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黃皮子墳
目送美女離去,我失落地往回走去,直到走到半山腰的位置,我突然想起來,猴子還在山上呢。
丫的真的不讓人省心。
埋怨了一句,我還是轉身往山上走,回憶著先前猴子追著黃皮子離開的方向,我按照大致的方位找過去。
後山很大,但我們經常活動的地方也就那麼一塊兒,猴子應該不會去太遠的地方。
走了也就十多分鐘左右,我就聽到前面有動靜,似乎是有人罵罵咧咧的聲音:「該死的畜生,叫你抓老子,非得弄死你不行!」
聽著像是猴子的聲音,就在前面不遠處,我三步並作兩步,急忙跑過去,很快就看到了猴子的身影,他正撅著屁股趴在一個土包前面,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走過去,照著他屁股來了一腳,說道:「人家曬太陽,你拿屁股曬月亮,這是要成精啊?」
「成精個屁!」猴子回頭看了我一眼,又趴下繼續搗鼓起來,我這才看清楚原來土包上面有個大腿粗細的小洞,猴子正拿著一根樹枝往裡面捅著,估計是那黃皮子鑽進洞里去了。
我見他沒有罷休的意思,也就沒繼續催他,繞著土包轉了一圈,結果轉到正對面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只見土包正對面的地方,赫然倒著一塊石碑,石碑從中間斷成了兩截,像是被砸斷的一樣。
石碑上空無一字,但這樣子我看著有點眼熟,順著往下看了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石碑的下半截,分明連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底座,這樣式……是他媽的墓碑啊!
碑是墓碑,那這土包……
「卧槽,猴子,別他媽搗鼓了,趕緊走!」我急忙跑過去,拉著猴子就要跑,結果猴子一把甩開我,瞪著我說道:「走個屁,今天不把這黃皮子給抓到,丫的我就不回去了。」
我照著他後腦勺就來了一巴掌:「抓個鬼啊你抓,你也不看清楚,這他媽是一座墳!」
猴子愣了一下,隨後抬手一指自己臉上,那地方有著幾道紅印子,還有點點血珠冒出來:「你看看這畜生給我抓的,我非得弄死它不行,你要是害怕就先走。」
說著,又撅著屁股趴在了地上。
見他不走,我也沒了脾氣,心裏面雖然害怕,但總不能真的丟下他,連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都能不管不顧,我他媽還是人嗎?
我在猴子不遠處的那棵樹下面蹲了下來,也不去看猴子,就盯著那座墳,我總覺得這墳不正常。
人活一世,總得留下點痕迹證明自己來過,這名字就是最好的見證,所以才會有在墳前立碑的傳統,可是這墳前雖然立了碑,但卻沒有留下名字,這是一座無名墳。
按照我們村裡的傳統,碰到無名墳一定要躲得遠遠的,因為據說無名墳里埋的都是含冤而死的人,有莫大的怨氣,要是留下了名字,相當於給了它一個正式的名分,害起人來那是眼睛都不眨的。
一想到這墳里可能有個厲鬼,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真恨不得把猴子打暈扛回去,可現在猴子被黃皮子撓了一下急了眼,估計沒等我把他打暈了,他就得先給我干倒了。
他娘的,老子上輩子欠你錢還是怎麼的,非得扯著老子一起陪你受罪。
我這心裡嘀嘀咕咕的,猴子那邊卻是很快有了動靜,只聽洞里傳出一聲慘叫,一道黃色的影子突然從裡面竄了出來,猴子手疾眼快,把棍子一扔,一下子就把那道影子抓在了手裡。
猴子提著黃皮子狠狠往地上一摔,嘴裡罵罵咧咧道:「去你媽的,敢抓老子,你他媽再抓個我看看!」
被摔了一下,黃皮子一下子就翻了白眼,身體抽搐了幾下就不動彈了,猴子還不解恨,又照著黃皮子的腦袋踩了幾腳,這下是徹底沒了動靜。
「解氣了吧?解氣了就趕緊走。」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黃皮子被摔在地上的那一刻,我總覺得周圍的溫度好像一下子下降了不少,凍得我都有些打哆嗦了。
猴子解了氣,人也冷靜了下來,罵了句「怎麼這麼冷」,提著黃皮子跟在我屁股後頭,我們兩個人急忙就下了山。
回到家裡的時候,義父還沒有回來,我不禁鬆了一口氣。
義父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平日里總不與人犯脾氣,我跟他說起話來也是沒大沒小的,不過從小到大有兩件事義父不允許我去做,一件是不許晚上出門,另一件是不許去後山,尤其是後山湖泊,結果我這一下子就都犯了,要是讓義父知道了,我肯定沒好果子吃。
回到自己屋裡,我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剛坐到床上,還沒來得及脫衣服,大門「吱呀」響了一聲,我從窗戶往外面看了一眼,果然是義父回來了,急忙扯過被子蓋在身上。
義父進門后直接就奔了我屋裡,這幾乎是他的習慣了,回來了先看看我在不在。
感覺到義父進來,我大氣都不敢出了,緊閉著眼睛生怕自己露出端倪,突然,我感覺有人碰了我一下,差點我沒跳起來,接著才反應過來是義父,然後就聽到義父的聲音:「怎麼今天睡的這麼早?」
我假裝剛剛醒過來,含糊著聲音說道:「恩,有點困我就直接睡了。」
「先別睡了,一會兒我做好了魚湯,喝了再睡。」義父說完,抬腳就往外走,我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完全松下來,腳步聲突然又停了下來,透過眼角的餘光,我看到義父身子,低頭看向我的床邊。
糟了!
看到義父這個動作,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山上露水起的快,我去了一趟後山,鞋上肯定沾了不少泥土,我竟然給忘記了,現在該怎麼辦?
果然,就聽義父沉聲問道:「你出去了?」
我用力咽了口唾沫,腦子飛轉,很快想好了託詞:「沒有,猴子來找我來著,我們就在周圍轉了轉,沒走遠。」
前兩天剛下過雨,外面有些地方的地面還有些潮濕,這樣一來鞋上有泥土也算說的過去。
義父沉默了一下,往我床邊走了兩步,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就怕他掀被子,鞋上有泥可以說得過去,可我這褲腿還濕著半截呢,要是被他看到了,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好在,義父並沒有掀我被子,說了句「那就好」,轉身就出去了。
義父出去之後,我急忙把門關好,換了條褲子,這才裝作剛剛起床的樣子,走到院子里,看著義父忙活起來。
很快,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在院子里蔓延起來。
很奇怪,明明做的是魚湯,卻沒有應有的鮮香,而是清香,這一點特別匪夷所思,好多次我問義父是為什麼,他都說這不是我應該知道的。
奇怪的還不止這一點,義父做的魚湯並沒有魚肉,而且他做的時候從來不允許我在旁邊,有一次我趁義父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差點沒被嚇死。
鍋裡面是幾條銀白色的小魚,只有小拇指長短,在沸水中游來游去怡然自得,像是根本感受不到水的溫度一般。
在沸水中還活蹦亂跳的魚,我連聽都沒有聽過,當時就給我嚇得一哆嗦,鍋蓋直接掉在了地上,清脆的響聲頓時把義父引來了,我自然就沒有好果子吃了,被罵了一頓不說,還關了我整整三天,連一口飯都沒讓我吃,差點沒給我餓死,自那以後我再也不敢看了,甚至不敢多問一句有關這銀白色小魚的事情。
不過見識了這詭異的小魚,每次喝魚湯的時候我都感覺毛骨悚然的,就推脫說不想喝,結果義父二話不說就把魚湯給倒掉了,而那個晚上,我就發病了,身上一丁點力氣都沒有,動也動不了,身體也冷得像冰,呼吸微弱得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簡直就像是一具屍體。
後來不用義父多說,我也不敢提不喝了。
喝下魚湯,我已經是困得不行,回到房間里,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中,我感覺像是有人壓在了我的身上,兩團柔軟緊緊擠壓著我的胸膛,我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就摸到了一個柔軟的嬌軀,滑膩的皮膚讓我忍不住多摸了幾把。
帶著嬌喘的呻吟聲在耳邊響起,聽聲音有些熟悉,我睜開眼一看,頓時就吃了一驚。
這不是我在山頂湖泊見到的美女嗎?怎麼跑到我床上來了?
我扭頭看了一下,看著熟悉的擺設,我再次確認這就是我家,可她是怎麼知道我家在哪裡的?
溫潤的唇瓣一下子印在了我的嘴上,一條濕滑的小舌輕而易舉地撬開我的唇齒,我僅存的理智一下子就消失了,不管不顧地抱著她就熱吻起來。
美女姐姐目光漣漣,雙眸中彷彿帶著勾人的笑意,我沉迷在其中無法自拔,那高挺的雙峰不停在我胸膛上摩擦,我的浴火很快就被勾了起來,一翻身直接把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