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決戰前夕
不過,雖然鐵砂掌是中國人都知道的一種武功,但會的人其實非常少,不光是很難成功,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藥方。無論是和鐵砂摻和在一起的藥方,還是每天訓練之後要用來洗手的藥酒,其配置方法都是絕密的,知道人沒有幾個。
就算有人搗鼓出差不多的,但是效果卻失之毫釐謬以千里,最後練成的所謂鐵砂掌,和正宗的根本不能比。
中國功夫就是這樣,越頂級的武功,越是不外傳的,不是父親傳給兒子,就是師父傳給徒弟,而且一般都是口授,沒有記錄下來,還有一些人,本身所會的絕招甚至不願意傳授給別人。其實,說起來也是受教育的限制,中國古代,會武的一般都是社會上公認的莽夫,一般沒什麼文化,更別說將功夫用文字的方式流傳下來了。
所以,中國的功夫,在代代相傳中,已經有不少失傳了,有些傳人領悟到了精髓,還能勉強支撐傳承,有些,在一代一代的削弱中,已經不見絕學的殺傷力了。鐵砂掌就是這樣一種功夫,藥方能傳下來就非常不容易,更別說外傳了。
不過,二爺爺的門派也是練掌的,之前聽師姑說起過鐵砂掌,似乎也不是沒有克制的方法,只是本身也必須具有非常深厚的功力。
「阿浩,你現在知道暗虎的厲害,也相信我的話了吧?」
阿猛敲了敲桌子,我想了會兒,實事求是的道:「確實,以四場擂台來看,在擂台上硬碰硬的打,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我也沒有頹廢,我的身手在二爺爺的調教上,底子非常穩,後來又有阿大的訓練,我和最開始只知道耍花架子來說已經提升了很多。而且,阿大交的那些殺招,可不是非要身手好才行,只要我找準時機,在致命的部位給暗虎來上一下,就足以反敗為勝!
「阿猛,你今天來,不只是為了打擊我的自信心,磨平我的鬥志吧?反正我和他打都死定了,還打幹什麼,索性直接認輸不就得了?」
阿猛翻了個白眼:「你不是不懂道上的規矩,你現在認輸,你覺得暗虎會放過你?」
這種賭命,贏得一方如果願意放過輸家一馬也是可以的,但暗虎……他現在最想的就是我死吧?他將整個暗幫賭上,只是為了要我的命,怎麼可能放我一馬。
阿猛拍拍我的肩膀:「我今天找你,當然不是為了打擊你,只是讓你認清現實,免得到時候死在失誤上,順便,再給你一些小建議。」
「什麼建議?」
我忙豎起耳朵,阿猛是頂尖的打手,他的建議肯定是非常實用的,阿猛重新打開視頻,並且在暗虎致敵的時候都暫停了一下:「你看出什麼了?」
「他……似乎用的都是右手?」
四場比賽,每一場用的都是右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暗虎的鐵砂掌,右手的攻擊力才具有致命的力道,看來傳說是對的。
據傳,練習鐵砂掌的人,很少有將兩隻手掌都練到頂峰的,一般來說,都是一邊強,一邊會弱一點。
阿猛讚賞的點點頭:「沒錯,從這四場擂台能看出,他的左手攻擊能力應該不強,你應該也能看出,好幾次他的左手就有機會攻擊,但是他卻依舊選擇閃躲,直到右手有出擊的機會,他才反擊,所以,你和他對戰的時候,盡量往左邊躲,拖住他使用右手的機會,而且,他下盤很穩,雖然看起來敏捷,但走的也是防守路線的,四次對戰,他都是被動的防禦對手的攻擊,然後找機會反、攻。」
「也就是說.……」
「你和他打的時候,不要急,你年輕,體力比暗虎好,所以別一上去就沖,和他乾耗,找機會激怒他,你殺了黑面狐,光是黑面狐怎麼死的,就能讓暗虎被憤怒沖昏頭腦,不過你也要注意分寸,別逼的他和你同歸於盡,最好的情況是,惹的他主動攻擊,然後你鑽空子,給他來一下,打亂他的步驟,贏得把握會大一些。」
將阿猛的話一一記在心裡,如果不是他說,我很有可能一上去就對上暗虎,也不會注意這些細節,我對阿猛很感激,他卻拍拍我的肩膀,然後帶著我去了健身房。
兄弟們都知道我和暗虎簽下了生死狀,過兩天要和他賭命,所以都上來給我打氣,特別是小斌,一邊扎著馬步,一邊握緊拳頭給我助威:「浩哥,你可是我師父,一定要一拳撂倒對手!」
我揉了揉他的腦袋,沒有說什麼,阿猛給我拽來了一個陪練,是一個慣用右手掌的兄弟,雖然沒有暗虎厲害,但是路子卻差不多。我按著阿猛交我的,盡量往左邊閃躲,他的右手使不上力,幾分鐘后就狼狽的有些亂了手腳,這麼練了小半天,我心裡已經琢磨出一些對付暗虎的精鹽了。
晚上,阿猛將我帶到了一個單人間,他和海爺一致認為小斌太鬧騰,一定會纏著我問東問西,所以我今晚必須住在這裡,因為明天,就是我和暗虎賭命的日子了,雖然說,有三天,但是真正訓練的不過是今天一天罷了。
在阿猛面前我沒有露怯,但是一個人的時候,難免有些緊張,阿猛特意找了個專人給我按摩,幫我鬆弛肌肉,同時將我的手機也關機沒收走了,他的宗旨是,從現在開始,我的任務就是沒有心理負擔的好好睡一覺,然後和暗虎大幹一場。
在按摩師熟練的按摩手法下,本來還有些緊張的我,竟然慢慢睡著了,並且睡得非常安穩,醒來的時候,阿猛已經站在我的床前,板著一張臉道:「海爺,讓我問你兩個問題。」
「第一個,賭命是可以用武器的,雖然只是最後才能用,但非常重要,你要用什麼武器?」
我低低說了兩個字,阿猛不確定的道:「你……考慮清楚,真的只要用那個嗎?」
我嗯了一聲,沒有過多的解釋:「第二個問題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