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能力巨大
「我沒事。」聽見溫承依舊平穩無波的聲音,我的心頓時就放了下來。
要是溫承真因為宋超出了什麼事的話,我想我肯定會愧疚一輩子。
「你怎麼了?」似乎一時沒聽見我說話,他疑惑,又問了一句。
我沉下思緒,穩了語氣:「你沒事就好,你下來我再和你說,我在樓下。」
掛了電話,我看著宋超弄出的這一片慘景,心裡嘀咕:也不知道這車子多少錢,宋超也真下得去手。
不一會兒,我的肩膀被拍了拍,是溫承。
他也看見了他的車子,皺了下眉頭,語氣仍然不急不躁:「怎麼回事?」
我就和溫承說了宋超是如何瘋的,並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個清楚。
我注意到溫承的神色只在我說看著宋超拿起鐵棍時顯出幾分焦急來,其餘時候都沒什麼表情。
「你不生氣?」我有些忐忑,雖然這事與我無關,但畢竟宋超是我的前夫,如果不是我,溫承的車怎麼會遭受無妄之災。
溫承聞言,扶住我的肩膀,神色溫柔:「有什麼好生氣的?別忘了我可是開律師事務所的,這車不會讓宋超白砸了的。」
對啊,溫承可是律師,我真是傻了。
溫承話並沒說完,他緩了緩語氣,眼裡凈是真誠:「車算什麼呢,你人沒事才好。」
這句話顯然發自肺腑,比我之前聽見他說要照顧我和我家人的話還要動聽,在注視著他黝黑的眼眸時,我的臉不自覺就上升了溫度。
我終究不敵,低下了頭,扭了扭肩膀,掙脫出溫承的手掌,想要轉移話題:「宋超分明就是被逼急了,亂咬人,居然還怪是你在背後給他動的手腳,真傻,哈哈……」
本只是一句無心之言,不料溫承也沒再理會我掙開的動作,手插在褲兜里,看向車子,語氣閑閑淡淡:「是我喊的一些公司不接納他。」
我正在乾笑的表情一下子僵了下來,被驚的!
我還說宋超傻,我才是傻吧……
不過我更為吃驚的是溫承的能力,他居然能讓這麼多公司不錄用溫承,這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所以宋超一說,我首先就給否定了,沒想到是真的!
我啞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想到你有這麼大的能力,還把宋超逼得走投無路。」
溫承俯身,對上我的臉:「對啊,我這麼有能力,你多久嫁給我?」
「我……我……」我了好一會,對上溫承的眼,我還是沒說出個什麼東西來。
正難堪時,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我像找到了個借口,快速的說了句:「我先接個電話。」說完就奪路而跑。
我離溫承有三四米的時候,腳步才慢了下來。
臉還有些熱,我拿右手拍了拍,似乎能散去一些熱,另一隻手點開了屏幕。
葉欣然。
葉欣然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各忙各的事,聯繫少了許多,她只告訴我還和梁輝在一起,也不知道她倆現在具體怎麼樣了。
我一邊想一邊接通了電話。
「趙婷,我懷孕了。」
我面上輕鬆的表情一掃而凈,語氣吶吶:「什麼!?」
才從溫承帶給我的震驚出來沒多久,我沒想到葉欣然也給我砸下一枚炸彈。
不過我想到葉欣然一直在說要生個孩子來帶,這麼看來,也是好事?
「那恭喜你啊。」我語氣帶了幾分歡快。
葉欣然聽我這麼說,語氣一急:「不是,我吃過避孕藥懷上的,我覺著不好。」
「你沒跟我開玩笑吧。」我感覺整個人在坐山車,一下上去,一下又下來。
「真的,」葉欣然語中帶了苦澀,「所以我現在要去把他打掉,趙婷,我在信和醫院,你來陪我一下行嗎?」
我聽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葉欣然已然帶了害怕的語氣來,眼眶一下就紅了:「欣然,你別衝動啊,我們先檢查一下,說不定孩子沒事呢,是吧?」
葉欣然忽然就沒了聲音,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頓時慌了神:「葉欣然!你不準把孩子打掉!」兩秒後葉欣然才說了話,她的語氣變得堅定:「趙婷,這孩子我一定會打掉的,你不來,我一個人去!」
「我沒說……」我的話哽在喉嚨未盡,「嘟」一聲,電話里已完全沒了聲響。
葉欣然掛掉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站在原地怔了半秒,馬上回過身,拉住溫承的袖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溫承,溫承,怎麼辦?怎麼辦?。」
溫承任我扯住袖子,面色依舊溫和,他安撫的看著我:「冷靜點,發生什麼事了?」
我語無倫次的把葉欣然的事情說了,我也不知道我想要怎麼樣,我就是難受,為葉欣然難受。
她那麼想要個寶寶,現在卻要把他打掉?
溫承聽完我說的話,面色微沉,似乎思量了片刻:「走!我們去截住她,還來得及!」
之後二話不說,拉住我的手臂就是一陣跑,站定,是一輛白色的轎車。
這是溫承另外的一輛車?
不過此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溫承迅速開了車門,我們一坐進去,車就跟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我在座位上默默祈禱:希望來得及,一定要來得及!
我又看了一眼溫承的側臉,暗暗感激,幸好溫承在我身邊,有他在,我就安心不少。
車子上了一條筆直的道路,溫承抽出一隻手來,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像是要打電話。
他帶著耳機和對方說話,車窗微開,風聲帶著聲音很是模糊。
加上我心情急切,乾脆沒有去聽他和對方說的什麼內容。
溫承扯下耳機:「好了,放心吧。」轉過頭,快速看了我一眼。
車速隨著他話音落下,明顯慢下來不少,我還有些發愣:「什麼好了?」
溫承露出一個皎潔的笑容來:「我給一個在醫院的婦產科主任打了電話,給他們說了不要給一個叫葉欣然的女人做流產手術。」
我頓時吃驚得張大了嘴。
天吶,溫承不過是一個事務所的合伙人,怎麼什麼事都難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