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形勢
等買棺材的人都回來后,我們就地坐在健身房裡,我拿著匕首在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我也不說什麼廢話,現在的情況對我們非常的不利,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有一個人立刻道:「現在海爺受了重傷,老白他們四個都死了,情況對我們當然很不利。而且現在那些華人組織、當地的幫派肯定都在看著我們,如果這一次我們不狠狠的給越南人一個教訓,我們大圈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他說的也很有道理,有不少人跟著附和,我微微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阿華:「阿華,你怎麼看?」
阿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兄弟們說的不錯,現在道上都盯著我們,想要看我們怎麼狠狠的打越南人的臉,但我總覺得情況非常奇怪,特別是剛剛帶著兄弟們去買了棺材,我更覺得情況不對了。」
「繼續說。」我鼓勵的看著他,他微微吐了一口氣:「現在確實有很多人盯著我們,等著我們狠狠的報復越南人,但是盯著我們的除了道上的人,還有警察、媒體等等這些白路上的,就剛剛我帶著幾個兄弟不過去買個棺材,遠遠的就有警察跟著,生怕我們做什麼事,所以說,現在我們似乎被擺在了明面上,別說我們和越南人幹了,我們現在有個風吹草動,怕是一大批警察就會圍了上來,我覺得這才是越南人的目的,他們故意引起我們和警察的衝突,他們知道這樣做能引起我們的火氣,他們不怕我們鬧,我們越鬧他們越開心,因為這樣給我們帶來的災難就越多。」
我看著阿華,心裡非常開心,阿華一開始就是個愣頭青,屬於二話不說就上去乾的類型,現在竟然能分析的這麼透徹,我作勢錘了一下他的胸口:「不錯,你能想到這些,我很為你高興。」
然後我掃了眾人一眼,才緩緩的道:「我的想法和阿華一樣,什麼是黑、道?黑、道就是在暗處的,可是現在我們被擺在了明處,只要我們的人出去就會被很多人盯著,有警察也有媒體,這種情況下我們能做什麼?我們什麼都做不了,這就是越南人要的效果,他們要我們將這次的事情硬生生的忍下去!」
兄弟們立刻激動起來:「浩哥,這口氣我們怎麼可能咽的下去?」
我擺了擺手:「自然是不可能這樣咽下去的,但是現在的形勢對我們非常不利,我們不能貿然出動,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攪亂一池水。」
「等攪亂了一池水后,將所有的視線都分散后,我們才能動,所以我們必須要忍,當然,這只是忍一時,等機會到了,我必然要用越南人的血來洗清我們今天所遭受的一切!」
兄弟們在我一句又一句的分析下終於冷靜下來,他們看著我,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在我的吩咐下,修車廠打開門照常做生意,當然,經過昨天的事情根本沒有人會將車送過來修,但是我們也不是真的要做生意,不過是擺個姿態,告訴警察我們沒有什麼動作。
同樣在我的吩咐下,在外面管大盤子的一些人也被我召了回來,這種姿態給別人的感覺就是我們大圈認輸了,直接龜縮在家裡,認了的意思。
然後我挑了十幾個兄弟和阿華一起驅車趕到醫院去看海爺,傑克看到我頭疼的道:「我說浩爺,你能不能低調一點,你答應過我不會大鬧的,昨天半夜幾十號人跑到了西區,現在又帶著十幾個兄弟來這裡是想做什麼?」
我沒有理他的打趣,反而幽幽的道:「你擔心什麼,昨晚不是一槍都沒有放嗎?你總不能讓我們的人都不出去吧,他們也是要活的。」
傑克無奈的看著我,然後攤了攤手:「算了,反正你只要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就行了。」
我和留守的兩個兄弟打了個招呼,就進了病房,海爺依舊沒有什麼反應,醫生當著我們的面檢查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醒不醒的也只能看天意了。
之後我又去看了小原,這小子為了保護海爺受了傷,胳膊上和腹部各中了一彈,但是昨天晚上情況緊急,我沒有去看他,只是當我走到他病房門口時,透過窗戶看到他坐在病床上,手搭在輸液管上……
「你在幹什麼!」我一把推開門,沖著他吼道,小原看到我驚喜的道:「浩哥,聽說你回來了,我知道你肯定會帶著我們大幹一場的,我可不要待在醫院發霉。」
「所以你打算偷偷的跑?」我皺了皺眉,小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嘆了口氣:「小原,你知不知道海爺在警局內部的關係?」
現在警察方面是最難解決的,如果找到海爺的關係,我們會輕鬆不少,但是小原卻搖了搖頭:「我只知道海爺和警局高層幾個人的關係都不錯,但其中到底誰才是我們這邊的關係,我不清楚。」
「那,我們這邊有沒有自己的律師?」我再次問道,小原這次點了點頭:「這倒是有,我們每次有事都是用的我們自己的律師。」
我稍稍鬆了口氣:「小原,你去聯繫律師,這次警察在我們這裡搜到了很多無證的槍,還有昨天我們的人和警方對峙,這些要是追究起來都夠我們喝一壺的,但是我沒這個額時間陪他們扯皮,所以來找你幫忙。」
小原眼睛一亮,我卻有些歉然的道:「你受了不輕的傷,本來應該讓你好好養傷,但是我手下可用的人實在不多,只能來打擾你了。」
「浩哥,」小原揚著笑臉:「能為兄弟們出份力,我很開心,不過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只要我能辦的到,還說什麼求不求?」我也笑了,小原立刻道:「等海爺醒來,你去讓海爺將我調到你手下,好不好?」
「好,」我一口答應,畢竟我也很喜歡這個機靈的小子:「只是海爺醒不醒的過來……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