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2 求你?

  我轉身冷笑道:「你是劉慶義?」


  這是一個老人,滿面陰蟄,之所以肯定他是劉慶義,是因為我在劉家除了老祖之外,只和劉素素有過接觸,當然四名武靈不算,而會對我關注的人,除了陷害心遠先祖的劉慶義,也沒有別人了。


  「你很聰明,可是聰明人通常活不長久。」劉慶義緩緩說道:「其實你不該來武域,不來就不會面對死亡,其實你可以活的很好,但是你來了,所以你只能死了。」


  我笑了起來,這是什麼該死的邏輯推理?我出現在武域也是身不由己,可既然來了,就有義務為先祖清洗不白之冤。


  「你很有自信。」我冷嘲道:「可是你自信過頭了,變成了自負。」


  「有嗎?」劉慶義不以為然的說道:「我不認為自己自負,殺你只在彈指間。」


  我被逗笑了,還真是自信滿滿啊,一個武皇信誓旦旦說殺我只在彈指一揮間:「何以見得啊?」


  「我是武皇。」劉慶義傲然說道:「武皇,可以決定你的生死。」


  我嘆息道:「武皇確實很厲害,幾乎已經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可你怎麼會認為我修為不如你呢?」


  劉慶義失笑道:「之前我誇你聰明,怎麼一轉眼竟然問這樣的愚蠢問題?你來武域多久?修為能有多高?老實說,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對你有了殺機,可你躲在祖宅之中不願出來,我還真不好下手。」


  原來劉慶義就是通過時間判斷我修為高低的,這也難怪,因為這是一種慣性的常識,千萬年來也沒人逾越這樣的橫溝,可是我真的不一樣,如果用小說的情節描述,那就是一路開了外掛,頭頂豬腳光環,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所以我走出劉家祖宅,你認為機會來了?」


  「不是嗎?」劉慶義反問道:「我實在想不出還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劉心遠已經死了,那一脈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殺了我,你不怕招惹麻煩嗎?當年陷害心遠先祖,劉家老祖可一直記在心裡呢。」


  劉慶義哈哈大笑道:「算了吧,當此多事之秋,誰又會在乎你的生死?老祖確實一直對我不滿,可他拿不出證據,不也一樣拿我沒辦法?」


  「所以你就有恃無恐了?」


  「不,這是超然自信。」劉慶義說道:「你和我的地位相差太遠,縱然老祖知道我殺了你又能怎樣?他會殺我嗎?不會,因為還需要我充當前鋒殺入龍之空間。」


  我已經懶得理會劉慶義了,這人自負過頭,而且也給了我殺他的理由,真沒想到探寶竟然引來了劉慶義,他要殺我,這就足夠我有理由殺他了,什麼狗屁充當先鋒殺入龍之空間。


  我呸了一聲,握刀在手,要一刀斬了他,為心遠先祖的悲哀做個了斷。


  「想和我動手?」劉慶義彷彿看到了特別滑稽的一幕,他陰笑道:「自不量力,螳臂當車也不過如此了。」


  「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無面人啞然說道,無面人也挺無語的,遇到這樣的蠢貨,甚至以為自己有多聰明,真正的聰明人是不會如此貿然的,會經過深思熟慮的計劃,可能劉慶義不是聰明人,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的存在感太低了,我看著劉慶義似笑非笑起來。


  劉慶義平靜的看了我一眼,他走到了末日炎淵的邊緣,說道:「這裡是劉家的禁地,連老祖武帝巔峰的修為都不敢深入,有傳聞這裡埋著巨大的寶藏,和修為有關,但火焰兇猛,裡邊的火焰可以融化萬物……」


  劉慶義的聲音飄忽了起來:「看到熔漿了嗎?你很快就會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炎淵之內的熔漿就像噴泉樣,噴洒在半空之中,帶起濃濃的煙霧,然後又落了下去,緊接著往四面散去,看起來頗為壯觀。


  「能死在禁地之內,你也算與有榮焉了。」劉慶義微微一笑,可是看在我眼裡,那是毒蛇的笑容,等待獵物露出最恐慌的神色時,便一把將人推下去。


  我很想配合他的想法,演繹一場令他滿意的戲劇,可我的演技真的不高,又實在提不起那樣的興緻,無趣的打了個哈欠。


  「你不怕?」劉慶義皺了皺眉,似乎是因為我的表情不夠豐富而惱怒,他沉聲說道:「如果你現在跪下來求我,這次我可以放過你。」


  「不必了。」我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沒打算放過我,有的只是想要揉虐我,如果我求你,你會在我彎腰的瞬間把我踹下去,對不?」


  我的猜測正中劉慶義的內心,他的目光閃過陰霾,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否認我有這樣的想法,可你應該試一試,這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


  「試試?」我笑道:「當年心遠先祖給你那一脈的壓力太重了,所以你想通過侮辱打的方式,來釋放內心的嫉妒火焰,你們那一脈全是廢物,當不得大任,除了玩些陰謀詭計還能幹嗎?」


  劉慶義面部抽搐:「混賬,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我回應道:「畜生啊,我有說錯嗎?勾結外人陷害自己的族人,這不是畜生是什麼?」


  劉慶義的長袍晃了晃,然後瞬間出現在我面前,他探出了手掌,抓了過來,那隻手掌慢慢放大,到我眼前的時候彷彿化作了一座大山,巍峨挺拔,呼嘯的山風刮過我的臉龐,面對這樣一擊,我面不改色,只是冷笑的看著他。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他想讓我在恐懼中死亡,這觸發了我的靈感,死亡是一切的終結點,可是怎麼死還是有區別的,凌遲肯定比瞬間消亡痛苦的多,恐懼肯定比坦然更令神經遭受巨大的折磨,我已經想好怎麼對付劉慶義了。


  「求我!」劉慶義貼了過來:「我給你痛快,如何?」


  「如此就能滿足你扭曲的心靈了?」我揮手打落了他的手掌。


  劉慶義心中巨駭,武皇修為的他面露詫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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