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自責
我的話讓董冰山冰冷的臉被複雜所代替,半晌之後她才緩緩的道:「雖然之前她做過一些對不起我們的事情,但是當時各為其主,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已經遠遠超過當時的怨了。」
說著,她沒等我說話,便轉身走到了劉姐身邊,然後深深的彎了腰:「劉姐,我還叫你劉姐,當初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誰對誰錯,以前我不懂的,但是我現在知道你肯定也是沒辦法,所以……我們忘了以前的事,這段時間多謝你幫著王浩,我不管你出於什麼情義幫她,我都非常的感謝你,因為只要他或者,一切才有意義。」
劉姐笑了,她看著董冰山,良久才道:「有些事情我只會放在心底,董小姐,當初的你和王浩看起來就很配,以後……你們也會很配。」
「謝謝。」董冰山和劉姐相視而笑,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她們兩個都是聰明人,不然我今天估計就已經死在這了。
劉姐開著跑車,只有兩個人的位置,本來我一個人來肯定是和她以為坐跑車,但是現在董冰山來了就不一樣了,劉姐讓後面的森和二鐵開跑車,而她親自做司機,帶著我們上了後面的商務車。
這也是劉姐的考慮,她知道我一定會帶人來,但是沒有想到我會帶著女人。
一路上,汽車在拉斯維加斯這世界著名的賭城穿梭者,街道兩邊都是金碧輝煌的高檔酒店,我知道這些酒店都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裡面都是世界著名的大賭場,雖然現在還是白天,看不到霓虹燈,沒有那麼震撼,但是我已經能想到這裡晚上是多麼的瘋狂。
董冰山和劉姐雖然已經沒有火藥味,但是說到毫無芥蒂也不可能,所以一路上的氛圍都有些僵硬,所以我只好看著外面的風景,也不說話,畢竟現在的我說些什麼也不適合。
「劉姐,你能和我說說這段時間……王浩是怎麼過的么?」董冰山先開了口:「王浩這個人,你也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憋在心裡。」
「我能有什麼事?」我轉頭笑著說了一聲,董冰山瞪了我一眼:「我沒有問你!」
劉姐看了我一眼,我無奈的點點頭,無論怎麼樣,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么,所以她說了應該也沒什麼。
劉姐嘆了口氣,然後將她遇到我之後所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當聽到我和眼鏡蛇的人在天台上打的差點廢了自己之後,董冰山的眼睛里蓄滿了淚,但是到底沒有落下來,然後她的語氣更加真誠:「劉姐……我真的很感謝你。」
「呵呵,你不用這樣,我想任何一個女人,看到當時的他應該也會幫的,更何況……呵呵,不說了,現在溫哥華的局勢也穩定了,你不用擔心了,現在能動的了他的還是他的合作對象。」
董冰山笑了:「這裡面的事情我懂的不多,劉姐,以後還要多靠你幫他了。」
「自然。」
這一路上我終於知道女人之間的仇恨和友誼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一開始她們兩個見面,董冰山恨不得吃了劉姐,現在兩個人卻說說笑笑的,她們兩個馬上挽著手逛街我都覺得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車子一路開到一家酒店,這是劉姐自家的產業,是典型的歐式風格雕塑,看起來非常的華麗,最起碼也是五星級的標準。
我們一行三個人被安排在貴賓套房裡,二鐵一進套房就鑽進了一邊的房間,劉姐走後,董冰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憤怒,我不明白自己又做了哪些讓她不爽的事情:「你怎麼了?」
「以後你再拿命去拼,得先考慮考慮我們的仇還沒有報!」她惡狠狠的道,我這才反應過來,然後笑著道:「你放心,我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報仇!」
雖然我坐上老大是不可預料的,但是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努力的往上爬,特別是在地獄天使那裡看到了王天成后,這種心理越來越重。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初的我是被逼到了什麼地步,董冰山突然笑了:「你做事確實不像那樣了。」
「以前我哪樣?」我摸著腦袋,有些不解,她卻看了我一眼:「我們不如喝點酒吧?」
我看著她有些不解:「現在可是大白天,喝什麼酒?」
董冰山瞪了我一眼:「喝酒還分白天晚上?你別廢話,到底是喝還是不喝?」
「喝,當然喝。」我當然沒有拒絕,不過考慮到董冰山喝酒之後的樣子,所以我建議回房間喝,她當然也知道自己的酒量,拿了兩瓶酒就直接進了房間。
我們坐在臨闖的沙發上,看著下面小成螞蟻的人,一口一口的喝著,她幽幽的道:「王浩,你還記得我們剛見面那次嗎?」
我臉有點紅,然後點了點頭:「記得,怎麼會不記得?」
「當時我看到你,真的以為他回來了,」她看著我,嘆了口氣:「但是相處之後,我發現你們完全是兩個人,慢慢的,你這幅長相也不會讓我認錯了,其實你們長的也不是那麼的像,只是當時的我病急亂投醫吧,一是自己實在受不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可欣,如果知道我的一個決定將你拉近了紛亂,我寧願當時依舊讓你當一個小保安。」
我喝了口酒:「你錯了,我之所以踏上今天的路子,不是因為你。你別忘了我二爺爺的身份,也別忘了師姑,她那時雖說是在三亞玩,但是明顯是帶著找人的目的,只要他們找到我,我遲早也會走上這條路的,你不用自責的。」
她也笑了,舉杯和我碰了一杯:「放心,既然你已經走到了今天,我也不會亂想,呵呵,要不是我,你也住不上這麼好的房子不是?」
她挑了挑眉,看著她臉上一點點的陀紅,我搖了搖頭,她的酒量還真的是差的不行。
「你等我一下。」她看著我,然後起身扭著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