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我後悔了

  「顧晨，你這是幹什麼啊！」我拉著他的手被他反握住，想抽也抽不回來。


  「彤彤，我知道，是我做錯了，我不該把我心底的愧疚強加在你身上，不該因為對我哥的那些感情，就那樣對你，更不該自以為地誤會了你的意思，讓你去打掉了孩子……」


  每件事他都記得很清楚，每件事他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這個傻瓜……


  我眼眶有些酸澀，差點忍不住哭出來。


  「我現在後悔了，不管我多麼大義凜然，告訴自己要放你飛，讓你過的幸福，卻都掩飾不了我深愛你的事實。」


  顧晨哭得像個孩子，語氣里滿滿的都是痛苦與悔意。


  「你後悔了嗎？」我拉著他的手，微微用力，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伸出手去，幫他擦了臉上的淚水。


  「對……我後悔了，我後悔地快要死掉了……」顧晨抓住我的手，放在唇邊。


  呼出的熱氣打在我手上，心跳不自覺地停滯了一拍，心底是說不出的感受。


  我看著顧晨的臉，突然想起來，晚上在餐廳時，之所以大膽的喊了那麼多酒，是因為我心裡篤定，顧晨不會讓我喝。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自信，但是我的潛意識裡就是覺得，顧晨不會讓我喝那些酒的。


  我想的沒錯，顧晨的確沒讓我喝酒，一滴酒都沒讓我碰到，可能……這也是我對他無意識的一種信任。


  「顧晨，我也後悔了。」我朝他笑了笑，然後用另一隻手，擦了擦脖子上的紅印。


  印子被擦掉了，顧晨愣住，「你……」


  「你知道我後悔什麼了嗎？」我主動往前走了一步，鑽進他懷裡，「後悔了跟你置氣，後悔不該不包容你理解你，後悔答應和你分手……」


  我的聲音悶悶的，聞著他身上的酒氣，卻是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顧晨，我覺得我們倒是一類人啊，一樣的固執，一樣的倔強，一樣的自討苦吃……既然現在都後悔了，那我們，打平了。」


  我的話說完了好一會兒，顧晨都沒有反應，就在我以為他不會開口時，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推離了他的懷抱。


  「你……你沒和我大哥怎麼樣？我沒看錯……是嗎？」


  所以我說了這麼一大堆，他壓根兒沒聽進去？


  我真是！

  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抬手推開他，氣得轉身就走。


  這麼不解風情的男人，留著還有什麼用。


  可我才走了沒兩步，就重新被他擁入懷裡了。


  顧晨從後面抱著我，開心到說不出話了，他扳著我的肩膀，令我轉過了身，我正想控訴地說些什麼，他就俯身吻了下來。


  彷彿覺得吻還不夠，沒過一會兒，竟直接彎腰將我打橫抱起來，往那邊房間走去。


  我笑著掂起手指，指尖是一張房卡。


  「滴――」地一聲，房門打開。


  「啊！疼死了！」


  顧晨不懂憐香惜玉，我被他抱著摔在床上，脊背一疼。


  「對不起。」顧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笑的像個孩子。


  「彤彤，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是在做夢吧？」顧晨拉著我的手，一直沒有鬆開過，「彤彤，你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你沒做夢，不過酒醒了倒是真的。」我無奈地笑了笑，想把手抽回來，卻是徒勞。


  「對……你晚上點那麼多酒，嚇死我了。」顧晨有些后怕，「那麼多酒下肚，恐怕你得吐上三天了。」


  我含笑不語，怎麼會告訴他，我是篤定了他會替我喝，所以才大膽地喊了那麼多酒了。


  「但我還是不太敢相信……你又回到我身邊了。我怕這是個夢，一醒來，你又會對我冷漠。」


  他俯下身來，把頭埋在我的頸間，「要真的是個夢的話，那我永遠也不要醒來了，就這樣，活在這個夢裡吧，永遠……也不要回到現實了。」


  我笑不出來了，板起他的頭，讓他的雙眼對著我，然後懲罰似的攀住他的脖子，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顧晨吃痛，往後縮了一下，但卻還是不肯鬆開我。


  嘴裡嘗到了血腥的味道，我終於還是捨不得他痛，離開了他的唇。


  「怎麼樣，有沒有在做夢啊！」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沒……」他木愣地回答，目光突然放在我裸露出來的情趣睡衣上，伸手過來觸碰了一下，「所以，這也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推開他，然後從床上站起來，緩緩脫了身上那件外套，朝他微笑著眨了眨眼。


  半透明的輕紗，隱隱透著幽香，雪白的肌.膚隱匿在暗沉而奢靡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引人犯罪。


  輕紗只堪堪沒過了腿根，從大腿開始，下面的肌.膚全部都裸露在顧晨面前。


  「好看嗎？」我轉了個圈，知道這會帶來多大的誘惑。


  嘴角清揚，銀鈴般的笑聲傾瀉而出，「花了很多錢的，不過不是我出錢就是了……哎……你幹嘛呀！」


  我正臭美地正歡了，顧晨忽然就拉著我的手倒進了他懷裡。


  他低著頭，對著我時，目光幽深如井，「不是你買的……是誰買的？又是為誰買的？」


  這個男人……


  我抿了抿唇，嘴角上揚。


  「是誰買的不告訴你，不過能告訴你的是，這是我第一次穿。」我的指尖在顧晨的胸口畫圈圈，「你就告訴我，好不好看？要是好看的話……我以後就多穿幾次，要是不好看的話……」


  「不好看。」


  我的話還沒說完，顧晨就急急地打斷了我的話，「咳，我不是那個意思，是衣服不好看，不是你。」


  「以後可以多穿漂亮的，但是這種……真的不好看。」


  顧晨邊說邊看我，我失笑，點了點他的額頭，「說謊能不能也走點兒心？說不好看幹嘛還盯著看？一點兒都不老實。」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心口，感受著他心跳的感覺。


  「我不老實？」他邊說邊壓下來，「那你倒是說說，我哪裡不老實了？」


  手放在我腰間，滑進我衣服，卻猛地被我給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