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選擇愛情的代價
「你跟溫兆乾解除婚約之後,要做什麼?要離開雲市嗎?」小米忽然問。
我看著窗外陰沉的天氣,陰沉了一天了,怎麼還沒有下雪:「應該不會,現在好不容易從王之敏手中把茶店經營權要回來,我自然是要好好經營下去的。」
小米點點頭,同時鬆了一口氣:「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多怕你遠走高飛了,這樣在雲市我就沒有可以說上話的好朋友了。」
我笑了笑:「放心吧,除非我死,我肯定不會離開雲市的。不過——」我想到袁寒的邀請,讓我跟他一起去環球旅行,確實對我有很大的誘惑力,我到現在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去。
「不過什麼?」小米忽然坐直了身子奇怪的看著我。
「嗯!沒什麼。」我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我覺得那個袁寒還不錯,聽說也是個富二代,對你又好,你可以考慮的。」小米忽然說。
我差點把喝進去的果汁吐出來,我看著小米,大大咧咧的她竟然也能看出來袁寒對我不錯?
「難道你想變成老姑娘嗎?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難道真的要孤獨終老嗎?你好不容易要和溫兆乾解除婚約了,遇到袁寒這麼個優質富二代,你可不要錯失良機啊。「小米雖然喝醉了,但是依舊語重心長的教育我。
「是!是!勞您費心了,真是罪過,幹了這杯酒,好好睡一覺吧。」我連忙點頭,把酒杯推到小米跟前,她再不睡,這張嘴不知道還能說出什麼。
從小米家出來,已經八點多了,我看了看馬路上,這個時候應該不難打車。只見一輛車緩緩駛來,在我面前停下了,我奇怪的看著這輛車,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計程車等候區停下。
車窗落了下來,是個妝容精緻的女人,隱隱約約似乎似曾相識。
「簡小姐,您好。」那個女人開口了。
「您好,請問您是——」我疑惑的看著那個衣著時尚的女人。
「我是袁曼,袁寒的姐姐——」那個女人微笑著看著我說。
袁曼!我猛地想起來了,就是上次我跟蹤溫兆乾,跟溫兆乾一起吃飯的那個女人。她怎麼會找到我?為了什麼事?
一間幽靜的咖啡廳,我和袁曼面對面的坐著。
袁曼優雅的抿了抿面前的咖啡,然後微笑著看著我。
我打量著袁曼,一身職業裝,質地考究,一看就價值不菲,胸前一枚別緻的胸針,起到畫龍點睛作用。周圍的個別男士都偷偷瞄著袁曼,想必平時也會這樣吧。
「簡小姐,您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會找您吧?」袁曼笑看著我說。
我笑了笑:「確實是的。」
袁曼看著我,逐漸斂去臉上的笑容:「你知道嗎?因為你,我弟弟打算放棄天寒集團的繼承資格,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我心中一驚:「可是袁寒說過,他只是出去旅行。旅行回來,就會接替天寒集團。」
袁曼看了看我:「他是這麼跟你說的?」
我點點頭,難道事實不是如此嗎?
「他難道沒有跟你說,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接任天寒集團董事長一職?」袁曼問道。
我慌張的看著袁曼:「他——他從來都沒有這麼說過。」
「他為了能帶你一起離開,拿天寒集團董事長一職作為交換,這就是他選擇愛情的代價。」袁曼繼續說。
這就是要帶我離開的代價嗎?我看著袁曼,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說我根本就不知道嗎?這句話怎麼聽都像是在推卸責任。
「看簡小姐這個反應,那下午天寒集團的記者招待會應該也沒有在電視上看到了。」袁曼笑了笑。
「什麼——記者招待會?」我疑惑的看著袁曼。
「我弟弟永久性退出董事局,只保留氣名下的股份,退出董事局,就意味著,放棄董事長一職。」袁曼眼神中的哀傷,掩飾不住。
我手腳冰冷的坐在那裡:「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會是這樣——」
「簡小姐,你離開我弟弟吧。」袁曼忽然說。
我不知道怎麼告別袁曼的,走在路上,天陰沉了一天,終於飄起了雪,雪花落在我的頭上,我的衣服上,我甚至沒有想起要招一輛計程車。
袁曼言辭懇切,只要我同意不再見袁寒,讓袁寒順利接替董事長之位,她可以為我做任何事。我笑了笑,我有什麼事能讓她做呢?看來在袁曼眼中,我卻非善類。
回到家中,我鬆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了溫兆乾竟然還沒有來?正想著,沙發旁邊的角几上的檯燈忽然亮了。
我嚇了一跳,看到溫兆乾坐在沙發上,我鬆了一口氣:「怎麼不開燈,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沒回來呢?」
溫兆乾坐在那裡卻沒有跟我說一句話,只是看著我。
我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你——你怎麼了?公司的事情不順利嗎?」
「你今天去了拘留所?」溫兆乾的聲音低沉。
我的心一驚,他知道了。
「嗯,我只是覺得對她的懲罰已經足夠了。」我輕聲說。
「足夠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她殺了我的孩子,我要她痛苦百倍,可是,你竟然把她放了?我明明跟你說過。」溫兆乾忽然站起來,對我步步緊逼。我連連後退,我知道會有這種後果。
「對不起!」我輕聲說。
「你知道我聽說什麼嗎?」溫兆乾忽然看著我說。
我疑惑的看著溫兆乾。
「你是打算和我解除婚約嗎?所以才會跟王之敏和簡晴做交易。」溫兆乾伸出手划拉著我的臉,聲音低沉的可怕。
「我——我,我們的約定,我還你五百萬和那棟房子,你我解除婚約。」我看著溫兆乾結結巴巴的說。
「你覺得真的有這麼容易嗎?」溫兆乾忽然捏住我的脖子,猛地一收。
我使勁拍打著溫兆乾的手。
「你費盡心思,不惜犧牲我的孩子,就是為了離開我。」溫兆乾陰森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一甩手,把我扔了出去。我被扔在地上,摔的七葷八素。
「你想怎麼樣?你想離開嗎?和袁寒!」溫兆乾蹲下來看著我問道。
「只要能離開你,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至於以後我要跟誰在一起,也不是你能左右的。」我看著溫兆乾,這個男人把我當一件東西一樣扔了出去,卻還要這麼質問我。我知道怕是沒有用的,只能跟他硬碰硬,雖然我知道這樣我也沒有好果子吃,但是總比被他單方面的欺負比較好,橫豎都是死,為什麼要死的那麼憋屈?站起來鬥爭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