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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結束了?

  我朝著山魈看了一眼,發現它比小白還要慘,口鼻中都流出了血,但卻不是金色的,也不是紅色的,而是黑色的!

  山魈整個趴在地上,呲牙咧嘴地瞪著我,身上的黑氣不停往外冒,一出來就被陣法給打散掉了。


  就是這麼一轉眼的功夫,小白又是一聲悶哼,我急忙轉頭看去,見她沒有再吐精血,才鬆了口氣。


  可現在究竟該怎麼辦?

  放了山魈,我們肯定對付不了,可是不放,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小白死掉嗎?

  就在我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陳凡突然一拍額頭,喊道:「貔貅!把貔貅按到山魈的額頭上!」


  我現在已經是急瘋了,聽到陳凡的話連想都沒想,直接就踏入了陣法裡面,拿著貔貅就朝著山魈的額頭拍去。


  山魈身體一顫,似乎想要躲開我的手,可被陣法控制著,它卻動彈不了絲毫,我手中的貔貅吊墜穩穩地落在了它的額頭上。


  在這貔貅落下的一瞬間,貔貅竟是發生了變化,那緊閉的雙眼陡然睜了開來,猩紅的目光讓我忍不住心裡微微一顫,隨後就看到它的嘴猛地張開,一股股濃烈的黑氣從山魈的體內冒出來,鑽入貔貅的口中!


  這是……


  「果然沒錯!」陳凡喊了一聲。


  我沒空去想別的,眼睛盯著貔貅,心裡不停祈禱快一點,再快一點。


  貔貅吞噬的速度其實很快,也不過三五秒就已經把山魈體內的邪靈吞噬完了,但這三五秒對於我來說卻像是三五年那麼長。


  在看到貔貅閉眼的那一瞬間,我猛地把羅盤摔在了地上。


  隨著羅盤落地,陣法陡然潰散,山魈頓時就癱在了地面上,我沒有再看它,急忙去看小白。


  小白已經虛弱到了極限,任憑我抱著她,身上彷彿一點力氣都沒有,身體完全癱軟在了我的懷中。


  陳凡卻是不合時宜喊道:「我的羅盤!」


  只見他三兩步跑過來,一把將羅盤抓起來,那滿臉心疼的模樣讓我忍不住想要踢他兩腳。


  不過一個羅盤而已,有小白重要嗎?

  白了他一眼說道:「不過一個羅盤,要是壞了我賠你十個。」


  「你賠個屁,這可是我祖師爺傳下來的,古往今來只有一份,你拿什麼賠我?」陳凡反駁道,不過我見他鬆了口氣,羅盤應該是沒有被我摔壞。


  不過不管怎麼說,邪靈終於是被我們解決了。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卻聽小白說道:「還沒完。」


  我和陳凡同時看向小白。


  小白則是看向湖泊說道:「剛剛解決的,不過是逃脫出來的一部分,它真正的身體還在陣法中。」


  「什麼?」我和陳凡對視一眼,心頭一震。


  小白苦笑:「如果它真的完全逃出來了,沒幾個人能夠是它的對手。」


  我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只是逃出來的一部分氣息,就已經這麼厲害,我們真的有辦法對付它的本體嗎?

  我們三人都沉默下來,半晌后陳凡說道:「我去看看能不能修補陣法,你們先回去吧,她現在這副樣子,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


  我點點頭,帶著小白就下山了,下山前那隻山魈醒了過來,估計是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回事,滿眼的疑惑,小白跟它說了幾句,就讓它離開了。


  下山的時候我問她,是不是她讓山魈不要傷害李諾涵,小白卻是問我李諾涵是誰。


  她竟然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那山魈為什麼沒有傷害她?


  山魈早就不知去向,這個問題也無從解答了,不過就算它回來,恐怕我也問不出來,畢竟山魈不會說話。


  回到家裡,我把小白放到床上,想給她治療一下傷勢,可是卻無從下手,看著我不知所措的樣子,小白嫣然一笑:「你別轉了,我這是傷了元氣,只能慢慢調養。」


  「哦。」我撓了撓頭,在床邊坐下來。


  一時間沒了話題,房間里氣氛變得沉悶起來,我絞盡腦汁想要說點什麼,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正想著,突然看見牆角的漁網,我心裡一震,發現自己竟然忘記義父了!

  「小白,你有沒有見到我義父?」我急忙問道,想想她可能不知道我義父是誰,又補充了一句:「就是一個中年男人,長相稀鬆平常,留著板寸頭,眼角的位置有一道疤痕……」


  沒等我說完,我就看到小白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哀傷,心猛地就揪了起來:「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實際上我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


  小白眼皮微微垂下,緩緩說道:「他在銅棺裡面。」


  「什麼?」我忍不住喊道:「他怎麼會在銅棺裡面?」


  「對不起。」小白突然說道。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一聲對不起,卻是讓我冷靜了許多,想到義父已經死了,我心裡一陣難受。


  小白搖搖頭說道:「就算他死了,屍體至少可以拿回來的,但現在……他是用自己的身體加固了封印,同時把陣眼從我換成了他,那銅棺是陣法的中樞,他是以自己的血肉強行提升了陣法的威力。」


  「怎麼會這樣?」我跌坐在床邊,腦海裡面一片空白。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其他親人,就只有義父一個人陪著我,除非我不聽他的話,他從來沒有給過我臉色,甚至我在外面和人打了架,明明是我先動手的,義父也會護著我。


  我能夠感受到義父對我的那份溺愛,所以在小白告訴我有人要害我的時候,我才會下意識否定。


  哪怕到現在,我也不認為義父會害我,這裡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只是,這個原因我恐怕永遠都無法知道了。


  知道我心情不好,小白沒有再跟我說話,我趴在床上,想哭卻哭不出來。


  一直到快天亮的時候,陳凡才一身疲憊的回來,說了一句搞定了,就半死不活地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陳凡醒來,拿著一件衣服遞給我說道:「這是你義父留下來的,你看看吧。」


  衣服稍微有些潮濕,我拿過來看了兩眼,的確是義父的衣服,抬眉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義父留下的?你見到他了?」


  陳凡沒有見過我義父,按理來說不應該知道這是我義父的衣服才對。


  「沒有,我猜的。」陳凡搖頭,把衣服展開,露出幾個鮮紅的大字,明顯是用血寫成的:柜子里有一封信,你想知道的都在信上。


  只有這幾個字,字跡有些扭曲,像是寫的十分吃力,我拿不準是不是義父的字跡,但還是按照上面寫的,去柜子里翻找了一番,果然找到一封信。


  信封微微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撕開信封,拿出裡面的信紙,信紙卻是光潔如新,上面的字跡密密麻麻的,一共寫了整整兩張。


  開篇便是:郭遙,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


  看到這一行字,我的眼眶便紅了,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我急忙用手背抹了一把,繼續往下看去。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告訴你了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不告訴你卻又和你有關,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猶豫,後來我想明白了,有些事是註定的,你遲早會捲入進來,但我還是決定了隱瞞,因為你知道的越晚,危險也就來的越晚。你的好奇心一向很強,我這麼說肯定會讓你越發想要知道,但我只能夠告訴你一點——你的命是用來還債的,日後你肯定會遇到很多的危險,但我相信你能夠戰勝這些危險。」


  「你不是問過我為什麼我們要住在這偏遠的小村子嗎?原因其實有兩個,一個是因為這裡有屍魚的存在。你從小身體就不行,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病,只有每隔幾天喝一次屍魚湯才能夠壓制下來,但實際上那不是病,而是一種詛咒,你應該已經感受到了,近幾年你發病的頻率越來越快,那是因為屍魚也快要壓制不住了,好在有那塊貔貅吊墜存在,貔貅吊墜的效果我就不多說了,你只需要知道給它補充能量,它就可以壓制你的病情,這些能量包括陽氣、陰氣、煞氣,甚至是怨氣和山河之力等等,都可以,但你要切記,一旦其中的能量耗盡,詛咒就會立刻爆發出來,所以貔貅吊墜一定不能離身。」


  「至於第二個原因,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就是為了避開危險,我想讓你平平安安的這麼過一輩子,但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這裡會有邪靈的存在,這邪靈我研究了很久,直到得知了你發現了銅棺中的屍體,我才明白封印邪靈的唯一辦法就是用自己的身體當做容器,將邪靈封印在裡面。沒錯,真正的封印其實並不是陣法,而是人的身體,陣法只是起輔助作用的。作為容器的那個人必須要有一定的道行才行,這村子里只有我和李神婆才適合,但李神婆是女人,女人屬陰,要成為容器有點麻煩,現在時間無多,只能由我來當這個容器。你不要怪義父私自做出這個決定,要知道義父是沒辦法陪你一輩子的,現在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是該自己去面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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