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盤中餐
我疑惑的看著溫兆乾,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爺爺這次回國是因為什麼嗎?」溫兆乾忽然問我。
「我怎麼知道?難道爺爺回國一定要有什麼事情嗎?」我反問道。
「爺爺這次回來恐怕是為了選定繼承人,做工作交接的。」溫兆乾輕嘆一聲。
「以你的能力,你怕什麼?」我嘲諷的看著溫兆乾。現在拿孩子來換雲天集團的這條路是走不通了,那麼溫兆乾還有什麼對策?
「只要你把你手裡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我,我就有絕對的話語權。」溫兆乾看著我說。
我看著溫兆乾,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那些股份。
「那些股份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雖然我知道,但是我依舊存有一絲希望。
「這個是自然的,所以就算你心裡有諸多不滿,也請你放在心裡,不要在我爺爺面前表示出來,今天明玉會來這裡只是個意外。」溫兆乾握著我的手,神情懇切。
我不知道溫兆乾的話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最起碼他還願意費盡心思來欺騙我。想到這裡,我的心陣陣酸澀湧出。
「我知道了。」我應把那些酸楚咽了下去。
「如果你累了,就在這休息吧,不用下去應酬了。」溫兆乾忽然說。
「那,怎麼能行,爺爺還在呢,我可不想落人話柄。」莫名其妙的被拉了上來,現在還不下去了,讓人家該怎麼想啊。
「溫家我說了算,你就在上面休息吧,你剛剛出院,剛才還不知死活的在廚房裡幫忙,萬一落下病根,我可不會管你的。」溫兆乾威脅道。
我縮了縮腦袋:「那個,我就是坐著太尷尬了——」
「在這歇息吧,我先下去了,下面我會跟他們解釋的。」溫兆乾不由分說的關上門就走了。
我打量著這個房間。上次訂婚當晚住過一夜,之後來過兩次,就再也沒有來過了。到處都是溫兆乾的痕迹,我撫.摸著斗柜上的照片,還是溫兆乾穿著學士服的照片,看來應該是大學時期的。那個時候的溫兆乾比現在稚嫩很多,但是神情冷淡疏離,有著他那個年紀所沒有的沉穩,跟他一起拍照的是一群金髮碧眼的外國人。
一個人從十歲就在異國他鄉生活該是有多麼的寂寞。我沒有體會過這種寂寞,所以我不知道溫兆乾這麼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也許是真的太累了,我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一覺醒來之後,就看到外面的天都黑了,我慌忙站起來,朝門口走去。怎麼就睡著了呢?
「你睡醒了?」是溫兆乾,他坐在床邊看著我。
「嗯!不知道怎麼了就睡著了。」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剛才有人打電話給你,我接了一下。」溫兆乾說。
「是嗎?」我有些疑惑的拿出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是一個估價師,你要買了茶店嗎?」溫兆乾忽然問。
我心中一驚,隨後點點頭:「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那個店鋪我打算賣了,然後——」
「然後把錢還給我,隨後跟我解除婚約,是嗎?」溫兆乾的眼神中一片冰冷,讓我不寒而慄。
「你覺得我的店鋪值那麼多錢嗎?」我反問溫兆乾。
我們的對話一直都是這麼沒有波瀾,我以為溫兆乾會大動肝火,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平靜。
「你做了這麼多事無非就是想要跟我解除婚約,你真的覺得就算你把錢還給我,就能如願以償的離開嗎?離開之後,你打算做什麼?和袁寒在一起?」溫兆乾看著我問道。
「我說了,我會把那些錢還給你,以前我為了對爸爸的承諾,所以死守著茶店不放手,現在我想通了,既然守不住,不如賣了它,這樣一了百了。」我知道溫兆乾的脾氣在爆發的邊緣,他越是冷靜,之後就會越可怕。
「你是在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嗎?難道這個孩子沒有了,是我想的嗎?簡欣,我說過,我會讓那些傷害你的人痛苦百倍。」溫兆乾抓著我的胳膊說。
「傷害我的人?」我冷笑著看著他,是傷害我的人,還是傷害他的孩子的人?在他眼裡,我不過是一個生子工具罷了。
「總之,我說過,我不會讓你離開,你只能待在我身邊。至於那個店鋪,如果你想賣,買主只能是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溫兆乾固執起來真是可怕。
「溫兆乾,你怎麼可以這麼無理取鬧?」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溫兆乾。你把別的女人都領到家裡了,我說什麼了嗎?我只不過是想不惹塵埃的離開,這樣有什麼問題嗎?我離開之後他們就可以雙宿雙棲,對他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
「我的無理取鬧只是針對於你,你有什麼意見嗎?」溫兆乾忽然靠近我的臉,扯出一抹微笑問道。在他看來,我似乎就是他的盤中餐,永遠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你——不可理喻!」我氣急敗壞,居然詞窮了。想當初我也是舌戰群儒,才披荊斬棘,拿下一個有一個的訂單的,現在怎麼在溫兆乾跟前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戰敗了呢?
「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茶園,你還記得吧,你合同都簽了,難道不應該作為老闆娘去巡視一下嗎?」溫兆乾忽然岔開了話題。
「我為什麼要去,錢是你付的,你理應是老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有些心虛的說。我一向是無功不受祿的,忽然一個茶園給了我,還是免費的,我自然會心虛。
「合同是跟你簽的,上面是你的名字,你說誰是老闆?」溫兆乾反問道。
我被他問的語結,這麼說來,確實我是老闆。
「今晚我們就在這住一晚吧,明天我們一起過去,就當是大病初癒之後去散散心吧。」溫兆乾一錘定音。
「溫兆乾,你的霸道真是無藥可救——」我不滿的抗議道。
「你的抗議也是一文不值——」溫兆乾含著我的嘴唇喃喃的說。
「我跟你說啊,爺爺他們可都在下面的,而且我剛剛出院,你不要——」我的心一緊,對於溫兆乾的觸摸極其敏感。
「你想什麼呢?簡欣,難道你每天都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溫兆乾奇怪的看著我。
我頓時大囧,原來人家壓根就沒有那個意思!
「不過,如果你想,我不介意勉為其難——」溫兆乾目光含笑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