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有安家施壓,結果隔天就檢查了出來。
秦家喪盡天良,竟往食物里添加一種化學物質,那種化學物質長期吃會導致人變得蠢笨不堪。
這個調查結果一出,引起一片嘩然。
有人說:「秦家實在過分,為了不讓其他家族超越自己,竟做出這種泯滅人性、禍及子孫的事來。」
有人揚言堅決不與秦家往來……
秦老爺帶著三個兒子一家一家地上門,「我們秦家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這些都是謠言。相信時間會給我們秦家證明。」
丘吉爾說:「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原先說要與秦家斷絕關係的人,只要與秦家出現了利益衝突,卻是變臉變得最快的那個。
然而,禍不單行,沒過幾天,秦家食品賣場又爆出某某含量超標,惹得一眾市民怒火難消,紛紛擠到秦家幾大賣場去討要說法。
秦家無法,只好以大筆資金疏通各路關係,只求將損失降到最低。即便他們已經想辦法挽回,食品賣場的生意依舊慘淡,再加上同行打壓,最終不得不宣布破產。
就在上流社會琢磨著將從秦家流出去的賣場買回來時,有一個人卻提前動了手,那個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邵冷安。
一時間,這個名字佔據了安平半邊天。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秦家百年基業在那,所司專營也不止食品賣場一樣,賣場沒了,雖說是一個很大的損失,但要想從根本上撼動秦家,卻是不可能的。
邵氏集團總部,邵冷安面無表情地坐在轉椅上,看著夏琳送來的賣場報告,確認沒問題后在上面簽了字。
剛落筆,一個熟悉的嬉笑聲便在他耳畔響起,「小冷安,真有你的,出手這麼快准狠,果真是我喜歡的類型。」
邵冷安抬頭看去,就看到司真抱手靠在門上,嘴角是他熟悉的痞氣,他瞥了一眼夏琳,夏琳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道:「邵總抱歉,我這就將他請出去。」
邵冷安點了點頭,將簽署好的文件遞給夏琳。
後者接過,恭敬地往後退了幾步,走到司真面前又停了下來,客氣道:「司少,我們邵總要干正事了,請您出去!」
司真捏了捏她的鴨蛋臉,「我來找你們邵總也是干正事的。」
夏琳露出為難之色,「還請司少不要為難我。」
司真拋了個媚眼,「就不能通融一下嗎?你看我這張臉,豈是人神共憤可以簡單形容的。」
「……」夏琳扯了扯嘴角,正在心裡喊著救命時,那充滿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你先出去吧。」
夏琳如蒙大赦,慌忙溜出去。
司真嘆氣,「真是不會欣賞的壞孩子。」他又哀怨地看向邵冷安,自戀如他,此時也會生出一股無力來,「我想我明白她為什麼不給我這張臉面子了。」
邵冷安難得來了興緻,「為什麼?」
司真臉上立即綻放出一大朵微笑來,「因為你這張臉……唔,這麼說吧,如果老天要打雷劈死最帥的那個人,那麼肯定是你第一個死,而不是我,明白嗎?」
邵冷安一本正經,「說得很對……」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原來連老天都在嫉妒我。」
司真那一刻,是很想上前將他臉撕爛的,可也只敢想想。
開過玩笑后,邵冷安恢復了冰山臉,後背靠在椅背上,「你來做什麼?」
司真在他對面坐下,「秦三少昨日在南國小城誇下海口,說如果有一天你落在他手裡,他就拿皮鞭伺候你,讓你在他身下哭著喊著求放過。」
邵冷安面色不改,「然後呢。」
司真撇了撇嘴,「你這反應也太無趣了。」
「那你覺得我的反應應該是什麼?」
「至少生氣,大罵那秦壽禽獸啊。」
邵冷安輕描淡寫,「用不著。」
司真無奈,只好轉移話題,「你把你是秦家賣場收購的主使人消息透露出去,就不怕秦家人找你算賬?」
邵冷安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以秦福和秦祿的本事,你以為他們猜不到?」
「你想好對策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然而,邵冷安的回答令他差點抓狂,「沒有。」
「你……」司真被氣到,你了大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這傢伙,沒有還這麼鎮定?
邵冷安大發好心地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他們會出什麼動作?無非是叫那位繼續偷我印鑒罷了。」
司真眼中狂喜,他就知道邵冷安不是坐以待斃的人,「那你何不將計就計?」
邵冷安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這個法子……可行。」
司真眯眼,笑得老奸巨猾。
賣場被收購,秦家上上下下一片陰霾。
秦老爺秦大公子臉沉得比鍋底還黑,秦二公子嘴角雖依舊帶笑,但眼中卻是一片陰霾,至於其他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衝撞了這三位秦家最高掌權人。
「消息可靠嗎?」秦家書房內,秦老爺坐在書桌后,看向面前兩個最得意的兒子。
秦福擺了幾天的臭臉此時終於有所緩解,「陸家已經展開行動。」
秦祿狹長的眸子掠過一道冷光,「邵家花費巨額收購了我們的賣場,這次對我們應該沒什麼威脅力。可陸家不一樣,財力本就雄厚,我們要是不把錢留下來應對八月的那場拍賣,只怕以後再沒有機會。」
秦家不是沒錢,只是用秦家三公子秦壽三年前在一個飯局上的混賬話來說,就是:「好的鮮花得插在好的牛糞上。千百年來,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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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人都被誤導了,什麼女人是鮮花,大錯特錯,女人有那把嗎?能插嗎?所以,鮮花說得該是咱們男人。」
此話一出,秦壽所有狐朋狗友都豎起了大拇指,大讚秦壽不愧是秦壽,說的就是有理。
秦壽沾沾自喜,當天喝了好幾瓶白的,喝到眼冒金星,回房間里時迷迷糊糊插了好幾次沒插進「牛糞」里。他發了一通火,將牛糞狠狠打了一頓,再後來酒意上來,腦袋一歪睡了。
次日醒來,才發現自己是在衛生間里,地上有一團吐出來的污穢,而他身上、地上……畫面不忍描述。
八月有一場拍賣會,拍賣的是安平東南方向驪山上的一塊金礦。消息還沒放出來,只有少數人知道。陸家現在已經開始集資了,看來那座金礦,陸家勢在必得。可這麼一塊香餑餑,秦家又怎麼捨得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