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黑夜殺機
審訊結果出來了,肖月茹是被人給暗害的。
不過這些人手段很高超,並沒有直接買兇殺人,而是故意通過中間人,也就是李三。讓李三釋放出去了一個信號,並且跟那個兇手喝酒,並且引導著他在合適的時間與地點出現在合適的地方。
那麼問題就來了,他們就算能算得這麼到位,又是怎麼能躲過偵查車輛,準確的撞上肖月茹車的?
我想到了一個可能,忍不住身體發顫。難道是有內奸?
是了,只能是內奸!
我這下子明白為什麼肖月茹會含糊其辭,不願意多說了。
看來這個冰雪聰明的女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或許是覺得家醜不可外揚,或許是覺得這事情太過兇險,或者是肖月茹已經有了定議,所以,她選擇了緘默不語。
那麼現在我應該怎麼辦,是裝作不知道,還是自己繼續調查?
思來想去,我還是選擇了後者。也許肖月茹有了懷疑的對象,但是她現在身體都這個樣子了,想要調查,也不是那麼方便。而我,則是作為一個伏兵,是別人壓根不會注意到的存在,我介入這件事,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我把當天的視頻找了出來,在那邊一幅畫面一幅畫面的分析,很快,我就找到了異常之處。在某個時間點,一輛車忽然間被什麼東西影響了一下,然後就跟肖月茹的車拉開了距離。
之後幾分鐘,這距離始終存在。
這也是為什麼那輛車能撞上肖月茹車的原因。
這僅僅是巧合嗎?顯然不是!我眼眸中露出了一絲冷意,看著視頻畫面陷入了沉思。
現在已經找到車了,很明白就能弄明白開那輛車的人是誰。按說情況已經很明顯了,不過我卻是感覺到一陣心慌,無來由的心慌。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可是,我又能跟誰去說?
肖月茹嗎?還是別給她添亂了。
那麼,楚燕然呢?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對象,她的一些思路觀點什麼的,還是能給我提供觀念上的彌補。不過,既然這件事存在很大的兇險,我就不能把楚燕然牽扯進來,不然她真出了什麼事情,那我就百思莫贖了。
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自己去查看一下。
我告訴自己,只是去偵查,要是發現情況不對,就果斷的撤身走人。
我把鐵鋼帶在身邊,這傢伙是典型的粗人,武力值很高,但是做事不用帶腦子。這正合適讓我用,太警醒的人,我還怕被看出端倪。
一切準備就緒,我就開始了行動。
我查清楚了,當時那輛車一共有兩個人,開車的人叫徐越,另外一個叫孫厚明。
徐越這個人應該是跟著肖家很長時間的人了,按理說,他不應該背叛才對。可是,這個世界上,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事情看起來都不可能,偏偏卻是事實真相。我決定了,先從徐越這邊入手,至於另外一個孫厚明,暫時先放一邊。
徐越這個人在肖家的待遇非常好,這次跟著肖月茹回來發展,肖家也給他安排了一個高級公寓。
我帶著鐵鋼偵查了很久,終於摸清楚了徐越的行動軌跡,決定在這天晚上動手。
當天夜晚,月黑風高。
我帶著鐵鋼等了好一會,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悄悄帶著鐵剛上去。
我的設想是這樣的,進門之後,第一時間控制住徐越。然後審訊。我跟鐵鋼做了偽裝,他應該認不出我們來,這樣哪怕事情敗露,也不會追查到我們身邊。
到了門口,我朝鐵鋼示意了一下,這個壯漢立刻又準備開始自己的老本行,準備破門而入。
就在鐵鋼要跑動起來的時候,我卻是意識到什麼,臉色一變,拉住了鐵鋼。然後,我慢慢的一堆們,就聽到一聲響,門居然緩緩打開了。這扇門,居然是虛掩著的。
見鬼了,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我的身體,我臉色有些難看,意識到這可能會有些問題,不過卻還是大著膽子朝前面走去。
終於,門被徹底推開,然後,一副異常恐怖的畫面映入眼帘。
在一張茶几上,徐越倒在了那裡,他本來正在吃泡麵,嘴裡還掛著麵條,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人從後面狠狠~插了一刀,他眼睛瞪得很圓,似乎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被殺了,徐越居然被殺了。
這個劇情完全出乎我的預料,也讓我之前的打算完全落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徐越會被殺?
難道徐越就是那個內奸,除了他之外,其實還有更高一級的內奸。現在那個內奸為了保全自己,才把他給殺了。
那麼,殺人的人呢,去了哪裡?
還在屋裡,還是去了外面?
我跟徐越可是一直都埋伏在周圍的,之前這幢樓一共才出來三個人,還是一個老人,一個婦女,一個半大的孩子。他們都不可能是兇手!難道兇手還在這幢樓裡面?
想到這裡,我趕緊對鐵鋼說道:「你把這個樓仔細的搜一下,遇到可疑的人,先把他拿下。」
得到我的命令之後,鐵鋼絲毫不耽擱,立刻就從房間里跑了出去。而我則是在房間里小心翼翼的搜查著。我知道這裡是犯罪現場,自己要是隨意走動,可能會破壞痕迹,因此走得很是小心。
走到卧室的時候,忽然間,一陣本能警覺泛上心頭。我趕緊一個翻滾,朝旁邊閃避。也虧得我最近在健身,不然的話,這麼近的距離,還真是躲不過去。
我翻滾的同時,也不忘看那個人一眼。就看到那個人戴了墨鏡,一臉冷酷,手裡拿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立刻又兇狠無比的朝我撲來。我的情緒一下子就堆積到了極致,我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對手,我也顧不得會驚動其他人了,趕緊大聲的呼救。
不過,死亡的腳步卻是不曾停歇,這個墨鏡男兇狠無比,潮水一般對我發起攻擊,讓我宛若在驚濤駭浪之中沉浮,似乎下一刻就要永墜海底,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