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偷偷去了民政局
「我送你回家吧。」我一手搭在溫承的背上,一手扶著他的手臂,他點點頭,正要直起身,卻又是一陣乾嘔。
已經是吐得沒有東西可吐了。
我只恨自己不是一個大男人,不能自己去解決這件事,溫承喝醉酒的時間是很少的,因為他家世和能力的原因,除非他自願喝,一般人都勉強不了他,而這次我惹上的一家滾刀肉,想來就知道不是好對付的。
後來雖然溫承吐完意識已經清醒不少,我不會開車,還是不願意讓他酒駕,扶著他坐到長椅上,我在路邊站了半個多小時后攔到一輛計程車,將他送回家安置好才離開。
昨天一天到晚上我的精神都處於緊繃狀態,實在撐不住了就發了個簡訊給秋宛白請假,一覺睡到天昏地暗。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窗外面的透過的陽光已經成了昏黃斑駁的顏色,我想起溫承在花壇邊為我受罪那虛弱的樣子,我心裡終究是悶得緊。
不論我父母還是他的父母對我們之間的愛情有多少阻礙,他總是為我遮風擋雨,甚至昨晚幾個小時前他還受了我媽的一個耳光,我一個電話,他卻毫無怨懟趕來。
我也需要為他做點什麼。
胃被餓得有些疼,我撫著肚子起身卻發現我的書桌上被放好了飯菜,還在冒著微微的熱氣,而且碗底下壓了張紙條。
「醒了就吃點吧。」
是媽媽的字跡,我心裡一暖,指尖在紙面上撫了撫,,我出了客廳就對上正轉過身來看我的爸媽,我媽問了我一句:「飯吃了嗎?」
「一會兒吃,我先洗個澡,身上膩得很。」我扯了扯嘴角,一邊走一邊扎頭髮,進了浴室。
不管我和我媽在溫承這件事上有多大分歧,我媽總還是關心我的。
等我擦好頭髮上裹著浴巾回到卧室的時候,書桌上的飯菜已經被重新熱了一遍,散發出香味。
我吃好飯後,換了衣服就拿著一塊巧克力坐到了爸媽身邊,我才把包裝撕開,我媽還是有些小心的開了口:「你昨晚怎麼沒回來?是不是和溫承……」
想必是我昨晚的態度嚇到了我媽,可能她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態度有些過激了,現在才會先問問我,而不是一口咬定溫承把我怎麼樣了。
我睨了一眼媽媽,咬了一小口巧克力,語氣淡淡的答:「是和溫承在一起,」見我媽臉顯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氣來,我慢悠悠的補道「不過他是為了我,請人吃飯,喝壞身子了,我把他送回了家。」
爸媽一驚,聽到什麼為了我,媽媽連忙問:「怎麼回事?」
我就順勢把昨晚我遇到的事情和溫承所作的一切告訴了爸媽,他們聽得冷汗涔涔,我媽白著臉,后怕道:「可不是嘛,一個女人半夜單獨走,萬一出個什麼事……」
我心道,還不都是拜您老那一耳光所賜嗎?
媽媽說著連忙搖搖頭:「不想了不想了,」轉而又慶幸「也虧得溫.……」
似乎想到她對溫承的態度,她又生生住了嘴,我嘴角勾了勾:「對啊,幸虧有溫承!不然一百萬,我傾家蕩產也拿不出來啊。」
我媽有些不高興,瞪了我一眼,轉頭看電視繼續嘴硬:「這事落宋超身上他也能擺平!」
我媽這張口閉口就是宋超的,我一下子沒了談話的心情,離我媽坐開了些,獨自生悶氣。
爸爸咳了咳倒是勸起了媽媽:「也別這麼說,喝酒傷身誰不知道,還別說那大半夜的,不論你怎麼看溫承,他對咱們女兒好總是不容置疑的。」
媽媽被爸爸勸得只說知道了知道了,終歸沒再說什麼過分的話。
我垂下睫毛,眼眸中亮光一閃。
亦澤在我醒了一個多小時后就醒了,我媽起身就進了卧室要去哄他,我感到機會來了,挪了個位置坐到爸爸身邊:「爸,我給你說點事兒……」
十幾分鐘后。
聽到我媽轉動門鎖的聲音,我連忙彈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正襟危坐,我媽顧著吧亦澤遞給我也沒注意我和我爸之前的氣氛,我接過孩子偷偷對爸爸做了個嘴型:加油!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我在民政局門口急得直轉圈,手裡捏著的事來之不易的證件,心裡一陣忐忑,我今天終於可以溫承領證了!這讓我整個人都在幸福的冒著泡泡,只希望溫承那邊不會出什麼事。
好在溫承沒讓我久等,幾分鐘后就穿著一套黑色高定西服從車上下來,他兩隻手握住我空著的那隻手,臉上也是抑制不住的高興:「你不是說你爸媽不准你和我結婚嗎?」
我一邊推著他進民政局一邊笑嘻嘻的解釋:「我策反了我爸啊,這證件是我叫他給我「拿」出來的。」
領證是幸福的,在那個紅色的印章蓋在我和溫承兩人合照的最下面的地方的時候,我那久經漂泊的心終於像是入了灣的船,溫暖,安心。
我和溫承拿起各自的結婚證,彼此相視一笑,從現在開始,我和面前這個男人就會真正的共度餘生了。
直到我和溫承下了民政局大門外的階梯,我那些隱而不發的擔心才冒上心頭,我捏了捏手中男人的指頭,對上他還帶著笑的俊朗的面容,我還是微蹙了眉說:「溫承,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我媽,行嗎?」
溫承翹起的嘴角一滯,好半天才有些苦澀回答:「可以。」
我心裡一澀,我們結個婚都是偷偷摸摸的,這未免對溫承來說也太不公平。
我踮起腳尖伸手抱住溫承的脖子,吻上了我愛的男人的薄唇。
隱婚,除了結婚雙方誰都不知道我們已經是法律上的夫妻,而且為了不被發現,我和溫承連住都不能住在一起,那個紅本子,是我和他現如今唯一的紐扣,
因為早上領證請假遲到,我下午又多加了兩個小時的班才離開公司,我在公交車上給爸媽和溫承都發了一條長長的簡訊,把葉欣然的事情和我要去醫院看她的事情都交代了。
葉欣然精神真的出了問題,我進到醫院到她原來的病房沒找到人,打了電話給她爸媽我才知道她已經被轉到精神科了。
而且因為不吃不喝,僅僅只靠掛鹽水和葡萄糖,葉欣然整個人瘦脫了形,葉媽媽在一旁以淚抹面。
病房裡一片愁雲慘淡,我坐了幾分鐘,還是捏著包起身對著葉媽媽說:「我去找梁輝,只有他能夠救欣然了。」
這個熟悉的名字一出,葉欣然猛地轉頭看向病房門口,卻又因為什麼也沒看到,又木木的轉過臉去看向窗外。
我嘆了口氣,心病還須心藥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