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情婦
「別……」我顫抖著的身子推搡道。
這幾日在瀕臨死亡的狀態度過，且身上還一堆傷，現在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就不能給她點時間嗎？
「別？不給我你要去伺候那個死人嗎？」莫晨一把抓住我的小手，盯著我咬牙切齒質問著。
「我……」我想說給我兩天休息時間，然而話還未出口，小嘴就被堵住了。
莫晨像賭氣似的，不斷的啃咬著我的紅唇，吻得我不著南北。
這一次，他不像以前那樣待我，似乎想要在我身上發泄什麼。
好幾次我都疼的想哭，但還是硬生生的咬牙堅持下來！
許久，他終於停下來，靠在床頭點燃了一根煙，而我蜷縮在一邊，背對著他，腦子裡面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救了你，你打算怎麼還這份恩情？」
淡淡的煙草味縈繞在周圍，我不敢抬頭看莫晨的眼睛，心裡很清楚他既然這麼問，肯定是已經有了打算，所以我只能惶惶不安道，「你想讓我怎麼還？」
他又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頭在煙灰缸里熄滅，我等了好半天才等到他的聲音：「做我的情婦！」
這兩個字刺痛了我的心，我想也不想就脫口，「我做不到！」
莫晨不屑的冷哼，「做不到，那就回殷家去等死好了！」
一提到殷家，我就想到殷旭那燒焦的屍體，想到那黑漆漆的屋子，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不，我不能回去！真要是回去了，我會瘋掉。
「好，我答應你！」想了許久我揚起笑臉點頭答應，不過內心卻是失落至極，躲來躲去依舊躲不了他，還從正牌女友淪為情婦，這是多麼可笑的結果？
莫晨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很好，聽話的人一般都不會受太多的苦！」
我在心裡苦笑，不聽話，難道我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不聽話，你就會放過我嗎？
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弄清楚，所以我堅決不能回到那個隨時都能要了我命的殷家。
留在莫晨的身邊，雖然足以讓我死去活來，但就像是他說的，只有留在他的身邊，殷家的人才不敢動我。
我飛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覺得從現在開始扮演好自己的新角色，於是我轉過身正視他：
「我都需要做什麼？」
他看了我一眼，吐出一個煙圈：
「做情婦該做的事情，比如在床上滿足我！」
「好！我知道了！」
「明天你就住到海藍別墅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離開那裡半步。我警告你，不要再質疑我的話，否則，後果會是你無法承受的！」
莫晨眯著眼睛看著我，就像是一頭即將發怒的野獸。
但我還是弱弱的問了一句：
「我可不可以不要住海藍別墅？」
「你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
「可是……」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莫晨突然一個翻身壓在我身上。
「可是什麼？是不是回到那裡，就會讓你想起曾經做的那些對不起我的事情？哼，凌菲，我就是要讓你的內心受到煎熬！這是你應得的！」
我無力解釋，我們的曾經有太多太多的說不清道不明。
「都聽你的！」我認命，服從命運的安排，不再抗衡。
可我的聽話，卻惹起了他的怒火。
他突然掐住我的下顎，厭惡的盯著我。
「這麼聽話？是不是殷旭沒死的話，你就準備在他的身下苟延殘喘？」
「是！可是他已經死了，所以就算是我想，也沒機會了！」
莫晨的手指忽地收緊，幾乎要把我的下顎捏碎。
「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你就這麼缺愛嗎？」
我就像是跟他杠上了一般，明明知道他惹不得，卻還是忍不住說出讓他暴跳的話來。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麼水性楊花的一個女人，以前是，現在也是！」
從他的眼神里，我看的出來，他分明就是想要掐死我。
「說，你到底有過多少個男人？」
只有你一個！多想深情的告訴他，這麼多年，我愛的，和我親近的男人始終都只是你！
可我看著他，這話始終都無法說出口，而是又說了一句違心的話：
「很多！我自己也記不清有多少個！」
我在想，如果他能因此厭惡我，放棄讓我給他做情婦的念頭，也許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可事實證明我想錯了！
「看來你體力不錯，我很有必要驗證一下！」
莫晨突然翻身下床，撿起之前丟在地上的領帶將我的雙手捆綁在床上。
此時，他臉上的憤怒已經讓我不寒而慄！
我失去了所有反抗掙扎的能力，甚至還聽見他說：
「總有一天，我會把碰過你的那些男人都宰了！」
這一夜，我承受著幾乎要被撕碎的疼痛，聽著他那些讓人絕望至極的辱人話語，直到身體失去知覺，才逃離了他的懲戒！
我們距離很近，幾乎融為一體，可是卻只有不斷加深的恨意在無限蔓延……
次日。
我感覺到膝蓋上一陣刺痛，才悠悠的醒來。
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還被捆綁著，於是扭動著身子想要擺脫禁錮。
「別動……」淡淡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低眉望去，才發現莫晨正拿著棉簽小心翼翼的給我膝蓋上藥。
突然的溫柔相待讓我想起以前，內心複雜至極……
「撕……」
即便他的動作很輕柔，可有些地方依舊疼的我喊了出來。
莫晨抬眼冷冷的看我，沒吭聲，手上卻多用了幾分力。
我疼的直想咬人，身體綳的倍兒直。
不能反擊，只能死死的盯著他。
我竟然發現這傢伙偷偷的笑了下，那笑容只是一閃即逝。
再仔細看時，還是那張猶如寒冰一樣的臉，可能我剛剛真的是眼花看錯了。
「今天晚上，我的訂婚宴，你跟我一起去！」
我的心一陣抽疼，他真的要訂婚了？
只是他的訂婚宴，讓我一個情婦參加，想幹嘛？
見我沉默，他又說，「一會我會讓人送你回海藍別墅，晚上該穿的衣服張媽會拿給你！」
我很猶豫的看他，「我可以不去嗎？」
莫晨冰冷的眼神直接掃過來，「你有資格跟我說不？」
我不語，心裏面想著要怎麼逃過今天這一劫。
結果他又補了一句，「別想著你能逃的掉！訂婚宴你必須去！」
……
宴會現場
當我牛仔褲格子出現在莫晨的面前，他震怒了，恨不得直接掐死我。
「誰讓你穿這身來的？」
我縮了縮脖子，弱弱的回答，「那件衣服我不喜歡！」
那件禮服，款式簡單大方，雖然我很喜歡，但我骨子裡倔強成分很高，這場宴會的主角又不是我，為什麼要穿？
莫晨咬牙，「我的決定，容得了你喜歡不喜歡？」
「晨，我找你好半天了，你這麼在這裡？咦，這是你的朋友嗎？」
一個女人走過來，親昵的挽住他的胳膊。
她說話的語氣還算客氣，但是從上到下打量我的眼神很是不屑。
竟然是一線影星許曼麗！
她就是要和莫晨訂婚的人？
「朋友？」莫晨適時的冷哼一聲，
「她不配！」
是啊！我不配，我只是一個情婦，多麼難以啟齒的兩個字！
「許小姐你好，我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剛剛是跟莫先生確定一些相關事宜！」
許曼麗傲慢的看著我，「相關事宜不是早就已經定好了嗎？還有什麼要確定的？我警告你們啊，今天晚上可不能有任何的差錯，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
許曼麗冷冷的威脅完我，又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這才溫柔的對他說：「晨，宴會差不多要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莫晨看了許曼麗一眼，「你先進去，我馬上就來。」
「晨，該不會是這不知好歹的女人想要勾.引你吧？」
「瞎想什麼呢？還不是為了給你個驚喜，你看你的妝都有些花了，快去補補！」
順著莫晨的話，我仔細的看了許曼麗，明明就精緻的無可挑剔，哪裡花了？
「啊？是嗎？」
許曼麗有些花容失色，半遮著臉，竟然真的先走了。
莫晨的眼神再次落在我的身上，「喜歡艱苦樸素？這樣也挺好！不過你今天的抗拒，我記住了！」
說完，他看向早就退在一邊的兩個人，「帶她走後門！」
我自嘲的笑了笑，的確，像我這種見不得人的情.婦，大概只有走後門的命。
又或者說，莫晨沒有找個狗洞讓我鑽進去，我就應該感激他了。
其實我想要逃跑的，可是身後的那兩個人如影隨形，就差沒直接押著我進去了。
剛走進門，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招呼在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