哥他又沒往你臉上甩巴掌。哦,你是在氣我大哥要去對付你的二叔,要是你的二叔倒了,嘖嘖,你可就.……」

  賈璉話沒說完,王熙鳳便將手中的瓷杯丟了過來,賈璉忙地閃開,氣惱地看著她,最後又化作一生常笑:「別急,鳳兒,以後你二叔倒了,你男人就是你最大地依仗。」

  此時地賈璉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神情嚴肅且無比認真,王熙鳳看得一怔,卻也沒再摔東西了,只是擺了擺手說道:「別再老娘面前呈英雄,先出去吧,我要收拾收拾,真是氣死了。」

  等到賈璉笑呵呵地走出門外,王熙鳳的嘴角微微翹起,似乎今天也不全是受氣,也有能讓她開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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