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我想解手
牛戰勛安慰了我幾句,就離開了,他還要和本地警方對接協調。
我一下子坐到了床上,雙眼無神。
胖子看了我一眼,默默的起了床,「哥,你休息一下吧,我再去新潮髮廊外邊盯一下。」
我無力的點了點頭,看著胖子一個人出去,心亂如麻。
新潮髮廊明明有問題,但是就是查不到,到底是為什麼呢?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一看是胖子的電話,趕緊接通,「喂,胖子,你有什麼發現嗎?」
胖子說到,「哥,我剛下樓,就看到新潮髮廊那個女孩子被車撞了,我管不管?」
「管,那還用說嗎?你先打120,我馬上下去。」我喊了一聲,掛了電話,急匆匆朝門外跑去。
當我來到樓下的時候,看到地上躺著一個女孩,旁邊站著胖子。
我趕緊跑了幾步,把女孩從地上扶了起來。
真是新潮髮廊那個穿著時髦的女孩。
我看了看,她嘴角滲著鮮血,面色慘白,看來受傷不輕。
我看著女孩問了一句,「小姐,肇事車輛呢?」
女孩子艱難的說到,「跑了。」
這就難辦了。
「小姐,我們已經撥打了120,你趕緊聯繫親人,準備住院吧。」我看著女孩,又說了一句。
女孩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艱難的掏出了電話,慢慢撥了號碼,打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傳出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打電話幹什麼,不知道我很忙嗎?」
胖女人的聲音。
「姐,我被車撞了,你要是有空,過來一下吧……」
女孩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胖女人的聲音,「我哪裡有空,你自己搭車去醫院吧,等我有空了,給你送錢去,真是一個掃把星。」
胖女人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看到女孩眼中一下子充滿了淚水。
這時候急救車開了過來。
我趕緊把女孩抱起來,輕輕放到了擔架上,和護士一起,把女孩抬到了救護車上。
看到我和胖子都站著沒動,那個護士問了一句,「你們誰是病人家屬,快點上車。」
我這才想起,女孩的姐沒來,她根本沒有家屬。但是沒人負責的話,女孩可能因為醫藥費,而耽誤治療。
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我是病人家屬。」我喊了一句,一下子跳上了救護車。
胖子迷惑不解的看著我,好像喊了一句什麼,但是我根本沒聽見。
女孩看著我,眼睛里充滿了亮晶晶的東西。
救護車很快到了醫院,我趕忙去推了一輛擔架車,和護士一起,把女孩抬到擔架車上,急匆匆來到了手術室。
「你立即去辦理入院手續,我們這邊先檢查著,儘快繳費,別耽誤了病情。」護士看著我說到。
「好咧,我這就去。」我從女孩手裡接過身份證,轉身朝收費處跑去,心裡那個彆扭就別提了,這無端的成了病人家屬,還的為她掏錢治病,這都什麼事呀?
不過看著女孩可憐的樣子,我心裡一軟,還是去交了費。
辦完手續,我來到手術室外邊,默默的守在外邊。
看著手裡的身份證,我知道了女孩的名字,畢純。
兩個小時后,女孩被推了出來,我趕緊走過去。
醫生告訴我,女孩被撞的內臟出血,他們已經通過微創手術,把腹腔的淤血清理出來,病人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
那個醫生看著我說了一句,「好好照顧你女朋友,這幾天絕對不能下床。」
我女朋友?
這都哪跟哪呀!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先把女孩安頓好吧。
我跟著護士,把女孩推進了病房。
把女孩抬到病床上,護士拿了吊瓶掛上,然後走了出去。
畢純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好多,她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我一眼,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你。」
「只要你沒事就好了。」我笑著說了一句。
這時候胖子給我打來電話,我轉身出了病房,接通了電話。
「江哥,你把女孩安頓好了吧?安頓好快點回來,咱倆輪流盯稍,可別忘了我們的正事。」
胖子直接說到。
我想了想,也是,畢竟找喬鑫是關鍵。
我想著該如何向畢純開口。
我走進了病房,畢純看著我,先開了口,「大哥,我知道你忙,要不你走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可以了。」
聽到這裡,我反而不好意思走了,醫生已經交代,不讓畢純下床,我要是走了,誰來照顧她。
所以我笑了笑,「沒事,我也不忙,今晚上我照顧你,等明天你姐來了,我再離開。」
畢純看著我,眼睛慢慢紅了,「大哥,你是個好人。」
我訕訕的笑了笑,這被人當面誇獎,還蠻尷尬的。
「哦,那個畢純,該吃晚飯了,我去給你打點小米粥喝,行不?」我趕緊岔開話題。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畢純驚訝的看著我。
我朝她揚了揚手裡的身份證,畢純一下子明白了。
她看著我,輕輕說了一句,「大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告訴我,也方便我出院后還你的錢。」
「哦,我叫陶江。」我報了一個假名字。
如果被魏大智知道我在這裡,他不派人收拾我才怪。
我到醫院餐廳吃了飯,然後帶了一碗小米粥,進了畢純的病房。
剛做完手術,也只能喝些小米粥。
我把碗端到畢純面前,畢純剛想伸手去接,卻痛苦的悶哼了一聲。
「怎麼了畢純?」我關心的問到。
「一動胳膊,就牽動了傷口。」畢純滿臉痛苦的說到。
「哦,那你躺好,我喂你。」我直接把畢純的病床床頭絞起來,然後在她頭下墊了一個枕頭,端過小米粥,用湯勺一勺一勺的喂她。
剛開始畢純羞的滿臉通紅,後來才慢慢適應。
我把碗拿出去刷洗了一下,又回到了病房。
點滴已經滴完,畢純可能太困了,竟然已經進入夢鄉。
我到外邊抽了顆煙,又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讓他先一個人在新潮髮廊盯著。
「哥,你這個人太善良了。」胖子說完,嘆了口氣掛了電話。
我苦笑了一下,我總不能把畢純一個人扔到這裡吧。
她現在醫生還不讓下床呢!
回到病房,我給畢純拉拉被子,來到對面的床上,躺了下去。
我還在思考,這個新潮髮廊到底有什麼貓膩。
正在這時候,畢純醒了。
我看到她在病床上扭了一下身子,就趕緊起來,來到畢純的床前,關心的問道,「畢純,你渴了還是餓了?」
畢純看著我,臉色通紅的搖了搖頭。
看著畢純難受的樣子,我心裡一沉,難道畢純的傷勢有反覆?
我趕緊問了一句,「畢純,你哪裡不舒服,我馬上叫醫生。」
畢純的臉色更紅了,她的身體又扭了一下,然後聲如蚊蚋的說到,「我想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